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演技不是進(jìn)軍影視圈還真是可惜!混淆視聽、顛倒黑白的本事,連我都快被你洗腦了!”
這丫頭一直強(qiáng)調(diào)她是他炎文燁登記領(lǐng)證、明媒正娶的妻子,連他都快接受這個虛假的事實(shí)了,可炎文燁十分篤定:他還未婚,配偶欄裡至今爲(wèi)空。
所以,這個女人就算巧舌如簧,把這個謊言編的天花亂墜,他依然不會相信她的隻言片語。
“信不信由你,我會證明給你看!”
反正夏雨沫會把炎文燁當(dāng)初的求婚戒指還有他們的結(jié)婚證甩在他臉上,到時候閃瞎他的狗眼,看他還會不會像現(xiàn)在這樣跟她說話。
“家是你砸的,禍?zhǔn)悄汴J的,給你一個小時的時間,把這裡給我收拾乾淨(jìng)!從債款中扣除兩千勞務(wù)費(fèi),剩下的一千九百多萬,想想怎麼還!”
炎文燁指了指滿地的垃圾碎屑,示意夏雨沫通通整理乾淨(jìng),而他坐在沙發(fā)上翹著二郎腿,像一個運(yùn)籌帷幄的指揮官,悠閒自得。
可憐了夏雨沫,欠了一屁股債,脊背也挺不起來,只能任勞任怨的用勞動來賠償她的債務(wù)糾紛,心裡卻心不甘、情不願的,把炎文燁祖宗十八代罵了個遍,罵的他祖墳上面冒青煙。
“鈴鈴!”炎文燁手機(jī)響了起來,他接通了未婚妻打開的電話。
“燁……你沒事吧,我看見一個兇神惡煞的女人從背後偷襲你,你怎麼會得罪這麼恐怖的女人!她在你家這麼囂張跋扈,要不要我報警?”
夏雨沫在一旁豎著耳朵偷聽炎文燁電話,電話裡那個狐貍精竟然說她兇神惡煞,說她恐怖,還要報警抓她!
媽蛋!現(xiàn)在的小三都這麼蹬鼻子上臉了嗎?
“沒事……只是一個無關(guān)緊要的潑婦,我已經(jīng)解決了,電梯壞了,暫時估計也修不好,你自己找個酒店先住下,我明天忙完事情去找你!”
炎文燁安頓好他的未婚妻,然後給物業(yè)打電話,可眼看著半夜三更的,只能等電梯維修人員明天上班再說,也就是說,他還要和這個瘋癲癡傻的女人共處一整晚。
他倒是無所謂,但面對夏雨沫這個一心想爬
上他牀的愛慕虛榮的女人,炎文燁不得不防,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碰上裝傻充愣、耍賴不要臉的女人,炎文燁要忌憚她三分才行。
右手撫摸了下緊皺的眉頭,炎文燁認(rèn)命的閉上了眼,碰上這個麻煩的女人,他倒黴的日子都沒消停過。
夏雨沫在整個房間裡奔波勞碌了兩個小時,才終於把偌大個豪華客廳收拾乾淨(jìng),她現(xiàn)在是腰痠背痛腿抽筋,累的恨不得像只狗一樣趴在地上大喘氣。
“幹完了!”
看著炎文燁半個身體躺在沙發(fā)上,慵懶舒適的睜開了眼睛,她在累死累活的打掃衛(wèi)生,這傢伙卻愜意十足的睡了一覺。
這反差太強(qiáng)烈,夏雨沫心裡嚴(yán)重不平衡,她擡起右腳,假裝不經(jīng)意間在炎文燁腳上狠狠地踩了一下。
“你丫故意的吧!”
炎文燁一陣吃痛,捂著腳,臉上烏雲(yún)密佈,一副山雨欲來風(fēng)滿樓的趨勢。
“抱歉!我眼瞎,沒看見!”
