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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子惜回到寢宮里的時候,就見到這樣一副唯美的畫面。他放輕了腳步,屏住了呼吸,悄悄地靠近李小九的身邊,動作輕柔的蹲下身子,將臉貼上了她的肚子上。
李小九正閉著眼睛哼著歌,感覺到了慕容子惜走過來貼在她的肚皮上,忍不住微微一笑,說道,“忙完啦?今天回來的早一點呢。”
慕容子惜將手摸上她的肚子,感覺里面小寶貝不滿的拿腳踢了他幾下,頓時忍不住笑罵道,“這個小調皮,就不能老實一會嗎?成天都在動,就知道欺負你娘親。壞蛋。看你出來,你爹怎么收拾你。”
肚里的孩子仿佛聽懂了慕容子惜的話,毫不示弱的拿腳又踢了幾下。慕容子惜趕緊伸手過去輕摸那里,有些無奈的說道,“好好好,你乖乖的別動了,一動你娘就難受。是爹爹不好,不該嚇唬你。寶貝疙瘩,乖乖的睡覺啊。”
他這幅模樣引得李小九輕笑起來,“你看你,成天就知道逗他。現在還沒出來,這小的就已經將你管的死死的,等出來以后,看你怎么管教他。”
夜色漸漸暗了下來,柔和的月光灑滿院落,庭院里盛開的花兒一大簇一大簇的擁在一起,五顏六色的絢爛多彩,隨著夜風在銀色的月光下舒展著身子起舞,十分的美麗養眼。
小夫妻正在那里說著閑話,溫情脈脈的,在這月色下顯得格外的溫馨甜美。
慕容子惜伸手摸了摸李小九的小手,感覺到她的手心有些涼意,連忙開口說道,“九兒,有些冷了,回去吧。”見李小九點了點頭,慕容子惜這才輕輕地將她抱了起來,往寢宮里面走去。李小九有些困倦的伸手揉了揉眼睛,聲音懶散的說道,“青衫今日特意熬了些小米粥,我有些想喝了。”
慕容子惜溫柔的親了親她的臉頰,邊走邊說道,“好,馬上我就讓青衫送過來。”李小九輕輕嗯了一聲,便有些困意的縮在他的懷里小瞇一會,慕容子惜見狀有些寵溺的笑了起來,瞧著自己懷中的人兒,眼神溫柔的都要滴出水來。
等小米粥送上來的時候,李小九已經進入了甜蜜的夢鄉之中了。慕容子惜輕喚了幾聲,見她也沒有醒過來,便揮手示意青衫先端下去。他和衣躺在了李小九的身邊,側著臉龐看著李小九嬌憨的睡顏,又伸手輕輕碰了碰她大大的肚子,肚子里的小家伙好像是感覺到爹爹的愛撫,頓時歡快的蹦跶起來,慕容子惜慌忙的靠近李小九的肚子,輕聲在外面噓了噓,然后溫柔的誘哄肚子里的調皮蛋,“寶寶乖,不可以像你爹一樣頑劣,你是個好寶寶,趕快睡覺吧,別吵醒你娘啦。”他說著學著平日里李小九唱歌的模樣,輕輕地唱起來搖籃曲……
這邊溫馨甜蜜,那一邊則是血雨腥風。趙國皇宮內,諸位皇子一直眼巴巴的等著皇上生前最信任的安公公拿出遺詔來。
等了很久很久,那扇緊緊關住的殿門終于打開了。從里面陸續走出幾個人來。只見為首的身穿大太監服的正是安公公。此時安公公一臉嚴肅,神色中有掩不住的悲痛與憔悴,他雙手托著明黃色的詔書,一步一步小心謹慎的走了出來,站在了殿門處,望著前方密密麻麻的人群,嘴里喊道,“先皇遺詔在此。”
跟在安公公身后的正是左右丞相還有皇族宗親們。只見他們齊刷刷的跪倒在地,安公公面前密密麻麻的人群頓時也跪了
下來。這時候,沒有人敢開口說話。
安公公見所有人都跪倒在地,手心有些濕潤,緊張的咽了咽口水,這才恭敬的打開圣旨,開始宣讀,“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朕重疾纏身,恐不久于人世。特立下此詔書,三皇子南宮麟德智兼備,文武雙全,深得朕心,特傳位與他,望他勤政愛民,不負朕的期望。欽此。”安公公趕緊將手中的圣旨一卷,連忙向著南宮麟說道,“三皇子,快接旨吧。”
南宮麟跪在地上,有些難以置信的抬起頭來,看著面前的圣旨,他沒有想到父皇竟然留了遺詔傳位與他。父皇平日里并不是十分喜愛他,怎么會越過大哥二哥挑中他了呢?
聽到安公公的提醒,南宮麟這才回過神來,正準備伸出手去接面前的圣旨,沒有想到卻被人阻止了。
二皇子南宮炎冷笑了一聲,“這不可能,父皇怎么可能將王位傳給了老三,這圣旨一定是你們偽造的,我不相信,這圣旨拿來我看看。”
南宮炎說著便伸出手來去搶安公公手中的圣旨,安公公還來不及開口阻止,旁邊另一個人卻是手快的奪走了安公公手中的圣旨,他說道,“本王來看一看。”
說這話的正是五皇子南宮莫,他一臉笑意的將圣旨拿在手里,快速翻開,然后臉上的笑意更是燦爛了,指著圣旨的最后笑道,“老三,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串通安公公偽造先皇遺詔。這遺詔分明是假的,你們看上面都沒有蓋玉璽。”
安公公一瞬間變了臉色,他怒氣沖沖卻不得不強忍了一口氣,說道,“五皇子,此乃先皇親筆所書,難道你不認識先皇的筆跡了嗎?”
