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北漠府的北漠門以及青靈府的青靈宗來到荒神教,并且聲言要讓年輕一輩的金丹修士切磋一番。
宗門之間的切磋交流,對于各個宗門而言,本就是數(shù)年甚至數(shù)十年才有一次的盛世,而且這一次,北漠門和青靈府的年輕一輩來勢洶洶,并且和荒神教立下賭約,若是最后荒神教不敵,就要借出荒神十三壁一觀!
很快,北漠門和青靈宗前來挑戰(zhàn)的消息便在荒神教內(nèi)傳開了。
幾乎所有弟子,都停止了閉關(guān),來到了風(fēng)云臺。
就連荒神教的教主豐清揚已經(jīng)放出話,這次和北漠門、青靈宗的比斗表現(xiàn)好的精英弟子,將會直接獲得前往金丹之路試煉的資格。
江晨得知這個消息,自然也打算前去參加,并非因為其他,而是因為金丹試煉之路的名額。
比斗開啟之日,荒神教風(fēng)云臺所在的一片山域,已是人山人海。
荒神教教主豐清揚、大長老王傅韶、長老張?zhí)祜@等人,陪同來自北漠門的門主釋空、青靈宗宗主祝公明列坐上方。
這次比斗切磋,就連北漠門門主和青靈宗宗主也隨之一同前來,由此可見這兩個門派對這次比斗的重視。
因為在以往的弟子之間比斗和切磋,門主級別的人物,通常都很少出面。
而這一次,似乎和以往有很大不同。
北漠門這次前來的弟子,有三十人,而青靈宗同樣是三十人。
“怎么個比法?”
豐清揚掃了一眼荒神教這邊的弟子,近百名精英弟子到場。其中排行前十的弟子來了七人,排行前三的弟子全部在列,他顯然很有信心。
“為了公平起見,就采用擂臺戰(zhàn)的形式如何?最后還在臺上的,就是最后的勝出者。”青靈宗的宗主祝公明開口道。
“只要最后還站在臺上的。就是勝出者?”豐清揚眉頭一挑,又問道:“那人數(shù)上難道沒有限制?”
“哈哈……豐教主說笑了,就算我們兩個宗門選出的都是宗門的精英弟子,也不可能挑戰(zhàn)荒神教的所有弟子吧!我看不如這樣……因為我們是兩個宗門,所以選拔出來的精英弟子在實力上,肯定要占據(jù)一定優(yōu)勢。為了公平,就讓荒神教擁有兩百個弟子出戰(zhàn)名額,如何?”祝公明笑道。
“兩百個弟子出戰(zhàn)名額?”
豐清揚微微沉吟,的確如祝公明所言,北漠門和青靈宗這次聯(lián)合前來挑戰(zhàn)。肯定是有備而來,挑選出來的弟子,必定都是宗門一等一的精英弟子。
而事實上,不管是北漠門還是青靈宗,任何一個門派的實力,都不在荒神教之下。
所以,門內(nèi)的精英弟子的實力,也不會弱于荒神教。
若是荒神教以同樣的弟子人數(shù)同時迎戰(zhàn)北漠門和青靈宗。那根本沒有任何勝算。
不過祝公明現(xiàn)在提出給荒神教兩百個出戰(zhàn)名額,那便是相當(dāng)于三倍到四倍的弟子人數(shù)。
就算在實力上有所差距,但以人數(shù)上的優(yōu)勢。采用車輪戰(zhàn)來消耗對方弟子的真元,那荒神教的優(yōu)勢還是比較大的。
“好!”豐清揚點頭,表示贊同祝公明的觀點。
祝公明笑了笑,又道:“不過……豐教主,我們這次遠(yuǎn)道而來,且人數(shù)上貴教已占據(jù)絕對優(yōu)勢。這次的比斗。是否要添一點彩頭?”
“什么彩頭?”豐清揚看向祝公明。
祝公明笑道:“若是貴教的弟子贏了這場比斗,我便交出青靈訣的心法讓貴教弟子一觀!”
說罷。祝公明看向釋空。
釋空微微頷首,道:“我北漠門愿意交出金剛經(jīng)。供給貴教弟子參悟!”
“青靈訣、金剛經(jīng)?”豐清揚眉頭微凝,道:“這可是你們的鎮(zhèn)教絕學(xué)吧?”
“沒錯!”祝公明點頭道:“不過,若是荒神教不幸落敗,還請讓我青靈宗和北漠門的弟子前往荒神十三壁一觀。”
“荒神十三壁?”豐清揚眉頭皺的更緊,但思索片刻之后,他眼中流露出決然之色,“好,我答應(yīng)了!”
一旁的張?zhí)祜@,卻是眉頭微皺。
荒神十三壁,就連荒神教的絕大部分弟子都無法一見,拿荒神十三壁作為賭約,真的好嗎?
