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還有精力沖著自己狂吠發(fā)脾氣的小狗不知怎么的,此時已經(jīng)倒躺在地上,身子劇烈的抽搐著,一邊劇烈的抽搐,一邊不住吐著白沫。
往外吐著的白沫子叫陵孟嵐看得整個人都驚了,身子一顫差點整個人往后頭跌去,看著那抽搐了身子的小狗,陵孟嵐顫著聲音問道:“這是怎么回事,它怎么了?”
為什么會有這樣的反應,這只狗到底怎么了。小狗突然的異變驚到的不只是陵孟嵐,就連外頭的化貓好似野察覺到什么,沖進了屋內站在門口不住低吼威脅。
小狗的抽搐越來越劇烈,酆督越是將陵孟嵐扯到身后叫其離得遠些,也不見酆督做什么,就只是站在那兒看著。
狗的四肢跟身子抽搐得厲害,可是當那抽搐到達一定的頻率后,劇烈的抽搐卻突然停止了。像是突然叫人按下了暫停鍵似的,這只小狗不再那樣劇烈的抽搐著身子,而是靜靜的趴在那兒。
那樣的抽搐叫陵孟嵐感到害怕,可是突然這樣停了下來,她同樣覺得恐怖,這到底是怎么回事,這只小狗究竟怎么了。
小狗停止了抽搐,一切好似恢復了平靜,沒有任何不對的平靜反而叫人這心里頭更加的不安生。酆督?jīng)]有動,陵孟嵐便也站在那兒不敢動彈。
就在她瞪圓了眼睛盯著那只小狗看的時候,那只不動彈的小狗像是突然叫雷電擊中一般整只彈躍了起來。等身子砸落在地上后,那圓鼓鼓的身子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癟下去。
因為小狗的身上還有狗毛,所以看得不是很真切,不過那癟下去的身子卻是不會看錯的。
怎么也沒想到會發(fā)生這樣的情況,陵孟嵐那兒已經(jīng)驚得說不出話來。不過很快的,更讓她吃驚的一幕就在她眼前上演。
已經(jīng)癟下去的小狗并沒有因此而消停,當那身子徹底干癟之后,陵孟嵐看到狗的肚子下面,好像有什么東西正撥開它的皮毛,一點一點的爬出來。
有東西在撥動小狗身下的皮毛并不是陵孟嵐一個人的錯覺,顯然酆督也看到了。因為不知道那出來的會是什么,酆督此時也是異常的警覺。靈符不知什么時候已經(jīng)夾于兩指之間,只要一發(fā)現(xiàn)那有動靜的東西對于他們有害,他便會直接滅了那東西。
撥動的動靜由一開始輕輕的到動靜越來越大,像是有很多的東西要從它身下爬出來似的。就在兩人的神經(jīng)崩到了極限時,那東西終于探出來了。先是看到什么東西鉆了出來,隨后速度極快的從小狗的肚子下挪出來。
當那東西挪了出來后,定睛細看竟然是一只乳白色的形似蛆蟲的生物。長長的一節(jié),白色的在那地面上蠕動著。雖然從外形看上去有點像蛆蟲,不過卻比蛆蟲大上不少。圓圓的肚子像那吸飽了血的水蛭一般,在地上快速蠕動著。
突然鉆出這樣個東西,倒是叫他們發(fā)愣了。
小狗這是因為死亡自然生出了蛆蟲嗎?不過這生出蛆蟲的速度也太快了,而且這蛆蟲,好像比起一般的要粗大不少。
蛆蟲快速的朝著窗口蠕去,當蠕到了酆督的腳邊時,叫酆督一腳給踩爆。踩下之后抬起了腳,可是那被踩扁的蛆蟲流出來的卻不是血,而是黃色的東西。
瞧著像是油。
踩爆了的蛆蟲散發(fā)出一股子油膩的味道,就在他們?yōu)榇烁械揭苫蟛唤鈺r,小狗那兒卻有了異動。只聽化貓在那兒示警的叫著,聽到示警回過頭去看的他們,看到陸陸續(xù)續(xù)有著這樣的蛆蟲從小狗的身下爬出。
一只接著一只簇擁著擠著出來,爭先恐后的擠著。
如果是一兩只的話,倒也算不得什么,至少覺得有些惡心。可當看到這密密麻麻馬爬不盡的蛆蟲從那小狗的身下鉆出后,陵孟嵐那兒的臉色都變了。
可能有女孩子是不怕蟲子的,不過應該沒多少女孩子對于蛆蟲沒有天生的敬畏,尤其是那密密麻麻簇擁著蠕動出來的蛆蟲。
