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蕩6
邪惡陣營的主宰者聯盟領地北部邊境北城東區,良生正蹣跚地跑在東區的大街上,身后幾十名半獸人士兵緊追其后,這些半獸人腿腳雖然比良生快,但也不敢離他太近,生怕追上之后,這老頭再變成大怪獸把他們給撕了。良生前方一只身形巨大的獅子駝著兩個女人拼命地奔跑著。
這場面倒不想是在追趕,更像是一群野狗驅離一只獅子和一個老頭,趕出自己的地盤。半獸人的子彈全部都射向獅子身上的女人,雄獅左躲右閃向前奔跑,良生喘著粗氣也跟著獅子左搖右擺干擾半獸人的視線。
當南城墻大門終于出現在他們眼前的時候,雄獅的腳步更加急促,怒吼一聲,徑直沖向關卡,撞得守門半獸人東倒西歪。看著雄獅順利沖出城門,良生咳嗽著雙手撐住膝蓋停住了腳步。
追逐的士兵眼看就要抓住老頭,他卻突然抓過身來,沖他們大喊一聲,嚇得一群狗頭人瞬間停在了原地,后面的狗頭人扯不住腿直接撞在前面的人身上。
就這樣良生和狗頭人對視著,誰也不向前半步,良生臉上突然露出邪笑,轉身速度如風一般沖出了城門。
“你們他媽的干嘛的?”“怎么不抓?”“誰他媽敢抓啊?”一群狗頭人互相罵著慢慢向城門跑去。
雄獅一直跑出南城郊外幾里地外才停下腳步,躲在草叢里身體不停起伏,口中不斷呼出霧氣。娜塔莎和若若安從獅背上跳下,趕忙低頭慢慢挪到路邊向來路看,尋找著良生的影子,卻看見一個干瘦老頭嘴里叼著一根狗尾巴草,哼哼唧唧地唱著小調,背著手向他們走來。
娜塔莎緊張的心終于松了下來,卻沒有走出草叢,沖若若安笑了笑,壓住她的手噓了一聲。
“大頭獅子?老娜?跑哪去了?”良生背著后沖野地里喊著,四處掃了一圈,“若若安!?大頭?老娜?”良生的腳步聲慢慢向南傳去,娜塔莎看看若若安笑著拉住她的手,從草叢里鉆了出來。
“哼哼!你們仨還想玩我?”良生正背著手站在路邊,壞笑地看著他們。若若安尷尬地笑著,湊到良生身邊,拍了拍老頭的肩膀說道:“良爺!您還真是個狡猾的老頭呢!”
“哈哈!小安安,爺這叫聰明,不叫狡猾!別叫我老頭,爺還年輕著呢!”
“老頭,我看你真的年輕了不少呢?”娜塔莎盯著良生的頭發看去,發現他的頭發全部變成了黑色,臉上的皮膚也舒展平整了不少。
“你這不是老年人了,又變回中年人了!?你還會返老還童呢?胡子也黑了!”娜塔莎一把揪起老頭的胡子,放在手里給若若安看著。
“哎哎哎,二位!你們這是要把我胡子扽下來啊?哎,你別說還真是黑了,哈哈!返老還童了!過不了幾天也就成小伙子了!就看不上你這小老太婆嘍!”良生捋著胡子壞笑著,躲開了娜塔莎的追打。
“好了,老娜,別鬧了,咱們來看看接下來我們要去哪里?”良生臉上的笑容漸漸退去,從口袋里掏出一張彩色的廣告,上面的小天鵝栩栩如生,潔白無瑕。他將彩紙遞到兩個女人面前,指著彩紙最下面的一行字“2114年1月1日,藝術家麥穗將在尼約爾市大都會歌劇院驚艷演出《天鵝湖》”
“《天鵝湖》?良爺,我們要去看《天鵝湖》?”若若安歪頭看向彩紙問道。
“嗯!”
