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我感到一陣幸福,眼前似乎出現(xiàn)了一個小姑娘,眉目就像陳雪那般俏麗,正咧著嘴傻傻的朝著我笑。我忽然覺得這也許就是命運,陳雪的媽媽就是不明不白的有的她,現(xiàn)在她又這樣不明不白了有了自己的女兒。這對她來說算是一種補償么?她自小都沒怎么品嘗到母愛,如今終于有機會體味到母女之情是怎樣的啦。又想:這個女孩兒應(yīng)該叫什么名字呢,白小雪?心頭一顫,竟猛地憶起小雪了,難道……難道這個孩子是小雪投胎?(昏!這TM都哪兒跟哪兒啊,你丫寫《聊齋》牙?)
嗯。辛琪道:我已經(jīng)認(rèn)了她作干女兒。我聞言抬眼望向了她,卻見她正瞧著窗外,臉上露出了一絲罕見的溫柔。在這一剎那,我突然覺得這個女人的內(nèi)心也許并不像她的外表那么冷酷。我的女兒有了她這么一個強人做干媽(OR干爹?),以后絕不會受欺負(fù)。
正想得出神,辛琪卻已收回了目光,與此同時,她的面上又換上了那副固有的冷漠。你現(xiàn)在可以下樓了。她道,語氣就像是南極的寒冰,再聽不出任何的情感。
我嗯了一聲,呆呆的從床上站了起來,邁步往門外便行。辛琪不言聲的將身子避了開。我的腦中無比紛亂,偶本就因靜格格的到來而陷入了兩難的境地,好容易才下定決心去直面林靜。這天殺的辛琪卻又無端的告訴了我陳雪的事兒,讓原已復(fù)雜的事態(tài)變得更加復(fù)雜——我跟洛洛已經(jīng)有了承諾,而且我們幾乎已經(jīng)像兩口子一樣生活在一起了:但我又跟林靜有著夫妻之名,心中至愛也無疑是靜格格;這下可好,陳雪又成了偶孩子她媽,兼且那丫頭對我同樣一往情深。媽的,好在陸菲已經(jīng)嫁給了教父,否則老子便要面臨四鬼拍門的窘境了。唉,大咪咪表面上看起來最蠢,但所有女人當(dāng)中卻只有她一個人算是真正看透了我。
我茫然的走到了門口,正待開門出去,辛琪卻驀地說道:陳雪的事情林靜可不知道!言下之意似乎不愿我把陳雪懷孕事告訴林靜。我點了點頭,打開門,邁步出了房間。外面是寂寥得猶如末日世界的走廊,那感覺便仿佛這整個客棧中只有偶一人。我一步步往下行去,每一下落足聲都顯得出奇的響亮。從樓上我的房間到樓下林靜的房間不過是咫尺間的距離,但我一路走下去,竟覺如天涯般遙遠(yuǎn)。
好容易走到了林靜的房門外,只見那門緊緊的關(guān)著,屋內(nèi)靜悄悄的,不聞半點聲息。我腦中幻出林靜淚痕滿臉的樣子,心潮動處,便欲出聲喚她開門。未及開口,懷中手機卻驀然響了。一驚之下后退了半步,想要探手入懷去掏手機,卻發(fā)現(xiàn)自己雙手竟自牢牢的握著那卷漫畫,想是剛才恍恍惚惚的,居然一直沒將那漫畫放下。因松開右手,從上衣內(nèi)袋里摸出了手機,看來電時,卻是國際長途。是洛洛,一定是洛洛從澳洲打來的電話!啊,是啦,今天是情人節(jié),是洛洛的生日!她雖不愿給我壓力,但在自己生日這天還是忍不住給我打來了電話!媽的,我是該接電話,還是該敲門?還有,還有,我總也應(yīng)該給陳雪去個電話罷,她的號碼我一直都有,但我始終沒有給她打過一個電話,對她可謂薄情之極。現(xiàn)在她有了我的孩子,難道我仍要對她不聞不問么?
混亂之際房內(nèi)突地傳出了一陣腳步聲,想是林靜已然聽到門外的動靜。我更覺心慌意亂,手足無措之下猛一低頭,眼光落處正是那卷漫畫的封頁。那上面赫然寫著三個字:
何、是、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