夏雨沫裝作很無辜的樣子,心裡卻很解氣,傻子都能看出來她是故意的,這傢伙還故意問她是不是故意的。
“好!很好!”
炎文燁站起身來,提著夏雨沫的衣領(lǐng),把她拎起來拽到浴室,一把推到剛纔把她渾身藥性逼醒的浴缸裡。
冰水很快覆蓋全身,徹骨的寒意侵蝕她每一個細(xì)胞。剛纔還是熱的渾身冒汗,現(xiàn)在卻又冷的渾身哆嗦,冰與火的碰撞,簡直是天上地下的巨大反差。
“剛勞動過,熱的滿頭大汗,洗個澡降降溫剛剛好!”
炎文燁把夏雨沫丟到浴缸裡,頭也不回的走了,臨走前,甩給她一句:“我家沒你睡的地方,客廳沙發(fā)將就一晚,明天電梯修好,立馬給我滾蛋!”
於是,夏雨沫從冰涼徹骨的浴缸裡爬出來的時候,沒有換洗的衣物,她穿著自己溼漉漉的衣服,裹著浴巾,躺在客廳的沙發(fā)上,看著天花板繁複細(xì)膩的花紋發(fā)呆。
以前的炎文燁雖然殘酷嗜血、蠻橫霸道,狠絕起來猶如地獄的惡魔,卻對她無微不至的呵護(hù),捨不得讓她遭受一點(diǎn)委屈,而現(xiàn)在呢,炎文燁看
起來溫文爾雅、成熟沉穩(wěn),卻唯獨(dú)對她一個人冷血無情。
看來,要想與炎文燁之間功德圓滿大團(tuán)圓,她還需要很長的路要走!
哎……想起來這一大堆繁瑣的麻煩事就頭疼!
乾脆什麼也不想了,車到山前必有路,夏雨沫又不是那種杞人憂天的個性,她索性埋頭在沙發(fā)靠背上,呼呼大睡起來。
炎文燁一大早起來,倒了一杯水,正要一飲而盡,就聽見沙發(fā)那模糊不清的囈語聲。走上前一看,夏雨沫小臉緋紅,閉著眼睛說著夢話,好像沉溺在一個巨大的漩渦中掙扎不起。
這女人一邊感冒發(fā)燒一邊做噩夢!
她身體素質(zhì)還真不是一般的差,又不是寒冬臘月的,泡個涼水澡竟然還能把自己折騰病了!
“喂……醒醒!”炎文燁俯身摸了摸她的額頭,燙手!他又拍了拍夏雨沫緋紅的小臉,想要把她從噩夢中喚醒。
“不要!不要走!……炎文燁,你不要丟下我!”
炎文燁手一頓,沒想到這女人做夢都會喊著他的名字,他是該受寵若驚呢,還是該避之不及呢。
“你好殘忍,丟下我就這樣走了,沒有你的日子你知道我是怎麼熬過去的嗎?我天天抱著你的相片,眼睛都快哭瞎了……可現(xiàn)在你回來了,卻不認(rèn)我,還和別的女人在一起,傷透了我的心!我恨你,你把以前的炎文燁還給我……啊,還給我!”
夏雨沫發(fā)瘋了一般,閉著眼睛坐了起來,一邊在夢裡哭喊著傾述,一邊哽咽著鼻涕、眼淚流的滿臉都是,那慘狀要多醜有多醜!
炎文燁從來就沒看見過一個女人會不顧形象的哭成這樣,已經(jīng)完全不夠用一個“醜”字來形容了。
看到夏雨沫哭的這麼撕心裂肺的,炎文燁突然有種似曾相識的熟悉感,好像曾經(jīng)也有一個女人趴在自己肩頭,哭的肝腸寸斷,讓他揪心般的難受。
於心不忍,炎文燁把夏雨沫公主抱了起來,走到自己臥室放到了自己的牀上,幫她掖好被角,然後又去著手處理毀壞的電梯,和遺忘在角落裡被夏雨沫摔的破碎不堪的垃圾碎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