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文燁很顯然一副不耐煩的表情,他沒想到這女人竟然會這麼死纏爛打,而且表演的很逼真,好像他認不出來她應該是什麼罪大惡極的行爲。
可他對這個女人一點兒印象都沒有!
“你們嘴巴給我放乾淨點!我纔不是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我是炎文燁的妻子,結婚證上配偶欄里名正言順的妻子!”
聽了剛纔那人把她形容的那麼不堪,還玷污她和炎文燁之間神聖高潔的婚姻,夏雨沫本來就窩了一肚子氣,突然爆發出來。
她扭過頭瞪著剛纔戲謔她的那人,語氣不善,態度強硬,表明她的身份。
“哈哈!”
夏雨沫剛說完,整個包廂的人鬨堂大笑起來,鄙視的、嘲笑的,還有人笑得前俯後仰,好像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
有那麼好笑嗎?這些人腦子都有毛病吧!
“聽到沒?燁……你說你是不是罪大惡極,荼毒多少幼稚天真的浪漫美少女,人家本來一個聰明伶俐的女孩兒,愣是被你超強的個人魅力整成腦殘了!”
“這姑娘想你想的都得了妄想癥了,人家爲了你癡傻成這樣,你可要對人家姑娘負責!”
“哎!誰讓咱們的炎文燁魅力四射,迷倒一片呢!看來,這又是一個厚著臉皮找藉口攀附炎少的!”
衆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說個沒完,夏雨沫豎著耳朵聽了好久,才明白這些人爲什麼嘲笑她。原來大家都把她夏雨沫看成了愛慕虛榮、趨炎附勢的女人,認爲她是爲了引誘炎文燁而故意撒謊來引起炎文燁的注意。
因爲炎文燁車禍失憶已經是衆所周知的事情了,常常會有些莫名其妙的陌生女人來騷擾他,不過,那些虛榮膚淺的女人,最後結局都是自取其辱罷了。
眼前這個女人,恐怕也會毫不例外的淪爲炮灰吧!
“你們愛信不信!反正我就是炎文燁名副其實、如假包換的妻子!”
夏雨沫纔不在乎別人什麼看法,她只在乎炎文燁一個人對她的看法。
他不會也以爲她夏雨沫是爲了攀附權勢和金錢名利才故意接近他的吧!
“你曾經在舞會上跟我表白,在煙花叢中向我求婚,還瞞著我準備了蜜月旅行,逼著我去民政局領證,我感染病毒,被壞人綁架,我們經歷了那麼多坎坷磨難,這些你都忘記了嗎?你……”
夏雨沫列舉了他們所遭遇的所有喜怒哀樂,希望幫助炎文燁記起點兒什麼,可是炎文燁面無表情,臉上雲淡風輕,沒有絲毫動容,好像夏雨沫講述的是一些無關緊要的無聊瑣事。
“抱歉!如果你設計好了這些荒唐的謊言是爲了引起我的注意,那我明確的告訴你,我對你不感興趣;如果你是真的在找你深愛的那個男人,我想你是認錯人了!”
炎文燁直接打斷了夏雨沫,然後起身繞過她,徑直朝包廂門外走去。這女人在他面前可憐楚楚的煽情,讓他很反感,他已經被這女人糾纏的心亂如麻,需要出去透透氣!
而夏雨沫呆呆的站在原地,連炎文燁離開,她都沒出手
相攔。
炎文燁冷漠的眼神如同一盆冰水,澆的她透心涼!她心很痛,真的很痛,比以前以爲他死了的時候還痛,現在炎文燁就在眼前,卻拒她於千里之外!
那些刻骨銘心的經歷如烙印一般深深的刻在了她心裡,而炎文燁卻忘得一乾二淨!
“哎呀!漂亮的妹妹,別傷心嘛!來……喝杯酒,消消氣,燁馬上就回來,你坐下慢慢等……酒可是個好東西,一醉解千愁,喝了這一杯保準你無憂無愁!”
剛纔出言調戲夏雨沫的那個紈絝公子哥,看炎文燁離開了包廂,他移到夏雨沫跟前,把夏雨沫摁坐在沙發上,然後把一杯藍色雞尾酒塞到她手中,一邊哄一邊勸,聲情並茂的,比那些酒水推銷人員都能說。
夏雨沫正心裡難受,聽到這人一陣忽悠,她索性端起酒杯一飲而盡!那人看她爽快的喝了這杯,又連忙給她遞上第二杯,不一會兒功夫,夏雨沫已經好幾杯雞尾酒下了肚。
腦袋又開始暈暈乎乎,飄飄欲仙的感覺真好,一醉解千愁,那就讓她真的醉了吧,喝醉就不會被炎文燁的冷酷無情所傷害了!
感覺有人坐在自己身邊摟住了自己的肩膀,然後一雙手在自己身上不老實的摸索著,直覺告訴她,坐在她旁邊的人企圖對她圖謀不軌!
夏雨沫本能的抵抗,推開那人的騷擾,起身踉踉蹌蹌的朝外面走去。
炎文燁在外面的待客大廳裡坐了一會兒,才起身回包廂。打開門,環視了一圈,包廂裡的衆人玩的正嗨,而夏雨沫那個討厭的女人已經不見了蹤影,想必是知難而退,放棄對他的糾纏了吧!
