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院回到家以後,暮流年把自己這幾次掙到手的錢都放在了一起,一共20萬還有平常的一些瑣碎的收入,也就是22萬。
至於程老爺子的那幾百萬暮流年打算放棄了因爲暮流年真的沒有本事勾引到趙忍,然後暮流年還用廉價的十五萬就把當下這個任務給處理了。
就這麼暮流年在家裡混吃等死了三四天。
三四天後大概是趙忍從外地回來了他打電話給暮流年,詢問暮流年果果怎麼樣了,趙忍就這簡簡單單的幾個字就勾起了暮流年心裡的憤怒。
本來暮流年都快忘記了關於果果把暮流年推下樓這件事情了,但是趙忍在電話裡一直指責暮流年的不負責任,說了暮流年很多。
暮流年實在聽不下去了,他有什麼理由這麼說自己?
“趙先生,請你搞清楚,我不是把你孩子獨自一人就在家裡的,我說過了我之所以會離開,一是因爲他的母親去了,二是因爲她子把我推下樓,他想要我死,暮流年覺得自己就算再無法跟你們些上流社會的人相提並論,但是暮流年好歹也是有或者的權利的。”
“你算什麼東西,有什麼資格來指責我?別忘了你的任務是什麼,沒有我的允許給你的這麼大的權利?”
“是我不是什麼東西,我也沒有資格在這裡和您爭論什麼,但是現在我請您聽好了,你跟您的家人,孩子愛怎麼玩怎麼玩,您就是再提高十倍的價格我也不會去的!”
“好,你當真是長了膽子的。”趙忍的語氣很冷很冷,暮流年在電話都能感覺到他冷的要死的氣場。
還好暮流年不在身邊,不然早就成了冰棍了。
哼,擺架子誰不會?
反正你也抓不著我了,我就跟你橫了怎麼滴?
於是暮流年也很沒有好氣的直接掛了電話,趙忍,從此咱倆老死不相往來!
掛斷電話以後暮流年就後悔了自己的行爲,萬一他跑來自己家把自己殺了怎麼辦?
這些人玩死人都是不償命的。
因爲害怕,暮流年刪了趙忍的手機號,這兩天也不開機。
無論什麼電話都打不進來了,同樣暮流年也不會打出去,暮流年迷戀上了這安穩的小窩。
過上了暮流年嚮往打安穩生活。
可是暮流年才過了沒有就好的舒坦日子,就又從新因爲錯誤的決定重蹈覆轍。
今天下午,暮流年收到了一個快遞。
暮流年不記得自己有逛淘寶,也不記得有什麼人給自己寄東西,更不會有鄰居往暮流年這裡寄放什麼郵件。
暮流年接收了包裹,包裹不大,寄來的像是一本書。
暮流年把它放在茶幾上,打開了。
上面有一封信,落筆,趙忍。
當時暮流年就打了一個寒顫,暮流年這是上輩子積了什麼陰的以至於能受到趙忍這樣的特殊待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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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裡寫著:暮流年,回來照顧果果。
趙忍真不愧是個領導者,說話真是沒有人情味,暮流年覺得自己上次跟他說的話就已經足夠讓他們惱火了。
今天還能若無其事的在說讓自己去照顧他的孩子,就不怕自己爲了報仇把孩子給殺了?
真的能不計較暮流年之前說過的話?
