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便在我家住宿,次晨方繼續(xù)往昆明趕。臨行前我媽拉著陶洛洛的手只是嘮叨,又囑咐她路上當心,又要她代我媽向她媽問好。那樣子就仿佛陶洛洛的媽是她的親家母一樣。直弄得偶啼笑皆非。
昆明距我家路程并不遙遠,二人上午九點來鐘離了我家,中午時分便到了昆明。在市內(nèi)吃了頓正宗的過橋米線,又抽空在土特市場上買了些普洱茶和野山菌,然后才驅(qū)車駛往機場。昆明的機場離市區(qū)巨近,只幾公里路,分分鐘便到。車子入了機場后,偶突然升起一種離別的愁緒。這兩個月來陶洛洛跟偶可以說是形影不離,如今驟將分手,還真TMD舍不得。
陶洛洛也似滿懷離傷。兩人一起在停車場泊了車,一起步行前往候機廳。因離飛機起飛還有一段時間,她便沒急著過安檢,而是陪在我身邊。我?guī)退嶂欣?,那里面有她的衣物,也有我媽媽送她的禮物,還有些是剛剛偶倆在昆明買的土特產(chǎn)。不知怎的,此時此刻我忽然想起了幾個月前我從澳洲返回時的情景了,那時陶洛洛說要送我卻被我拒絕了。現(xiàn)下兜來轉(zhuǎn)去的,我與她又要由聚轉(zhuǎn)散了。
大白。正自想得出神,陶洛洛忽道:客棧里的事情我已經(jīng)跟小吳和小勞(就是偶店里的那倆伙計)關照好了,過年時你也不必回客棧啦。待會兒我上機后你就直接回家,在家好好跟伯父伯母過個新年罷。我不明白她因何會突然說到這事兒,不由一呆。陶洛洛卻并不加以解釋,只是道:要不我現(xiàn)在就進去,你趕緊回去,天晚了路一不安全。說著便在我手里拿行李。
我傻傻的由她從我手中搶過了行李,一時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陶洛洛沖我一笑,沖我揮了揮手,跟著轉(zhuǎn)身便往安檢的方向去。我心頭一顫,總覺得似乎還有很多很多的話要對陶洛洛說。當下?lián)屔蟽刹剑话驯憷×怂械溃郝迓?,等會兒。陶洛洛扭項回頭道:怎么,你還有什么話要說么?
嗯。我道:路上……路上當心點兒。
知道啦!陶洛洛笑道。她雖笑得灑脫,但我心卻無端的感到一種壓力。陶洛洛又道:你快回去吧。一面說,一面掙脫了我手。她愈是這般表現(xiàn)得不在乎,我便愈覺得不妥當。因二番扯住了她,問:洛洛,你沒事吧?你……是不是不會再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