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被秦軻的‘強盜’行為激怒了,但已經(jīng)追不上秦軻,憤怒的眼神全都集中在了秦天正身上。
“都是因為這該死的胖子,揍他!”
“揍他!”
“揍他!”
一群二十多個人,全都憤怒難當(dāng),摩拳擦掌的沖向剛剛站起來,還一臉憤怒的秦天正。
秦天正立即大叫一聲,掉頭就跑。
“揍九世孫!”
一路上還有人大喊,頓時引來了更多人。
秦天正在前面跑,也不顧渾身春光乍泄,嘴里破口大罵,將秦軻從頭到腳都給罵了個遍。
秦軻自然不知道后面的事情,他跑的飛快,暗自查探從秦天正身上搶來的儲物袋,只是看了眼就差點一個踉蹌摔倒。
足足超過三千塊靈石!
他之前還為購買一把好劍的三百靈石而犯愁,而這胖子身上,輕輕松松就是三千塊!
“發(fā)了!”
秦軻心里興奮無比,握著儲物袋的手都在顫抖。他一個月也不過三十塊靈石,想要存到三千,哪怕不吃不喝也要十年!
而現(xiàn)在,全都有了!
秦軻眼前忍不住的浮現(xiàn)出一把金光閃閃的好劍,金身甲胄,甚至是潯陽城也不常見的靈器!
秦軻突然醒悟過來,連忙抬眼四處瞄了瞄,如同做賊一般將儲物袋揣入懷里,小心翼翼的向前走去。如同一個暴發(fā)戶,隨時警惕別人發(fā)現(xiàn)他的靈石,引來不測。
過了許久,秦軻才慢慢放松下來,咧嘴一笑,稚嫩的小臉上滿是陽光般的笑容。
“要是能多來幾次就好了?!?
剛走幾步,他又忍不住的低嘀咕了一句。但他也只是這樣期望,實際上根本不可能。一來秦家小輩靈石本就不多,秦天正也只有這么一位,再想打劫一個簡直就是異想天開。
他心里忍不住的泛起一絲小惡意,期望胖子繼續(xù)打劫,然后他再去打劫他。
“什么,連秦安都闖不過六十八,那里面到底是什么東西?”
突然間,一聲詫異的大喝打斷了秦軻的臆想。
秦軻一聽,眉頭微動,連忙大步走了過去。
只見三個比他大上幾歲的少年,圍著一個手臂帶血,右手顫巍巍握著一把短劍的更大一些紅衣青年人,神色激憤的在議論著什么。
被圍著的秦安臉上帶著一絲頹敗,左手按住傷口,嘴角苦澀的道:“是一頭異種虎獅獸,異常強大,我根本闖不過去?!?
秦安對面的人一聽就皺眉,神色冷然道:“安哥已經(jīng)氣元境六重,如果連安哥都闖不過去,難道我們都要止步在這里?”
另一個人也哼了聲,道“又要那三個家伙逞威風(fēng)了,我就不信咱們留在家里的會比他們差!”
“沒錯,絕對不能再讓他們闖過去,不然長老們都看不到我們了!”
秦軻站在他們不遠處,聽著議論聲,慢慢也明白了。
地窟雖然沒有挑戰(zhàn)哪一個石洞的限制,但這些年下來,大部分人都習(xí)慣了從頭到尾,從弱到強一路挑戰(zhàn)下去。而這秦安明顯不是第一次闖第六十八石洞,卻始終沒有成功過。
秦軻看著秦安的受傷的右手臂,顯然是用力過猛拉傷的,可見獅虎獸多么兇猛,連氣元境六重都能硬撼。
他看了眼身邊的石門,湊近道:“那個,第六十九石洞里面是什么獸?”
秦安身邊的幾人頓時大怒,這句話在他們聽來,不是傷口撒鹽就是在嘲笑他們,但不等他們發(fā)怒,秦安就眼神異光一閃,看著他主動開口道:“是一頭異種穿山甲,聽說不但刀槍難入,而且爆發(fā)力驚人。”
秦軻神色微動,異種穿山甲的精血在外面叫價很高,足夠讓他換取一把趁手的好劍。
他打定主意,對著秦安道:“多謝?!?
說完,便提劍推開了身邊的石門。
這一瞬間,門外的幾人,包括秦安都目瞪口呆。
過了許久,一個少年才神色怪異的訥訥道:“他……就這么進去了?”
另一個少年還在怪秦軻看不懂情況,滿臉沒好氣的冷哼道:“讓他進去吃吃苦也好,這么沒眼力勁?!?
最后一個少年看
了眼已經(jīng)關(guān)上的石門,轉(zhuǎn)頭向秦安道:“安哥,你怎么沒有阻止他?”
秦安聽了也一愣,要是以往他肯定會第一時間阻止,并不是因為受傷的原因。他細細一想,才發(fā)現(xiàn)自己是被這少年與年紀不相符的修為給驚訝住了。
稍稍沉默,秦安猛的站起來,看著三人目光凜然道“不用管他了,你們回去抓緊修煉,我回去養(yǎng)好傷,會再來的!”
說完,也不管三人詫異的眼神,大步向著出口走去。
“安哥怎么了?怎么突然讓我們修煉了?”
“是啊,安哥忽然好奇怪,好像,有了斗志?”
“難道是因為剛才那個家伙?”
三人不約而同的目光又轉(zhuǎn)向了秦軻剛剛打開的石門,但石門嚴絲合縫,一點聲音都沒有泄露出來。
秦軻提著劍進了石門,頓時被石洞里的景象給驚住了。
入眼是一頭龐大的穿山甲,足有三丈長,上面的鱗次幽黑,閃爍著冰冷光澤,趴在地上一動不動,連眼皮都沒有抬下。在它的脖頸上有著一根細長的黑色鐵鏈,另一頭就是它身后的石墻。
石洞約有正方十丈左右,在穿山甲方圓三丈,是一個怪異的圈,地面陰冷潮濕,斑駁陸離,老舊血跡斑斑,無數(shù)刀柄散落,看不見一絲骨頭,與秦軻腳下現(xiàn)成極其刺眼的不同。
秦軻剛剛站好,就一股冷意襲來,讓他身體冒起一陣陣雞皮疙瘩。
很明顯,這頭穿山甲不知道吞噬了多少秦家子弟,連一根骨頭都沒有剩下。
他深深吸了口氣,看著穿山甲目光也冷了下來,低聲道“都說兇獸貪婪嗜血,果然如此,難怪每年的獸潮帝國都會損失慘重,家族還特意建這個地窟來磨練族人?!?
秦軻觀察著穿山甲,提著劍,小心翼翼的向前走去。
在秦軻的一只腳剛剛踏入那血跡范圍,穿山甲忽然間睜開眼,兩只眼冰冷殘忍,盯著秦軻閃爍著血腥光芒。
秦軻心里又是一冷,神色卻越發(fā)堅定,冷聲道“今天我就要為被你吃過的人報仇!”
穿山甲眼神里隱隱露出嘲諷之色,但殘忍之色更濃,嘴角一絲白色寒芒閃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