炎文燁在剛纔的老地方做了下來,剛要端起一杯藍色雞尾酒喝下去,旁邊的瑞峰地產公子哥鄭騰突然奪過了他手中的酒杯。
“燁哥,這杯可不能喝,加了猛料的!”
他口中的猛料,其實就是類似於興奮劑、毒品之類的神經刺激類藥物,圈裡的公子哥們晚上出來逍遙快活,夜夜笙歌的,都會加點兒這類東西助興,只不過少喝怡情,喝多了會發生什麼可就不好說了!
他們都知道炎文燁從來不碰這類東西,所以剛纔鄭騰看他差點誤喝了這杯加料的酒,馬上攔住了他。
“燁哥,您喝這杯!”
鄭騰馬上把另一杯完好的酒遞給了炎文燁。然後一副溜鬚拍馬、阿諛奉承的嘴臉,把他剛纔對夏雨沫做的好事拿出來邀功請賞。
“那杯加料的酒,是用來對付剛纔那個騷擾您的女人的!讓她不知好歹,找您麻煩……我灌了她好幾杯加了料的酒,還都加了足足的分量,這下有她受得!”
“你說什麼?混蛋!誰允許你灌她喝這種酒的?”
炎文燁一聽到鄭騰給夏雨沫灌了好幾杯藥效更猛的酒,他突然就抑制不住自己的脾氣,拍桌而起,站起來揪起鄭騰的衣領,給了他一拳頭,然後把他甩在沙發上。
“我……我……”鄭騰第一次見發這麼大脾氣,嚇得手腳顫抖起來,想要解釋可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
整個屋裡的人都被突
如其來的打鬥震住了,炎文燁如同一隻發怒的雄獅,嚇得衆人沒有一人敢吭聲。
“那女人要有個三長兩短,我唯你是問!”炎文燁瞪了一眼縮在沙發上的鄭騰,然後頭也不回的走出包廂,狠狠地甩上了門。
出門時,還聽見背後有人小心翼翼的問了一句:“炎少爲什麼發那麼大脾氣?”
炎文燁走ktv外面柔軟奢華的地毯上,也在思考這個問題。他莫名其妙的大發雷霆,連他自己都認爲自己不可理喻。
他也不知道自己抽的什麼瘋,好端端的爲什麼要爲了那個女人的安危而擔心,那個女人是死是活關他屁事,他這完全是沒事找事,自作多情!
炎文燁一邊發動車子的引擎,一邊搖頭懊惱自己剛纔爲了那個蠢女人而失控的愚蠢行爲,擡頭突然看見ktv門口夏雨沫正在與一個男人拉扯不清。
她明顯喝的爛醉如泥,被一箇中年男人摟住腰肢,她搖搖欲墜的身體緊貼那人,而那個中年男人眼神猥瑣,對她摟摟抱抱不說,還連哄帶騙的把夏雨沫往停在旁邊的一輛車裡塞去。
夏雨沫極不情願,一邊張牙舞爪的拒絕,一邊像潑婦般破口大罵。難得她都醉成這副德行了,還知道要拼命抵抗猥瑣男的騷擾。
“我數三下,放開她,否則不是我報警,就是你斷一隻胳膊!”
炎文燁還是沒能坐視不理,他自我安慰道:就算是看到一個陌生女人被壞蛋欺負,他也會挺身而出的!然後把車停在一邊,走過去阻止夏雨沫被那個猥瑣大叔塞到車裡。
“你哪位呀……別多管閒事,這妞兒是我先看上的,你最好滾遠點,別攪了大爺我的好事!”
那猥瑣男以爲炎文燁也看上了這女人,想要跟他搶,他廢了好大勁兒,眼看馬上就可以得手了,豈會輕易把到嘴的美餐拱手讓人?
“敬酒不吃吃罰酒!”
炎文燁警告了他一次,那人卻死性不改,炎文燁索性直接上前拽著他的胳膊,在他手腕關節處稍微一用力,就把那人的手腕折成九十度。
“啊!”那人發出殺豬般的慘叫,然後丟開了夏雨沫,捂著骨折的手腕,蹲在地上疼的直跺腳。
炎文燁隨手接過醉的站都站不穩的夏雨沫,把她扶到了自己車裡,給她繫好安全帶,然後發動車子。
“你家在哪?”
炎文燁本打算問出她家裡的地址,好人做到底,把她送回家,可是這丫頭自從上了車就開始倒頭大睡,就算天翻地覆也醒不過來。
無奈,炎文燁只好把她帶到了自己回國後的臨時公寓。
他的公寓在整棟樓層的最頂層,專屬電梯有密碼鎖,直達頂樓的電梯打開後直接就是炎文燁的家。
把睡得死豬一樣的夏雨沫從電梯裡拖了出來,扔到沙發上,炎文燁走到吧檯倒了一杯酒,一口氣喝完,感覺一杯酒下肚渾身的疲勞消失不少,然後扭頭看著沙發上的夏雨沫,皺起了眉頭。
他也不知道自己今天哪根筋不對,竟然撿了個惹人討厭的超級大麻煩回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