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好香
嘻嘻,好香
林瑯站在車水馬龍的長街,深秋夜晚的寒冷霧氣蒙住了她靈動的雙眸。她眨了眨眼,又張大了眼睛,想要把眼前的建筑物看的清楚一些,再清楚一些。
就在對面,對面的那個地方,是真的有一個閃著紫的發(fā)黑的光芒,叫做‘魅’的酒吧嗎?為什么那座建筑物在她的眼里,會像海市蜃樓那樣若隱若現(xiàn),就算是聞在鼻子里也沒有一點真實感。
林瑯的雙腳似乎有些不受自己的控制,視線里模糊了斑馬線,模糊了突然亮起的紅燈,她直直的朝著對面走了過去。
突然,一輛車急剎住,司機從車窗里探出了腦袋,大聲的呵斥著,“沒有看見紅燈已經(jīng)亮了嗎!是想出人命還是怎樣!”
林瑯身子一頓,身旁有好心人立刻將她拉了回來。她覺得渾身不對勁,摸了摸露在空氣里的半截手臂,竟然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我這是怎么了?”林瑯揉了揉眼睛,長長的睫毛刷在眼瞼上,她再次看向?qū)γ妗D莻€閃著藍光的‘魅’字在她眼前不斷的晃動,她輕輕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腦門,“原來是我看錯了。小黑衣說風(fēng)飏哥哥就是去了那里,我應(yīng)該馬上進去看看的。”
安靜的站在路邊,直到綠燈亮起。
林瑯穿過了馬路,走進了那間酒吧。然后,她在門邊頓住。她長了長睫的大眼睛眨了眨,她把夜色帶進了那個空間,撫摸自己肌膚的時候,觸感微涼。林瑯甚至有種錯覺,好像在跨步時進入了另一個空間。
又是一股新鮮的生氣,所有人的目光再度被吸引。這是一個比剛才那個男人要好了上百倍的甜美味道。
嘻嘻,好甜,嘻嘻,好香。不知道是誰的聲音在雕刻著黑蝙蝠的頭頂盤旋著。
林瑯什么都沒有聽見。她來這里只有一個目的,那就是找到風(fēng)飏哥哥,和他一起回家,然后睡覺,然后在清晨醒來的時候喚他起床,讓日子就這么一成不變的過下去。
林瑯的視線里干凈容不下其他任何人,她清楚的看見一個高個子的女人攙扶著一個男人拐到了角落的樓梯。
林瑯微微笑了下,直直的看著那個方向,握起拳頭,放心的對自己說,“看,已經(jīng)找到風(fēng)飏哥哥了。”
害怕追不到他們,林瑯加快了腳步。正疊在她身上的一個透明幽靈保持緩慢后退的步伐,在她身上輕輕的嗅著,卻沒想到她會這么急的就走過去。
林瑯腳下生風(fēng),從幽靈的身體里穿透。幽靈身體被沖散,卻又在瞬間凝固,快樂的舔著自己的嘴唇,咧開嘴笑著,嘻嘻,好香,嘻嘻,好甜。隨后,透明的幽靈一直在林瑯的身后飄蕩。
拐過漆黑的走廊,林瑯終于停下了腳步。
擋在她面前的是一扇朱紅色的門。她猶豫了,抿起嘴唇,她突然想起了自己唯一的好朋友,白芷。想到了今天中午她在風(fēng)飏哥哥辦公室里看到的那一幕。
林瑯閉上了眼睛,長如蝶翼的睫毛微微抖動,不知道那個秘書有沒有真的把飯菜扣到白芷的身上,不知道白芷看到那個她還回去的翅膀胸針的時候會不會對她自己的行為感到內(nèi)疚,如果她沒有感到內(nèi)疚的話,那么她會不會開始討厭她,討厭她叫人把飯菜扣在她的頭上……
林瑯開始動搖了,她想轉(zhuǎn)身,想就這么離開,她突然不想推門進去。是風(fēng)飏哥哥背叛她在先的。白天的第一次她已經(jīng)走開了,既然還有第二次,她為什么不可以還是那樣走掉呢!
林瑯握起了拳頭,還是朝前走了一步,她眨了下眼睛,該怎么做呢?媽咪說,風(fēng)飏哥哥的一切都要管著。她掄起了拳頭,準備敲門,可是偏頭仔細想了一下,與其敲門的話,還不如等他自己出來。這樣,或許可以被討厭的少一點。
林瑯準備按照原路返回。
可是一直跟隨著她的那個幽靈的嘴角卻一直咧開到了耳邊,嘻嘻,里面的男人要被吃了,嘻嘻,可愛的少女轉(zhuǎn)身就要離開,嘻嘻,明天會多一具干尸玩具陪同我玩,嘻嘻……
林瑯對面有一個儲存著滅火器的玻璃櫥窗,她就站在那里,明明一動也沒有動,但是在那扇玻璃窗前,她看見自己頰邊的一縷頭發(fā)動了起來,好像她身后經(jīng)過了一道風(fēng)一樣。
可是,在這個封閉的廊道里,到底是哪里來的風(fēng)?
林瑯緩緩的轉(zhuǎn)身,盯著自己面前的空氣看了很久。
那個透明的幽靈嘴咧的更開了,嘻嘻,可愛的少女啊你看不見我,嘻嘻,看不見,看不見……
林瑯眨了眨眼睛,粉嫩的嘴唇微微開啟。她有些猶豫,可是還是朝著面前的空氣伸出去手,從上到下的一點點撫摸。
嘻嘻,好香,嘻嘻,好甜,嘻嘻,可愛的少女我真喜歡你……嘻嘻,你摸不到我……
林瑯好看的眉毛皺了起來,覺得心里癢癢的,她收回觸摸空氣的手,放在自己的胸膛,突然覺得那里好難過,林瑯痛苦的發(fā)出聲音,“風(fēng)飏哥哥。”
再一次,林瑯穿過了幽靈的身體,這一次沒有任何猶豫了推開了那扇紅色的門。
房間里沒有燈,只有懸掛在房頂?shù)囊粋€蝙蝠的兩只眼睛散發(fā)著幽幽紅光。
可是這所有的一切都沒有進入林瑯的視線,她心無雜念,要做的只是找到風(fēng)飏哥哥,并且?guī)ё咚僖淮胃嬖V他,不要隨便和別的女人在一起。
林瑯走進去,一張大床上,秦風(fēng)飏被女人壓在身子底下舔舐。林瑯靠近了些,獨特的略帶嘶啞的嗓音叫喊著男人的名字,“風(fēng)飏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