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周星知道,丁漢田是個實(shí)誠人,最怕的就是欠人人情,何況他已欠下自己那么大的一筆人情債,如果再呆下去,他只會欠的越來越多,他的良心就會越不安,所以要急著回去。周星卻不好揭開,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自尊,要是被人揭開了,以后相處就更難。
當(dāng)晚,周星就從卡中取出五千塊錢,這錢還是‘振食曲’賺來的。丁漢田卻堅(jiān)持不肯要,周星無奈,只好說是給丁一凡的學(xué)費(fèi),最后才勉強(qiáng)收下兩千。
翌日清早,周星就把他們父女送往火車站,買好火車票。
“漢田叔,一路順風(fēng),回到家里別太勞累,多注意點(diǎn)身體,畢竟你身體才剛康復(fù)。有什么事情你給我打電話,我電話你是知道的。”
“小星,這個你就不用擔(dān)心了,你漢田叔也是個大人,也在鬼門關(guān)走了一遭,對自己的命會看的更重的。對于你對我的恩情,老漢就不再說謝了,這輩子都還不清的,我會永遠(yuǎn)記在心里的。
“漢田叔,這件事情你就別老掛在心上,我只是舉手之勞,你也是知道的。”周星笑道。
“小凡,回到家好好復(fù)習(xí)功課,把落下的功課都補(bǔ)上,知道嗎?”
“大哥哥,我舍不得你,嗚嗚。”丁一凡眼睛一紅,淚水立媽充滿眼框,瘦小的肩膀聳動著,撲到周星懷里嗚嗚地哭了起來。
“好了,小凡乖,不哭,再哭就不漂亮了。小凡努力讀書,以后考到上海來,不是又可以見到哥哥了嗎?以后你也可以經(jīng)常和大哥哥打電話呀,這個手機(jī)是給你用的,里面有我電話。”周星心中也有千般的不舍,手不停地?fù)崦∫环驳哪X袋。
“開始檢票了,走吧。”周星說道,提起行禮箱就往前面擠著。
依依不舍地送走丁漢田兩父女,周星心情低落,此時的他只想盡快趕回家中蒙頭大睡。
“欣欣!怎么是你?你怎么知道我住這的?”周星在開門的那一剎那,整個人在門口定格了整整有半分鐘之久。他怎么也想不明白,這柳欣欣是怎么知道自己在這的,又是怎么進(jìn)來的。
“周星,真的是你,我月茹姐姐說和他同租的也叫周星,當(dāng)時我還以為是同姓名的人,哈哈,想不到還真是你。”柳欣欣爽朗地笑著,把周星拉了進(jìn)來,右手一下挽著他的脖子,有如多年未見的哥們一樣。
柳欣欣身材高挑,只比周星矮上少許,挽著周星走路倒也不費(fèi)勁。
“你們兩個…”趙月茹從房間走出來,看見柳欣欣和周星倆勾肩搭背的,驚的下巴都掉了。自己這位妹妹的性格她最清楚,脾氣火爆,生就一副俠女作風(fēng),號稱男生殺手,敢靠近她的男生全被她打趴下,不敢靠近的男生,見她有如見母夜叉一般,早就躲的遠(yuǎn)遠(yuǎn)的。
“月茹姐姐,這周星,是我在學(xué)校罩的一小弟。”柳欣欣嘿嘿笑道,挽著的手卻沒有絲毫想拿下來的意思。
“那個欣欣,你能不能暫時把手拿下來。”周星現(xiàn)在恨不得找條縫鉆進(jìn)去,一個大男人被一個女人這樣挽著,還口口聲聲的說自己是她小弟,特別是還有外人在場的情況下,直的是太囧了。
“怎么滴?周星,敢情一個多月沒見,我這樣挽著你,你是不是就感覺到非常丟臉呀?”柳欣欣極度不滿道。
“不是,不是,你挽著我,是我?guī)纵呑有迊淼母7荩皇桥履氵@樣挽著我,你會累,所以關(guān)心一下,真的沒別的意思。”周星有點(diǎn)誠誠惶誠恐。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拍馬屁拍的這么溜。
“哈哈哈哈……”
趙月茹再也忍不住暴笑起來,笑的直在客廳的沙發(fā)上打滾。
柳欣欣被趙月茹笑的也有點(diǎn)不好意思,悄然地把手拿了下來,揪著周星的耳朵:“看來你這一個多月別的本事沒見漲,現(xiàn)在馬屁功夫倒是信手粘來,還害我被月茹姐姐取笑。”
“月茹姐姐,不準(zhǔn)再笑,再笑人家以后就都不理你了。”柳欣欣嗔道。
“哈哈,好了,我不笑了。哎喲,笑死我了,呵呵。”趙月茹不好容易才從沙發(fā)上爬了起來。
周星摸著被柳欣欣揪得發(fā)燙的耳朵,哭喪著臉個臉,自己這到底是招誰惹誰了。
“周星,現(xiàn)在在上海混得怎么樣?電話也不打個給我。”柳欣欣關(guān)心道
“本來想再過段時間,混的更好點(diǎn)再跟你打電話的,省得到時丟了你的臉。嘿嘿。”周星可不敢說柳欣欣給他的電話號碼被他給弄丟了。
“對了,欣欣,你怎么認(rèn)趙月茹的?”
