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按照這礦洞周圍的巡邏強度,若不是有徐子榕能夠提前感應(yīng)到吸血蟲的行動,恐怕他們沒進(jìn)入內(nèi)圈就會被外圈的蟲子發(fā)現(xiàn)。
“也就是說……這種礦石對蟲子——或者蟲子背後的人有用,但卻不一定和蟲子的進(jìn)化有關(guān)!”
“也許吧……不管怎麼樣,還是得先看看再說。我不記得上輩子有發(fā)現(xiàn)這種東西。”徐子榕搖了搖頭。
兩人一邊說著話,一邊悄無聲息的靠近了礦洞。
幽深的月色下,礦洞的入口晦暗不明,也不知道這些吸血蟲白天是如何照明的,在他們退出礦洞之後,裡面竟然連一點光都沒有。
“我來試試。”徐子榕放出大量的血蝨,控制他們分散著爬向礦洞。
這些血蝨會將爬過地方的資料傳送給徐子榕,而徐子榕也可以藉此探知這裡是否有埋伏。
“哥哥……有幾處有大面積血蝨消失。”因爲(wèi)距離礦洞太近,徐子榕已經(jīng)改成利用血契來溝通。
徐梓巖皺了皺眉:“有埋伏?能繞過去嗎?”
徐子榕搖了搖頭:“那幾處點找的很好,礦洞前面這麼平坦,除非我們有隱身符,否則不可能……”
話還沒說完,徐子榕便停住了,看著哥哥隨手從方格里面拿出來的兩張淡銀色隱身符,他默默的閉緊了嘴巴。
“嘿嘿,師傅給的。”徐梓巖咧嘴一笑,出門之前,羅大腳可是沒少往他身上塞好東西,類似隱身符這種東西,他空間裡還有一大堆呢。
“呃……怎麼?”發(fā)覺自家弟弟表情有些不對,徐梓巖疑惑的問道。
“沒事……”徐子榕默默扭過臉,想起臨行前羅大腳除了那句‘禍害活千年,看你這張臉就知道你肯定不會短命’之外,連根毛都沒給他……
兩人貼上隱身符之後,身體上泛起一層水波般的波動,隨著水波的不斷擴散,他們兩人的身體也漸漸消失在空氣中。
因爲(wèi)這隱身符一旦感應(yīng)到靈力波動便會失效,因此兩人只有一步一步的走過去。
幸好有徐子榕的血蝨探路,兩人小心的繞過那些血蝨消失的地方,漸漸靠近了礦洞的洞口。
從洞口進(jìn)入之後,視線陡然陷入了黑暗,除了身後入口處那少許的月光,這礦洞裡真的是連一點光源都沒有。
兩人朝前走了幾步,身後的月光更淡了,幽深的通道里靜寂的可怕,彷彿前方正有一頭怪獸,張開大嘴在等著他們。本小說手機移動端首發(fā)地址:
礦洞被開鑿的很大,特別是入口處那裡,幾乎被開出了一個廣場大小。
在‘廣場’的周圍,有著數(shù)十條四通八達(dá)的通道,那些通道被開鑿的很大,足有三四丈那麼高,不過巖壁兩側(cè)十分光滑,而且也沒看到那種紅色的礦石。
徐梓巖估計,這洞口肯定已經(jīng)使被開採乾淨(jìng)了,想要找到那種礦石,必須要深入往裡走。
兩人隨便挑選了一個分叉口往裡走,可走著走著,徐梓巖卻越來越覺得有些事情好像不太對勁。
(血契)“似乎有些不對。我對這礦洞的感覺很不好。”兩人走出大約兩裡地的距離時,徐梓巖突然擡手?jǐn)r住了徐子榕。
“有什麼問題?”徐子榕不解。
徐梓巖搖搖頭,他也說不清那種感覺到底是什麼,就是覺得心慌,而且是越往裡走越心慌,彷彿有人在不斷的警示他,他們不能往前走了。
“那我們回去。”徐子榕果斷應(yīng)道。
兩人甚至沒有細(xì)想,當(dāng)機立斷的轉(zhuǎn)身往回走,可沒想到還是慢了一步,就在他們堪堪走了兩步之後,徐子榕突然臉色陡變:“我的血蝨在剛纔的一瞬間全死了,事情不對!快走!”
