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希因為懷著身孕,又受了太大的刺激,下車的時候,突然眼前一黑,身體軟軟倒下,顏以誠及時抱住她,一邊往樓上跑,一邊焦急的喝道:“快叫醫(yī)生。”
“是!”保鏢立即打電話叫醫(yī)生。
剛剛從后面車里下來的藍熙嚇得臉色都白了,如果醫(yī)生來了,以希懷孕的事也就暴露了,顏以誠現(xiàn)在這么偏執(zhí)瘋狂,他會不會強行要以希把肚子里的孩子打掉?
想到這個,藍熙就打了個寒顫,她想要阻止,可是黑人保鏢根本不給她說話的機會,強行將她拽進三樓的客房,將她推到沙發(fā)上,然后將房門鎖了起來。
藍熙心急如焚,房間里的電話線早就被切斷,她失去了一切跟外界的聯(lián)系,根本幫不了以希,她現(xiàn)在只希望在以希懷孕的事暴露之前有人來救她們
顏以誠輕輕將以希放在,看著她蒼白的臉色,他真的很心疼,憐惜的她的臉,悲傷的說:“以希,你為什么就不能乖一點?”
以希很快就醒過來,無力的睜開眼睛,看到顏以誠,就像看到鬼一樣打了個寒顫,然后扭過頭去,抬起手腕遮住眼睛,不想再看他。
顏以誠看到她這樣反感抗拒自己,心里很是惱火,但她現(xiàn)在病著,他不想對她發(fā)脾氣,努力將心中的怒火壓抑下去,憋屈的問:“以希,我真的很不明白,我到底對你哪里不好?我給你吃的穿的住的用的,全都是世界上最貴的,無論我工作有多忙,我晚上都會回來陪你,我盡心盡力的討好你,哄著你,甚至低段遷就你,我簡直把你當公主一樣供著,你到底還有什么不滿意?為什么要逃走?為什么?”
以希移開手臂,苦澀的冷笑:“是啊,你真的對我很好,可是這種好讓我感到窒息,求求你,放我走吧!”
“你”顏以誠氣得直咬牙,惱羞成怒的低喝,“我對你一心一意,百般寵愛,你不珍惜,冷亦寒腳踏兩只船,對你那么冷漠,還三翻四次傷害你,你卻死心踏地的愛著他,我看你就是犯!!!”
以希扭過頭去,不想再跟他說下去,卻抑制不住心里的酸楚,眼淚如同斷了線的珠子不停滑落。
顏以誠見她這樣,心里又是氣惱,又是心疼,他也扭過頭去,沉默了半晌,緊緊握住以希的手,傷感的說:“對不起,以希,我知道你現(xiàn)在對我這么冷漠,是因為你覺得我變了,變狠毒了,其實我一點都沒有變,我還是像以前一樣愛你,正是因為我太愛你了,所以才會做出這么多偏激的事,我真的不想傷害你,真的,只要你乖乖留在我身邊,我會像以前一樣寵你愛你”
以希閉上眼睛,沒有理他,眼淚還在不停的流。
顏以誠見她不領(lǐng)情,怒火又竄了上來,陰森森的威脅道:“以希,我最后一次告訴你,不要再想著離開我,我寧愿玉石俱焚,也不會讓別的男人得到你”
以希心里一驚,一股濃烈的恐懼感從心底深處涌上來,蔓延四肢百駭,她下意識的捂著肚子,雙手都不由得顫抖起來。
“別害怕,只要你乖乖聽話,我就不會傷害你。”顏以誠的情緒變得得真快,轉(zhuǎn)眼間,他的語氣又變得溫柔無比,伸出手輕輕擦掉以希的眼淚,然后去洗手間拿了條溫熱的濕毛巾出來,細心體貼的為以希擦臉,以希一動不動,默默承受著,身體卻如同緊繃的弦,一觸即發(fā)。
“最近你的情緒波動太大,弄得胃口不好,人也削瘦了很多,看到你這樣,我真的很心疼。”顏以誠一邊替以希擦臉,一邊傷感的說,“剛才你居然昏倒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生病了,別擔心,我已經(jīng)讓人叫我的私人醫(yī)生過來替你檢查,我特地從澳洲請了一個女醫(yī)生,以后她專程照顧你。”
“醫(yī)生???”以希驚愕的睜開眼睛,還沒來得及多說什么,外面就傳來了敲門聲,“誠少,貝蒂醫(yī)生來了!”
“讓她進來。”顏以誠替以希蓋上被子,門被推開,一個金發(fā)碧眼的女醫(yī)生推著醫(yī)藥車走進來,用中文跟顏以誠打了個招呼,然后走到床邊,準備替以希檢查。
以希條件反射般翻起來,恐慌向后退縮,驚慌失措的搖頭:“我不要檢查,我沒事,我只是太累了,我不要看醫(yī)生”
“以希,你身體不舒服,讓醫(yī)生看看比較好,乖。”顏以誠想要拉以希,以希卻推開他的手,從跳下來,不顧一切的往外沖,卻因為跑得太急,撞倒了貝蒂醫(yī)生的醫(yī)藥車,里面的工具倒下來砸在她身上,她本能的護著肚子,一把剪刀劃傷了她的小腿,鮮血流出來,她卻渾然不知。
顏以誠看到她這個歇斯底里的樣子,心里起了疑心,難道她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以希從地上爬起來,再次想要逃跑,顏以誠立即沖過去從后面抱住她,將她狠狠甩到,果然,她又是本能的護著肚子,他心里閃過一個可怕的推測,皺著眉,煩躁的吼道:“你到底在逃避什么?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瞞著我?是不是???”
“我不要檢查,我不要檢查”以希像個瘋子似的不停搖頭,不停向后縮。
顏以誠瞇著眼,危險的逼近,強勢的按住她的雙手,對貝蒂命令:“給她檢查。”
“誠少,這”貝蒂臉色有些為難,不安的問,“您這樣按著她,她情緒這么激動,血壓都測不準,我到底要檢查什么??”
“檢查她的肚子,看看里面有沒有什么秘密!!!”顏以誠陰冷的命令。
以希驚恐萬狀的睜大眼睛,嚇得臉色煞白,渾身發(fā)抖,嘴張得大大的,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她只覺得,天快要塌下來了。
貝蒂怔了一下,才明白顏以誠的意思,皺著眉,恭敬的應道:“是!”
她從地上撿起工具箱,拿出針筒,開始替以希抽血。
“不要,不要,不要救命啊,救命啊”以希聲嘶力竭的哭喊,看著自己的鮮血一點一點被抽走,她快要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