天鷹對花間隱的行動需要一段時間去實施,有天鷹的嚴密監(jiān)控,葉志高倒不怕花間隱與石中山能玩出什麼花樣。事實上花間隱一直以來都低估了葉志高的能量。他不知道葉志高手中有多少底牌,不知有天鷹,更不知有一百零八修羅。
相反,葉志高對於花間隱已經(jīng)有了大體的瞭解。知己知彼,方能百戰(zhàn)不殆,花間隱從一開始就落入了被動的局面。
又是三日,這一天葉志高武館中與李長生討論刀術(shù)。此時葉志高的刀術(shù)已經(jīng)位於神刀第二層次的關(guān)口,隨時可以進入這一境界。神刀有三個境界,第一個境界是神與刀合;第二個境界爲無形神刀;第三境界,以無形化有形,萬物皆爲我手中之刀。
以李長生之能,也不過是第二境界的巔峰層次,始終無法進入最後的以無形化有形境界。
葉志高目前正在研創(chuàng)第四套拳術(shù),進入無形神刀的境界對他大有幫助。葉志高前段時間接連創(chuàng)出壯骨拳、強筋拳,名稱雖然俗,卻是大有價值。隨後葉志高又創(chuàng)出易髓拳,這三個層次難度漸漸加大,不練壯骨,無法強筋,不能強筋則無法易髓。而易髓之後,武道便進入更高層次,葉志高命名爲“靈感篇”。
其實這已經(jīng)相當於修真之人靈境的水準。而打破凡胎,進入靈境並不是外力可以相助的。如人的靈感,時有時無,無法捉摸,只能靠個人的悟性。
靈感篇的研創(chuàng)還在進行之中,葉志高雖然已經(jīng)有了基本的想法,但他還差一些東西。如果葉志高能夠進入無形神刀的境界,那麼這靈感篇中遇到的困難就會迎刃而解。
葉志高李長生口茗談刀,此時問:“李叔,你是什麼時候進入開形境界?”
“很久,超過十年。”李長生道。
葉志高嘆息一聲:“看來這第三層次的無形化有形極難。”
李長生點點頭:“我的刀術(shù)是以刀入道,不像你蓮花宗,先修煉境界,再演化武藝。”
兩人正聊著,冷月進入靜室。
冷月的刀術(shù)自從拜師之後便進境神速,如今與葉志高的實力相當,唯內(nèi)勁方面不如葉志高深厚。此時冷月拜道:“師父,弟子有一事相求。”
“你說。”李長生道。
“弟子那次敗於師父之前,曾經(jīng)敗給日本天刀流第一高手平野渡。那一敗之後,弟子刀術(shù)進步緩慢。”冷月道。
李長生緩緩點頭:“平野渡已成爲你心中魔障,當去。”
“多謝師父。”
李長生道:“天刀流最善借勢,你隨我來。”
李長生起身,葉志高與冷月隨後。三人來到武館後的一片草皮,這裡很安靜。中間有一座假山,山高五米開外。李長生立於假山二十米外,開口道:“天刀流能借萬物之勢,如果你能破它的勢,那麼你已經(jīng)勝了。”
冷月認真地聽,他知道這是李長生在他走之前傳授的破解天刀流方法。
此時,太陽高掛,發(fā)射億萬光芒照射大地。李長生整個人突然顯得虛幻起來,一瞬間,他整個人好像如同太陽一樣刺目。但仔細看時,李長生還是李長生,他身上也並沒有發(fā)光,這只是人的一種感覺。
隨後,一股炙熱的刀意四面八方鋪散開來。這刀意聚於他雙目之間,李長生動了。如同一道幻影,激得空氣發(fā)出雷霆巨響,一道耀眼的奇光閃過。
只是極細微的一個聲音過後,李長生已經(jīng)返回原地。
葉志高張大了嘴巴,心想這大約是李叔全力的一擊了!
假山斜斜地向下滑落,李長生竟然一下削斷假山!那是他借刀氣所爲,這就是無形神刀的威力,無形無形,便是指勁氣外放,不借助真實的兵刃。
李長生問冷月:“你可明白什麼是借勢了?”
冷月竟然一直沒有看李長生的攻擊,而是感受他的勢。此時冷月聽問後向李長生拜了一拜:“是,弟子已明白!”
“去吧。”李長生一揮手。
冷月再拜,然後對葉志高道:“師弟,我這一去不知要多久,請代爲照看師妹。”
葉志高微微躬身:“師兄放心,一切有我。”
冷月轉(zhuǎn)身離開,不再回頭。
冷月遠去,葉志高長長嘆息一聲。
“你嘆什麼氣?”李長生問。
葉志高道:“我是感慨師兄命好,沒什麼俗務(wù)纏身,可以遍行四海,找那些武道高人切磋長進。”
李長生“哼”了一聲:“這還不容易?我一刀斬了你的是非根,讓你一心求道。”
葉志高“嘿嘿”一笑:“其實俗務(wù)多了也不是壞事,人有事情做總是好的。”是非根是葉志高的命根子,斬斷了豈非大壞?於是腳底抹油,說去尋師妹,一溜煙閃人。
冷月離開之時並未和方瀲灩見面,更未向她告別。而當葉志高來到方瀲灩房門外,卻發(fā)現(xiàn)這小妞正站在窗前注視著冷月離開的背影。
“瀲灩。”葉志高喚了一聲。
方瀲灩回過頭,葉志高見她妙眸中蘊滿淚水,那樣子實在楚楚可憐。葉志高嘆息一聲:“師兄不見你,就是怕你有這種兒女態(tài),擾亂他心境。”
方瀲灩靠近兩步,人投入葉志高懷裡,就那樣輕輕地哭泣。
相處了這樣久,葉志高對方瀲灩已經(jīng)瞭解極深。她雖然表面冷漠,其實是一個感情極豐富的女孩子。只是從小和冷月這種性格古怪的人生活在一起,這才形如一種不太正常的性格。
葉志高拍拍也肩膀:“瀲灩,師兄走時還讓我好好照顧你,你看,他心裡明明很關(guān)心你,卻從不表現(xiàn)出來。其實你們兩人是一個脾氣,什麼事情都藏在心裡,不告訴別人。”
方瀲灩止了淚,擡起臉問:“師兄,我也去日本好嗎?”
“不行!”葉志高變臉比翻書還快,立刻板起了臉:“師兄去日本有事做,你去日本幹什麼?你不要小看日本武術(shù)界,這個國家?guī)浊陙硪恢庇邢到y(tǒng)的武道傳承。”
方瀲灩急了:“我就是擔心師兄纔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