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鐵英解釋她的理論,為啥兄弟就嫂,從不亂跑?
“因為哥哥弟弟和嫂嫂有深厚的感情基礎,嫂嫂早就把弟弟當成哥哥去親去疼,兄弟就嫂,嫂子怎么會跑呢?弟弟也不會跑。”
馬鐵英說到這里,感覺自己說這話好像太空洞,會讓吳運杰感到不靠譜,會不服氣。
于是一不做二不休,提高嗓門:“就拿我說吧,紅清比我小十三歲,他從小就是我帶著到處跑。長大了,比親他哥還要多。假如,我是說假如,紅清有一天娶了我,嫂子怎么會跑呢?沒這個可能性。
“還有就是,鳳姐失去了紅清,已經懊悔不跌。假設再失去你,剛剛戀上就失去,這不是要人命的事嗎?就沖男子漢負責任這一點來說,你既然跟她好上了,就要負起責任,可不敢甩手不管啊。這可不是男子漢的做派。
“再者說,紅清都沒啥,你還怕啥?這很正常的戀愛啊。對嗎?
“弟,你跟紅清從小長大,嫂是紅清的嫂,也是你的嫂,如果你感覺嫂說的不對,就當我啥也沒說。如果感覺嫂說得對,你就按照嫂說的去辦。好嗎?”
吳運杰到底是怎么想的,馬鐵英這一番話說動他了嗎?
吳運杰聽了馬鐵英的一番勸說,真的很服氣。為啥?因為馬鐵英雖然對他吳運杰開了一點玩笑,但這番話可以說是苦口婆心,入情入理。
他當時就點點頭:“謝謝嫂的開導,謝謝嫂,我知道了,你說的都對。那我現在就給鐘薇薇打電話,約她不算數了,晚上我們八兄弟為胡量宇、郭神通接風。還像以前那樣開心。”
馬鐵英松了一口氣,伸出大拇指:“好兄弟!好兄弟!這就對了。”
贊過之后,馬鐵英不由自主撫著吳運杰光滑的背肌:“這么好的一個仙哥哥,我相信鳳姐一定會好好珍惜這份情的。她跟我一樣是女人,你們八兄弟每一個都是好漢,她絕對不舍得再失去你的。”
吳運杰乖乖地再次點頭:“俺懂了,謝謝嫂,謝謝你的關心。”
馬鐵英禁不住俯下身子,親了親吳運杰的背肌:“真帥,好弟弟,嫂子不舍得走。好了,兄弟,我跟紅清還有急事。你找一找鳳姐,不妨跟她去家見見未來的丈母娘。不過,準女婿第一次見丈母娘要很正式,還是改天吧。”
說完,馬鐵英拉著孫紅清不由分說,告辭而去。
吳運杰中午的酒勁還沒下,給鐘薇薇推掉了約會,給鳳姐發了個微信,表示傍晚一起陪客人,倒頭睡下。
吳運杰忘了定表鈴,傍晚沒睡醒,被電話鈴聲驚醒,一看是呂簪鳳,急忙劃開接聽:“鳳姐,哦哦,都到了啊,毛家湘菜啊,好的好的。”
掛了電話,一拱腰,翻身下床。老爸吳吉峻沒回來,估計是鎮里有事。
老媽劉欣欣在廚屋熬飯,一看兒子出來了,急忙從廚屋出來:“兒子,誰來過呀?怎么屋里還噴著花露水,稀罕啊。”
吳運杰微微一笑:“三哥跟他嫂子來過。”
劉欣欣點著兒子:“馬鐵英是吧,嫌你臭了吧?沒吃你的豆腐?”