兩人再也顧不得隱藏身形,直接就要御劍而起,沒想到那礦洞深處卻陡然傳來一聲怒吼,隨後一股無形的波動傳來,兩人的飛劍竟然開始不受控制的左右亂擺。
“跑!”徐梓巖大吼一聲,拉著弟弟拔足狂奔。
可沒想到那洞穴深處的存在速度如此之快,那聲怒吼產(chǎn)生的無形波動還沒消失,他已經(jīng)在極近的距離下發(fā)出了第二聲怒吼。
“糟!”徐梓巖神情大變。
被那股無形的波動再次擊中,他只覺得自己的身體也和那兩把飛劍一樣,有種不受控制的感覺,雙腿甚至有些發(fā)軟,連步子都邁不動了。
“哥哥!小心!”徐子榕不知道感受到了什麼,猛地衝過來一把將徐梓巖抱在了懷裡。
緊跟著,他們腳下的通道轟然坍塌,一張長滿了一圈利齒的巨大嘴巴,將他們倆和腳下的碎石一同吞了進(jìn)去——
——這便是徐梓巖在昏迷之前所看到的最後一幕,隨後他便被一股重錘般的力量砸中了腦部,在他臨昏迷之前,他本能的做出了一個動作,而正是這個動作,讓他幸運的在這條巨大的利齒蟲的攻擊下活了下來。
“哥哥……哥哥……”有種朦朧的聲音彷彿在很遠(yuǎn)的地方呼喚著徐梓巖。
“唔……”他微微動彈了一下,發(fā)出一聲痛苦的□□。
“哥哥!你醒了!”徐子榕模糊的身影漸漸變得清晰,他那忽遠(yuǎn)忽近的聲音也慢慢恢復(fù)正常。
“嘶……好痛!”徐梓巖掙扎著想要坐起來,沒想到稍微動了一下,便覺得頭痛欲裂,直接又倒了下去。
“哥哥!你怎麼樣?頭很痛嗎?”徐子榕神情焦急,似乎是想要替哥哥揉揉傷口,卻又擔(dān)心自己再次傷了他。
“還成……不動的話還好。”徐梓巖吸取剛纔的教訓(xùn)不敢再動了,他艱難的移動著視線,發(fā)覺自己和子榕竟然身在方格君的裡面。
“唧唧!”小鯉魚甩著尾巴游到了徐梓巖的身旁,表情有些擔(dān)憂。
雪團(tuán)和粉毛難得沒有打架,老老實實的蹲在他的身旁,小神樹也體貼的在他頭上伸出一根樹杈,替他遮擋上方刺眼的陽光。
小青和和小蝸牛都圍繞在他身旁,就連那隻巨醜的肥章魚也趴在一邊定定的看著他。
“嗯……讓你們擔(dān)心了。”徐梓巖努力的擠出一個笑容,成功的安撫了他那羣霸道的房客。
大家見他似乎沒有生命危險,紛紛鬆了一口氣,嘰嘰喳喳的向他表達(dá)了一下自己的關(guān)心之後,便跑掉了。
徐梓巖目送他們離開,輕輕握住了徐子榕的手:“讓你擔(dān)心了。”
徐子榕搖了搖頭:“沒什麼,我知道你一定不會有事。”
徐梓巖彎了彎嘴角:“我們怎麼會在這?”剛說完,他便反應(yīng)過來,既然兩人能在這裡,只能是他把子榕帶進(jìn)來的。
他擡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似乎有幾處被隨時劃破了,已經(jīng)被包起來了,只隱隱有些刺痛,但卻不知哪一處傷的最重,竟然讓他稍微動彈就會頭痛欲裂。
“我頭上傷得很重?”徐梓巖忍不住問徐子榕。
徐子榕表情奇怪的搖了搖頭。
徐梓巖怔了一下,這傷勢重或者不重都不是什麼問題,可徐子榕這表情——是怎麼回事?
他一臉狐疑的擡手摸了摸,然後——!!!
臥槽!我腦袋頂上的這是神馬???
在摸到腦袋上面有兩根不軟不硬的‘角’的時候,徐梓巖整個人都不好了……
“水鏡術(shù)!立刻!”徐梓巖疾聲厲色的吼道。
徐子榕默默的釋放出水鏡術(shù),徐梓巖照鏡一看,差點厥過去……
尼瑪我好好一個人類,腦袋上面冒出兩個龍角是幾個意思??
他連忙伸手有摸了摸,還試圖往外拔了拔,可惜那玩意好像真的長在他腦袋上一樣,而且還是新長出來的,因爲(wèi)他往外拔的時候,差點疼昏過去。
“這是……怎麼回事?”徐梓巖顫抖著問道。
他可從來沒聽說徐家有龍族的血脈啊?再說就連衛(wèi)家也沒有長著龍角的人類吧?
這是讓他出去之後分分鐘被人當(dāng)妖族臥底打死的節(jié)奏?
徐子榕搖了搖頭,他也不知道那龍角是怎麼回事,只知道哥哥在危急關(guān)頭將兩人送入了方格君,然後他們倆就都昏過去了,等他醒過來的時候,哥哥頭上已經(jīng)長出兩隻角了……
“雪團(tuán)!粉毛!你們倆給我過來!”徐梓巖不知想到了什麼,突然大喝一聲。
雪團(tuán)和粉毛磨磨蹭蹭的走了過來,都不用考慮,一看他們倆那心虛的表情就知道這事肯定和他們有關(guān)。
“說!怎麼回事?”徐梓巖怒氣衝衝的問道。
“咩?”雪團(tuán)眨了眨無辜的大眼,疑惑萬分的叫了一聲。
徐梓巖的表情瞬間變得猙獰起來,他一把抓住雪團(tuán)的兩隻羊角,用力的晃來晃去:“別在這裝傻!咩什麼咩!你以爲(wèi)你裝羊叫就能矇混過去了嗎!”
“咩!”qaq,雪團(tuán)委委屈屈的又叫了一聲,可惜徐梓巖不爲(wèi)所動,拼命的晃啊晃,把他整隻羊都晃暈了……
“別……別晃了……我好暈……”終於,雪團(tuán)受不了求饒了。
“你暈?我才暈?zāi)兀∧涿疃喑鰜韮蓚€角!別說跟你們沒關(guān)係!”徐梓巖憤憤的繼續(xù)搖晃著雪團(tuán)。
粉毛蹲在一旁默默的縮成一團(tuán)不出聲,似乎是希望徐梓巖把他忽略掉……
“到底怎麼回事?”徐子榕那冰冷的聲音徹底擊碎了他的幻想。
粉毛擡起頭,看著徐子榕面無表情的臉,輕輕的嚥了口口水,吞吞吐吐的說道:“其實……也不怪饕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