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公子長得真俊俏,留下來陪本宮,本宮會很溫柔的,別走呀~”突然拉扯住太初千華的衣襟,手撫摸上臉頰戲謔,“服侍的好,本宮會給你打賞,臉真滑~手感不錯,來,讓本宮親親一個。”沒想到輕輕一拽,太初千華壓倒在她身上,雙脣緊貼,四目相對,身下衣裳摩挲,清澈的眸子映出眼裡的慌張。
“咳咳。”面色一尬,“本宮乏了,睡吧。去哪兒?就在這兒睡。”天這麼冷,牀上會暖和點,師父就不怕冷嗎。太初千華轉(zhuǎn)身欲走,左手被鳳舞拉住。二人同牀而眠,太初千華合衣剛躺下,一個柔軟的身體撲在他懷裡,狡黠的依偎在他胸膛,“好暖和~”還不忘發(fā)出一陣享受。
見她已然熟睡,陌生男子,舞兒你也這般隨意?想到這裡,太初千華神色變的沉鬱。
白晝?nèi)缑鳎朴聘‰?yún)遮半生,驚醒睡夢人。
太初千華一早就不在府裡,鳳舞也沒放在心上,思緒還沉在昨夜的似夢非夢裡,不就是摸了一下,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好歹自己二十好幾,重新活了一次十幾歲的年齡,會不會是作了春夢?哎,太缺男人了。 每天見得最多的就是師父,夢裡也不閒著,我的小愛情什麼時候能來?
“壞丫頭,你還有心情吃東西,再有下次,本尊第一個不饒恕你!”
認識這麼久,第一次見銀月對她大吼,“我愛吃吃,愛睡睡,你管的著嘛。”
“壞丫頭,你仗著有主人撐腰,膽子越來越大,現(xiàn)在好了,私闖秘禁,放走重犯,主人這幾日去替你受罰,你倒是心安理得,低賤的人族。銀月當初是瞎了眼,讓主人同意你作徒弟。”
“你把話說清楚,什麼我心安理得,從極之淵的事用不著別人替我扛,人在哪?”
“誅神殿你敢去嗎?!抽筋剔骨,你敢?”
“他太初千華的名號,我可不稀罕。”說完,興沖沖御風而走。
可是誅神殿在哪兒?天界如此大,九重,每一重又極其相似,怎麼找,九重之外是神宮,應該沒有在那裡。
“姐姐,我問問,這誅神殿怎麼走?”看見一女子模樣的人在餵食一隻晶瑩剔透的小鳥,看著應該是心善之人。那人頭也不擡,隨意指了一個方向。“多謝。”說完走後,那人望了一眼遠去的一人一獸,膽大的人族,敢在天界行動自如,小靈狐那點修爲可瞞不住某的眼睛?
男子臉上露出意味深長的微笑,身旁的雪鳥像通靈一般,飛向鳳舞他們方向。
教化調(diào)伏衆(zhòng)生,了法空寂一念之間。”三個硃紅色血字映刻在石碑上,誅神殿,接受天帝裁決懲罰的地方,兩邊各站有守衛(wèi)的將士,一白髮老者手持一把拂塵站在臺前。四周天變異象,轟雷作響,剎那天光炸裂一道白光閃過,直穿誅神臺,皮肉之刑怎比的上心神的折磨,惹塵埃動情念,誅神殿的法力一次又一次侵蝕他的神志,剔除七情六慾,做回原來的他,忘了她。
“讓我過去。”見師父被鐵鏈鎖住在上方臺柱上,頭髮散落,衣服上一道一道侵出血跡,鳳舞推開阻擋的侍衛(wèi),負責執(zhí)行的老者輕點指尖用法力困住她。
“回。。。去,銀月,帶她走。”男子不願自己現(xiàn)在的樣子被她看到,留給她的永遠是心中乾淨、明亮的他。