更是叫陵孟嵐無比惡心,她是受不得眼前這一幕,不知這蛆蟲是怎么一回事的陵孟嵐只能尋求于酆督。哪曾想有著密集恐懼癥的酆督此時也是不好受的,全身開始麻煩,就連頭發(fā)也是麻的。
看都不想再看一眼的酆督直接錯開了自己的眼睛,此時已經(jīng)在心里頭咒罵道。
太惡心了。
如此的東西,尤其還是能蠕動的東西,確實有些過于的刺激。眼看著那些蛆蟲已經(jīng)爭先恐后的朝著窗戶那兒蠕去,而酆督卻還沒有任何行動。陵孟嵐是著急了,顧不上蛆蟲惡心的她直接沖跑到酆督邊上,隨后喊道。
“老師,它們快跑了。”
“我知道。”
雖然沒看,不過他還是用心在查看著周圍的一切蛆蟲正在朝著窗戶那兒整齊的蠕動,酆督不是不知道。
要看那樣的東西對于自己而言可是一種心理上的克服,天知道他是下了多大的決心才睜開眼的。就在酆督睜眼的那一剎那,陵孟嵐那兒不知瞧見了什么直接驚呼出聲。
順了她驚呼發(fā)方向看過去,酆督看到那些蛆蟲爬到了窗戶上,蛆蟲本是蒼蠅的幼蟲,孵化成蒼蠅之后當然是可以飛的。
不過一個物種的蛻變從來都不是一瞬就可以完成的事。
但是眼前的這一切卻是那樣的詭異,那些爬上了窗戶的蛆蟲竟然從背后生出一對透明的翅膀。身體還是那長長的白色蛆蟲模樣,可是后背卻長出了一對翅膀。
的那翅膀長出來后,蛆蟲便飛了起來。
一只接著一只就那樣飛了起來,成群結隊不知飛向何處。
剛剛還在這屋內成群的蛆蟲,轉眼之間竟然就這樣飛走了。等到它們都已經(jīng)飛離了好一會兒,陵孟嵐這才回過了神,看著那些蛆蟲飛離的方向,陵孟嵐說道。
“老師,它們……”
對于那些東西已然不知該用怎樣的形容詞,雖然那些蛆蟲陵孟嵐也弄不清究竟是什么。可它們都是從小狗身上爬出來的,這些東西搞不好就是那生香膏狀物的秘密。
見那好不容易才等到的迷茫就這樣從眼前飛走,陵孟嵐自然是著急的。
可是酆督的反應一如既往叫人很是不快,壓根就沒看他有所擔心,看都沒有去看那蛆蟲飛走的方向,反而是走到了小狗身邊。用腳將小狗翻了過來,看著小狗敞露在跟前的肚皮。
毛雖然還在,不過看著那毛軟趴趴的攤在身上,怕是這只小狗身體里的油脂也叫那東西給榨干了。
小狗身上是沒有看到任何明顯的傷口。
站在那兒用腳尖在小狗的身上踩了踩,瞧著他始終沒有開口的意思,陵孟嵐那兒也是真的急了,忍不住又催了一次。這一次的催促還算有用,在聽了陵孟嵐又一次的催促之后,酆督開口說道。
“放心吧,我知道那些東西都上哪兒了。”
酆督既然說了自己知道,必定是真的曉得。沒有提前同陵孟嵐說那些蛆蟲所前往的地方,在示意陵孟嵐跟上后,酆督便帶著化貓一塊尋了出去。
這個點的出租車雖然不大好打,不過酆督的運氣還算是不錯的,才剛剛出了小區(qū)便攔下了一輛車。看著酆督跟陵孟嵐一塊上了車,出租車司機那眼睛動不動就透著后視鏡往他們身上瞄。
可能是將他們當成深夜還在私會的情侶吧,大晚上還在開車的司機也是閑得慌,忍不住開起他們兩人的玩笑來。
如此的玩笑可是叫陵孟嵐不舒服,不過她也懶得去解釋。倒是酆督不知道怎么的,竟然只是一個勁的笑看著對方,到像是默認了。
沒有回話,很快的便到了目的地,在付了打車費后他們兩人便下了車。等到出租車開了車走了之后,陵孟嵐這才埋怨著對方嘴臭。
那個司機的嘴巴是不怎么樣,不過這樣的人酆督自然有應對的法子。剛剛給了司機的打車費上頭可是撒了些燃燒過后的靈符粉末,大晚上的碰上那樣的東西,出租車司機今晚即將過一個怎樣難忘的夜晚。
陵孟嵐那兒也就不想去憐憫他了。
在埋怨過那出租車司機后,陵孟嵐很快就收了心。現(xiàn)在他們所處的地方就是學生街,因為已經(jīng)深夜這街道兩邊的商鋪都熄燈關了店,黑漆漆的街道上叫人覺得有些陰冷。
因為察覺到這周遭的黑漆漆,不禁胡想起來的陵孟嵐忍不住往酆督那兒又湊了幾分,所以輕聲問道:“酆老師你不是說知道那些蛆蟲都上哪兒了,既然知道,那我們現(xiàn)在要去什么地方。”
呆在這樣的地方終歸是不好的,還是動起來叫人安生。
去哪兒?
