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金鐘在手機里通報情況,目前仍然住在夏都市人民醫院的有火眼金剛尚大洞、吞海金剛右大權。
尚大洞是被王尿飛打飛的,吞海金剛右大權不是跟賽關張伏臨對戰嗎,也傷得很重嗎?
賽關張伏臨以醉八仙與之對戰,右大權的周侗拳也不是吃素的,使出平生所學,拼盡全力與伏臨拼斗。斗智斗勇之間,伏臨漸漸處于下風,為什么?
雖然伏臨上場就打敗了對方校長介登聞,那是因為介登聞太輕敵,畢竟伏臨經歷你死我活的敵對搏斗不多,而右大權卻是徐基干的四大保鏢之一,經常與人搏斗,經驗豐富,可以說比介登聞的實戰經驗還要豐富。
右大權拼命躲過了伏臨開始的凌厲攻勢,等伏臨漸漸力竭,右大權卻充分發揮女性的耐力,一如既往使用不絕如縷的招法,反守為攻,打得伏臨暗暗叫苦。伏臨趁著右大權躲避他的提膝鎖喉,腳下拐彎,逃出戰陣。
右大權趁勢追打,在一邊站著的鄭遠貴恰好空手,沒人對戰,一腳插進去,飛腿耍起九宮十八腿,旋風一般連環腿打出,踢中右大權屁股。
好大的力道,赫赫有名的吞海金剛右大權被踢飛五米開外,恰好絆在伏用飯店路邊的路沿石上,栽倒在大街人行道上。右大權臉朝下磕在路面上,粉嘟嘟的臉當時就蹭破了幾處,浸出了殷紅的鮮血。
就在這時候,趙紅都使出龍吟,他們都被綁了。韓金鐘帶警察來到,讓趙紅都把他們救醒,當時右大權覺得不要緊。
到了派出所問口供,說了一半就發作了,上下頜不能咬合,無法說話,臉也腫起多高。派出所叫了120,把她跟尚大洞送醫。
雖然香帥這邊因為趙紅都的龍吟大獲全勝,但這兩個住院的怎么解決?
按韓金鐘的說法,雖然香帥這邊屬于正當防衛,但是雙方參戰人數旗鼓相當,已經演變為打群架,涉嫌聚眾斗毆罪,雖然沒有刑拘,但責任是對半開。
這么說來,尚大洞和右大權的醫療費用除了醫保報銷部分,不報銷的,鄭遠貴作為事件主謀,必須出一半費用。
韓金鐘說:“雖然承擔一半費用不算多,就怕出現意外。目前右大權的上下頜已經能夠咬合,在慢慢恢復。
“但尚大洞精神失常,這可就成了無底洞了,需要長期治療,而且如果追究責任,打她的王尿飛極可能涉及刑事責任,要判刑。”
趙紅都對于韓金鐘的說法,略微思忖,反駁道:“韓所,我有三句話必須聲明,第一,我們不是正當防衛,我們是見義勇為。因為事主鄭遠貴在飯店里就被楚紫平掐住了脖子,而且,蒯猛還操板凳砸錢紅成,可以調取飯店監控。”
“第二,徐基干他們是窮兇極惡的犯罪嫌疑人,涉嫌故意傷害罪。鄭遠貴、錢紅成、王尿飛在夏夜菜館門口被他們那么多人圍攻,三人沒地方躲避,打的逃開,他們狂追不舍,一直打到伏用飯店。
“他們居然使用板凳等武器,作為故意傷害一方,犯罪嫌疑顯而易見。”
“第三,鄭遠貴三人逃到伏用飯店,我們試圖制止,他們頑固不聽,非要抓住鄭遠貴和周紅豪,而且介登聞、楚紫平以大欺小,率先開打。我們迫不得已,見義勇為,奮不顧身,才化解了這場危機。
“你們不表彰我們的見義勇為也就算了,案子處理完了,居然還要追究我們的罪責,我保留向紀委監委告發你們涉嫌徇私枉法的權力。
“最后申明,犯罪嫌疑一方無論是什么結果,他們責任自負,與我們無關。此前你說的責任各半,我們沒簽過字,不予承認。”
趙紅都“哇哇哇”一通吼叫,不等韓金鐘再說話,直接掛掉了電話。
這事情,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徐基干繼續搗鬼,一定動用了他老爸徐開疆和姑父韓輔中的力量,韓金鐘百分百被人施壓了。
那么,既然韓金鐘被施壓了,作為案件主辦人,夏后街道派出所所長,趙紅都這么對人家說話,這不是捅了馬蜂窩了嗎?
