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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下午李三生獨自一個人躺在秦嶺學(xué)院后山的高爾夫草坪上,想著這個可行性的計劃如何可行性,老校長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出任秦嶺商學(xué)院的院長,以老校長的資歷以及人脈關(guān)系網(wǎng),能量遠比長江商學(xué)院和中歐商學(xué)院那兩位院長的份量重,更是表示將會拉幾位老友出山。?
慕容青衣給李三生的幫助,前提是李三生到時候這個可行性的計劃最終有多大的份量,她再做打算,意思很明顯,要看李三生計劃的能量,能量大,她的幫助就大。說不定就能以自己的人脈從幾大商學(xué)院挖幾個份量重的權(quán)威教授。現(xiàn)在對于李三生的問題是,能不能在短時間內(nèi)拿下政府這邊的政策和手續(xù),想來阻力不是一般的大。?
思前思后,李三生不得不把這件事當最重中之重,必須成立一個團隊來運作這件事,最終圈定了幾個人,依舊在上海如今已經(jīng)獨當一面的齊晴雨和在金融圈分量十足的吳國民以及江南會所的負責(zé)人青水都是這個團隊中的人選,加上老校長的幫忙,應(yīng)該不成問題。?
其實在李三生心目中有一個能量頗重的人物,只是這個人物到目前為止還未出現(xiàn),就連青龍朱雀玄武都不知道這個人物現(xiàn)在在什么地方,和昆侖幾乎一樣的神秘,那便是白虎,掌控李家黃金組織,誰也不知道當年那個只是為了能給李家經(jīng)濟支援和聯(lián)絡(luò)盟友疏通關(guān)系的黃金如今是何模樣,連影子都沒有黃金的消息,似乎憑空消失了一般,這個白虎也算是一傳奇人物。?
下午五點的時候,李三生便帶著明月回到了趙家別墅,一路上明月都不怎么說話,似乎有點不高興,李三生怎不知道這妞心里那點小九九,回到別墅之后,明月徑直進了自己房間,不再理會李三生,李三生也沒時間去哄他,緊隨他們出去的遠山還沒回來,李三生便聯(lián)系二龍和三十怪蜀黍,聯(lián)系好二龍和三十怪蜀黍之后,李三生看了看時間,估摸著趙姨在回家的路上,便打了電話詢問,本來打算是自己訂個飯店,奈何心思慎密的趙姨已經(jīng)在老字號西安飯莊訂了桌,李三生便不再操心。?
冬天的天黑的總是如此的早,六點剛過,夜幕就降臨了這座古都,或許在夜晚的某個角落里面,這個古都才會和上千年前的某個夜晚一樣的寧靜,在康復(fù)路一家路邊店狼狽的吃了碗岐山臊子面和兩個肉夾饃,穿的像個民工遠沒了一天前人模人樣的趙兵看了看時間,匆匆的付了帳,悄然混進了康復(fù)路川流不息的人群中,穿梭在人群中,趙兵沒有時間感慨,短短一天的時間就將趙兵打回到了十多年前的模樣,沒錢沒勢只能任人羞辱,這樣巨大的落差讓趙兵很不適應(yīng),他不想再過那樣的生活,趙兵只能像只不死小強一樣掙扎,鋌而走險又算得了什么?沒辦法,只為了活著。?
康復(fù)路,這里是西安人流量最大的幾個地方,在一家還未關(guān)門的小服裝店里面的屋子里,兩個和趙兵同樣出身的甘肅人正在等著趙兵,他們是趙兵從甘肅帶出來的忠心手下,在趙兵消失的這一天里,他們都受到了吳克牛的監(jiān)視,接到趙兵的電話后,好不容易制造機會才有時間來見趙兵。?
有人說,人生就像是斗地主,剛還一伙的,一轉(zhuǎn)眼就成了敵人。此刻的趙兵是深有體會啊,三爺和吳克牛正在全城找他,他狼狽的像只過街老鼠一樣,唯一可靠的便是這兩個跟著自己一起出來,富貴過也患難過的兄弟,別的人,他一個都不敢信,不是他不敢信,是這么多年來被人坑怕了,他早已經(jīng)不是剛出來的那個以為自己對別人掏心掏肺,別人就會對自己掏心掏肺的愣頭傻小子,掏心掏肺最后往往發(fā)現(xiàn)的是,這群狗日的早特么沒心沒肺了,就算是還有心的,人心隔著肚皮,他也不敢信。?
說句心里話,就算是這兩個兄弟,趙兵也都提著心,現(xiàn)在的他是步步驚心,不敢將自己這條命隨便就寄托在某個人身上,真要出了事,那他這輩子就算是玩完了,沒了命,也就什么都沒了,過了這個坎,以后富貴有的是機會。?
過了十幾分鐘后,趙兵終于到了服裝店的門口,可他并沒有魯莽的進去,在店門外來來回回走了四五遭,確定沒有異樣之后才像個普通客人進了店里,有模有樣的看衣服,并詢問老板這衣服怎么賣,有大號沒有,老板不認識趙兵,自然有問必答,只是問的多,老板便煩了,招呼別的客人去了,趙兵不為所動,看著看著就沒了人影,悄然進了里屋,兩個男人當看見進來的狼狽不堪的趙兵之后,愣了愣,焦急道“老大,怎么成這樣了?”?
早已經(jīng)想好說辭的趙兵怒罵道“媽的,被吳克牛陰了,草”?
