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暴喝聲響起的同時,一個玄奧又狂野的法印,便印在了高傲女人的身上。
因爲出現得太突兀,也太迅捷,高傲女人根本來不及反應,就被轟飛出去了。
這個高傲女人當然便是變回人身的趙步英,被轟到地上之後,她猛地噴出一口血箭,整個氣勢變得十分的萎靡。
“你竟然沒死在我的魔羅之花下?爲什麼?”
趙步英滿臉憤恨地看著西北方向的虛空,那裡原本是她懸浮的地方,現在則出現了一個背生紫金雙翼的青年,正是趙牧。
趙牧聽到看著她滿臉的恨意和不甘,淡淡地說道:“想殺死蒼藍通關者,可不是那麼容易。”
“爲什麼?”趙步英再次冷聲問道。
她實在是不理解,剛剛她明明擊潰了趙牧的天紋神通月刃日輪,並且以魔羅之花罩住了趙牧,加以磨滅抹殺了。
她以爲贏得了勝利,徹底殺死趙牧,爲家族消除了心腹大患,沒想到趙牧卻又突然出現,反而重創了她。
這超出了她的認知。
以天紋本源幻化而成的魔羅之花,乃是她的最大殺招,過往每一次使出來,都沒人能夠逃脫。即使曾有一人實力遠超於她,被魔羅之花罩住之後,也被徹底滅殺了。
趙牧輕輕扇動著帝皇翼,穩穩地懸浮在空中,俯視著神色萎靡的趙步英。
“你的魔羅之花的確強大而恐怖,能磨滅一切。不過那也得能把人罩住,才能發揮出它的威力來。”
“你什麼意……”趙步英神情一變,話沒有說完就自動停下了。
因爲她已經明白了,她的天紋之花威力沒有出現問題,而是對方的速度超出了她的想象,並沒有被罩住。
如今細想起來,她發現在她化作的魔羅之花閃現在趙牧所在區域的時候,曾有閃現過極其微弱的紫金光芒。
她當時沒有多想,以爲神通被破的趙牧必然被罩住、抹殺了,現在才知道趙牧竟是在那一瞬間,遁出去了。
這種速度,簡直匪夷所思。
趙步英想通其中的原委之後,神色有點改善,說道
:“你別高興得太早,不過依靠小伎倆咬了我一下而已。我們之間的差距,依舊有如鴻溝。你一樣要死在我的手裡。”
趙牧聽到她說這些,卻是微微搖了搖頭:“不,戰鬥到此就已經結束了。”
“結束了?怎麼,你知道我們之間不可彌補的差距,準備認輸投降了?”趙步英有些猶疑地說道。
趙牧再次搖了搖頭,有些玩味地說道:“不,我是說我贏了,你沒有機會再跟我戰鬥了。”
“呵呵,你贏了?”趙步英無比冰冷,無限嘲諷地說道:“這是我這輩子聽到的最大笑話!”
“我之前連續打得你吐血,我都沒宣佈戰鬥結束。你只打了我一掌,就覺得我沒有輸了,沒有再戰之力了?”
“你以爲我堂堂戰將,是紙糊的還是土捏的?”
趙步英神情十分冷傲,此時趙牧在她的眼裡,就是一個好不自知的小丑。
不過趙牧卻毫不在意她的嘲諷,淡淡地說道:“戰鬥的確是結束了,你若不信,儘管運功看看。”
趙步英有些莫名其妙,不過還是情不自禁地運轉了所修玄功,結果剛一運,她便渾身冰寒,如墜冰川。
“你、這是怎麼回事?”趙步英臉色變得一片慘然,充滿了驚恐。
她的修煉了二十幾年,早已隨心所欲、力隨意動的玄功,竟然不聽她的使喚,調動不了。
這簡直驚世而駭人。
一般而言,只要曾修煉過玄功,哪怕身死,哪怕力竭,也不會出現這種狀況。
一個人的根本玄功,早已篆刻進了血肉裡,銘記在神魂力,只要一魂尚存,便隨時調動,頂多運轉的原力多寡而已。
而現在卻是根本就不聽使喚,趙步英連續運轉了三次玄功,結果都一樣,感覺就像她跟所修玄功徹底割裂了一般。
她怎麼想也想不明白其中的原因,只能問向趙牧。
“不止是玄功,現在你的靈魂,你的神識,甚至是你的一根頭髮一根汗毛,你都左右不了了。”
趙牧輕描淡寫的聲音飄進了趙步英的耳朵裡,沒有正面回答,卻讓趙步英更加的驚懼
。
她忙不迭地查探自己的神識海,然後揮動手腳,結果猛地一聲尖叫:“不……”
“這不可能!”
“這絕不可能!”
“這怎麼可能……”
趙步英面容已然扭曲起來,驚恐懼怕中蘊藏著一絲絕望。
因爲剛剛她發現,她的身體裡莫名出現了一股詭異的力量,封住了她的神識、經脈、穴道、乃至毛孔。
她現在從內到外,全身上下,只有眼睛和嘴巴還能自己把握,其他的部位都被禁錮住了。
這是一件無比恐怖的事情,足以讓人絕望甚至是瘋狂。
“一定是你!”
“你對我做了什麼?”
“怎麼會這樣?”
趙步英眼睛通紅地對著趙牧大吼,兩個瞳孔之中充滿了憤怒、仇恨和疑惑。
待趙步英的吼聲全部停下消失之後,趙牧才淡淡地說道:“雖然你先創傷了我幾次,但我只要一下,就可以主宰一切。”
趙步英沒有等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依舊血眼通紅地瞪著趙牧,那眼中的仇恨火焰,如同即將爆發的火山,快要達到極點。
趙牧卻無視了這一切,依舊平淡地說道:“還記得我出手時的那一聲暴喝麼?野佛八式之野佛禪印!你中了我的野佛禪印,便失去了自我,從此成爲我的奴役!”
“野佛禪印?上古無敵大教佛宗的功法?這不可能。佛家向來講究吉祥神聖,慈悲爲懷,絕不可能出現這麼邪惡歹毒的功法!”
趙步英並不相信趙牧所說的話,以爲出現在她體內,禁錮一切的那股力量實在太過詭異邪惡了,超出了想象,與傳說中佛宗的教義和功法,極爲不同,甚至是截然相反。
趙牧看著趙步英扭曲的面容,說道:“正宗的佛家功法自然是慈悲爲懷,不過我施展的可是野佛。你以爲野佛禪,能跟正宗佛道義一樣麼?”
“……”趙步英神情一呆,變得沒有任何色彩,彷彿墜入了無邊黑暗之中。
趙牧臉色淡漠,突然手指點出一道充滿野性、透著邪異的佛光,攝入了趙步英的神識海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