好吧他還真是個聖人。
就這樣暮流年在過了一陣子萎靡不振的生活後又一次的回到了趙忍的家裡。
站在趙忍家,門口的時候暮流年的心是忐忑的,趙忍一定會用特別鄙視的目光看著自己吧?暮流年這個曾經“不可一世”倔強者,最後還是因爲金錢的誘惑又一次回來了。
其事說實話,這一次回來不全都是因爲錢,還是因爲那本出自果果的手下的筆記。
日記裡他寫了很多,寫了一個孩子對母愛的渴望,對母親的期待。
暮流年這個人還真是奇怪,總是被別人的日記打動。
首先知道了,果果的母親叫凌玉。
果果在日記上說,自己想讓媽媽對他笑一笑,讓母親陪著他玩一會兒希望母親可以把給叔叔的時間,分給他一點,他說他要的不多就是一個擁抱,一個微笑的時間,這樣的話他就有動力在各種事情上更加努力。
如果母親是因爲他不夠乖所以才討厭他,是因爲他討厭叔叔才討厭他那麼他會改掉的,他以後再也不會不聽母親的話,總是在叔叔來家裡玩的時候在旁邊搗亂,他更不會做出母親不讓做的事情,他以後會更加努力的學習,更加努力的成爲優秀的人。
可是他的要求真的不高,就是凌玉給他一個微笑,像別的凌玉一樣的微笑。
但是或許凌玉從來沒有對果果笑過,不論果果多麼努力的接受那個男人,無論多麼努力的把任何事情做得都很優秀。
後來暮流年看出了他對凌玉從每一次的希望,到沒有了期待只有失望,甚至到最後直接就通過搗亂然,讓凌玉指責他,打他,來滿足他希望凌玉可以注意到他的小小的渴望。
因爲果果的搗亂,那個男人從剛開始的略有興趣,逐漸的變的討厭他的母親,來到家裡一見到果果就會對凌玉發火。
凌玉每次在那個男人的面前並不會怎麼責備果果,只是罵他一句小、雜、種,然後把果果攆走,由於凌玉對果果的冷漠,果果就逐漸成爲了現在這個樣子。
果果還說,有一次,凌玉趕他走,果果他趁著凌玉不注意就偷偷的跑去了她的房間的牀底下等著,等了好久凌玉終於進來了,跟著叔叔一起進來的。
果果還說他發現凌玉沒有穿衣服,而且隨後進來的叔叔也沒有穿衣服,不論叔叔讓凌玉做什麼樣的事情凌玉都會答應。
然後不知道爲什麼或許是因爲凌玉沒有滿足男人的要求,男人就會生氣的打算走人,就算男人罵凌玉死不要臉,凌玉也會哭著哀求男人不要走。
而果果在這種情況下就想要衝出把惹凌玉傷心的叔叔趕走,然後乖巧的跟凌玉說自己會代替叔叔陪著你,並且絕對不會讓母親不開心,或者哭泣。
但是還不等果果出去,那個男人就發現了果果,一把把果果從牀底下拉出來,領著果果重重的仍在地上,再一次的謾罵凌玉。
凌玉很生氣,也就是那一次直接把果果踢下了樓梯。
讓暮流年更爲生氣的就是,他們在把果果踢下樓梯以後,並沒有過問果果的情況,男人直接就穿著衣服走了,凌玉她也直接就走了,還是後來回來上班的僕人發現了躺在血泊裡的果果,是這個僕人把果果送去了醫院,果果醒來後就徹底變成了這個樣子。
然後暮流年從果果的日記裡還讀懂了,暮流年到底捲入了一個什麼樣的雜亂的上流社會的恩怨裡。
別說這樣的男人竟然還會有這樣的一段感情史,跟凌玉的恩怨癡纏。
正是因爲知道了這一點,有時候,在看到趙忍和果果的時候暮流年還忍不住的可憐他們,暮流年在看到果果的日記以前一直以爲果果是趙忍的孩子子,但是實際上不是的。
果果不是他孩子,果果是凌玉和果果日記中那個男人的孩子,可是凌玉因爲喝醉了酒偶遇了這個男人對凌玉一見鍾情。
然後還上了牀,有了果果,但是凌玉的信裡只有那個男人,他爲了得到凌玉就告訴了那個男人,自己已經跟凌玉上了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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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男人知道了以後跟凌玉發火,讓凌玉把孩子打掉,但是凌玉不願意。
