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公司去之後,顧景臻其實還在記掛著一件事情。
儘管現(xiàn)在的生活有恢復(fù)了一片寧靜,感覺像是已經(jīng)沒有什麼事情能夠打擾到他和蘇淺淺了。
但是,他沒忘了蘇淺淺肚子裡的那個孩子,還並沒有得到治療。
於是,回到自己辦公室去之後,顧景臻便馬上把楚寒叫到了自己的辦公室,詢問著他:“楚寒,之前讓你找的那個教授,他什麼時候回國?”
對於這件事情,楚寒也一直都沒有忘記,他回答道:“老闆,我和他聯(lián)繫過了,lori教授明天就能回國了。”
顧景臻點了點頭,又說道:“等他明天來了,你先招待一下他,然後就讓他儘快準(zhǔn)備手術(shù)。”
“好的,老闆。”楚寒點頭應(yīng)聲。
治療好蘇淺淺肚子裡的那個孩子,一直都是顧景臻的掛念。
等到晚上,顧景臻回到顧家別墅的時候,家裡正好開飯。
一家人坐在餐桌上,雖然沒有很多話,但其實這樣的感覺也蠻好。
至少,都是一家人。
而江心,自從她幫了顧景堯之後,她對她也熱情了許多。
一頓飯下來,氣氛也比以前也緩和了許多。
吃完飯以後,蘇淺淺提出要顧景臻帶她出去散步,顧景臻二話沒說就答應(yīng)了。
於是,他直接牽著蘇淺淺的手走了出去。
兩人走在別墅外面那用鵝卵石鋪成的小路上,走了一會兒,蘇淺淺假裝不經(jīng)意的跟顧景臻說道:“顧景臻,我今天和顧景堯提起了你跟我說的那些事情……”
顧景臻的眼皮擡頭沒有擡一下,徑直的望著前方:“嗯,然後呢?”
“我發(fā)現(xiàn),其實你誤會顧景堯了,他並不是你看到的那樣,他……”蘇淺淺急切的想要和顧景臻解釋,她希望顧景臻能夠和顧景堯解除誤會,重歸於好。
但是,她的話還沒說完,卻被顧景臻給打斷了。
“行了,你不用說了。對於顧景堯的那些事情,我都不想聽。”顧景臻只是聲音發(fā)沉的說著,聽不出來他的語氣是什麼意思。
蘇淺淺撇了撇嘴,只好沒再說話。
其實,顧景臻是知道了蘇淺淺要說的話而已,就算他知道自己誤會了顧景堯又怎麼樣?難不成,還要他親自去給顧景堯道歉?他做不到!
由於顧景臻剛纔突然打斷了蘇淺淺的話,導(dǎo)致蘇淺淺一下子都不知道要和顧景臻說些什麼了。
他們兩個一路無言,默默的往前走著。頭頂?shù)穆窡羯l(fā)著微弱的光芒,將兩個人的影子拉得很長。
終於,還是顧景臻開始打破這沉寂,他對蘇淺淺說道:“之前讓楚寒找的醫(yī)生,他明天就會到達(dá)s市。”
顧景臻突然開口說了一句這樣的話,蘇淺淺還沒有弄清楚是什麼意思。
突然,她纔想起來,自己肚子裡的孩子的問題……
由於顧景臻前幾天被抓到了警局裡,她一門心思全都在顧景臻還有公司的身上,根本就忘記了這個問題。
後知後覺,蘇淺淺才感覺到異常的開心。
她緊緊的抓住了顧景臻的手臂,語氣帶著一絲激動的說道:“真的嗎?是不是我們的孩子有救了?”
