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改變了……

依那咬牙，雙手緊握，目光狠厲。這一切都是商皇造成的！如果不是商皇下毒，音無豈會落得如此下場？！

商皇！

依那咬牙切齒，對商皇的恨又多了一層！

她和商皇的仇恨，愈加不共戴天了！

依那走出門外，白染已經恢復了原來的小巧模樣，在門口靜等著。一見依那出來，立即沖了上去，急急問道，“音無如何？！”

依那搖頭，好不容易止住的淚水再次掉落。

依那哭了，白染明白染了。

他們沒趕上，音無沒了。

“依那……”

白染想開口安慰，卻發現話到嘴邊，什么都說出來。

依那一字一字說出，恨意滿滿。

“我跟你勢不兩立！”

白染抬頭，眼底劃過一絲難以言狀的復雜情緒。

“依那……”

想要說什么，卻怎么也說不出來。

白染只能轉移話題，開口說道，“音無的尸體……”

“他不告而別，只留下一封信讓我不再找他。”依那輕聲回道，“他是選擇了另一種方式來結束他的生命。”

白染嘆氣，因為解藥，差點賠上了依那的性命，結果卻什么都沒有挽回。對于依那而言，是很大的打擊，會把一切過錯都歸咎到商皇的身上，也是正常的。

“蕭非翰和小天怎么樣？”

依那平緩了自己的悲傷情緒，開口問道。

“我已讓蕭非翰入住客棧休息了。至于小天……”白染跳上了依那的肩膀，繼續說道，“小天受的傷不輕，正在這里的山林中休養。”

“很嚴重嗎？”依那擔心詢問，“被云打傷，還堅持著連夜送我們過來，定是傷上加傷了。”

白染點頭，“云本就比小天強上了幾倍，受它一擊，不可小看。連夜兼程，小天的傷勢加重是在所難免的。不過現在它要面臨的，不止是它的傷。”

“還有什么？”依那緊張問道，“是不是有生命危險……”

“不是！”未等依那說完，白染搶白染，以免依那亂想，接著說道，“小天是在進行著第二次蛻變。蛻變可大可小，這點，你是知道的。”

依那了然。

確實如同白染所說，蛻變可大可小。這一次又與上次一樣的情況，受傷又趕上了蛻變。是不是也代表著小天會有生命危險？

“不會。”白染知道依那在想什么，立即否決了，“小天這次傷得比上次輕，不會有生命危險。只是蛻變加上養傷，這一次花費的時間會比上次更長更久。”白染頓了頓，“換言之，這段日子不能讓小天再出行了。”

依那松了一口氣，只要不是危及生命的，其他的都不是問題。

“沒關系！不管花多少少時間都沒有關系，只要小天平平安安的就行了。”依那捂著心口，輕聲說道。

音無已經沒了，她不能再讓她身邊的任何人和物不見了。哪一個，她都會保護好，他們都是她的伙伴，一個都不能再少了。

依那在心中暗暗下了決心。忍下失去音無的痛苦，抬頭，一步一步走上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