“小時候,我和月茹姐姐是鄰居,后來月茹姐姐他們家搬走了,不過我們一直都保持聯(lián)系呢,這次來上海主要是為了看看月茹姐,其次就是想看看你在上海混的怎么樣,沒有我罩著你,你是不是吃虧了,要是真有人欺負(fù)你,本姑娘去幫你找回場子。”
周星聽后心中一暖,讀了這么多年書,同學(xué)也很多,但真正對自己好的也就只有柳欣欣一個。
周星突然看見剛從沙發(fā)上爬起來的趙月茹,衣衫不整的,右邊白皙的乳.房露了半個出來,特別此時趙月茹顯露出的那股庸懶氣息,誘人之極,猛地吞了好幾口口水,柳欣欣在說什么,他絲毫沒有聽進(jìn)去。
“周星!”柳欣欣尖叫道。
“啊!什么?”
“好看嗎?”
“好看,啊,不好看,不是,不是。”脫口而出的周星立馬感覺壞了,在一個女人之前贊美另一個女人,絕對是禁忌。改口后的周星立即感覺大禍就要臨頭了,當(dāng)著女人的面人家說不好看,那會死的更慘。
一句話得罪兩個女人,周星也算是奇才。
而且兩個女人都不是他也惹的,但是卻很真實(shí)地惹了。所以周星要悲慘了。
“周星!”兩聲絕對的女高音不約而同的響起。
“救命啊!我剛才是失誤。”周星大叫不好,跳起來就往房間里沖,卻發(fā)現(xiàn)房間是被鎖的,只能在客廳內(nèi)四處躲閃。
可是客廳也就那么點(diǎn)大,而且對方還是兩個人,沒一會就被撲倒。
“我不是故意的,我錯了還不行么?”
“欣欣,他不是故意的。”趙月茹轉(zhuǎn)頭對踩住周星的柳欣欣無比認(rèn)真的說道。
周星聽到這話差點(diǎn)就感動的要抱著趙月茹的腳狂親。
“他絕對是故意的。”下一句話,直接把周星打放深淵。
緊接著拳腳有如雨點(diǎn)般的落在周星身上,雖然不是很疼,但周星也要裝作如殺豬般的慘叫,以滿足這兩個女人那變態(tài)的心理。
最要命的是柳欣欣那兩只小嫩手,簡直有如兩把老虎鉗一般,夾住周星的耳朵就來個三百六十度旋轉(zhuǎn)。
“兩位姐姐,饒命啊!”周星故意討著饒,其實(shí)他挺享受這種溫馨的。
“欣欣,某人在罵我們老呢。”趙月茹賊笑著再加了把火。
柳欣欣眼睛一瞪,手上加了把勁,七百二十度。
“哎喲喲,耳朵掉下來了…”
柳欣欣看見周星露出痛苦的表情,也發(fā)覺自己下手有點(diǎn)狠,趕緊松手,幫周星揉了揉耳朵,突然小臉騰地一下紅到耳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