凌玉知道孩子是那個男人的,這人卻以爲那個孩子是自己的,那個男人因爲和自己要抓的罪犯的談話,也以爲這罪犯是的。
最後,這個把凌玉囚禁在了家裡,強行生下了果果。
那個男人也選擇了別人結了婚。
一切已經成爲定局,凌玉知道現在還只在努力的最求那個男人,希望那人可以回心轉意,罪犯獨自帶著果果,不願意放凌玉走。
當暮流年清楚了這一切以後也終於不覺得他們是奇怪的了。
反而覺得這都是癡情惹的禍,如果趙忍願意放手,那個男人對凌玉多一點信任,或許現在就是不會是這樣的一個局面。
哎,經過之前的這些事情,暮流年也知道了在上流社會生存的最根本的規則:守好自己的心,認清自己的位置,該做些什麼,不應該做些什麼。
於是接下來的照顧果果的日子裡暮流年真的老實的不能再老實了,每天就像一個沒有感情的機器人,除了給果果做飯,和基本的需要,暮流年什麼也不做,暮流年不願意去做,也不敢做。
晚上,趙忍回來了,身上的酒氣不輕,暮流年接過他手裡的公文包,給他拿出拖鞋,給他放了洗澡水,做了一個僕人最基本應該做的事情。
做完了這一切,暮流年轉身回房間休息。
就在關門的前一刻,趙忍本來渙散的眼神裡有了聚焦,雙頰微紅,解著自己的領帶,像是給暮流年說話,又在像是喃喃自語。
這段時間讓暮流年比較驚奇的一件事,就是他竟然改變了對暮流年的態度,沒有了冰冷,多了一絲寬厚,有了最基本的尊重。
在暮流年做的一些事情有了最基本的迴應,以前都是待打不理的,以至於暮流年每次對他彙報什麼事情都是反覆的揣摩和推敲。
“你明天晚上陪我參加一個晚宴。”
這個屋裡就暮流年一個女人,他應該是對暮流年說的了,總不能讓果果沒這麼個小孩子陪他去吧?
“我……”暮流年不想跟他去,暮流年好不容易在這個圈子裡逐漸的淡漠和退出,暮流年、可不想因爲他的一句話就又一次的站在風口浪尖上。
時間過得很快,不得不說如果趙忍認真起來,也是一個適合居家的好男人。
一大清早趙忍就走了,沒有任何的交流,暮流年不禁懷疑自己到底要不要相信昨天趙忍的話,或許那只是趙忍的醉話。
很糾結自己到底要不要出去一趟買一件合適的禮服,或者是租一件,但是下午三四點鐘的時候,趙忍就差人給暮流年送來了一套禮服,高跟鞋首飾,一應俱全。
可惜,這些貼心只是假象。
但暮流年依然享受。
於是暮流年就這麼衣著光鮮得跟著趙忍出現在了晚宴上。
儘管和他們一樣的光鮮亮麗,身著珠寶玉器,但是骨子裡的自卑不是這些就能輕易的改掉的。
暮流年已經很卑微了,跟一個螻蟻差不多,暮流年不能讓他們再看低自己,所以暮流年昂頭挺胸的跟著趙忍進到了宴會場裡。
在這裡暮流年本以爲暮流年做一個漂亮的芭比娃娃就夠了,但是暮流年遇到了熟人木程然。
但是好在趙忍在的時候木程然不在木程然在的時候趙忍不在。
暮流年看到木程然的時候他也看見了暮流年,穿著西裝,打著領帶,不經意間的一個鬼魅的笑容惹得周圍的小女生一震尖叫。
薄脣涼情,即使多情,也道無情。
那麼多的小女生都喜歡他。他卻是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
暮流年以爲他看到自己以後還是會跟一前一樣,眼睛裡依舊是滿心浮華,對暮流年不過是一眼施捨。
但是這次不一樣,暮流年明顯得看出了他眼睛的情意,暮流年被他這有感情的一眼嚇的不輕。
宴會上出神了很久,暮流年不知道趙忍有沒有在意到自己,反正暮流年連自己都不滿意自己的狀態。
花心大蘿蔔又要發作了。
這是暮流年從國外回來以後,從他的那些事情,看清楚了的一個事實。
暮流年跟他永遠都是天嚷之別,雲泥之差。
有些時候當真是相見不如懷念,暮流年心裡的他太完美了,完美到暮流年只有在回憶中才能見到他。
暮流年趕快回避了他的視線,暮流年心裡很尷尬,暮流年不應該在這種場合偶遇,讓他難堪,暮流年也下不來臺。
一個夜店女郎同時跟幾位金主在晚宴上見面?
