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蠢蠢笨笨的,算了,我拿回家給法克玩。”沈禛捏著兩只泰迪熊,臉上不無嫌棄。
周燁伸手想要搶一個,“禛哥,有兩個呢,你給我一個。”
“滾,這是一對。”
“不行,我也要一個。”
眼看兩人就要搶起來,曾芳連忙又從包里摸了出一套銀質(zhì)的刀叉。
“周燁,這個給你吧,我本來想留著自己用的。”
周燁接過刀叉,當(dāng)即拆了就要用來切牛排,得瑟得不行。
“禛哥,我這個可是純銀的,比你的值錢多了。”
“傻X。”
沈禛白了他一眼,隨即埋頭吃飯,看起來似乎不是很高興。
吃完飯,沈禛開的車,先送周燁回了家,然后才送曾芳去學(xué)校。
“你們昨晚又熬夜了?”
兩人的眼睛都有點紅,沈禛更是在車上睡了一路,曾芳忍不住猜測。
沈禛看了她一眼,沒回答,反而說起法克的情況。
過完年,法克又老了一歲,身體的各項機(jī)能都在逐步后退,不僅飲食要格外注意,甚至連散步的時間都要做嚴(yán)格的限制,每天不能超過半個小時,過度的運(yùn)動對它沒有好處。。
曾芳有些傷感,忍不住問道,“要是法克哪天不在怎么辦?”
沈禛沒回答,只是沉默的開車。
這次沈禛沒有故意繞遠(yuǎn)路,吉普車很快就停在了京外校門口。
“到了。”
見曾芳坐著不動,沈禛忍不住提醒道。
曾芳卻慢吞吞的打開包包,從里面拿出一套精美的銀質(zhì)餐具。
比起給周燁的刀叉,這副明顯就豪華 PLUS版。
不僅有刀叉和湯勺,還有一副筷子。
“這個才是我?guī)Ыo你的禮物,你以后好好吃飯吧。”
說完,曾芳將東西往沈禛懷里一扔就推開車門跳下了車。
看著女孩匆匆跑進(jìn)學(xué)校的背影,沈禛拿起禮盒,打開,拿起一柄湯勺晃了晃,嘴角微微勾起,顯然心情極好。
隨后,他將兜里的兩只泰迪熊拿出來,認(rèn)真的擺在控制臺上,這才啟動車子離開。
“騷貨!”
曾芳剛進(jìn)校門就碰到了梁冰兒,還被對方扇了一巴掌。
“我說沈禛怎么會無緣無故甩了我,原來是因為你這個賤人!難怪當(dāng)初辯論賽那么賣力呢,搞半天是為了賣弄風(fēng)騷勾引男人啊,瞧瞧你現(xiàn)在這一身騷勁,沈禛玩過的女人能從京外排到京大,我你以為你能落得好嗎?!”
梁冰兒發(fā)完瘋就氣沖沖的走了,曾芳愣在原地好半天回不過神。
直到姚良不知從哪走了過來,關(guān)切的詢問,“曾芳,你沒事吧?”
曾芳摸了摸火辣辣的臉,一股委屈涌上心頭,鼻子一酸眼淚就掉了下來。
姚良連忙掏出手帕要給她,卻被她一把推開了。
“謝謝,不用。”
胡亂抹了把臉上的淚,曾芳轉(zhuǎn)身朝梁冰兒追去。
追上梁冰兒后,曾芳一句廢話不說,上前薅住對方頭發(fā),用力往地上一拖,一個跨身騎在對方身上,左右開弓扇了對方兩巴掌。
曾芳雖然瘦了不少,但身上實打?qū)嵍际羌∪猓罕鶅弘m然長得高挑,卻是弱質(zhì)纖纖手無縛雞之力,被曾芳打得哇哇亂叫。
兩人打了好一會才被路過的老師同學(xué)扯開。
在校園里打架的后果就是被校方嚴(yán)厲的批評教育。
念在兩人初犯,沒有給予處份,只要求每人寫三千字的檢查。
梁冰兒力氣不大,曾芳臉上的巴掌印到下午放學(xué)時差不多就消了,但梁冰兒挨的巴掌曾芳卻是十打十的用了力,哪怕擦了藥也依舊看得到淡淡的烏痕,梁冰兒不得不拿粉餅蓋住才勉強(qiáng)能夠見人。
自此,兩人的梁子也算是結(jié)下了。
這天中午放學(xué),一個高年級的學(xué)姐私下找到曾芳,提醒她要小心梁冰兒。
原來這個學(xué)姐跟梁冰兒是一個宿舍的,聽到梁冰兒跟人說,她現(xiàn)在的男朋友要給梁冰兒出氣,找人教訓(xùn)曾芳。
曾芳不知道梁冰兒的男朋友是什么人,但有這種想法的肯定不是什么好人,她也不敢托大,謝過學(xué)姐后就給邵茉打去了電話。
得知來龍去脈后,邵茉第一時間安排田原接送曾芳上下學(xué),她則找人調(diào)查梁冰兒和梁冰兒的男朋友。
與此同時,沈禛也知道了這件事。
聽到梁冰兒不僅打了小胖妞,還慫恿新交的男朋友出手教訓(xùn)小胖妞,沈禛當(dāng)即就笑了。
看來他修心養(yǎng)性了的這段時間,給了別人好欺負(fù)的錯覺啊。
沈禛也不廢話,當(dāng)晚就讓人把梁冰兒,還有梁冰兒的男朋友“請”到了他面前。
地方是在一家地下酒吧,在這種地方,只要不殺人放火一切都不是事兒。
整個酒吧就沈禛一撥人,燈光全部打開,空氣中散發(fā)著一股陰冷危險的氣息。
沈禛坐在中間,其他人則分散站在四周,呈包圍型將梁冰兒和其男朋友、以及她男朋友身邊的兩個小混混團(tuán)團(tuán)圍住。
梁冰兒到底是女學(xué)生,哪里見過這樣的場面,嚇得站都快站不穩(wěn)了,一個勁的往男朋友申偉的身后躲。
申偉雖然是混社會的,可終歸只是底層的小人物,跟沈禛這樣的京城太子爺比,簡直不值一提。
“梁冰兒,我倒是小看你了。”
梁冰兒的男朋友申偉不認(rèn)識沈禛,扯著嗓子詢問,“你誰啊?”
沈禛陰戾冷笑,“我是你沈大爺!”
梁冰兒扯了扯申偉,小聲道:“他是沈禛。”
一聽到沈禛的名字,申偉臉色一變,頓時啞火了。
沈禛扯著嘴角看梁冰兒,“你用哪只手打她的?”
梁冰兒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看著沈禛,“你,你說什么,我聽不懂。”
沈禛狹薄的眸子玩味的盯著梁冰兒和申勇,手里隨意的把玩著一個蘋果,蘋果又大又圓,紅彤彤的,看著就甜。
不過,在沈禛面前的茶幾上,還有一筐這樣又大又圓的蘋果,以至于整個酒吧都透著一股蘋果味兒,跟酒精和酒吧的氣味混合在一起,聞著怪怪的。
“梁冰兒,我不打女人,但你是第一個。”
話音落下,沈禛手里的蘋果直直砸向梁冰兒的右手。
蘋果應(yīng)聲落地,摔成了幾塊,梁冰兒慘叫一聲捂住右手,漂亮的臉上滿是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