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動單手執(zhí)虎牙點地,人就騰身而起,向側(cè)面平的一個凌空翻騰,人就又站直了身子,可松井怎會放過這大好的機會,乘著云動腳下未穩(wěn),他的刀穿心直刺云動的前胸,刀鋒破空之聲嗤嗤做響。
見刀鋒已到,云動側(cè)身一避,左手鷹爪手扣向松井的右手小臂,哪知松井竟不管不顧,任他扣著自己的右手小臂,他的左手一翻,抓向云動的右臂,云動眼角一瞥之下,又是吃了一驚,只見他的手掌上黑光一閃,手里握著什么東西。
云動連忙右手一松,虎牙墜地,又放開左手,雙爪來扣松井的左掌,他知道那手掌之中必有古怪,“嘭”的他抓住了松井的左掌,果然他的手心里戴著一副手甲鉤,那鉤尖之上,又是藍汪汪的泛著點點幽光。
這連續(xù)的幾下,云動心中殺心大甚,在他心中,原本只要松井告訴他那個問題的答案,云動就打算只廢掉他的武功,然后放他一條生路,哪知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想要自己的性命,到了此時,云動手下再無留情,他右手依然扣住那淬了毒的手甲鉤,左手肘子向后撞擊松井的胸膛,松井前胸一縮,頭就低了下來,云動的左臂的肘子改撞為挑,向上猛地擊在松井的下顎之上,松井的頭被挑的往后一揚,云動的左肘又變,改為下剁,剁肘正中松井的胸口,這一下打擊云動用了十成力,松井臉上泛紅,張口“哇”的一聲,噴出了一口鮮血,人就軟倒癱坐在地,眼中光芒渙散,身形委頓,黯然失色。
云動的連環(huán)三肘擊將松井擊倒在地,他已經(jīng)無反抗之力。
場外之人看到是眼花繚亂,嘆為觀止,這三記連環(huán)肘擊太過驚艷、一氣呵成、酣暢淋漓,中間絕無滯泥。而這幾招是源自空手道的擺肘、挑肘、剁肘。
船越低聲喃喃說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至于他知道什么,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云動拾起虎牙,踏前一步,沉聲問道:“松井,你可服氣?我們是否還要比過。”
松井神色慘然,微微搖頭,苦笑了一聲:“你贏了。”
云動絲毫沒有給他停緩的機會,接著問道:“那你該履行你的諾言了,說吧,那個人到底是誰?”
此時松井的腦中是天人交戰(zhàn),他臉上的肌肉扯了扯,卻沒有出聲,但他知道,如果自己不說,云動是絕不會放過他的;而如果一旦說了,估計自己就該準備安排后事了。
他張了張嘴,又欲言又止,眼睛看了一眼在場邊圍著的人,面露難色,不知道自己該如何抉擇。
“松井,像個男人的樣子,你也是一個有名望的武學(xué)大家, 不要讓大家瞧不起你,既然答應(yīng)了人家,就該履行你的承諾。”
說話的是柳生康弘,他這番話一出口,周圍的人都頻頻點頭,深以為然。
云動雙目冷冷地看著松井,而這時松井也抬起頭來看著云動,他黯然一笑,張口說道:“我....啊....”
一個“我”字剛一出口,接著一聲凄厲地慘叫,眾人驚愕之下,定睛一看,只見松井的心口之上插著一支三角形手里劍,傷口出流出黑色的血跡,在看松井的臉色瞬間發(fā)灰,然后又變成了黑紫色,兩眼上翻,眼見活不成了。
而就在大家看向松井的這一剎那間,一條黑影向大殿的門口竄去。
柳生康弘高喝一聲:“抓住他。”隨后就追。
百地光夫也喊道:“攔住他。”
“啊...父親,”又是一聲女子的驚呼,大家扭頭一看,一名蒙面黑衣人一把抓住了柳生佳惠子,右手的肋差已經(jīng)架在佳惠子的粉頸之上。
“不要過來,我會殺了她的。”聲音沙啞,卻低沉有力。
柳生堪堪追到黑衣人的面前,聞言連忙停下了腳步,臉上現(xiàn)出焦急無奈和驚慌。
云動這時還在松井的尸體旁邊,心中恨恨不已,他一把拉開松井前胸的衣衫,只見那只手里劍正扎在他的心窩之上,胸前那塊肌肉已經(jīng)變黑,慢慢地黑了一大片,而那枚手里劍之下,竟是紋著一朵十六瓣的金黃色菊花,這菊花他不是第一次見到了,在北洲他就親眼到那些企圖刺殺理查德.布朗的殺手們的左胸,也有一枚金黃色的菊花,它一定有什么特殊的含義。
松井死了,被人用暗器殺死了,現(xiàn)在唯一的線索就只剩下大殿立柱旁邊的那個挾持著柳生佳惠子的蒙面黑衣人了。云動抬頭看了看那個正單手扣住佳惠子的脖子,一只手捏著肋差,夾在佳惠子的脖子處,眼睛漠然平靜地看著四周。
松井一死,對手迷一樣的身份就變成更加的神秘, 這個人到底是誰?松井為何那樣為難?對面的這個蒙面黑衣人為何要拼死殺死松井,阻止他泄密。這個人的身份竟然要用他人的生死作為代價去換取嗎?
這些疑問在云動心里升起,又更加加深了他想要揭開謎團的渴望。
“你跑不掉的,放開佳惠子小姐,我答應(yīng)讓你平安的離開,決不為難你,你看行不行?”云動欠著佳惠子兩份情呢, 先是找借口隨其父女進了這伊賀上野城,而是剛才松井偷襲之時,被佳惠子看到,及時出聲提醒,救了云動一命,他可不想佳惠子在此人手中受到一點兒的傷害。
哪知此人冷聲一笑,搖頭說道:“哼,想誆騙我,我可沒你那么好騙,別玩這一套。你們讓開,否則大家一起完蛋。”
他把云動當作松井,卻不知道,有人一諾千金,有人背信棄義。而云動與松井正好就是這樣的兩個人。此人說出這樣的話,也表明了他的心狠手辣,不是什么憐香惜玉之人,柳生佳惠子的美麗在他的眼中是根本無視的,為了自己能求生,必要時就會辣手摧花。
看來和這種人沒有什么道理好講,只能動手除之。
云動嘿嘿冷笑一聲:“行,我讓你走,只要你不答應(yīng)傷害佳惠子小姐。”
說完,云動裝作投鼠忌器的模樣,無奈地將虎牙插入刀鞘,后退了兩步,但眼睛卻一直盯著蒙面黑衣手中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