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點點的過去,屋裡看不見一點的光亮,也沒有絲毫的動靜,院子裡也同樣很安靜。還不到小半個時辰,禁軍頭實在是忍不住了,叫了手下去敲門催促。
那個禁軍性子倒是個沉穩(wěn)的,伸手是用手指敲的門,很文氣,噹噹噹的。見裡面沒回應(yīng),才改用手掌啪啪啪的拍!還是沒回應(yīng),他才改成拳頭咚咚咚。
“無用的東西。”展羣他們在一旁看著忽然很想笑,那禁軍頭惱怒的罵著,上前一腳就把門給踹開了。
馮貴一見,他們踹門,很自然的就要上前。雖然沒在這裡住多久,可是這裡已經(jīng)被自家爺偷偷的買了下來,那就是爺和夫人的家呢。他身邊的秦義海一把就把人拽住,跟他搖搖頭。
“人呢?趕緊給我找出來。”很快的,屋內(nèi)傳來禁軍頭暴怒的吼叫聲。院子裡的禁軍們,開始忙碌起來,展羣他們很自覺很配合的拽了小板凳到牆根邊坐著,給這些人騰地方。
聽著屋裡的人,在嚷嚷著找密道什麼的。沒辦法,問過守在後院的人,人家說眼睛都沒眨過,根本就沒看見什麼。前面也盯著,從哪裡跑的?當(dāng)然是密道了。
可是,又折騰了好半天,估計把屋子裡都翻了個遍,也沒有找到什麼密道口。
“她人呢?”禁軍頭出了門,對著秦義海大聲吼,沒辦法,人在他眼皮底下不見了,他是誰啊,禁衛(wèi)軍正統(tǒng)領(lǐng)呢,先不說回去怎麼跟上峰交差,這丟人就丟大發(fā)了。
“我們不是跟官爺一樣在院子裡麼,你都不知道,我們又如何會知道?我們還要跟官爺你要人呢,事情沒查清楚,我們頂多也就是嫌犯。查清楚,就會沒事的。
這四處都是你們的人,還問我們?nèi)巳ツ难e了?誰敢保證不是你收了誰的好處,聽了誰的指使。把我們家夫人給害了呢?”秦義海還沒吱聲呢,展羣不幹了,火氣更大的反咬一口,跟那統(tǒng)領(lǐng)要人。
“對,肯定是這樣,趕緊把我家夫人交出來,不然,跟你們沒完。”
“我家夫人沒事也就罷了,否則,你們等著瞧。”
展羣一帶頭。馮貴他們也站起身七嘴八舌的圍住那統(tǒng)領(lǐng)吵著。
“休要胡言亂語,來人,給爺看住他們。”那統(tǒng)領(lǐng)被吵的頭疼,氣急敗壞的吼著,就往大門外走。還招呼幾個人,跟他走,必須得在天亮之前把人找到纔可以。
“你別走,不交出我家夫人,別想走。”馮貴不依不饒的就要追過去,卻被人從後面拽住了衣領(lǐng)。
馮貴扭頭瞅見拽自己的不是自己人,是禁軍。揚起拳頭就要砸過去,展羣他們要上前。
“自己保護好自己,別吃啞巴虧。”馮貴聽到這麼低聲的一句,他身邊的展羣他們也都聽到了。揚起的拳頭都停了下來,傻傻的看著那禁軍。看著他對著馮貴踹了一腳,很囂張的走了。
其他禁軍本來也準(zhǔn)備著要動手呢。可是看著自己人沒吃虧,也就算了。看著被踹在地上的男人,譏諷的笑著,小樣的,居然敢跟禁軍不服氣?
院子裡的禁軍很快的都走光了。院門也被重新關(guān)了起來,外面還落了鎖。順著門板的縫隙,能看見外面火把的光亮。
“被嚇傻了吧?”曲小六看著剛剛被踹倒在地的人,被人扶起來,竟然還在笑,就小聲的問身邊的一個。哪想到,這才注意到,不單單是那馮貴在笑,其他人的神情也都有些古怪,帶笑不笑的。
聽見他的話,其他人都明白怎麼回事,很顯然,剛剛踹馮貴的人低聲說的那句話,他沒聽見,所以不知道怎麼回事。不過,誰都沒有想解釋給他聽。
“就他們這樣,還能做禁衛(wèi)軍?”馮貴拍著腿上的土,鄙視的嘀咕著。
展羣和秦義海相視一笑,心說可不是麼。他們屋裡屋外,前後的找人,還以爲(wèi)是從什麼密道逃走的。哪想到,那個人兒,根本就沒離開,而是剛剛纔這樣光明正大跟著他們離開這裡的呢!
