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黑暗完全籠罩了整個天空,靠近安南太平省北部的海面上傳來一陣低沉的嗡嗡聲,一艘摩托艇穿破夜幕飛駛而來。
來的正是云動等乘坐的摩托艇,只所以選擇在這片海域登陸,就是因為這片海域較少島嶼,港口也不多,因此海上巡邏隊也來的少一些,被發(fā)現(xiàn)的可能性小了許多,在加上由吳明勇這個熟知地形的安南人的駕駛,他們成功的駛到了這片海域,在一個沒有人煙的海灘邊靠了岸,上岸前吳明勇鑿沉了摩托艇,四人帶著行裝棄艇登岸。
當雙腳踏上地面,四個人的心都落了地,畢竟這是屬于偷渡,一旦被發(fā)現(xiàn),會非常的麻煩。吳明勇的心情也好了許多,畢竟這里是他生長的地方,四處散發(fā)著熟悉的味道。
一路向西步行,他們需要先找到一個城鎮(zhèn),然后再想辦法獲取一臺交通工具,才能繼續(xù)向吳明勇的老家平歌市進發(fā)。
吳明勇的老家在安南太原省平歌市的一個鄉(xiāng)下村莊里,他告訴云動,阮成江的部隊分別駐扎在廣平、太原、北干、高平和諒山這五個省,所以阮成江也把這五省視作他的勢力范圍,在安南政界,別人暗地里稱他是“北安王”,說明他的勢力非常的大,并且他還和金三角一帶聯(lián)系密切,獲取毒品,利用手中的武裝,進行走私販毒,在廣平省,他又讓他的親信在那些無人居住的島礁上建立訓(xùn)練營,秘密訓(xùn)練他的私人武裝,所謀者大,這個情況連目前當政的安南**的首腦們都不知情。
所以他們一踏上了這片土地,可以說就進入了阮成江的控制之下,步步驚心,危及四伏。
這其中最難的就是他們偷渡客的身份,畢竟是非法入境,沒有身份證明無論是什么事都會遇到障礙,住宿、出行都非常不便。安南雖然經(jīng)濟不發(fā)達,但**對治安卻是管控的很嚴,安南的警察隨時隨地會檢查可疑身份人的證件,沒有身份證明,即刻抓捕。
按照云動和金濤商量好的,他們趕到平歌后,找到一個叫太平飯店的旅館,屆時會有人和他們聯(lián)系,提供相關(guān)的簽證等證件。
所以從這里到達平歌應(yīng)該是很困難的一段過程,四人都背著一個大背包,所有的武器裝備都塞到里面,云動三個裝扮成游客的模樣,吳明勇扮演的自然就是導(dǎo)游的角色,在安南,華夏人多,有定居的,有旅游的,他們這樣的背包客也不在少數(shù),所以這樣的裝扮算是比較合適的一種。
四人馬不停蹄走了大約兩里多路,開始看見了村寨和人煙,此時已經(jīng)大約晚上八點了,因為在艦艇上已經(jīng)吃過了,他們現(xiàn)在還不餓,現(xiàn)在的主要問題是繼續(xù)趕路,還是找一戶人家住一晚。
安南還是一個發(fā)展中國家,上世紀發(fā)生在本土的幾次戰(zhàn)爭給這片土地造成了極大的影響,消耗了巨大資源,戰(zhàn)爭過后,幾個交戰(zhàn)國又對安南實施了經(jīng)濟封鎖,只在近幾年才有所好轉(zhuǎn),所以安南現(xiàn)在還非常落后,交通也不發(fā)達,鄉(xiāng)村更是如此,有的地方甚至還沒有班車到達,出行完全靠走。
而對于吳明勇來說,他恨不能插上翅膀飛回家去,這樣的行程速度只能給他帶來煎熬,他心急如焚。
云動看出了他焦慮的情緒,且對這樣的速度也很不滿意,他低聲問道:“明勇,這里離城鎮(zhèn)還有多遠?哪里能搞到車子?”
吳明勇?lián)u了搖頭:“這里到最近的城鎮(zhèn)大約還有六七里路才能到,安南現(xiàn)在只有**部門配有交通工具,大多數(shù)縣城只有汽車站的班車,這些鄉(xiāng)下,根本就沒有機動車輛,一天能有一趟班車經(jīng)過都算是好的,其它的只有牛車,馬車之類的,根本沒用。”
云動也為難起來,他低著頭想了一會,突然問道:“這附近有沒有軍營、警察局之類的地方?”
一句話說的吳明勇眼前一亮,對啊!這些地方一定有車子。他連忙答道:“有,這附近有邊防駐軍,不遠,兩里路,我在這一帶呆過一年多。”
云動沖著曲雅婷和伊娃說道:“你們就在這旁邊休息一會,我們?nèi)トゾ蛠怼!?
小妹用調(diào)侃的語氣笑道:“云大教官去偷車,大材小用呀,不如我去吧。”
伊娃則還是很嫻靜的模樣,輕聲說道:“小心點,早去早回。”
云動點了點頭,沒理會小妹的調(diào)笑,跟著吳明勇走進了黑暗之中。
吳明勇口里的軍營其實就是一個邊防站,遠遠看去,非常的簡陋,六七間平房連著一圈土墻圍起來的一個小操場,連門都沒有,門口側(cè)面有個簡易崗?fù)ぃ锩媪林槐K燈,一個哨兵站在崗?fù)さ耐饷妫T口擺著兩段木制的拒馬和一些鐵絲網(wǎng),這樣的規(guī)模大約能駐一個排的兵力。
兩人根本不關(guān)心里面駐著多少兵力,他們的眼睛都盯上了操場邊上的一輛軍用吉普,吉普車的旁邊還有一輛卡車,那就是這個邊防站所有的交通工具了。
云動和吳明勇躲在黑暗里觀察了一會,平房里靜悄悄地,沒有什么響動,看來那些士兵都已經(jīng)睡下了,哨兵身上背著槍,來回的走動,不斷的擦著汗,揮著手驅(qū)趕著蚊蟲。安南夏日的夜晚天氣悶熱,蚊蟲也很多。
兩人咬了咬耳朵,然后都伏下身子,借著夜色,一個繞到土墻的后面,一個向崗?fù)づ赃吤ァ?
吳明勇摸到了崗?fù)さ暮竺妫焓置鲆话沿笆祝ё〈┻M崗?fù)さ囊桓娫捑€,一刀割斷,然后收起匕首,蹲了下來,他在等待。
一條黑影從土墻的一角飛身躍過,落地悄然無聲,犀利的眼神四下打量了一下,沒有異常,快步跑到卡車的旁邊,輕輕地拉開車門,鉆了進去,不大會的工夫,他又出來了,來到吉普車的旁邊,伸手摸了摸車子的油箱,用手敲了兩下,確定里面油的位置,然后身子一晃,鉆進了車內(nè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