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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此時此刻的他們并不知曉,這再聽一小會,會惹出多大的事來。
等了好一會兒,里頭終于不負李小九所望,發出了動靜。
得此發現的李小九雙眼都冒著亮光,看來……她師母還是沒能忍住。
見李小九這幅模樣,慕容子息知曉有情況,便也學著她那副模樣將耳朵給湊了上去。
從小便受到了良好教育的慕容子息自然也知曉做這種事,那是有違廉恥的。
可只要瞧見李小九那副模樣,他便忍不住的想跟她一道……
見慕容子息也湊了上來,李小九勾起了一抹笑,虧他方才還在那裝出副正人君子的模樣,
瞧瞧,他對這事的好奇心,恐怕比她還要濃上許些。
可他們等了好半天,都未曾聽到里頭發出她們想要聞見發出的聲響了,面上都是掩不住的失望之意。
下一秒,他們面上的失望,便被恐懼給替代了去。
因他們不知云鳶會突然將那扇門給打開,兩人直直地摔在了云鳶的跟前,那模樣,好不狼狽。
見了他們這幅模樣,云鳶面上笑意難掩,卻仍是迫使自個兒冷著嗓子朝他二人道:“果真是你們兩個小兔崽子,看來是欠得收拾了。”
聰明如云鳶,她在那兩個小二將莫不凡送于她房間來時,便知事情不對,于是便故意自編自導的來了那么一出,目的便是將那“幕后黑手”給引出來。
李小九與云鳶也算是相處了幾日了,對云鳶的性子也有了幾分了解,見她笑得這般陰森森的,頓時便覺著自個兒身后的衣裳涼了大半,最后果斷選擇出賣了自個兒的隊友:“師母,您是知曉我的,我心地一向是善良得無人能敵,更可貴得是單純,對房中之事一竅不通,哪里會想得出這等羞恥之事?這可全是慕容子息一人的主意,他還威脅我講是要我不準告訴您和師父甚至是要我配合他……我哪里肯依?這趟來便是想揭穿他的陰謀詭計的。”
聞言,慕容子息眼角不禁抽了兩下,這樣的話,也虧得李小九講得出口,實為不要臉至了極……
不知方才是誰扯著他硬要留在這兒聽墻角,這回倒是好了,被人給發現了,竟然就這般臉不紅心不跳的責任推到了他的身上來?
“哦?是么?”云鳶自然知曉李小九也是一個不讓人省心的,于是乎,以著一種懷疑的目光瞧著她。
更何況,她方才可是來了她房里一趟的,若是她真有那個心想要告訴她,那完全是有這個機會的,而且,她方才瞧著李小九那副模樣,哪里是來告知她的?
見云鳶在懷疑自個兒,李小九立馬點了點頭,道:“師母,難不成您還不信我,信了個外人去……”
這一刻,李小九莫名慶幸起了此刻莫不凡醉了酒,畢竟云鳶與她相處時間不過是短短幾日,對她還未了解透徹,可莫不凡不一樣,他可是
在她年幼時期便認了她這個徒弟的,對她的一切都是了解的很的。
而云鳶此刻卻是在心里頭打著腹稿,慕容子息哪里是什么外人?他可是她認定了的徒婿,更何況,瞧他昨夜那副模樣,也便可以知曉,他不會是那種會做這等不雅的事來的人。
當然,這話云鳶可是不會當著李小九的面道出來的,為掩飾她內心深處的想法,她笑得陰森而恐怖地朝著李小九道:“為何我便是這般不愿相信自你口中道出來的話呢?”
聞言,李小九暗松了一口氣,她一直在等的便是這話,因為,只有她道出這話來,她才足以脫身。
“師母……原來你寧愿相信一個與你毫無干系,非親非故的外人,也不愿相信我這個你心愛之人的徒弟,我實在是太傷心了。”言罷,李小九擺出副傷心欲絕的模樣便要朝她自個兒的房間方向行去。
見了李小九這副模樣,云鳶也沒多說些個什么,畢竟她本也沒有想過要怪他們兩個,畢竟,說到底,她還是該感謝這兩個孩子的,竟然就這般將莫不凡送到了她屋子里頭……他們兩個這行為,不是平白送了她個機會么?