趙忍後來帶著暮流年要出去一趟,暮流年心裡對他根本是探頭探腦的懷疑。
暮流年高興壞了,終不用面對趙忍了,他還是自己心裡完美的阿忍,也不用只是看看就算了。
被他帶出來以後微微的涼風拂過暮流年的臉頰,之前的沉悶一掃而光。
“啊~真舒服。”暮流年張開雙臂任由涼風打在身上。
“真是舒服什麼?是這裡的空氣還是不用面對某些人?”趙忍站在暮流年的身後冷冷的問暮流年。
“當然是...”腦子瞬間回神:“這裡的冷風了!”爲了不說錯話,暮流年趕忙把原來的話咽回了肚子裡,因爲轉折的太快,微微咬著了舌尖。
“嘶~”疼痛讓暮流年皺起了五官,不就是一個小小的舌尖,咬一下怎麼這麼疼?那些咬舌自盡的是怎麼做到的?
對自己可真狠心。
“哼,暮流年也希望最好是涼風讓你舒服而不是別的什麼。”說完趙忍就反回了晚宴,暮流年躊躇了一下也就跟著進去了。
即使暮流年能夠走進上流社會的交際圈,但是暮流年也只能是個旁觀者,他們不會讓不屬於他們圈子裡的人真正意義上的接近他們,而暮流年也沒有這麼不識趣。
實在無聊,暮流年看了看四周,有點心可以吃,於是也就入吃了這點心,這樣暮流年晚上回去就不用吃什麼了。
吃完了點心,暮流年的心情稍微愉悅了一些,好了去衛生間洗個手,暮流年今天的任務也就度過“危險期”了,有錢人真是會享受,就連衛生間裡都都富麗堂皇。
洗好了手,旁邊有毛巾,拿起一次的毛巾擦了擦手,轉身準備回到宴會裡去,繼續做一個乖巧懂事的芭比娃娃。
因爲沒有在意,無意的撞上了一個人,暮流年看了看,是一個僕人,暮流年側身準備走過去。
那個女傭但是先開了口:“呦,現在的保姆可真橫啊撞了人都不知道說道歉啊?”
聽著她的話,暮流年微微的皺眉,算了這裡不是自己家,這裡的主人自己也招惹不是,說句對不起就是了,反正自己又不會怎麼樣。
“抱歉,不好意思。”暮流年沒有看她心想反正自己也道歉了,他還想怎麼樣?暮流年覺得自己做的沒有什麼能讓他抓住小辮子的疏忽了。
“哼,一個保姆不好好的在家裡帶孩子,怎麼打扮的這麼風騷不會想在這場宴會上重操舊業吧?”那個女傭人的話說的真的是一點也不漂亮:“噢,我忘了,當婊、子了可比保姆...”
她還沒有說要暮流年直接送了她一耳光。清脆的打臉聲,傳了很遠,暮流年以爲暮流年這麼卑微且不值一提的人是不會引人矚目的,但是不知道爲什麼這一刻全場的人都注意到了暮流年她們倆。並且,女主人就站在暮流年的身後。
“怎麼?暮流年的僕人哪裡惹得你不滿意了以至於你要這樣的教訓她?”
她問完,暮流年就後悔爲什麼要跟這個僕人動手呢。
真後悔,自己要是當時忍一忍不都過去了?