二皇子這個時候也是笑意盈盈了,他不屑的嗤道,“看起來的確是像父皇的筆跡,只是這世上會模仿別人筆跡的人不計其數,筆跡可以作假,玉璽不能作假。不然安公公你來解釋一下,這份遺詔上為什么沒有玉璽蓋印?”
安公公一時語塞,他要是知道先皇為什么不蓋印就不會在殿內苦惱那么久了。還記得那日先皇寫完這份詔書,明明拿起了玉璽蓋了印,他記得清清楚楚,誰知道今日拿出來怎么就沒有了印子。他剛剛拿出來瞅了一眼的時候都嚇得差點昏厥,左右丞相也雙腿只打哆嗦。
他們都不想出去,無奈外面催的急,只好強裝著沒事,鎮定的出來了。本想著安公公念完就趕緊將圣旨往南宮麟那一塞,料想也沒人敢當著文武大臣的面奪走圣旨,也許他們今天就這么驚險的過去了,沒想到,不僅有人奪,還不止一個人來搶。
大皇子臉色也陰沉了下來,威脅的盯著安公公,只看得安公公渾身汗毛都豎了起來了,才冷冷說道,“安公公,你怎么解釋?”
底下的文武大臣都在交頭接耳的議論起來,本來準備恭賀三皇子,沒想到事情一變,變成了三皇子可能勾結安公公偽造先皇遺詔,他們頓時不知道該如何抉擇了。
左丞相薛亞上前說道,“微臣和右相拿到時這圣旨是先皇密封好好的,由微臣二人親手將它放在了大殿高處,剛才拿到時還是一模一樣放在那里,盒子也是密封的,不可能是偽造的。”
右丞相戚偉也上前作證這圣旨絕不可能是人偽造的,他說道,當初先皇重病時曾秘密宣他們入宮然后將傳位詔書親手封好才交給他們的。
二皇子譏笑道,“那你們怎么解
釋著圣旨上面沒有玉璽蓋印,不會是想說父皇病糊涂了,忘記了蓋上玉璽了。即便是我相信了,你們問問這些文武大臣們相不相信,問問這趙國的百姓相不相信。”
安公公和左右丞相一瞬間臉都齊刷刷的變白了,臉上冷汗之淌。他們都不知道該如何解釋著玉璽印怎么就沒有了,現在幾位皇子瞧著陣勢,都是不準備承認這圣旨,硬要說著圣旨是他們偽造的,這下可如何是好。他們根本沒預料到這種情況。
南宮麟被這一系列的變故弄得一驚,他本來以為皇位就這樣確定了,沒想到那張遺詔上根本就沒有蓋上玉璽,盡管上面是父皇的筆跡,但是這些兄弟都不可能承認的。
大皇子南宮皓轉臉看著從地上站起來的南宮麟,似笑非笑的開口問道,“三王弟,這件事你怎么解釋?”他也不像之前一樣親熱的喊著三弟三弟的,一副疏離的表情。
南宮麟一愣,察覺到了幾個兄弟的態度都變得冷漠起來。他心頭冷笑,解釋?他解釋什么?南宮麟皺了皺眉頭,淡淡的回應,“不知大皇兄要王弟解釋什么?”
“三皇兄,這份假遺詔上為什么寫的是你的名字?為什么不是我們之間的任何一個人呢?你要說你清白,恐怕在場的所有人都難以相信,三皇兄,你可不要拿我們當傻子戲弄啊!”
南宮莫說著笑了起來,他拿著手中的圣旨,往底下的大臣們之間一丟,然后才笑嘻嘻的說道,“諸位大臣,也看看吧。”
安公公大喝,“大膽,竟然對先皇不敬,你……”他話還沒說完,便被一旁的二皇子一巴掌打倒在地,南宮炎用腳踩著他的胸口,使勁的壓了壓腳,直踩得安公公一陣悶哼,才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嘴里不屑的說道,“狗奴才,到底是誰大膽,這里輪得到你來開口嗎?”
南宮炎這一舉動成功嚇得左右丞相縮在一旁瑟瑟發抖。想著安公公在先皇生前也是炙手可熱的大紅人,走到哪都有人小心翼翼的哄著,沒想到先皇才過世,就已經被人踩在腳底下折磨了。當場不少人見到這一幕心頭都是一陣唏噓,但是卻沒有一個大臣敢開口說一句話,仿佛根本沒有瞧見這一幕。
南宮麟有些氣憤,南宮炎這一舉動完全是在打他的臉,他很明顯是想借著打壓安公公來羞辱自己。他站在那里,沉聲說道,“五王弟,這遺詔還未確定是真是假,你就如此將它丟了出去,恐怕有些不妥吧。”
南宮莫毫不在意的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呵欠,懶洋洋地說道,“連玉璽都沒有蓋,你不會是想說這遺詔你相信是真的吧?也是,那上面畢竟是說傳位與你,倘若說傳位與王弟,恐怕,你扔的比王弟還快呢。三皇兄,我看你,就是想繼位想瘋了吧?”
南宮麟冷笑著看著他在里面挑撥離間,“難道五王弟不想坐一坐那個位置嗎?”
南宮莫將頭一陣搖晃,誠懇的說道,“五弟自認沒有能力當個好皇帝,所以也就不想那些了。倒是大皇兄,五弟認為是最合適的。大皇兄,你才是順理成章的繼位人啊。”
南宮莫說的大皇子有些不自在,他輕咳了一聲,說道,“五弟,休得多嘴胡說。父皇走的太匆忙,沒有留下口令,也不知道到底是中意誰。依本王所見,這王位自然是能者居之,幾位王弟都很不錯,二弟,你怎么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