穿著他們的衣著,這大晚上的,誰能注意到啊。這一招,真是絕了!知道的,都在心裡爲(wèi)剛剛離開那位豎起大拇指。本來,還以爲(wèi)她要從後面突圍出去呢,還在想著,誰阻擋她,誰要倒黴呢!
只是,大家很好奇,她穿著人家的衣袍離開了,那那個倒黴的禁軍呢?被她藏到哪裡了,竟然沒有被人發(fā)現(xiàn)?想到這裡,他們幾個不約而同的往後院和屋裡裡走去,拎著燈籠到處找人。
門外的禁軍聽見動靜,上圍牆往裡面查看,以爲(wèi)他們在找不見的那個女子。也就沒有干預(yù),反正不離開這個院子就行了。不過,那個女的真是自私啊,竟然自個偷偷的溜掉。
前前後後的,翻了個遍兒,也沒找到被她扒了衣袍的那個禁軍。馮貴他們就不服氣,反正暫時也不能離開這裡,乾等著多無聊啊,繼續(xù)找唄,權(quán)當(dāng)打發(fā)時間了。
人一定還在著宅院裡的,沒理由禁軍們找不到,他們也找不到啊,那不是等於跟禁軍們一樣笨了麼。不行,必須得找到。
天已經(jīng)矇矇亮的時候,展羣想到了什麼,猛的轉(zhuǎn)身往不遠處的兩捆柴看去。
一捆靠牆立著,另一捆倒在地上。
“不會吧?”“不可能吧?”馮貴他們見了也跟著圍了過來,兩捆柴而已啊!
可是,這宅院裡,連房樑上,洗浴間的浴桶裡,都找過了,一個人能被她藏到哪裡呢?即便覺得不可能,也要仔細的看看纔可以。現(xiàn)在找人的意義,已經(jīng)完全是挑戰(zhàn)了。
幾個人圍著那兩捆柴,很仔細的觀察著,根本就看不出什麼來啊。只是一捆大些,一捆小一些而已,就連柴都是一樣的灌木,捆柴的結(jié)也是一樣的手法。不對,還有不一樣的地方,那就是捆柴藤蔓的結(jié)頭,短了很多。
馮貴迫不及待的,動手了,把豎起來的那捆柴放倒在地上,有點激動的解開那個結(jié)。因爲(wèi)捆的太緊,以至於那個結(jié)一解開,整捆柴就立馬散開,露出了夾在中間的,一根粗很多的‘柴’,還被暗褐色的布包裹著。
好麼,她居然把人藏到了柴裡,還僞裝的這麼好!秦義海他們都佩服的笑了起來,心情和氣氛也都輕鬆了許多。還擔(dān)心什麼呢,她出去裡,倒黴的那一準(zhǔn)是旁人。
有手快的,掀開那裹著的布,只見裡面的人,眼睛被蒙了,嘴被東西塞著,人是活的,只不過還昏迷著。
馮貴徵詢展羣的意思,展羣用手指做了個噓的動作。示意他們不要出聲,仍舊把人捆回到柴禾裡,還是立到牆邊原來的位置。往前院返回的時候,每個人心裡想的都差不多。
那位是怎麼做到的,能如此臨危不亂,處理的這麼好?而離開宅院的瑾瑜,也在天色發(fā)亮?xí)r,找機會離開那統(tǒng)領(lǐng)的身後,往另外一個巷子走去,邊走邊想著該從哪裡入手找朱泉。
忽然,她感覺身後又人跟著,找死?瑾瑜的殺意一下子就出來了,手放在腰間的彎刀刀柄上。
可是,一顆石子咕嚕嚕的滾到自己腳邊,上面還帶著血跡……
ps:
謝謝親愛滴小院子,平安符鼓勵女妖!親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