“....我”看著女主人的架勢,暮流年知道暮流年就算有理由,也會變成無理取鬧的一方,還有暮流年真的不好意思把剛纔她說自己的話再大廳廣衆之下的重複一遍。
自尊心暮流年還是有的,不過不多,剛好一塊遮羞布大小。
“女士,是您的僕人有錯在先的這不能怨暮流年,如果不是她說的太過分了暮流年是不會跟她過不去的。”暮流年儘量挑了一些不是這麼刺耳的話,表達給女主人聽,但是顯然女主人跟僕人是一夥的。
“她過分?我自認爲自己找的僕人在個人素質上還是說的過去的,不會說有眼無珠的跟一個客人吵架。”
“但是確實是她說的過分,我纔打她的!”暮流年有些著急了自己真的說不出口她是因爲罵自己是個**,自己纔打她的,如果真的說了,暮流年相信這個女主人給你會說:“你難道不是一個**嗎?”
這個女主人一而再,再而三的讓暮流年說出打了女僕的原因。
但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是女主人故意的,她現在的意思全都是在說打狗還要看主人,而暮流年算是什麼東西竟然敢打她的人?
暮流年還是不願意把她剛纔說自己的話再重新說一遍。
這樣的話暮流年寧願被罵,也不想用自己的尊嚴換來安寧。
女主人咄咄逼人抓著暮流年的話不放,暮流年的心裡一團亂麻。
“如果你堅持這樣的話,那麼我想我有必要爲自己的僕人討回一個公道。”女主人話都沒有說完,暮流年就覺的自己的臉上一震疼痛與火辣。
周圍人說的什麼暮流年也聽不清了,只有一陣陣的耳鳴聲在腦海裡迴盪。
暮流年就這麼僵在了哪裡,內心很憤懣,身體止不住的顫抖。
女僕人真的很會審時度勢:“主人!這個女人撞了我以後非但不跟我道歉還打了我,這些您也都看到了。我只是讓她給我道歉而已,她卻打我!您要爲我做主啊!”
僕人的話無非是火上澆油,本來估計女主人在打完暮流年後也就不會怎麼樣了,但是她這麼一說,女主人是肯定的不會善罷甘休了。
女主人的眼睛裡對暮流年是越來越多的蔑視了,暮流年知道她是根本不會相信自己的話了。
她問這樣的明媒正娶的妻子是最痛恨暮流年們這樣大多數都是以當小、三上位的夜、店、女郎了。
所以他今天不僅是要爲這個女僕討個公道同時也是發泄一下心裡對暮流年她們這樣的人的職業的不滿,就會全世界的勾、引、男人。
“女士如果您真的只相信這個女僕的一面之詞我做再多的解釋也沒有用。反正是她有錯在先,不然我不會打她的。”
女僕的言之鑿鑿,和暮流年這樣的只是拿著一句話在哪裡爲自己辯解,明顯是女僕說的更像是真的。
所有人的眼睛裡也都表現出了自己更相信誰。
暮流年看著女僕,女僕無聲的想暮流年挑釁,但是暮流年卻有沒有辦法將她怎麼樣。
呵,暮流年想如果自己今天不是一個夜、店、女、郎、而是扮演的一個貴族家庭的千金,一個少爺的名門正妻,那這個女主人或許根本就不會在這裡爭論這麼一件小事了。
同樣這個女僕根本也不好鬧事,不好招惹暮流年。
這個女主人要麼就會視而不見聽而不聞,要不然就是直接把那個女僕開除。
可惜暮流年不是,也沒有可能這樣的如果。
本來暮流年想自己還是要爲自己爭取爭取的,但是突然出現在不遠處的趙忍,使暮流年直接閉了嘴,甚至無比後悔,自己爲什麼要這麼做惹出這樣的麻煩。
當然暮流年不奢望,趙忍會爲自己做主。
女主人肯定是知道了趙忍過來了。
看著暮流年,背對著趙忍一步一步的笑著向暮流年走來,暮流年低垂著眼眸,沒有擡眼看他
暮流年依然在哪裡糾結回頭自己要怎麼面對趙忍。
但是接下來的行爲,讓暮流年連思考怎麼面對趙忍的能力也沒有了。
女主人輕笑著,手上染著豆蔻,擡手就又給暮流年了一巴掌。
“今天,這件事我就這麼算了,畢竟你是趙先生帶過來的人,我也不好太說什麼,但是最跟本的賬我還是要給你算的,不然你就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說完她就不再看暮流年了,直接就轉身臉上略帶著歉意:“不好意思啊,趙先生,沒有經過你的建議就私自訓斥了您的人,但是這件事確實是您的人做錯了,我這樣處理您不會覺得過分吧?”