“老頭,這個女人就是你找了一輩子的人?”娜塔莎看著彩紙中美麗的白天鵝,話語中充滿醋意,眼神中卻有些自卑,和這個女人比,娜塔莎自知差的很多。
“嗯!也許是也許不是!”良生低頭又看了一眼彩紙中的女人,不確定的說道。
“到底是不是啊?如果不是,我們不是白跑一趟嗎?”娜塔莎著急地問著,眼中仿佛看到一點希望。
“我也不知道,我認識的她不可能是這個樣子,可是畫面傷的人又和她一模一樣,名字也一樣,也就是說她可能也被變異了,這個是她的變異體,又或者是她的本體!總之,我要找到她才知道到底是不是!”良生的一番話充滿了擔心和關切,這是娜塔莎在他那里從來沒有感到過得!
“我說你們這些女人的注意力到底在什么地方,我是讓你們看這里,我們要去尼約爾!尼約爾到底往哪里走啊?”良生指著彩紙上的字,看向兩個女人,娜塔莎一臉迷茫地搖著頭,若若安卻笑了笑,指向西南方向。
“良爺,我們要是步行去尼約爾市恐怕要走七八天呢,恐怕這個《天鵝湖》我們是趕不上了!”若若安看著彩紙攤開雙手,臉上一副可惜的表情。
“這丫頭,我們是去找人,還有可能跟半獸人大干一場!你還想著看演出,心可真大!還有五天,加點緊我們能趕到,是不是,大頭?”良生拍了拍雄獅的屁股,雄獅猛地甩了甩尾巴狠狠打在良生的屁股上。“這大頭,還生氣了!哎喲!還來!”
在北城郊外向西南方行進的道路上,一頭體型碩大的獅子馱著兩個女人向前急速奔跑,后面一個干瘦老頭沒命地追趕著。
越往南走氣溫也逐漸升高,可南部的冬季已經走進數九的天氣。所謂數九寒天風刺骨,夜晚的風更加刺人心魄。廣袤的平原之上,沒有一處能夠遮風擋雨的地方,再往遠望,只有高高的城墻。
良生和兩個女人加上一只大獅子看著前方,不知何去何從,他們都知道高聳的城墻內,都邪惡陣營的領地。
“這平原上還不如在山里,山里還能找個山洞避避風,這里什么也沒有!走了一整天了,也沒吃東西,我們得找個地方歇歇腳!”娜塔莎扶著暈暈欲睡的若若安,對身邊的人良生說道。
“前面是南境的領地,荒郊野外也沒有吃的。要不我把你們帶進避避風,找點吃的,這大頭獅子得在外面等著了!”雄獅沖良生輕吼了一聲,用前爪拍了拍地,轉頭向走了。
“什么意思?”娜塔莎看著雄獅的影子問道,
“傻娘們兒,不就是在這兒等著的意思嗎?”良生嘿嘿笑著,娜塔莎一把打在他的肩膀,“又罵人!”
三個人悄悄來到城墻腳下,良生低聲對若若安說道:“在這里等著,哪里也別去,我馬上回來!”待若若安點頭之后,老頭一把抱住娜塔莎的腰,像一只猴子一般飛速攀巖上十幾米的高墻。
在良生懷抱中,娜塔莎看著這個變年輕了的老頭,心不停蹦蹦直跳。從戰火中出生到現在,她還從來沒有被那個男人抱過。
翻過城墻落地之后,娜塔莎臉色緋紅,良生將她放在地上,看著她奇怪的眼神,輕咳一聲,小聲說道:“老娜,這個時候害什么羞!呵呵呵!在這里等著我,別亂跑!”說著飛身又上了城墻。
將若若安抱到城內后,三個人在黑暗中小心翼翼地走在城區的街旁。這座城區內的街道上,到處都是破舊的帳篷,有的還有窟窿,透過窟窿能看見里面很多人擠在一個帳篷里,這些人穿著破舊,腳上都帶著腳鐐正在熟睡之中。
在十幾個帳篷中,良生發現了安置在最前面的一個嶄新的軍用帳篷,轉頭看了看身后兩個女人,伸手指向了那個嶄新的帳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