額頭有道細疤的男人叫宋龍,另外一個則是他的親弟弟宋虎,都是樸實的甘肅農(nóng)村人,當初之所以跟著趙兵背井離鄉(xiāng),也不過是為了能填飽肚子,在這個神奇的國度里面,當你喝著星巴克看著張愛玲享受著小資生活,偶爾傷春悲秋的發(fā)發(fā)微博的時候,某些角落的人們還在為填飽肚子而發(fā)愁,現(xiàn)實就是如此的殘酷,遠遠超乎你的想象,你總是在試探他的下線,卻發(fā)現(xiàn)這婊子根本無下限。?
宋龍宋虎二兄弟便是在這種情況下拋棄親人,跟著趙兵離家出走,這一走就是十多年,他們依舊記得坐在往東的拉煤車上,趙兵對著二兄弟說過一句話,最窮不過要飯,不死總會出頭,我趙兵有一口吃的,就有你哥兩半口。這大恩大德,兩兄弟從來沒敢忘過,加上趙兵對這哥倆一直不錯,所以趙兵出事后,只有他們相信趙兵不會這么干。趙兵雖然為人有點囂張,加上最近幾年速度上位,心高氣傲,但他們知道,趙兵還不至于有這么大的膽子背叛三爺。?
“老大,到底怎么回事?外面都傳你和外人勾結(jié)吞了三爺?shù)呢?,三爺現(xiàn)在全城在找你,更是詢問過我們有沒有你的消息”宋龍擔(dān)憂道。?
宋虎的脾氣比宋龍要火爆,一聽是吳克牛搞的鬼,怒道“狗日的,果真是這姓吳的搞的鬼,媽的,我今晚就找人弄死他”?
趙兵皺眉道“虎子你別沖動,先聽我說”?
宋龍附和道“聽老大說”?
趙兵冷哼道“我就說走的時候,吳克牛為什么思前思后最后將貨都讓我?guī)ё?,而不是他帶走,或者一人一半,風(fēng)險分半,現(xiàn)在想來,草,從一開始這狗日的就已經(jīng)打算陰我了,我背叛三爺?我只不過是他的一顆棋子”?
“原來是吳克牛勾結(jié)外人私吞三爺?shù)呢?,卻嫁禍給老大你,這狗日的”宋虎破口大罵道。?
宋龍微微皺眉道“那老大,你怎么跑的?”?
“我跑?”趙兵自嘲的笑了笑說道“我能跑的了嗎?全部兄弟都出事了”?
“那老大你?”宋龍疑惑道。?
趙兵冷笑道“我要是死了,怎么陷害?我不死三爺才會相信是我勾結(jié)外人私吞了貨,而我是有口難辯”?
“高,果真是高,吳克牛這招真高”宋龍眼神陰狠道。?
趙兵玩味道“他是怕我在三爺面前的地位越來越高,威脅到他以后的位子,就算是三爺?shù)奈蛔铀^承了,但我已經(jīng)做大了,到時候他掌控不了我,還不如早早的除了我”?
如此一想,宋龍和宋虎就更加確認無誤是吳克牛要陷害趙兵,心里對吳克牛不禁怨恨了起來,趙兵繼續(xù)問道“兄弟們現(xiàn)在什么情況?”?
想起這個宋虎就滿臉怒氣,冷哼道“人情冷暖世態(tài)炎涼,我現(xiàn)在才看清這幫狗日的真實面目,老大你剛剛出事,今天這群狗日的就立刻跑到吳克群那里效忠去了”?
趙兵笑了笑,有的是機會秋后算賬,不以為然道“樹倒猢猻散,正?!?
宋龍和宋虎想了想問道“老大,那我們現(xiàn)在怎么辦?”?
“效忠啊,別人都效忠了,你們不去?”趙兵輕聲說道。?
聽完趙兵的話,兄弟二人面面相覷,似乎以為趙兵這是在試探他們兄弟兩,宋龍冷笑道“老大,你什么意思?我兄弟二人跟著你一起從老家出來,和你混了十多年,這些都是你給的,就算是死磕也不會去給他吳克牛效忠,要死一起死”?
趙兵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隨即哈哈大笑了起來說道“你們兩個啊,我這不是在猜忌你們,而是真讓你們效忠去,這樣我們才有機會翻盤”?
“什么意思?”宋龍不解道。?
趙兵淡淡的說道“我們要保存實力,東山再起,而且你們要搜集吳克牛背叛三爺?shù)淖C據(jù),到時候讓兄弟們知道,不然我一輩子都不會清白”?
“那我們一會就去效忠?”宋虎回道。?
宋龍搖了搖頭說道“效忠不是讓你們這樣效忠,你們不用自己動手,要坐等吳克牛自己來,你們兄弟二人掌控著我底下的產(chǎn)業(yè),三爺現(xiàn)在舉步維艱,不會大動干戈,你們要是主動效忠,卻會讓人猜測是不是和我預(yù)謀好的,你們誓死不從才能證明你們和我沒什么事,到最后故作艱難的再效忠,這才是聰明”?
“明白了,明白了,老大就是老大,我們這就按照老大的辦”宋虎大笑道。?
趙兵點了點頭說道“你們就按照我的辦,坐等我的消息”?
宋龍宋虎相視一眼之后,笑著點頭,趙兵又囑咐了幾句,這才讓兄弟二人離開,自己則的等了幾分鐘后才從服裝店出來,站在這大街上,趙兵感覺到自己此刻和別人沒什么兩樣,或者還不如別人,刀尖上過日子真他娘的蛋疼,沒有時間繼續(xù)感慨,趙兵匆匆的攔了輛出租車,上車后用標準的陜西方言說道“經(jīng)開區(qū),鳳城大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