暮流年以爲趙忍會跟平常一樣沒有什麼表情,只是輕輕的嗯一聲,讓人知道他知道了,但是這一次不同他竟然跟那個女主人笑著說:“沒有關係,趙某並不介意您這樣的處理結果。”
說完趙忍眼睛裡就帶著厭惡看向暮流年,用眼神訓斥暮流年,爲什麼要做出這樣丟人的事情。知不知道這樣容易壞事兒!
“呵呵,既然這樣的話,我也就不打擾打家的興致了,大家盡情打玩,不要爲了這不足掛齒的小事情,影響了性質。”
就這樣剛纔還沉悶呢氣氛,就這樣恢復如常,一副的安寧融洽,所有的人還是站在原地,只是唯一不同的是他們開始輕聲的交流。。
只有暮流年這個親身體會過的人,還在對剛纔得事情印象深刻。
這個女主人還真不是吃素的,不用看暮流年的臉頰現在也一定是紅腫不堪的,但是現在暮流年真的無心看自己的臉頰紅腫成什麼樣子,只是想找個地方藏起來,不再像沒穿衣服似得在這裡赤身裸體讓他們用眼光凌遲。
暮流年真的很想哭,可是心那僅存的意思的尊嚴不允許暮流年哭,暮流年只能擦眼淚傷心雜誌再心裡,哪怕讓他迴流到心裡暮流年也不會讓他們看到自己的狼狽。
因爲女主人沒有離開,所有的賓客也沒有散去,暮流年的眼睛逐漸變得模糊,耳朵也聽不清暮流年周圍的聲音,一切都是混沌的。
他們到底什麼氣候才能離開呢?
這個女主人又要什麼時候離開呢?
暮流年不知道,也不會知道。
“請等一下。”一個聲音從人羣中傳了出來,這個聲音有著特殊的能力,它穿透了暮流年意識間的混沌,直逼大腦
暮流年終於回神。
木程然!
許久未見的木程然!
他微笑著看著暮流年,讓暮流年無比的安心,用眼神安慰暮流年不要害怕。
暮流年就這麼直勾勾的看著他,眼睛裡的情意,暮流年也表達不清楚,但是暮流年這個樣子著實氣壞了一旁的趙忍。
木程然的眼神依舊是這麼的清澈,或許是他的家族勢力太過強大所以沒有人敢去指染他,更不可能改變他獨有的氣息。
他轉頭看著女主人,那種眼神很不就允許別人拒絕。
“我想這是個誤會,有些地還需要重新的解釋一下。”
女主人笑了,眼睛裡更多的是躲閃,或許她隱約感覺到了情況不妙,但是對噓木程然的尊敬,估計要比趙忍還要多:“您覺得這裡面有什麼誤會呢?”
“不如這個誤會就讓您身後的女僕解釋一下,要知道,我剛纔好巧不巧都聽到了,因爲比較驚訝,所以喝酒的時候就不小心嗆了嗓子,不如就讓這位美麗的女僕踢暮流年向您說一下吧。”
那個女僕看著木程然的眼神已經迷離了,聽到木程然的話好半天才“啊?”了一聲。這下子就要換那個女主人不高興了,恨鐵不成鋼的看了一眼女僕眼睛裡閃過一絲打陰翳。
“還不趕緊說話?”女主人這會沒了好氣,對那個女僕也是訓斥的態度。
上流社會的跟真的不愧都有兩把刷子,態度轉變的還真快。
女僕的態度也瞬間轉變:“主人,剛纔我說的都是實話。我已經沒有什麼要說的了”女僕不肯承認剛纔的事情還是在哪裡死鴨子嘴硬。
“我剛纔的話你當真是沒聽清呢還是根本沒有聽見?如果你不說,我可就說了,說出來的後果可能就不太一樣了噢!”