顧景臻聽楚寒說過,那個人只是大學(xué)的一個教授,做過很多的研究報告還有實驗。只是,他近期正好在研究治療胎兒畸形。
所以,他也不知道那個人能不能百分之百的救好他和蘇淺淺的這個孩子。
但是,爲(wèi)了不讓蘇淺淺失望,他決定相信那個人一次。
顧景臻點了點頭,輕輕的應(yīng)了一聲:“嗯。”
聽了這個消息之後,蘇淺淺早就把其他的事情都拋到腦後了。一想到自己的孩子有救了,她一晚上都高興的睡不著覺。
第二天,顧景臻一大早就帶著蘇淺淺出門了。
他把蘇淺淺帶到了自己的公司,而楚寒,也已經(jīng)出發(fā)前去機(jī)場接lori。
直到楚寒把lori安頓好,楚寒纔打了個電話給顧景臻彙報情況。
他說lori需要休息,等他的時差調(diào)好了,就會開始準(zhǔn)備蘇淺淺的手術(shù)。
其實,說是手術(shù),也只是一個實驗而已。
只要把他製作的藥劑用注射器注射到蘇淺淺的身上,再觀察蘇淺淺使用後的效果。不過,這個等待的過程估計會有點長,開始出現(xiàn)效果估計是在一個月之後。
如果一個月之後,蘇淺淺肚子裡的孩子還沒有發(fā)生任何一點的變化。那麼,就直接證明這個實驗是失敗的。他製作的那些藥劑,對蘇淺淺一點用都沒有。
但是,他不會允許這種情況的發(fā)生。再怎麼說,蘇淺淺都是他的第一個實驗品。只有確保自己製作的藥劑在她的身上成功了,才能證明這個實驗的成功。
lori大概在酒店睡了四個小時就醒了過來,楚寒給他訂的房間是一個套房。所以,楚寒一直都坐在客廳的沙發(fā)上等著他。
他走到客廳,對著楚寒用一口流利的美式英語說道:“嘿,先生,我已經(jīng)休息好了,你可以讓我的實驗品過來了。”
這是lori習(xí)慣性的稱呼,在他心裡,蘇淺淺就是一個實驗品。
楚寒?dāng)Q了擰眉,明顯對實驗品這三個字有些不喜歡。
畢竟,有誰願意被人當(dāng)成實驗品的?
不過,誰讓他們現(xiàn)在有求於人家呢?
楚寒只是有些略帶擔(dān)心的問道:“既然是實驗,就必定會有風(fēng)險。儘管有可能不會成功,我想知道,那會不會對夫人的身體造成什麼副作用?”
本來之前就有想過這些問題,但楚寒還是想再次確定一下,以免發(fā)生什麼意外。
lori聳了聳肩,說道:“你放心,我製作的這些藥劑副作用倒是沒有。但是成功的可能性,我會盡可能擴(kuò)大……”
得到lori的肯定之後,楚寒才點了點頭:“好,那我現(xiàn)在就通知夫人過來。”
語畢,楚寒馬上打電話通知了顧景臻,叫他現(xiàn)在帶著蘇淺淺來到這裡。
於此同時,lori把自己行李箱裡面的試管和藥劑全部都拿了出來,擺在了一張空蕩的桌子上,開始搗弄了起來。
楚寒不懂那些化學(xué)藥劑,那些紅的綠的,他只是覺得顏色好看。說實話,他也不是太相信那些東西可以治療胎兒的畸形。
他只不過是歪打正著的找到了他,正在做這項實驗。而老闆又說了,只要有一絲可能性,都要試一下,萬一成功了呢?
顧景臻帶著蘇淺淺來到酒店的時候,只用了半個小時的時間。
一進(jìn)門,楚寒就按照lori之前的吩咐,讓蘇淺淺躺在了客廳中央寬大的沙發(fā)上。
顧景臻也一眼就看到了正在那調(diào)試藥劑的lori,看著他眼裡那認(rèn)真的神情,他倒是沒有上去打擾他。
直到lori把藥劑調(diào)好之後,緩緩的朝著他們走了過來。
顧景臻朝他伸手,用英語打了一聲招呼:“嗨,我叫顧景臻,很高興見到你。”
lori笑了笑,禮貌的回答著顧景臻:“嗨,我叫l(wèi)ori。”
顧景臻這才正面打量了一下lori,看起來差不多四十多的年紀(jì),一頭棕色的頭髮,微卷。幽深的眼睛,和直挺挺的鼻樑,完全就是一個標(biāo)準(zhǔn)的外國人模樣。他給顧景臻的感覺,有點偏成熟穩(wěn)重。所以,顧景臻下意識的選擇相信了他。
多餘的客套話沒有說,顧景臻只是接著說道:“l(fā)ori先生,如果您能治好我太太,不論你開什麼樣的條件,我都會答應(yīng)。”
誰知,lori只是擺了擺手,說道:“顧先生您客氣了,我並不需要什麼報酬。其實,您的太太也只是我的一個實驗品罷了。不過,我會盡可能保證這個實驗成功的。”
實驗品?顧景臻怔了一下。
不過,片刻後他也反應(yīng)了過來。之前聽楚寒說過,lori是一個教授,還是一個做實驗的教授。
所以,他們這些人眼裡,只有自己的實驗品和藥劑吧?
別的不多說,只要他真的能治好他和蘇淺淺的孩子,那麼,不論他要什麼,他真的都會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