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是按云動的安排來進行的,施影充當了同謀,即使心中一百個不愿意,但為了自己深愛的男人,她還是照他的意思做了。
隨身物品像護照與機票這樣的東西云動一直藏匿在身邊,他只留下了機票,其他所需的行李由施影暗暗的叫幫中的弟子替他準備的一應俱全,甚至還給他準備了五萬M元的現(xiàn)金,依照施影的話說,錢是英雄膽,出門在外,身上有錢,那就什么也不怕。
到了下午,施影就表現(xiàn)出一副難受的樣子,連自己的媽媽林玉玲都被騙過了,一直催著讓云動帶她去醫(yī)院,施影推說只用休息一會就好,最后云動對伊娃說,今天晚上自己留在這邊,讓伊娃先回去,伊娃沒有往別處想,且?guī)е荒樀膿鷳n回了別墅,離開的時候,云動暗藏深意的叮囑她說道:“你在家里放寬心,都會好起來的?!比缓蠼o了她一個深情的擁抱。
伊娃回去之后,云動又打了一個電話給方燦,他騙方燦說自己不準備去赴約了,這讓電話那頭的方燦感到非常意外,因為依照他對鷹眼的了解,這樣的情況不會發(fā)生,最后方燦說即使他不去,自己明天也要帶著甜兒回滬海一趟,因為甜兒想家了。
掛上電話,云動思忖了一會,然后他對施影說道:“明天你去接機,讓刀子住到別墅去,他們問起我,你就說我早上離開以后就沒見到我,這樣他們就會以為是我自己的主意,就不會責怪你。”
可這些話還是戳到了施影的痛處,她滿目戚然地說道:“我又怎會在乎這些,我在乎的是你安危?!?
一句話,云動心中不禁凄然,低頭不語,見云動情緒低落,施影又怕讓他掛記的太多,牽絆太多,讓他失了斗志,于是又安慰道:“你只管前去,把事情處理完,家中一切,我自會安排妥當,你不必擔心,等你回來,我們一家人守在一起,再也不分開。”
時間悄無聲息地流逝著,很快就到了夜里十點,施影堅持親自駕車,送云動去自家的碼頭,一路無話,到了碼頭,施影喊來了船長,船長姓高,取了個很別致的名字,就叫高興,四十歲左右,長相沉穩(wěn)的一個中年人,他十幾歲就入了清幫,是翁佑堂堂主史長空的徒弟,他認識云動,就是在施影榮登幫主大位的大香堂上見過,接到幫主電話以后,得知要帶的人是他,自然滿心高興。
見著云動,兩人一番招呼,高興性情爽直,兩人很快熟絡了起來。
貨輪起航的時間馬上就到了,高興開始招呼云動上船,施影故作鎮(zhèn)定,深情地為云動扣上胸前的紐扣,揚著臉看著云動,平靜地說道:“祝你凱旋而還,我們在家等著你?!?
云動重重地一頜首:“嗯,你也回去吧,碼頭風大,小心著涼,我很快就會回來?!?
俯身在施影的香唇之上,淺淺一吻,倏然轉身登船,站在甲板之上,遠遠地向施影揮手作別,直到此時,施影一直強忍著的淚水這才“唰”地一下簌簌而落,黑暗中,云動已經瞧不見了。
海風撫過,施影佇立在碼頭,聽著貨輪起航地汽笛聲,看著甲板上即將遠去離人的身影,她悵然若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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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云動猜測的那樣,這幾天J國的東都及附近縣市的機場都被黑龍會及一群便裝忍者們盯上了,云動去J國領事館剛辦完簽證,消息就已經傳到了松井及有心人的耳朵里,命令隨之而下,大批的人手潑水般的撒出去,到處都是搜索的眼睛,他們只為了一個貌不驚人的華人——云動而來。
正當這些人正盯守在各個通道口的時候,一架來至S國的空客330緩緩降落在東都機場,不大一會,五名身著西裝氣宇軒昂的中年男人肩并著肩,整齊劃一地走出了通道口,當前是一名亞裔人,一米八的個頭,國字臉,平頭,相貌端正,目如鷹隼,不怒自威。身后跟著兩名偉岸不凡身形健碩的白種人,一名黑人,頭扎一條花頭巾,虎背熊腰,寬大的衣服掩飾不住身上墳起的健肉,兩眼黑白分明,炯炯有神,盯著前方,還有一名身材稍矮些的亞籍人,身形消瘦,尖臉猴腮,雙眉低垂,但抬眉間那對不大的眼睛精光閃動,又稍縱即逝,轉眼就隱沒在長眉之下。
他們走過通道的時候,當前那人掃視了一下蹲守在旁邊的那些狡獪的眼睛,嘴角譏諷的淺笑,伸手從上衣口袋里取出一副墨鏡,動作瀟灑的帶到高挺的鼻梁上,漠然地與那些窺視者插肩而過,消失在機場的出口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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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丹妮真的受傷了,心傷了,自從云動向她表露心跡之后,就再也沒來找過她,也沒有打過電話,沈凝因為公司董事史政東的綁架案忙得焦頭爛額,疲于應對,根本沒空來看她,她沒有一個可以傾訴的對象。
她在家呆了兩天,把自己一個人鎖在屋里,衛(wèi)婉玲不知道她在干什么,急得團團轉,有心去問一下,但一想起女兒不蘊的臉色,她又退縮了,只能沖著電話那頭的丈夫一通埋怨,把個王祥寧弄得頭大了一圈。
今天早上王丹妮強撐著起了床,兩天沒上班了,今天得去上班。她對著鏡子一看,自己把自己嚇了一跳,睡了兩天,鏡中的自己憔悴了許多,上眼皮都浮腫了,眼中滿是血絲,人也顯得消瘦了許多,她只好拿出平素不太用的化妝品,為自己強施粉黛,這才恢復了些平時的容顏,但依然掩飾不住眼角的倦意。
見到女兒起來了,衛(wèi)婉玲自然很高興,她已經隱隱猜到女兒這是感情上出了問題,但她現(xiàn)在不敢亂問,怕讓她生煩。趕緊做了些女兒愛吃的早點,剛準備喊她出來吃,但王丹妮已經背著包,低著頭,向門外走去。
“丹妮,吃了再去吧!”衛(wèi)婉玲小心的問道。
王丹妮搖了搖頭,無精打采地向門外走去。衛(wèi)婉玲感到一陣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