木程然的話語裡沒有半絲的威脅,很平靜就像聊天一樣,但是那個女僕卻瞬間蒼白了臉頰,臉上沒有了血色。
暮流年同樣心裡也受到了不小的波動。
暮流年以爲木程然只會知道自己是一個嫩、模,一個出平臺的嫩、模,可是如果他剛纔有聽到女僕的話,那暮流年在他心裡打形象豈不一落千丈?
暮流年在他打認識裡不就徹底恢復了原型?
想了想暮流年不禁苦笑,這種行業裡不都是說不、賣、身,到最後還是爲了錢把自己給、賣、了?
或許現在自己在他心裡跟那些人的地位一樣了吧?
暮流年不奢求自己在他心裡有什麼不同,暮流年只是不想讓他以爲是暮流年欺騙了他。
心頭突然一陣的酸楚,說不出原因,眼淚又一次打要瀕崩潰。
木程然以爲是暮流年心裡的委屈所導致的,然後他用溫暖的眼神撫慰著暮流年,暮流年能看出他眼睛裡表達的意思,讓自己不要害怕,他會給暮流年一個合理打解釋。
暮流年當然不會害怕,只是委屈,但是暮流年相信他會把自己心裡的委屈全都用行動一掃而光。
當暮流年選擇相信他的時候,內心突然被一個念頭,嚇得恐慌不已。
壞了,自己不會對他有了......
暮流年的心對於趙忍那樣朝夕相處的人都沒有半絲打放心,對於這個在國外僅僅當過普通朋友的金主,確實無比的信賴。
怎麼辦自己真的要依賴上他了,他一次又一次的幫助自。
讓暮流年脫離困境脫離窘迫。
他就是暮流年的救贖。
此時暮流年的心裡全是木程然,根本就沒有意識到旁邊還有一個沉默了好久的趙忍,如果暮流年當時只要還有一點點的意識,沒有被木程然的幫助徹底衝昏了頭腦,想也不會有後來的尷尬。
“我....”此時剛纔還總是蔑視暮流年的僕人沒有了剛纔的氣勢,開始慌張無措。
木程然看著女僕的眼神越發的肯定。
女主人的臉色也開始發黑,或許女主人認識到自己去過再不讓這個女僕承認那麼犀利日後還不知到要面對什麼樣的“意外”。
“還不快說?”女主人眼看著就要發怒了“小心回頭暮流年扒了你的皮!”
那個女僕終於受不了壓力,直接就跪在了女主人的身旁,扯著女主人的小禮服在那裡懺悔哭訴:“主人,我錯了,請您就再給我一次機會吧好不好?求求您了,我真的只是一時昏了頭腦才這麼說!都是我的錯,我不該對這位女士說那些不堪入耳的話,我被打是暮流年在罪有應得,就請您饒了我吧!”
那個女主人的臉色一下子就變了,變得很難看,更多的是止不住的憤怒。
但是現在還不是她教訓僕人的時間於是就只好先向木程然表示道歉。
“木少爺,真的很抱歉,我的僕人在這裡丟人現眼了。”
木程然沒有理會女主人的話,也沒有看著那個女僕而是把目光頭向了趙忍。
暮流年的心裡咯噔一下。
不知道爲什麼暮流年下意識裡最想做的就是趕緊擋在他們的面前,阻止他們相互對視,但是暮流年就算能有本事阻擋了這兩個人,也無法阻止第三個人趙忍的出現,怎麼這麼巧,這時候他也出來了。
完了完了這下子真的是天要亡我了,俗話說三個女人一臺戲,這三個男人他也不是省油的燈啊!
所以暮流年只能跟傻子似得站在那裡看著趙忍跟木程然對視,看著趙忍一步一步的走向趙忍。
趙忍收了原來嘴腳上了的邪魅,降低了溫度,木程然收了原本對暮流年的溫暖。
趙忍率先來了口他這一開口暮流年想死的心都有了。
“別來無恙啊!”
