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景臻,你快點醒醒!”黎簡城不放棄的繼續(xù)呼叫著顧景臻起*。
顧景臻氣極,無奈的說道:“我昨天照顧你一直到半夜才睡,你就不能讓我多睡一會兒嗎?”
黎簡城聽到顧景臻的話之后,他的眸中充滿了不解。
顧景臻剛剛說,他昨天一直照顧他到半夜才睡?
“我怎么了?”黎簡城疑惑的問道。
顧景臻白了他一眼,他自己發(fā)燒了居然都不知道。也對,黎簡城昨天就沒有清醒過。
顧景臻從*上坐了起來,想起昨天黎簡城狼狽的樣子,他不解的問道:“你先回答我,你昨天出去做什么了?淋了一身雨回來。”
“我昨天去了慕離的墓地。”黎簡城倒沒隱瞞顧景臻,如實說道。
慕離的墓地?
想到黎簡城昨天是去了那里,他也沒說什么了。
他猜到,大概是昨天和他喝酒,黎簡城想起了慕離,所以才會想去那里看看她。然后心情郁悶,所以淋起了雨。
黎簡城看了一眼顧景臻,問著他:“我昨天是怎么回來的?”
顧景臻不以為然的回答著他:“不是你自己回來的嗎?還敲了門,不然我也不可能知道你在門口啊。”
顧景臻想起昨天晚上,他是聽到敲門聲才走到門口的,除了看到的那個黑影,就只有黎簡城一個人了。他不知道那個黑影是什么鬼,他以為是黎簡城自己拖著疲倦的身體回來,然后在昏迷之際敲了敲房門,所以才這樣回答著黎簡城。
但是,黎簡城在聽到顧景臻的回答之后,只是感到一陣奇怪。
他記得他昨天在墓地的時候就昏倒了,他又是怎么自己回來的?還敲房門……
他自己的口袋里都有鑰匙,為有必要敲房門嗎?
黎簡城對著顧景臻說道:“不可能吧,我昨天在墓地昏迷了,怎么可能自己回來?”
如果他真的是自己回來的,他應該會有印象吧?但是,他實在是一點印象都沒有。
“你的意思是,昨天是有人送你回來的嗎?”顧景臻順著黎簡城的話猜測的問道。
“我也不清楚……”
黎簡城只知道不是自己回來的,至于是不是別人送他回來的,那他就不知道了。
通過黎簡城這么說,顧景臻忽然想起了昨天晚上看到的那個黑影。
他跟黎簡城說道:“黎簡城,我昨天晚上開門的時候倒是還看到了一個黑影,但我不知道那是什么。”
黑影?
黎簡城的神色充滿了不解。
他忽然想起來自己昨天在昏迷前看到的慕離,他也跟顧景臻說道:“顧景臻,我不知道那是不是我的幻覺,昨天我竟然看到了慕離。”
聞言,顧景臻忽然笑了笑:“怎么可能?你不是說慕離已經死了嗎?你怎么可能還會見到他?一定是你太想她了,所以出現(xiàn)了幻覺。”
反正,顧景臻是不信什么鬼神之說的。
黎簡城本來也以為那是自己的幻覺,可是昨天晚上發(fā)生的事情真的很是奇怪啊。
如果不是慕離還活著,那他昨天是怎么從墓地回到公寓的?
那座墓地是他親自為慕離選的,沒有一個人知道。如果昨天他看到的那個人真的是慕離,那就代表著慕離其實一直都在他的身邊,只是他沒有發(fā)現(xiàn)。
黎簡城見顧景臻并不相信,他又說道:“你剛才不是也說了嗎?你說你昨天晚上還看到了一個黑影,你看到的那個黑影一定就是慕離!”