陵孟嵐只要跟著酆督就可以,還是沒有回答,而是朝著自己心中的那個目的地走了過去。
當跟著酆督來到了那家美容店跟前,看著禁閉的店門,隨在酆督后頭的陵孟嵐開口問道:“那些蛆蟲不會是進了這兒吧?”
“當然。”只是回了這樣兩句,酆督便不吭聲的看著面前緊閉的店門。
那一瓶可以生香的膏狀物他是在這兒買到的,喂食給了小狗吃,超量的一周之后,那剛剛出生沒多久的小狗便以那樣的方式慘死。
從小狗身上爬出來的蛆蟲,那都是些蟲類,而蟲類有著一種特別的生理習性,那就是誕生之后,會靠著本能尋到自己降生的地方。
那些蛆蟲最原始的降生之地,酆督敢保證。
就是自己跟前的這一家店鋪。
只是那店鋪的門是緊閉的,老板也已經(jīng)關了店歇業(yè)回家休息了,就算覺得蛆蟲回了這兒,酆督也是進不去的。
明了酆督的意思,奈何在沒有老板的同意他們也沒辦法進這緊閉的店門。就在陵孟嵐為此而感到困惱的時候,突然聽到一聲低沉的貓叫聲。
化貓。
那是化貓的叫聲。
先是聽到化貓的叫聲,下意識要尋找化貓卻沒有找到的陵孟嵐,最后在那緩緩開啟的店鋪鐵門里頭看到了化貓的身影。
蹲在在那兒,舔著爪子上的毛,當?shù)赇伒蔫F門徹底打開之后,化貓這才移了眼又一次喚道。
在緊閉的門前,人或許是束手無措的,不過貓卻只要有個狹小的縫隙就能鉆進去。在加上酆督這一只貓可不是普普通通的貓,幫主人撬個門開個鎖什么的。
顯然對于化貓來說也算是半個行家。
走了進去在謝過化貓之后,酆督這才朝著店里頭走進去,這店既然已經(jīng)歇業(yè)了,店鋪里頭的燈當然也就不會亮著。
因為不想叫人察覺,所以酆督也沒去開人家店里頭的燈,反而是拿出手機開了照明工具。
手機上的手電筒亮起,前頭的路也就瞧清了。
這一家美容店雖然面積不大,不過除了這店鋪的面積之外,這家美容店卻還有一處是其他的店鋪所沒有的。
在陵孟嵐提到這一家美容店的時候,酆督就已經(jīng)留了個心眼,在這之前他便已經(jīng)找了個熟人問過。
美容店所在的這個店面雖然看上去小,不過它的內部卻是不小的。除了這上頭的店鋪之外,最重要的便是這店鋪之下有個較大的地下室。
原本這個店鋪是不出租給別人開店的,一般都是租給學生街的商家用于當儲貨的倉庫。可是叫現(xiàn)在的老板給簽下了,倒是自己裝修成上面商鋪下面?zhèn)}庫的模式。
美容店那是擺在面上的東西,當然是不可能出錯的。
不過那底下的倉庫。
可就不得而知了。
在得知這美容店的下面還有一處還算大的倉庫時,酆督的心思已經(jīng)從美容店的上頭落到了倉庫處。
那個老板是個奇怪的人,租用了這樣一處奇怪的地方當了店鋪,那么她所開的店面,當然也是奇怪的。
而這奇怪的店鋪之下,她的地下倉庫究竟是用來做什么的。
酆督面上的笑叫陵孟嵐覺得,他好像已經(jīng)知道了什么。
手電筒的光照著地面,從店鋪的門口一直找到是收銀臺的后頭,那地下倉庫的入口,便是那兒。
踏著那亮光走了過去,酆督伸出了手將那扇通往地下倉庫的門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