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一聲冷風迎面隔著窗戶吹進來,爲見清來人,鳳舞便被帶走。左右兩人硬壓住她,跪在地上,鳳舞反手一扣,一個翻身起身站穩,快速閃躲在對方後面,眼疾手快用雙手手臂力量勒絞對方的頸部窒息而死,同時用煉火與另一人糾纏,正欲殺另一人時,有人進來打破她的享受。不出所料,長魚,身後除了幾名宮女還身旁多了一個男人。
“鳳舞,你仗著千華尊上,連太子的人夜不放在眼裡,太**也敢造次!來人,將她困起來。”長魚先發制人,見自己派出去的人竟然都死在她手裡,一羣廢物。
“是你們的人先動手,我只是出於自衛,還有我又不是你們天界的人,論不到你。們。管。”鳳舞早聽慣她的招數,不去演戲可惜了。
“你殺了太子的人,還有了天尊的身孕,本宮現在隨時都可以殺了你。看你如何猖狂!”長魚話剛說完,一羣侍衛將鳳舞圍困住。
“原來天界的人也這樣沒腦子。我算見識了。”鳳舞笑著說道,語氣帶有輕蔑。
“姑娘,你就這樣走了,我們太**會很沒有面子,還是待事情清楚了再走。”穿著靛青翔雲紋飾的男子儼然一副居高臨下的氣勢,“好好伺候鳳姑娘,不得無禮。”男子見她欲強攻離開,眼神裡意涵警告的意味,這是在挑戰他的耐性。
“既然太子殿下是明理之人,我再不識趣,也要給您一個面子。”言外之意他欠我一個人情,是看他的面子才甘願忍氣。男子滿意的點點頭,率衆人離開。不久,便有一醫官模樣的人提著藥箱進來,替鳳舞號脈,鳳舞大大方方的挽起右臂衣袖,沒有的事,幹嘛虛。待醫官退下後,鳳舞見還未有人來通報她事情結果,準備自己去,又被守門的侍衛攔了下來。
“拿下,賤人,你也配有他的孩子!本宮要將你抽筋剝皮,嚐嚐噬血蠱的厲害,永生永世受折磨。動手。”長魚一聲叱令,恨不得一鞭子甩在鳳舞臉上。
“誰敢,這是太**,看清楚你的身份,不過是個妃,去把你們主子請來。”自己和師父絕對清白的,醫官的誣陷指不定誰是指使,以那女人的性格不可能指使有身孕之事,假的也不會讓它發生,唯一的可能只能是他在背後顛倒黑白,這樣做對他有什麼好處。
“事實面前,鳳姑娘你不得不認罪,亂常倒綱,迷惑天神,。帶下去!不準任何人接近。”
“神煌殿下,這賤人還請交由長魚親自處置。長魚定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栽贓陷害的本事就這點?看來是我高看你了,要殺請便,想帶我走。不行。”長魚那女人不會這樣便宜自己,倒不如現在搏一搏。
“好,本煌如你所願。”話語剛畢,手持長槍的侍衛伺機而動。
“轟”一襲白衣翩然而立,墨發鋪灑,“動本尊的人,可有問過。”衆人看清來人,皆跪地行禮,唯有鳳舞昂昂直立。
“尊上,想必天界的戒律你是最清楚的,此事煌還未來得及稟告天帝,一切都有挽回的餘地。”神煌見情勢逼迫,和太初千華正面爲敵,不是明智之舉。連天帝也要給他三分薄面,原本也只是讓他出手幫忙解三界之圍。
太初千華懷裡抱起鳳舞,語氣溫怒道:“本尊和舞兒的清白,還論不到小兒妄加干涉。”
“千華,你說的是真的?沒有那就太好了!”長魚一臉求得質疑,眼神充滿愛意情深,既然親自出自他的口裡,想必不可能是事實。
長魚見太初千華從始至終就沒正眼瞧過她一眼,自從這賤人出現,千華對她越來越冷漠,堂堂神垕一脈,地位尊榮,娶她的人以後便是下一任天帝,誰敢忽視她,藐視她,從他身上受盡的屈辱他日定加倍償還,心裡怨恨更甚。
片刻,兩人來到一處位於鬧市的亭樓,居高而下,俯瞰溪水繞城,樓臺雅緻,街上行人熙熙攘攘,大街小巷吆喝叫賣聲不絕於耳。鳳舞好奇師父的用意,按照師父的下一步,應該是要她禁足。鳳舞站在一旁,手心被太初千華握在手裡,“塵慮縈心,世人熙熙皆爲利來,舞兒,你看此處如何?”
“尚好。”師父不喜熱鬧,今天倒反常,“師父,我們該回去了,燼師叔還在蒼梧院等我們。”
“聽燼說,有人想霍霍爲師,還想有爲師的孩子。”
燼這個大嘴巴,該說的不說,不該說的勸都說,“誰敢霍霍師父,吃了熊心豹子膽也不敢那麼做,別聽燼師叔亂說的,除非是天界的神女仙子。”
“不用她是什麼身份。”只要她是你,什麼都願意。
還沒聽完師父的話,鳳舞拔腿開跑,氣氛突然好尷尬,燼師叔給師父說了多少。太初千華尾隨其後,似漫步閒雲,並不著急追上。
“舞兒,我們不回蒼梧。這幾日,在這裡住下,隨爲師來。”太初千華見她往蒼梧院方向去,即刻攔下。若是讓有心之人發現舞兒是西玥離的剋制,難免遭人利用,要除掉西玥離一定還有其他方法。太初千華和鳳舞又回到原來的鬧市街坊,住在這裡,鳳舞倒是沒問題,師父卻難說。
燼師叔果然是性情中人,府內兩側分東西廂房,堂與室、房之間有牆隔開,居住與迎客各有隔斷。府內一應俱全,配有侍女小廝供人差遣。鳳舞和太初千華的住處前是一開闊平整的庭院,一方小池上架一白石橋,以卵石和片石鋪道,中間有座亭子,靈巧多姿,無限雅趣。
初入府內,管家誤以爲這是哪家仙家迷了路,肯落腳於此。幸好,早先得到主子傳來的消息,有兩位朋友暫住府中,一切按主僕規矩做事,必要伺候得當。
待鳳舞和太初千華用過晚膳,一男子形色匆匆闖進來。
“公主!!!臣終於還能見到你!臣日日夜夜盼著,太好了!”只聽聞有人進府,還以爲是燼老闆回來了,才慌忙過來,沒想到是意外之人,阿白難掩面色激動,禮節直接免了,直撲向鳳舞懷裡。太初千華一把摟住鳳舞的肩膀,巧妙躲開突如其來的親近。明顯讓阿白認清位置。
“阿白,你怎麼在這兒?大男人,哭什麼,就這小事,不值得。”幾年不見,自己都快忘了這個人,難得他還惦念自己。
“得燼樓主賞識,臣現在負責打點他的生意往來。臣能有今日,多虧公主。臣,一直爲公主,守身如玉。公主又什麼吩咐儘管說。臣樂意效勞。”阿白沒有往日的風塵氣,說話還是如此膽大。鳳舞被他逗的忍俊不禁的笑起來,這種話,也不能當這麼多人說呀,瞧把侍女嚇得。
入夜,星星追逐著天上的浮雲,無影無蹤的風撥弄心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