趙紅都眨眼間的看法卻是正確的,咱只要站得正,拿得硬,韓金鐘肯定會把自己的強硬態度反饋給對方說情的人,如果對方懂法律,一定會就此罷休。
如果是法盲權貴在背后干擾韓金鐘執法,這事情可就熱鬧了,打起官司是必須的了,而且這個官司很可能會曠日持久。
韓金鐘在處理這件事情上,明顯的不如隋都區治安大隊長李遠征處理得利索,直接報了眾俠客為見義勇為,獲得隆重表彰,還在媒體公開事件過程,使得事情圓滿收官,大戰隋都再無下文。
而大戰夏都卻出現這樣的情形,說明韓金鐘處理這類問題還是經驗不足,對于見義勇為和聚眾斗毆不能嚴格區分,使得問題復雜化,形成江湖人士針對大學生掀起了一場新的博弈。
趙紅都作為一枚大學校草,怎么能有如此清晰的法律判斷呢?
豈止是趙紅都能夠這樣,周紅豪在排兵布陣的時候,就是充分考慮了法律因素,必欲變為見義勇為經典案例。
周紅豪曾經自信的對伏用說要讓他們飯店大紅大紫,就是出于這個安排,而且整個事件的發展脈絡幾乎沒怎么逃出周紅豪的謀劃。
八大校草在這幾年的鍛煉中,對于用武功救人涉及到的許多法律問題,早就研究得透透的了,要不然,空有一身武功,見死不救,還不如自廢武功。
當然,這些東西的指導者正是翻子門掌門王登臺的大弟子李鎮西,亦即王尿飛的大師兄,如今是三海縣副縣長兼公安局局長。還有一個蘇定昌,成湯七友中的二哥,如今是稻縣副縣長兼公安局局長。
太祖門掌門趙敬堂的大弟子張湘生作為老刑警,如今是西壇市刑警支隊副支隊長,對于趙紅都的法律指導更是詳盡深刻。所以趙紅都開口就是非常專業的法律辯駁,相信這一番話對于韓金鐘是振聾發聵的。
趙紅都掛了韓金鐘的電話,氣得渾身哆嗦,端起面前一杯二兩的酒,一飲而盡:“這個韓金鐘,他么的干事情這么婆婆媽媽,難怪夏后街道的治安這副德行,雙方都打了兩個地方,快出人命了警方才露頭,治安能好得了嗎?”
鄭遠貴也是氣不打一處來,“唿”一下站起來:“這種家伙放在西壇市,不出三個月,咱們市就會亂成一團麻,武術門派這么多,關系這么復雜,還不天天打架才怪。”
王尿飛看看五哥周紅豪,又看看趙紅都、鄭遠貴:“大哥,七哥,坐下說,坐下說,晃得人眼暈,何必動氣呢。就大哥這一通吼,我預料得不錯的話,韓金鐘肯定第一時間會向夏都區分局局長匯報。
“不出意外的話,夏都分局過十分鐘就會通知我們去領見義勇為獎。”
周紅豪點點頭,慢條斯理活像個諸葛亮:“尿飛說得對,不要糾結這個了,咱們走起,干一個。”
這時候,韓凌荷、馮云梅不請自進,這怎么行?說好的今晚不帶女友,八兄弟說體己話的。
趙紅都本想對老婆韓凌荷發表逐客令,但看看馮云梅滿面紅云朝著她老公鄭遠貴走過去,大家在夏都市殊死搏斗的目的,不就是讓他倆恩愛下去的嗎?
八兄弟對于夏都警方到底會怎么干還沒譜,個個心里還亂著,她們來實在不是時候,該怎么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