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的地點,不同的人物。
邢可再次站在這裡,用一種搞事情的目光,不屑的看向劉蕭。
劉蕭一臉惶恐,臺下的劉姐更是一臉鐵青。
“你前段部分說的不錯,但你卻忽略了後半段。”邢可解釋道。
他向前走上幾步:“這歌詞,在表達愛戀的同時,重在表現渴望得到戀人的迴應。”
“但是後半部分,氤氳著淡淡的憂傷,再仔細分析我們不難發現,韓老師把戀人的沉靜類,比做成消失,離去,甚至死亡這樣令人憂傷和焦慮的事物。”
邢可頓了頓,看向流淚的韓梅梅,不少人也都跟著目光掃去。
“這麼傷感?”
“原來還有這層含義。”
“聽到這種解釋,和前半部分完全吻合,甚至更好。”
不少吃瓜觀衆都在驚歎。
邢可這麼一解釋,瞬間讓不少專業人士頓悟,這首歌就是這種感覺。
邢可繼續道:“過分強烈地突出戀人的沉默,表現戀人對自己的不理不睬,令韓老師非常憂傷和焦慮。”
“但韓老師深愛著他的戀人,即使是戀人這樣令人憂傷和焦慮,也是韓老師所愛。”
臺上的邢可滔滔不絕,臺下衆人也是瞠目結舌。
邢可說到韓梅梅心坎裡去了,沒錯,丈夫開始變心,開始冷淡,韓梅梅在一次次焦慮中寫下這首歌。
劉蕭開始陷入焦躁,額頭直冒冷汗,他緊張的看向劉姐。
而此刻的劉姐,完全是自身難保,不少人都在質疑她。
剛纔說的理直氣壯,現在呢?無語了?
“蝴蝶是美的,星星是美的,如同戀人的沉默是美麗的,遙遠,純粹而哀傷。真正美的不是沉默,而是所愛的人。”
邢可用最嘹亮的語氣,將所有解釋道出。
而臺下衆人,有一個算一個,表情完全僵在那裡。
“真的是這樣,邢可說的對,就應該這樣表達的。”
音樂專業的蘇晴,此刻眼眸中泛著一橫熱淚,只有音樂人,才最能體會。
“厲害!”一旁的戚小薇,此刻也是瞠目結舌,邢可的解釋,讓自己不得不服。
臺下的觀衆席,瞬間熱鬧起來。
“沒錯,是這樣的。”
“邢可說的非常好。”
“劉蕭的解釋太膚淺,如果是自己寫的歌,怎麼會說不出這樣的道理?”
“啊?這麼說來,邢可沒有污衊劉蕭?”
“天吶,什麼音樂才子?狗.屁。”
“太卑鄙了,人家嘔心瀝血的東西,他劉蕭拿來參賽,要臉不?”
“太氣人了,難道現在魔都音樂界,都這樣不堪嗎?我氣得好想打人。”
不少人開始倒戈。
時間向前倒推五分鐘,大家還都在爲劉蕭抱不平,認爲是邢可眼紅,對創作才子劉蕭的污衊。
現在看來,這完全就是一個笑話,他劉蕭連自己的創作歌曲,具體的含義和表達意思都說不清楚。
這就搞笑了,劉蕭完了。
“騙子。”
“狗.屁才子。”
“劉蕭滾出音樂界。”
“辣雞劉蕭。”
“等等,他一個後輩,怎麼可能奪走韓老師的歌曲?他一個新人能有這種能耐?”
“對啊,聽說劉蕭以前只是個錄音師。”
“啊?”
終於有人說道重點。
然後邢可在臺上也很配合:“嗯!有個創作部的姑姑,確實不錯喲。”
劉姐一聽,瞬間炸毛了,心說你邢可夠狠,這特麼是故意帶節奏啊?
批判劉蕭還不夠?
連老孃也不放過?
邢可的矛頭引導,瞬間將會場中的焦點,引向臺下的劉姐。
“姑姑?那不就是劉姐嗎?”
“劉姐包庇侄子,奪取人家的創作成果?”
“好像也能說得過去啊。”
“我去,但是那個劉姐,以前的創作,難道都是豪取強奪?”
“啊?難怪劉姐的創作速度,瘋狂到令人髮指。”
“原來是這樣,兩人編造的創作經歷都是一模一樣,還特麼熬夜創作?呵呵。”
劉姐快哭了,在這一瞬間,自己成了會場人人喊打的對象,躲是沒法躲了。
先前那樣不屑,對邢可理直氣壯的,恨不得將邢可狠狠踩在腳下,還到處胡言亂語,出言污衊。
現在看來,這劉姐和劉蕭,簡直就是戲精。
太不要臉啊!
臺下的不少媒體大咖,此時也是面面相覷,心說你這邢可哪裡是來比賽?分明就是來砸場子啊。
人家劉蕭帶著歌曲,原本是來一戰成名的,你邢可倒好,簡直就是窮追猛打。
這哪是打臉?這分明就是踩臉啊!劉姐和劉蕭的臉面,在這一刻轟然倒下。
“不要臉的姑侄倆,滾出去。”
突然間,也不知是誰打破了現場的沉默,很快,不少觀衆也紛紛響應。
“垃圾。”
“敗類。”
“狗.屁資深創作人,騙子。”
“滾出會場,快滾吧!”
許多人都精神亢奮,說起髒話,那叫一個震驚,還不帶重樣。
先前那些僱來的水軍,此刻也丟下名牌,灰溜溜的撤離現場。
就這種情況,扛著劉蕭的牌子?還要不要命了?
“劉姐,怎麼辦?”宋建偉一臉驚恐道。
“還是先躲躲吧?咱們來日方長。”老吳也跟腔道。
齊喆和茉莉花等人,此刻也都保持距離,大家都知道,劉姐也完了。
“該……該死的邢可,老……老孃跟你沒完。”臺下的劉姐如坐鍼氈,邢可的可怕,完全顛覆自己想象。
她整個人氣得上氣不接下氣,將近100公斤的體重,瞬間癱坐在座椅上。
“嘎嘣!”
也許是怒火攻心,整個人的身體,瞬間如重磅炸彈,椅子蹦的一聲響……碎了!
“哎喲我的媽呀。”劉姐整個屁.股被卡在裡頭。
“臥槽!”
“劉姐?”
“姑姑?”
“快幫忙快幫忙,劉姐被卡住了。”宋建偉汗道。
周圍瞬間亂成一團,這臉算是丟大發了。
這劉姐慌亂出醜的同時,邢可卻成了全場的焦點,上次在這,這次也是在這,試問還有誰不服?
帶著一絲冷笑,邢可將話筒交給莫良,拍拍他的肩膀走下舞臺。
在衆人不可思議的目光注視下,邢可瀟灑的離開,不再管場內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