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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的本能在看見自己衣衫不整的時候,悅耳的發出了一聲尖叫聲。
陌生的地方,衣衫不整躺在牀上,腰部還是木乃伊,這到底什麼情況。
林落曉尖叫著,腦海裡也回憶著剛剛發生的事情。
她記得,她被黃牙男拖到小道里搶劫,那個黃牙男還對自己猥瑣的笑。
想到那滿嘴黃牙的男人,林落曉只覺得胃裡一陣波濤洶涌。
她的尖叫聲讓沙發上入眠的兩個人不悅的皺了皺眉,兩人瞇著雙眼,默契道“閉嘴。”
他們的聲音鏗鏘有力,讓尖叫的林落曉停止了繼續尖叫。
林落曉怔了怔。
她微張著紅脣保持著尖叫的姿勢,她眼珠慢慢向聲音來源看去,然後,又是一陣尖叫。
她看到了什麼?
林落曉眼眸不停了眨著,她居然看見兩個男人光著膀子睡在一起,而且一個男人緊緊的抱著另外一個男人,但是,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的是他們兩個人的脣居然是碰在一起的。
林落曉的心臟撲通撲通直跳,她錯愕的看著沙發上的兩人,腦海裡已經出現了無數個可能。
“煩不煩。”影然首先起來,他光著膀子看著已經甦醒過來的林落曉。
有些孩子氣的容顏,那潔白無暇的皮膚讓林落曉無意識的搖了搖頭。
“真吵。”閻睿扶額的慢慢起身,他用力的呼了一口氣,一手遮住自己的雙眼。
他只是有點困。
林落曉就這麼看著甦醒的兩個男人,她咬著下脣,沉默幾秒,終於意識到了一個什麼情況。
她抓緊被褥遮住了自己,只留下了一個腦袋。
“你們…”林落曉看著兩人突然不知道說什麼,她想哭,但又哭不出來。
“我們?”影然指著自己在地上不知道找些什麼。
坐在沙發上的閻睿隨手一抓,就將影然要找的東西扔在了他的腦門上。
影然嘴角抽了抽,他拿下閻睿扔過來的衣服,開始穿著。
“你們…”林落曉紅著眼睛蹙著眉頭,她不知道怎麼去問他們,也不知道該如何去問。
衣衫不整的她跟赤裸著上身的兩人到底發生了什麼,?明眼人不用想肯定就猜得到。
被褥下的雙手緊緊的握著雙拳,任憑那指甲陷入肉中。
她還說蕭楠辰髒,這下,她是不是更髒。
“喂,你好點了嗎。”影然看林落曉陰沉著臉發呆,他在她面前擺了擺手。
“滾開。”林落曉大吼著,打掉在自己面前搖擺的手臂。
“嗯…疼。”影然心疼的抽回手,捂著自己被打的手腕,他委屈著臉將被打的手腕給閻睿看,聲音也像極了怨婦“你看我的手,被她打紅了。”
影然只覺得自己很委屈,他的好心怎麼被當成驢肝肺。
閻睿斜睨了影然手腕一眼,他眨了下眼睛看著牀上正因爲忍耐而微微顫抖的林落曉。
“女人,你是不是搞錯情況了。”
他的聲音雖然有些無力,但那與生俱來的王者氣勢還是讓林落曉擡頭看了他一眼。
他們的距離差不多有十步之遠,但林落曉清楚的看見了那個躺在沙發上一臉慵懶看著自己
的男人。
她覺得他的眼睛很好看,輪廓分明,只是他臉上居然有條蟲子。
蟲子??