黎簡城的語氣異常的堅定,他堅信他昨天看到的那個人真的就是慕離。
“是什么?是慕離的鬼魂嗎?黎簡城,我可是不相信那些東西的。”顧景臻聳了聳肩。
黎簡城不知道顧景臻會想到那個方面去,他也感到一絲無奈,他跟顧景臻解釋道:“不是鬼魂,我的意思是說,我懷疑慕離還活著。昨天晚上,應該是她送我回來的。”
顧景臻的眉頭輕輕的擰了起來,他再次伸手摸了摸黎簡城的額頭,溫度正常。
“沒發(fā)燒啊……”顧景臻輕輕的呢喃著。
沒發(fā)燒怎么竟說胡話呢?
黎簡城也聽到了顧景臻的話,他再次跟顧景臻強調道:“我昨天真的見到慕離了。”
顧景臻無奈的說道:“拜托,前段時間是你自己親口跟我說,慕離死了,還堅定不移的跟我說,慕離一定死了!現(xiàn)在,你要我怎么相信你說的話?當然,如果慕離真的沒死那自然是很好,不過,你不覺得那個可能性真的很小嗎?”
“我……”黎簡城被顧景臻說的啞口無言。
因為,他的的確確是說過那樣的話。之前他跟顧景臻說慕離已經死了的時候,顧景臻說慕離有可能沒死,是他自己堅定的說慕離不可能會活著。因為,他親眼看著慕離死掉的。
但是,他又想到了另外一個可能性。眼睛看到的,不一定都是真的啊……
慕離的尸體不是沒有被找到嗎?
或許,那是慕離為了逃離自己而使的一個障眼法。
她想離開他,所以故意讓他以為她已經死了。這樣,他就不會去找她。
如果,事情真的如他所想的這樣的話,他不禁會覺得自己有很傻。
顧景臻又說道:“你說你不記得自己昨天是怎么回來的,我倒認為你有那個可能自己回來,只不過你自己昨天發(fā)燒燒壞了腦子,所以不記得昨天晚上的事情。”
反正,如果沒有親眼看到慕離出現(xiàn)在自己的眼前,顧景臻也不會相信那個已死之人,又‘活了’過來。
黎簡城知道不管自己再說些什么,顧景臻都是不會相信的。
他也沒有再多說些什么,反正,他的心里是認定慕離還活著。
至于她到底是不是還活著,只要他派人去查一下,就會知道了。
“我先回公司了,你好好在家休息。”顧景臻也沒打算再繼續(xù)剛剛的那個話題,他起身才能夠*上起來,整理了下衣著,洗漱完以后準備離開黎簡城的家。
他剛打開門準備出去,黎簡城的聲音在他的身后響起:“等等,我也要出去一趟。”
顧景臻也沒問黎簡城要出去干什么,他只是停下了自己的步子等著黎簡城。
黎簡城弄好以后,就跟著顧景臻一起下了樓。
下樓之后,黎簡城發(fā)現(xiàn)自己的車子完好無損的停在樓下的車位上。
那不是他平常慣停的車位,所以可以肯定的是,昨天真的是有人送自己回來的。
就算如顧景臻所說,昨天是他自己昏迷之后醒了過來然后自己回來。但是,潛意識里,他應該不會停錯車位吧?