接著暮流年都想一口鹽汽水噴死自己。
不知道爲什麼平日裡暮流年已經習慣了他的冷漠,但是今天卻覺得又下降了好多度,凍得暮流年腳趾頭都冰涼。
“你還真是一個稱職的護花使者。”趙忍諷刺到。
“哎!這話說的就不對了,今天的護花使者可不是我要當的,還有,有些時女孩子家不能不保護一把吧?”
當然暮流年知道這時候他們三個人的世界裡暮流年早就不存在了,暮流年也不會以爲今天這樣的行爲實在爲了暮流年而爭議。
暮流年可沒有這麼大的臉面。
但是心裡突然被趙忍的這一句話徹底澆滅可以暮流年對他那僅有希翼。
是啊,暮流年現在就算是個保姆也是他趙忍花錢顧來的,暮流年也是附屬於他的東西。就算是一個不相干的保姆也是他程暮哲的。
自己屏蔽了所有的人思考了半天才想通剛纔他們的對話裡到底包含了多少的諷刺。
是趙忍帶出來一個保姆都沒有本事在冤枉她的時候給她撐腰。
趙忍和趙忍沒有再說別的什麼,時間個一切都彷彿靜止了。
然而原來一直沒有說話的木程然突然繞過他們兄弟倆握住暮流年的手,力度不大,暮流年卻無法抗拒。
暮流年驚訝的睜大了眼裡,心裡產生一個疑問:他這是要幹什麼?爲什麼要在這種場合做出如此容易讓人誤會的舉動?
暮流年不想再讓他們戳脊梁骨啊!
但是木程然卻根本不理會暮流年的驚訝,直接拉著暮流年到了僕人的跟前,僕人跪在哪裡,喃喃自語,那個女主人因爲木程然的話連殺死那個女僕的心也有了。
暮流年像受了的小鹿一樣惶恐不安,一度的想要逃離。
“沒事,別怕。”
女主人的臉變得猙獰扭曲,僕人的臉色變得灰白。
而暮流年,心頭卻莫名的涌上了一股暖流,在這愛冰冷的世界裡獲取了一絲的溫暖,這一刻暮流年的心裡對木程然滿滿的都是感激,跟以前的感謝完全是兩點概念。
僕人遲遲沒有道歉,暮流年知道自己在這種情況下不論是不讓僕人跟自己道歉了,還是接受了她的道歉都會無形中的得罪這位女主人。
是,這位女主人得罪不起木程然,但是暮流年也同樣得罪不起這位女主人,不論暮流年是不是有木程然給撐腰。
其實今天他們不過是打了暮流年兩巴掌,如果哪天他們一個不相心把弄死了,也不會有絲毫的愧疚感,會給暮流年道歉撐死就是打發要飯的似的,給個一次賠償金就這麼不了了之了。
並且在他們這種上流社會人的眼睛裡暮流年本神就是不值一提的。
最後那個女主人還是和暮流年道歉了,暮流年沒有模仿聖母瑪利亞一般的不與他們計較,一方面是因爲暮流年的自尊心,還有就是如果暮流年來了口說不要他們道歉了,這樣就相當於在打木程然的臉。
暮流年還沒有傻到這個程度。
於是暮流年保持了沉默是金的態度。
當然,把事情鬧到了這種情況下就不是一個小小的女傭的道歉就能平復的了,所以暮流年只能站在木程然的身後,就這麼幹楞楞的等著女主人得道歉。
女主人終於自降身份的給暮流年這個保姆到了謙。
按理說暮流年應該至少表示最起碼得禮貌跟他們說一聲沒關係的,但是暮流年沒有不僅僅是因爲不願意。
同樣是因爲暮流年身後的自尊心很不允許自己跟那個女主人一樣自己降低自己的地位。
說真的暮流年真的沒有委屈自己換取萬事安好的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