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久沒玩定場詩了,來一首《掛枝兒》吧:
桃子兒生得多清秀,紅又紅,白又白,長在枝頭。幾番要采你不能勾,墻高人又矮,欲要偷一偷。等待你熟時也,方才好下手。
饒是幾個月前老子就已被陸菲狠狠的虐過一把,但現(xiàn)下得知了陸菲馬上就要跟教父那龜?shù)芭e行婚禮的訊息,偶的臉還是一下子變得慘白無比。陶洛洛見我這般反應,立時便猜到我已經(jīng)知曉了她話中的真意。她嘆了口氣,似乎想說些安慰的話,但卻忍了住,只是用她那一雙明澈的眼睛滿是憐憫的望著我。
不知怎的,這以往讓我覺得溫暖自在的目光此刻卻分外讓我覺得難受,我感到自己的自尊心像是被她極大的侮辱了,我神經(jīng)質(zhì)般的覺得她是在可憐我,甚至是在嘲諷我。我簡直都有點出離憤怒了。當下忍不住道:你姐還真抓緊啊?這么快就把婚禮準備好了?語調(diào)陰森得連偶自己都覺到背脊發(fā)涼。我的心猛地一顫,下面那些更歹毒的話便沒能再噴出來。長吸口氣,胸中的種種怨恨陡地全化作了凄涼。我頹然坐倒在床上,無力的說:她是真的要結(jié)婚了?跟……跟黃堅?
陶洛洛輕輕嗯了一聲,頓了片刻,這丫頭也無聲的坐在了床上。偶倆相隔得不遠,但也不近。此時我的心已從剛才的那種極端的狀態(tài)下回復了過來,其實自打我離開澳洲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自己和陸菲之間逃脫不了這種結(jié)局。雖然我1000%的反對大咪咪跟教父那個狗`娘`養(yǎng)的結(jié)合,但在反對無效的情況下,我在潛意識里已慢慢選擇了接受。因為畢竟對于陸菲的別嫁,我早就有過一次經(jīng)歷,一次慘絕的經(jīng)歷。媽的,上次我可是親耳聽到她對我說她跟林無敵上了床,可是眼睜睜的看著她披著雪白的婚紗投進了林無敵的懷抱!相較之下,這次隔得那么遠,我純粹是個局外人,是以那種刺激要小得多。更何況說句嘔氣的話,她嫁一次是嫁,嫁兩次也是嫁,她嫁的人是林無敵還是教父對我來說又有什么區(qū)別呢?
這段時間我一直都跟我姐有聯(lián)系!我在這頭沉思,身邊的陶洛洛忽然開了口:今下午她給我打了電話,說她的婚……婚禮已經(jīng)籌備的差不多了,要我跟我爸媽一起去那邊觀禮……大……白,我姐她……她也有問起過你……
是么?我努力想裝出一副漫不在乎的語氣,但最終從我嘴里出來的全是苦澀:她還記得有我這么一號人啊?
她其實還是挺關(guān)心你的,真的。
……
大白,你還記得我送你的第二卷漫畫的名字么?
嗯。我啞著嗓子說:《昨日死》。陶洛洛道:昨日種種,譬如昨日死。今日種種,譬如今日生。大白,我姐已經(jīng)開始往前走了,所……所有人也都在往前走……所有人也都必須得往前走。你也是……我……我也是!
……
這次我去澳洲除了參加婚禮,還會陪我爸媽在那邊旅游,大概……大概要一兩個月時間罷……
……
到那時,你還需要我回這里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