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冷亦寒自嘲一笑,沒再說什么,扣上西裝扣子,轉(zhuǎn)身離開,走到門口的時候,冷若霜和燕七領(lǐng)著雪兒從花園回來,雪兒仰著精致的小臉,笑瞇瞇的問,“爹地,你要去哪里?”
“回家!”冷亦寒蹲下來,寵溺的揉了揉雪兒的頭發(fā),溫柔的說,“好好陪陪你媽咪,過幾天爹地來接你!”
“爹地,你不跟我一起陪媽咪嗎?”雪兒天真的問。
以希心里一怔,不自在的垂下了頭,其他人都覺得很尷尬。
冷亦寒眉頭一皺,捧著雪兒的小臉,認真的說:“雪兒,以后不許再說這種話了,你媽咪已經(jīng)有了自己的愛人,就是炎叔叔,爹地和她沒有任何關(guān)系,明白嗎?”
冷若霜有些驚訝,沒想到冷亦寒會這么大方的承認以希和左炎的關(guān)系,甚至還跟孩子解釋。
左炎也感到很意外,冷亦寒到底在想些什么?
以希心里如五味雜陳,百般不是滋味,看來冷亦寒是真的對她徹底死心,徹底放手了……
雪兒撇了撇小嘴,委屈的說:“不明白……”
“好了,你以后會明白的。”冷亦寒的目光柔和下來,溫柔的說,“爹地走了,你要乖乖聽你媽咪的話,別調(diào)皮,知道嗎?”
“嗯嗯。”雪兒乖乖的點頭。
冷亦寒親了親雪兒的額頭,便離開了。Pxed。
以希看著他的背影,心里如翻江倒海般難受,即便冷亦寒對她充滿怨恨,但他在孩子面前卻一直都肯定她的身份,而且還教育雪兒要聽她的話,這讓她感到很慚愧,也很感動。
冷亦寒走了沒多久,以希也離開了顧家,燕七跟她們一起去接墨兒,以希和顏以誠說好了明天上午九點在南海碼頭見面,去普瑞島渡假。
車上,以希抱著雪兒,笑著說:“雪兒,家里還有一個哥哥,你回去就可以陪他玩了。”12282461
“是慕凡哥哥嗎?”雪兒仰著小臉問。
“不是,慕凡哥哥在你爹地家呢,這個哥哥的名字叫墨兒,他現(xiàn)在生病了,你要安慰安慰他哦。”以希憧憬道。
“嗯嗯。”雪兒乖巧的點頭。
“以希,你說的那個墨兒,就是要我?guī)椭疹櫟暮⒆訂幔克眢w怎么樣了?”燕七問。
“現(xiàn)在已經(jīng)穩(wěn)定下來,不過還需要好好調(diào)養(yǎng)。”以希凝重的說,“那孩子真的很可憐,你一定要幫我好好照顧他哦。”
“好的,沒問題。”燕七點點頭,心里暗想,以希對這孩子真的很好,他真的會是冷少遺失的親生兒子嗎?
……
終于回到左氏別墅,車剛停下,以希就牽著雪兒快步往別墅走去,剛走到門口,她就驚呆了,家里那些保鏢全都躺在地上一動不動,以希驚愕的睜大眼睛,燕七一看這情形,立即警覺護在她前面,急切的說:“你們快出去!”
左炎馬上拉著以希和雪兒退到后面,冷若霜慌亂的問:“怎么回事?是不是收養(yǎng)那孩子的黑道找上門來了?”
“估計是,不過有燕七在這里,不用擔(dān)心。”左炎護著一家人,退到車邊。
“我要去看看墨兒。”以希往別墅里闖,冷若霜卻拉著她,“以希,讓燕七去吧,里面危險。”
“不行,我要去看看墨兒,他還那么小,又受了那么重的傷,萬一出事怎么辦?”以希心急如焚推開冷若霜,不顧一切的沖了進去。
……
一部分保鏢留在門口全力保護左炎他們,另一部分跟著燕七進去搜查。
燕七沖進別墅檢查情況,發(fā)現(xiàn)所有保鏢都只是被麻醉,并沒有喪命,敵人已經(jīng)走了,墨兒已經(jīng)不見,那些負責(zé)照顧墨兒的醫(yī)生和醫(yī)護也全都暈倒了,而他派來埋伏在附近的保鏢也昏迷了,他立即給冷亦寒打電話,電話很快就接通了,冷亦寒一直都在等燕七的電話:“燕七,怎么樣?”
燕七焦急的說:“冷少,孩子被人帶走了!”
“什么???”冷亦寒怔住了,慌亂的問,“這么快?我不是叫你派人在那里保護他們嗎?”
“我是有派人潛伏在這附近,可是所有人全都被麻醉了,就連爭斗的痕跡都沒有,對方辦事神不知鬼不覺,根本防不勝防。”燕七覺得很詭異,有這種本事的人,看來不是普通的黑道。
“我馬上趕過來。”冷亦寒果斷的說,“你先讓人把左炎和以希他們送回冷家住,以免在那里遇到危險。然后在那孩子住過的房間搜查一下,看看有沒有他跌落的頭發(fā)或者血漬,可以拿來跟我做DNA驗證,看看他到底是不是我兒子。”
“好,我知道了。”燕七掛斷電話,立即來到墨兒的房間,準(zhǔn)備讓人保護現(xiàn)場,不讓其它人進來,剛剛來到門口,就聽見以希的哭聲,他走進去一看,以希捧著一堆染血的繃帶,悲痛欲絕的喊,“墨兒,墨兒……”
“以希……”燕七走進來,輕輕拍拍以希的肩膀,安慰道,“別傷心了,我會盡力去找的。”
真頭燕在。“墨兒太可憐了,他身上還有那么重的傷,就這樣被人拆了繃帶和針頭,強行帶走,那些到底是什么人啊?他們?yōu)槭裁匆@樣對墨兒?”以希泣不成聲的說。
燕七不知道怎么安慰以希,看著以希手中那些繃帶都染著血,只要提煉出來,就能跟冷亦寒驗DNA,于是拿著以希手中的繃帶:“以希,這些繃帶給我?guī)湍闾幚戆伞!?
以希低著頭哭,并沒有察覺到什么。
燕七四處尋望了一下,發(fā)現(xiàn)床邊有一些中藥的藥漬,還有一點紗布漬,立即欣慰的說:“以希,你不用擔(dān)心了,原來他們拆了墨兒的繃帶和針管,是重新給他包扎。”
“真的嗎?”以希驚愕的問。
“是真的。”燕七指著那些東西說,“你看,這些藥漬都是治外傷的,我以前在部隊也用過,還有,你看,地上這個針頭,雖然撥掉了,但是沒有帶血,可見他們是專業(yè)的,并沒有傷害孩子。”
“那,那就好。”以希心里暫時松了一口氣,她想起四年前在巴黎的賓館看到的那個黑衣人,那個人雖然很陰沉,但對那孩子是極好的,大概是那人來接墨兒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