“我,不。什麼誅神殿的,都是枉論,你們要懲罰的人是我。” 怒火一擊,揚手指天,化身紅髮凌空躍起,強大的法力頓時與誅神殿法力相峙,掌中火焰越燃越烈,力量的衝撞引起四周震動,守衛(wèi)將士站立不穩(wěn),老者卻是一臉坦然。
“小姑娘,老夫敬佩你的膽識,不過你這是徒勞,還是回去吧。”
“老頭兒,人是我放的,跟他無關,你們不能錯了好人。”就算耗盡所有靈力,也依然踏不進刑臺半步,鳳舞赤目落淚,雙膝無力的跪在地方,哭的像個淚流的孩子。
“銀月。”讓主人一提醒,銀月一手弄昏鳳舞,橫抱著離開
“木執(zhí)事,本尊徒兒無心擾亂,請不要怪罪。”
“自然,尊上的徒弟性情中人,幸好未釀成大錯,此事作罷。”小姑娘方纔拼死相救,深厚的靈力操控自如,小小年紀法力修爲卻遠超常人,實屬難得。
丫頭,虧我跟了出來,不然又惹事。留你在主人身邊並不是一件好事。銀月帶著鳳舞回到華崇殿,輕雲(yún)被銀月瞪的嚇得不敢靠近。“好歹你也是神獸,怎麼和你主人一樣胡鬧。” 輕雲(yún)低頭認錯,面前這個再怎麼說也是恩獸,又修爲比自己高,不敢還嘴。
此時,誰也沒注意,有一隻冰鳥一直跟在身後來到華崇殿。
醒來後,鳳舞把自己關在房內(nèi),足不出屋,時間過的很慢,比一生還漫長。“主人回來了。死丫頭。快出來。”鳳舞急急忙忙下牀,未著梳妝,鞋也沒顧的上穿,看著太初千華在銀月和輕雲(yún)的攙扶下勉強站立,臉色蒼白無力,神色黯淡無色,整個人虛弱了一圈。
鳳舞站在門口,進也不是,退也不是,該說什麼?
“律啓帝君到。”是他,那日喂鳥的人。
“這顆丹藥拿去給你們尊上服下,可保無礙。”銀月拱手接過,“謝帝君。”
“帝君請喝茶,雖然我泡茶的手藝不及師父,不過師父平日教導就我得人恩果千年記,以茶代謝。望帝君不要嫌棄。”沏好茶,躬身送到棕黃衣裳男子面前,顯得格外謙卑誠意。律啓帝君端起茶盅,頓了一下若有所思,隨後嘴脣淡淡輕抿,就遞回去。
“舞姐姐,你怎麼對他這麼好,就是他讓師父受苦,本來憑尊上的身份,明明可以減輕苦刑,可他卻堅持一刻也不能少。”帝君走後,輕雲(yún)在一旁抱怨,憤懣難平。“而且那日他指的誅神殿根本不是那個方向。”
“放心,我怎麼可能對他好。善哉善哉。”那日的姐姐,居然是個男兒身,真是比燼師叔都還妖幾分,打不過你,使點小手段還是可以的。突然很期待明天,一想到看到你白皙俊美的臉龐長滿紅痘,一定很驚訝。
第二天,天剛亮,律啓帝君來到華崇殿,鳳舞第一個出來迎接,不對呀,怎麼沒痘,難道是我下藥不夠?“你在看什麼?”
“沒,沒什麼,師父服下帝君送來的丹藥,已經(jīng)清醒過來。”
“如此甚好,現(xiàn)在蒼穹和冥界聯(lián)手,再加上西玥離,妖界,天界正需要人手,你師父的法力修爲在天界屈指可數(shù),萬不能有事。”
“是。”那你還下手這麼重。
“你是在怪某?任何事情都有結(jié)有果,某若不手下留情,你恐怕早就魂飛魄散。”鳳舞幽怨的眼神擡頭望著他, “你是第一個敢給某下藥的,沒有下次,勸你早點離開。”
你以爲我不想走,這天界冷冷清清的,一點都沒意思。“帝君呢?”輕雲(yún)端著一杯茶盅走出來。
“走了。他不喝茶。”鳳舞摸摸輕雲(yún)小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