但張?zhí)祜@也不好多言,畢竟豐清揚才是教主。
不過張?zhí)祜@卻想到了江晨,如此大比,是各大宗門的精英弟子對決,讓江晨來看看,終歸是好的。
雖然在張?zhí)祜@看來,江晨的實力并不能和各大門派真正的核心弟子爭鋒。
想到這里,張?zhí)祜@便飛了出去,前往江晨的洞府。
當(dāng)他來到江晨所在的洞府時,江晨并沒有在洞府內(nèi)。
隨后張?zhí)祜@便用傳信飛劍給江晨傳去了訊息,讓江晨趕快回到洞府。
江晨并不知道張?zhí)祜@找他有什么事情,但還是在第一時間趕了回去。
“張老,你找我是不是有什么緊急的事情?”江晨從傳信飛劍當(dāng)中感覺到張?zhí)祜@似乎很焦急。
張?zhí)祜@點頭,笑道:“江晨,你知道荒神教現(xiàn)在有什么大事嗎?”
“什么大事?難道不是青靈宗和北漠門的金丹弟子前來挑戰(zhàn)?”江晨問道。
“你已經(jīng)知道這件事情了?”張?zhí)祜@眉頭一挑。
“當(dāng)然,我剛才就在風(fēng)云臺附近!”江晨笑道。
“哈哈……原來是這樣。”張?zhí)祜@笑著搖頭,道:“我還以為你在哪里呢……我這次來,就是讓你去看看門派的真正核心弟子實力。你現(xiàn)在跟我走!”
隨后,張?zhí)祜@祭出飛劍,帶著江晨再次來到了風(fēng)云臺,不過張?zhí)祜@讓江晨跟著他來到了高臺之上。
張?zhí)祜@坐了下來。讓江晨站在他身后。
“張長老,剛才你匆匆離開,是不是專程去找這位年輕人了?”豐清揚看向江晨,問道。
“沒錯,這位是新晉弟子江晨。我是讓他來看看精英弟子之間的較量,我想對他應(yīng)該會有些好處!”張?zhí)祜@道。
“哦?新晉弟子?”
豐清揚原本還在好奇,這個讓張?zhí)祜@親自帶來的年輕人會什么人,原來只是一個新晉弟子,想必和張?zhí)祜@會有些血緣關(guān)系。
想到這里,豐清揚便失去了原來的興趣。點頭淡笑道:“那是應(yīng)該好好看看!”
而在豐清揚身邊的大長老王傅韶,卻是一臉陰沉,他沒有想到,張?zhí)祜@居然會如此看重江晨,看來想要對付江晨。的確麻煩很大。
“興文忹長老,徐慶長老,這次參與切磋的兩百名弟子,就由你們兩個負(fù)責(zé),在半個時辰內(nèi),確定好名單,然后記錄一份上來!”豐清揚道。
“好!”
被豐清揚點名的兩名長老站了起來,隨后飛向風(fēng)云臺。
在興文忹和徐慶飛到風(fēng)云臺上之后。現(xiàn)場原本所有的喧囂在這一刻安靜了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這兩名長老身上。
其中那名叫徐慶的長老目光徐徐掃過四周,開口道:“所有荒神教的弟子聽著。這次北漠門和青靈宗兩大宗門大駕觀臨,旨在和我教進行一場金丹修士之間的切磋比斗。
經(jīng)由三方商議,決定采用擂臺戰(zhàn)的形式?jīng)Q出勝負(fù)……
為此,我荒神教這次特選出兩百名金丹弟子參加此次比斗,有意參加這次比斗的弟子,請在一炷香之內(nèi)來到風(fēng)云臺。向我和興長老報名。這次大比的弟子,將會得到宗門的賞賜。無論輸贏……”
徐慶的話音落下后,便有不少的金丹弟子紛紛飛了過來。但在興文忹的指揮之下,卻也沒有絲毫的凌亂。
而就在徐慶和興文忹統(tǒng)計名單的時候,江晨在張?zhí)祜@的身后低聲說道:“張老,我想要報名參加這次比斗!”
江晨的聲音,傳入到張?zhí)祜@的耳朵里。
張?zhí)祜@轉(zhuǎn)過頭看向江晨,微笑道:“怎么了,看到這場面,心癢想要參加這次比斗了?不過……這次比斗,挑選的都是門派金丹八層、九層的修士。而且真正較量的,都是門派當(dāng)中最核心的弟子,這些核心弟子,本就是金丹榜排名極為靠前的,我這次叫你來,還是讓你多學(xué)習(xí)學(xué)習(xí)……”
除了張?zhí)祜@之外,宗主豐清揚也看了過來,但卻是笑著搖了搖頭。
他顯然是比張?zhí)祜@更不看好江晨的,因為在他看來,江晨只是一個新晉弟子,就算再厲害……恐怕也根本無法和北漠門和青靈宗的那些弟子交手……
“張老,我想要試試!”江晨認(rèn)真地說道。
“你真想試試?”張?zhí)祜@眉頭微皺,沉吟了片刻,道:“好,既然你想要試試,那我等下幫你報名,不過你且記住,以鍛煉為主,不要將自己置身于險地!”