而一旁的慕容子息見了李小九離去的背影,不禁感慨,未曾想到,這丫頭還有去當戲子的天賦,不過,云鳶前輩竟然讓她這般輕松得便脫了身,當真是不可思議。
“云鳶前輩,小輩便也先行告辭了。”既然云鳶連李小九那個背后主導者都能放過,自然也能放過被李小九給出賣了的慕容子息。
云鳶見他這副模樣,也只是頷首,并未多說些個什么,便徑直行入了房內。
見云鳶進了屋子,慕容子息徑直便行至李小九房前,輕拍了兩下。
聞聲,李小九忙上前開門,不過,她并未急著讓慕容子息進來,而是左右張望了兩下,小心翼翼地朝著慕容子息問道:“慕容子息,我師母未曾跟過來吧?她沒有沖著你發火吧?”
慕容子息搖了搖頭,李小九這才放下了心來,雖說她方才很是不靠譜地將慕容子息給扔在了那兒,可其實她內心深處不可謂不擔心慕容子息。
她側身騰出位置讓慕容子息進來,慕容子息一邊走一邊朝李小九道:“你師母不是個傻的,她自然知曉今日這好事是你一手指揮出來的,既然她連你這個幕后黑手都能夠放出,自然也不會找我的麻煩了。”
本還存著幾分愧疚之心的李小九聞言立刻怒了,將門給關嚴實了后,朝著慕容子息怒道:“你這話是何意?可別講得這事你未曾參與一般,哼,你可萬萬別說你就是阻止我我也不會聽了你的,如果你方才這是阻止了我,我也一定是不會干那糊涂事的,這下好了,還被師母給抓了個現場……還望師母別將這事告知我師父,不然我日后該如何在我師父師母跟前做人?我那本冰清玉潔的好形象,便因為你的不阻止而毀于一旦了。”
慕容子息聞言
,頓時便無奈了去,他朝著李小九有些個違心地道:“你瞧這,竟還怪起了我來了,若非我留下替你收拾了那爛攤子,恐怕你師母早便沖到你房里來將你給碎尸萬段了去。”
道完了這話,慕容子息自個兒也有了些個心虛。
“你不是說……我師母表現得好似何事都未曾發生么?”雖說他方才講得不是這話,可他表達的意思分明就是這個不是么?可想想,這應該才是實話,畢竟……她師母那模樣瞧上去似是一個飄飄欲仙的人,可她本質上頭,心可比誰都要狠、
見李小九不僅沒有懷疑他話的真實性還一副這才是實話的模樣,慕容子息膽子立刻大了起來,甚至講話時腰桿子都是挺直的了:“我那不講假話為了讓你寬心么?誰知曉你這丫頭……這般恩將仇報,我一講你師母未曾將我如何你便耀武揚威了起來。”
聞言,李小九也有了些個心虛,她朝著慕容子息笑了笑,將他扯到木凳子旁強制要他坐下過后,行到他身后,擺出一副感恩戴德的模樣,為慕容子息捏起了肩,可這捏肩捏得究竟是舒服還是不舒服,恐怕也只有他們兩人自個兒知曉了。
“我是否還得好好感謝你這救命恩人了?嗯?”李小九笑得燦爛,朝著身前的慕容子息問道:“我親愛的救命恩人……你覺著,這份力道如何?”
此刻的慕容子息哪里還敢講不好,咬牙切齒地應了聲:“倒還真是不錯!”
見了慕容子息這幅模樣,李小九面上染起了一抹笑,她此刻也沒那個心思折騰著想自個兒這般做是對還是錯了,可畢竟將他獨自一人扔在那兒面對云鳶的人是她……
雖然方才他是騙了她吧,可她心里頭總覺著是有些個不踏實的來。
過了好一會兒,慕容子息實在是受不了,他握緊了拳頭,朝著身后拼命地替他捏著肩的李小九道:“這天色也不早了,畢竟俗話講得好,男女授受不親,這般晚了我還在你屋里頭實在是不妥當,我便先回房去了……”
言罷,慕容子息逃命似得奔了出去。
瞧著慕容子息離去的背影,李小九面上不禁勾起了一抹笑容,平日里頭的他哪里知曉男女授受不親這六個大字該如何寫?可今日……他竟然在她跟前提男女授受不親這幾個字。
李小九實在是覺著,這是她活了兩世來,聽過的最為好笑的笑話了。
不過他走了也好,她本還在那里擔心他會不會學以往那般死賴著要歇在她房里頭呢,沒曉得,不過是幫他捏了捏肩他便屈服了,看來以后,她可以多試試這招了,更何況,她還不止是會捏肩,她還可以為他捶背……看他日后還敢不敢賴在他屋子里頭不走?
這般想著,李小九面上勾起了一抹耐人尋味的笑。
此刻的她完全忘了自個兒師母方才還在那兒卵足勁兒在那說是要走的事情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