林落曉一手指著閻睿有著刀疤的一邊臉頰,語速非常的快“你的臉上有條蟲子。”
她的話剛一說完,影然的身體抖了抖。
他吞了吞口水,在黑道,誰都知道閻睿最討厭別人說他臉上的刀疤,可是現在…
影然側身慢慢的向後看去,只見他的妖精哥哥微瞇著眼,雙臂張開搭在沙發上,雙腿疊加。
林落曉只感覺氣氛突然變得好壓抑,她將被子更加的往身上拉了拉,想到自己被他們兩人侮辱,她就覺得比讓自己死還難受。
“這不是蟲子,是刀疤,影然在衚衕救了你,還有,女人的腦補力我全是領教到了。”沒有往日的見血,閻睿淡淡的說著。
他的饒恕讓影然的下巴差點驚訝的掉在地上。
他看著閻睿,一手指著他都有些顫抖。
“你,你,什麼情況。”平時別人說他臉的時候,那個人話剛落還沒眨眼,他就凌遲了他。
今天這女人說了,他非但沒有凌遲,還跟她解釋。
影然坐在閻睿身邊,一臉質問模樣,無奈閻睿將身邊的他忽視起來。
“誤會?”林落曉嗤鼻一笑。
她都這樣了,還有什麼好誤會的。
“衣服是傭人給你脫的,因爲你身上全是血,至於沒給你穿衣服的原因是我這裡沒有女人的衣服。”閻睿繼續解釋著。
旁邊的影然就更加的驚訝了。
林落曉蹙眉,她看著那長相如妖的男人,半信半疑。
在他眼裡,長得帥的男人都跟蕭楠辰一樣,人面獸心,雖然他臉上有著刀疤,但也不影響他那俊美的容貌,反倒刀疤給他增加了幾分霸氣。
“女人,有沒有動過你,你沒感覺嗎,還有,我對女人不感興趣。”
閻睿斜睨著眼,在說這話時,他完全沒有覺得難爲情,反倒是他旁邊的影然,臉頰通紅。
閻睿一手從沙發上放下,將影然摟在了懷裡,看著他臉紅的模樣,他忍不住的咬了他一口。
這下,影然的臉更紅了。
這下換林落曉驚訝了,她看著沙發上的兩人,在看了看自己,她好像真的沒有那種情慾過後的感覺。
她手慢慢移向自己的腹部,似乎想到了黃牙男刺了她兩刀的情形。
看來,她真是誤會他們了。
“我好像真的誤會了。”林落曉有些不好意思。
“沒事。”閻睿輕輕一笑。
影然靠在閻睿的肩膀上,看著兩人一問一答,心裡有些不是滋味。
他有些吃味的在閻睿脣瓣上啄了啄,極其霸道。
閻睿將手放在了影然的黑髮上揉了揉。
影然則乖乖的坐立不動,他很享受閻睿對自己的這種愛撫。
林落曉看著兩人的互動,眼眸一暖。
她聽說過男男戀愛,但傳言不是很好。
但是今日親眼看見,她發現,他們就是個普通人,並沒有傳說中的噁心,反倒很暖,很純白,比他們這種的男女愛情還要純白。
“謝…謝謝你們救了我。”
“謝影然吧,是他救的你。”
“不用了,舉手之勞。”
“林落曉。”閻睿看著林落曉說出了她名字。
林落曉擡頭,她指著自己,問“你認識我?”
“蕭楠辰的女人,現在誰不認識。”閻睿一笑,如狐的眼睛彎成月牙。
聽到蕭楠辰,林落曉眼眸暗淡了下來。
她抿了抿紅脣,不說話。
“等下我會送你去醫院,你的傷,不適合留在這裡。”看著林落曉那暗自傷神的模樣,閻睿眼眸一冷。
而影然聽見林落曉三字後,他就一直看著林落曉,連她眨眼睛的動作都沒有放過。
“麻煩了。”
她感謝著閻睿,她感謝他還未讓自己死去。
閻睿並沒有說什麼,只是將影然帶了出去,過會,兩人便換好衣服再次出現在林落曉面前。
他們給了林落曉衣服,留下了一個傭人伺候。
衣服是影然的,因爲閻幫離市區也遠,如果要買衣服也來不及。
閻睿很守信用的將林落曉送到市醫院,還很好心的給她開vip套房,就連醫藥費他都全額負責。
“我已經通知了蕭家你在這裡,你也看見了,剛剛送你來醫院時,外面的那些警車。”閻睿嘴角上揚,卻是鄙夷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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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落曉點頭,她剛剛似乎又看見了那一次的搜捕,不過她很奇怪,那些警察不是見一輛車就攔一輛嗎,怎麼看到眼前這個男人的車躲都來不及呢。
“蕭家找人只會這麼明目張膽嗎,虛張聲勢。”閻睿嘴角鄙夷的笑容更深了。
“那是因爲在今天槍斃的那個人身上找到了林落曉的懷錶,那個人帶警察去了那個衚衕,除了一點幹固的血漬,便是一把染著血的匕首,現在不僅街道,連那些醫院,地下莊,警察都沒有放過,今天,這裡第一個被搜捕。”影然抱著薰衣草走了進來,他將薰衣草擺在了林落曉的病頭牀邊,又將病房裡的落地窗簾給打開。
陽光透過窗照耀在房裡的三人身上,很暖。
“愚昧,地下莊也找。”閻睿更加的不屑了,他看著林落曉,看著她皺著眉頭的樣子,不悅著。
“蕭家只懂這樣做,以爲多牛逼,笑死人。”影然附和著。
林落曉的眉頭皺的更深了。
“我說兩位,你們在蕭家媳婦的面前說蕭家的不是,這樣真的好嗎。”
林落曉白眼的看著兩人,他們真是夠了。
從他們那裡出來的時候,她被戴了眼罩蒙了眼睛,她就鬱悶了,是在哪呢,還不讓人看了。
等到了A市她的眼罩被取了下來,她就看到街道上演著盤查的一系列,然後她就聽到送她出來的兩人不停的在說蕭家不是,然後說到醫院還一直在說。
“好像蕭楠辰不喜歡你。”影然一針見血。
林落曉的臉瞬間拉了下去。
“走吧,小然,蕭家人估計要來了。”閻睿拉著影然的手,在醫院裡也絲毫不避諱。
“記住,我叫閻睿,他叫影然,我們還會再見面的。”閻睿的身影消失在病房,聲音似乎卻還留在病房內。
閻睿,影然。
林落曉心裡默唸著兩人的名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