“媽,說啥呢?你認識馬鐵英?”吳運杰鉆進東屋的洗浴間,洗漱起來。
劉欣欣一邊攪鍋一邊說:“我當然認識她了,我們曾經一個廠子上班。后來我調到房管局了,但沒有斷聯系,紅白事還互相隨禮呢。馬鐵英的嘴巴厲害得很,沒幾個爺兒們敢跟她斗嘴。”
吳運杰簡單洗了一把臉,出來看看老媽,好像有一根白頭發,大驚:“媽,別動,一根白頭發,我給你拔了。”
劉欣欣笑笑:“謝謝兒子。我都五十多的人了,后年五十五就退休了,就該有白頭發,不值得大驚小怪。看樣子這是要出去啊,又是我自己吃飯。”
吳運杰感到很內疚,放假回來還沒有跟爸媽坐下來好好聊聊,搖搖頭苦笑道:“媽,我今晚帶上呂簪鳳來家,陪你好好聊聊。”
劉欣欣直接驚了個趔趄:“啥啥啥?怎么成了呂簪鳳?你把施嬈婷怎么了?呂簪鳳是孫紅清老婆,難怪人家下午來找你,是找你吵架的吧。兒子,你們八兄弟可不能鬧事啊。”
吳運杰一聽老媽這么說,還真是夠嚇人,不說清楚是不行了。急忙簡單說了施嬈婷移情別戀,呂簪鳳怎么就弄丟了孫紅清,吳霏霏怎么撮合自己跟呂簪鳳走在一起。
吳運杰對老媽說:“我很后悔,三哥和他嫂子是來勸我的。”
劉欣欣對這么翻江倒海的變故,真的是無法接受:“兒子,施嬈婷在寒假里幾乎天天跟你躺在一起,居然也會變心?真的不可思議?”
吳運杰手機不斷閃動,一看幾個兄弟都在發微信催促,趕緊說:“晚上回來我再跟你細說,先走了。今晚我們八個請客,請孫紅清的兩個救命恩人,我們八個和老婆們集體陪客,就差我沒到了。”
劉欣欣拍拍兒子的頭:“去吧,早去早回,媽等著你說話呢。”
劉欣欣是那種中等身材的老美女,有一米六二的身高,圓蛋臉,細高條,山峰聳峙。吳運秀就特像老媽的豐滿。吳運杰和姐姐一樣,都像老媽的臉型。
劉欣欣看兒子騎著電動車走掉,自己看著熬好的小米粥,了無興致。
不免給吳吉峻打個電話,那邊接通:“老婆,飯熟了啊,不行啊,回不去。這不前天宣布,讓我接手荊軻鎮書記,我還在王莊了解情況呢。你先吃吧,我還要去大小秦莊轉一圈,回去估計到十一二點了。”
劉欣欣這兩天為老公升職感到高興。因為生二胎,老公在鄉鎮干了幾十年一直是個副科,這都五十多了,居然弄個正科。
按理說,他這個歲數,都讓退居二線的,但吳吉峻不但個子大,而且魄力也大,文武全才。對鄉鎮工作熟得很,成湯鎮、盤庚鎮的許多同事,早就是副縣級甚至是副省級了。
這些老同事都知道他的才干,這次不但沒有退居二線,反而扛起來荊軻鎮的大梁。這兩天晚上,好幾個同學來家里喝慶賀酒,吳吉峻都只能電話表示感謝。也不知道今晚還有沒有人來?
劉欣欣掛了吳吉峻的電話,正要盛飯,忽然白惠廣打來電話:“欣欣,我在你們家門外,開門。”
劉欣欣一聽是白惠廣,這家伙的老婆皮雪可是玄武大學副校長啊,因為這個,這家伙也是臨到退二線了,半個月前卻成了衛武鎮的書記。兩個老同學一前一后成了鎮黨委書記,也算是這輩子沒白活,老牌大學生沒有浪費。
劉欣欣趕緊開門,一看還有個司機,提著燒雞牛肉和素拼什么的,放到廚房,又到車上搬下來一件酒。
白惠廣直接進廚房,拿出盤子開始裝菜,邊裝邊說:“欣欣,一會還有個客人要來,你知道我把誰給你弄來了?”
劉欣欣十分好奇:“惠廣,還能有誰啊,成天玩的不就你們幾個嗎?”
白惠廣神秘的過來給她咬耳朵:“屎缸啊,一會尤屎缸要來。”
劉欣欣又驚又喜,這么老的老美女驚得小鹿亂撞,頓時倒退兩步:“屎缸,你你你胡說,他消失二十年了,今天咋能來?讓吉峻撞到,當心打死你。”
白惠廣白她一眼:“說錯了吧?該說成當心打你自己吧。怎么樣,屎缸來了你歡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