黎簡城沒有跟顧景臻說這件事情,而是自己默默的記在了心里。
然后,他和顧景臻分別坐上了自己的車子,將車子開了出去。
顧景臻離開黎簡城的公寓之后,是回到了自己的公司。
而黎簡城,他是去了一家偵探社,叫他們查一下慕離。如果s市沒有慕離的存在的話,那他就讓人去國外找。
不過,他潛意識里覺得,慕離一定就在s市。而且,就在他身邊不遠處。
醫(yī)院。
蘇淺淺一大早熬了粥,她將粥盛進保溫盒里,帶到了醫(yī)院,準備帶給蕭慕白喝。
她說過,這幾天會一直都陪著蕭慕白。所以,蘇淺淺現(xiàn)在可謂是三點一線的跑。
每天除了家就是醫(yī)院,除了醫(yī)院就是超市。總之,這是蘇淺淺的活動范圍。
雖然有些無聊,但是蘇淺淺覺得生活的很充實。
就算沒了顧景臻,她一個人也可以過得很好。
最主要的是,她還有著一個父親可以陪著她。
蘇淺淺將保溫盒放在蕭慕白病*旁邊的桌子上,她拿起里面的碗端了起來。
將蕭慕白的*搖起,蘇淺淺一口一口的喂著蕭慕白喝粥。
其實,蕭慕白可以自己喝粥,但是,因為他很享受蘇淺淺喂他,他就一直沒有拒絕。
蕭慕白將蘇淺淺喂的粥一口一口的吃了下去,心里是滿滿的滿足感。
不過,每天看到蘇淺淺從家里到醫(yī)院跑來跑去的,他的心里也有些愧疚。
蕭慕白對著蘇淺淺說道:“淺淺,要不……你這幾天就不要來醫(yī)院了吧?”
蘇淺淺故意板起自己的臉說道:“怎么,現(xiàn)在還要趕我走啊?”
蕭慕白擺了擺手,生怕蘇淺淺誤會自己的意思,他有些著急的說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想說你現(xiàn)在還懷著寶寶呢,不能太過操勞。而且,醫(yī)院里還有護士可以照顧我呢,沒事的。”
蘇淺淺見到蕭慕白焦急的樣子,她忽然笑了笑:“我知道啦,我剛剛是逗你玩的。”
蕭慕白見蘇淺淺笑出聲,剛才緊張的心才緩了下去。
蘇淺淺又接著說道:“我沒事啊,反正平常在家里也沒事做,待著也是待著,還不如出來走走。這樣,也利于寶寶的健康。”蘇淺淺在網上查過,網上的人說,懷孕期間需要多多運動。
蕭慕白不知道怎么說了,蘇淺淺都把話說成這樣了。
他剛才只是不想蘇淺淺太過操勞,實際上,他還是希望蘇淺淺能經常來看他的。
“那好吧,你每天不要讓自己太累就好。”蕭慕白輕輕的說道。
蘇淺淺點了點頭:“嗯,我自己知道注意的。”
蘇淺淺坐在蕭慕白的病*上陪他聊了會兒天,又幫著他按了按另外那條沒有綁石膏的腿。這樣,有利于血液循環(huán)。
“淺淺,要不要看會兒電視?”蕭慕白怕蘇淺淺無聊,他將放在*邊的遙控器遞給了蘇淺淺。
蘇淺淺搖了搖頭,“不了,我不喜歡看電視。”
蕭慕白哦了一聲,他自己將電視打了開。
每天待在醫(yī)院里,哪也不能去,他無聊的時候只有看電視打發(fā)時間。但是,他看的從來都是財經頻道。
蕭慕白剛把電視打開,電視忽然子啊播放著一則新聞,“據(jù)本臺記者報道,帝景影視集團的總裁顧總居然光明正大的陪著國際名模程朵怡小姐在外游玩,前段時間還說只愛妻子一人的他,疑似已經和妻子離婚……”
電視的背景,貼著一些顧景臻和程朵怡游玩的照片。照片里,程朵怡笑得很開心很燦爛,但是顧景臻的臉上卻沒有什么表情。像是在想著些什么事情,顧景臻的臉色很深沉。
由于顧景臻對外一直都是一副這種冷漠的形象示人,所以那則新聞看起來很真……
程朵怡是國際名模,只要是s市的人都認識她。她也算是一個公眾人物,而顧景臻就更加不用說了。
大概是有狗仔一直都跟在程朵怡的身邊,恰巧就拍到了那些畫面。
這么有料的新聞,當然得上報。
蘇淺淺怔怔的看著電視上的畫面,不知道為什么,忽然感到了一股失落的感覺。
她說顧景臻為什么能這么爽快的跟她離婚。原來,顧景臻早就找好了下一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