“我明白的!”江晨點頭道。
不遠(yuǎn)處的豐清揚,則是轉(zhuǎn)過頭,不再看向江晨,心中則是暗想,如果這個新晉弟子真要一個名額,那就看在張?zhí)祜@的面子上給他算了。
一個名額,并不能影響大局,而且張?zhí)祜@在宗門內(nèi)的分量,比他這個宗主還要高,這點面子,還是要給的。
不到半個時辰,徐慶和興文忹便飛了回來,同時帶回了一張玉繭。
“宗主,這是我和興長老篩選后選定的兩百名弟子!”徐慶將玉繭交給豐清揚。
豐清揚結(jié)果玉繭,神識浸入其中,瀏覽了一遍后點了點頭,隨后將之遞向張?zhí)祜@,道:“張長老,你看看有沒有什么問題!”
豐清揚詢問張?zhí)祜@,顯然就是因為剛才江晨和張?zhí)祜@要名額,他就坐在旁邊,不可能裝作視而不見。
張?zhí)祜@接過玉繭,掃了一遍,開口道:“宗主,我有個不情之請。我希望改一個名額!”
徐慶、興文忹以及其他長老,都同時看向張?zhí)祜@。
張?zhí)祜@虛咳了兩聲,在改名額這個事情上,的確是他動用了私權(quán),而動用私權(quán)這種事情,他是很少做的,所以會感覺到有點不自在。
不過,像他這種人,也不怎么會濫用私權(quán),因此即使是動用私權(quán)了,也顯得有些光明正大。
當(dāng)然,其他人自然不會多說什么,張?zhí)祜@在荒神教的地位,誰都清楚。
甚至就連對江晨恨之入骨的王傅韶,此時也不發(fā)一言。
不過這些人不說什么,并不代表他們不想什么。
此時在他們看來,江晨就是一個依仗關(guān)系進入這個大名單的人,而且這個江晨很自不量力,一個新晉弟子,就想要參加這種級別的大比?
這不是自尋羞辱?
就這樣,在這兩百人當(dāng)中,最后一個末尾的排名被江晨取代了。
隨后,玉繭又在每一個人手中過了一遍,包括北漠門和青靈宗的宗主,也都看過了這份玉繭,而當(dāng)他們看到排名末尾的江晨之時,眼中都禁不住流出一絲異樣的神色。
這一絲異樣的神色非常細(xì)微,非常隱蔽,甚至僅僅只有那么一閃即逝的瞬間,但卻被江晨捕捉到了。
“為什么他們在看到我的名字之時會有一絲情緒波動?”江晨暗自思索,他并不認(rèn)為自己拆掉了羅象商會兩處分會或者殺掉了遲空閻會引起這兩個宗門門主的注意。
首先,羅象商會肯定不會大肆傳揚自己的商會分部被人拆掉的事情,這一點在羅象商會發(fā)布通緝令之時,也未說出江晨拆掉分部便可以看出。
其次,殺掉遲空閻,更加不可能讓這兩位宗主注意。
因為,遲空閻不過就是一個門派的弟子,而且這個門派并非是北漠門和青靈宗。
一個其他門派的弟子被殺掉,不可能引起他們的注意。
“難道是因為我這個名額,是因為張老幫我修改得來的緣故?”此時在江晨看來,也只有這種可能了。
隨后,徐慶將這次大比的名單公布在玉璧之上。
荒神教所有的弟子,此時目光都落在這塊大玉璧之上,在這塊玉璧之上,有著兩百個名字,這兩百個名字的主人,便是此次參加大比的弟子。
能夠代表宗門參加大比,都是無上的榮耀。
而且這次大比只有兩百人,能夠上大名單,就已經(jīng)代表了實力和名聲。
而在人群當(dāng)中,有一名修士卻是面色大變。
這名修士,叫做杜青。
杜青在名單的末尾看到了江晨這個名字,原本這個名單的最后一人,應(yīng)該是他杜青才對!
雖然是末尾,但畢竟上了比斗的大名單,這是一份榮耀。
但此時他的這份榮耀,卻被別人給占去了。
“這個江晨,到底是什么人?”杜青眉頭皺起,心中升起一股恨意,“我倒要看看,這個江晨能有什么表現(xi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