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是女兒過來了,蘇然連忙下意識的抓起被子遮擋住身子,雖然已經換上居家服,但是在孩子面前,蘇然怎麼都不敢卻慢。
“媽媽,我好長時間沒有看到你了。”水靈靈的眸子直盯盯的看著蘇然,然後眼皮底下有些失落。
咳咳,被陸銘煜給抓到牀上,一天一夜……
耳根潮熱的很,“媽媽以後都陪著你好不好?”避免讓孩子看到自己的異樣,蘇然伸手柔柔的颳了刮孩子的小鼻翼。
“媽媽,你脖子受傷了嗎?”直接跨坐在蘇然的身子上,小手勾著白皙勝雪的脖頸,稍微歪下小腦袋就看到脖頸上留下的愛的印記。
聽到孩子這麼一說,蘇然連忙下意識的扭過頭,看了下牆壁上的鏡子。
淤青一片!
倒吸一口氣,這男人簡直就是一匹無比飢渴的野狼!
然後連忙拉高了衣領,然後佯裝生氣的怒嗔鬱郁一眼。
“媽媽沒事,只是昨晚睡覺不小心給撞了一下?!钡捯暨€沒有落下,就看到高大身影晃了進來。
雙手插袋,嘴角漣漪著曖昧笑意,而墨黑眸光中全部都是灼熱視線,直往蘇然的身上給投射過來。
“陸爸爸!”見到陸銘煜,跟見到什麼奇珍異寶一樣,一下子鬆開小手,直接拋棄蘇然,往陸銘煜懷裡飛奔而去!
看著女兒窩在陸銘煜懷中咯吱咯吱爽朗笑聲的模樣,蘇然滿額頭黑線,這還是自己的女兒麼?
怎麼好像被陸銘煜給收買了。
懷裡抱著女兒,陸銘煜心頭的陰雲全部都消失無遺。
“你這樣會慣壞她的?!笨吹脚畠罕魂戙戩蠈櫟牟怀蓸幼?,蘇然忍不住的怒嗔。
鬱郁朝著媽媽吐了吐小舌頭,愣的蘇然直搖頭。
看來,孩子還真的不能讓陸銘煜帶。
“陸爸爸,媽媽的脖子受傷了。”抱著鬱郁坐到牀沿邊,還沒等陸銘煜晃過神來,鬱郁就直接拉著陸銘煜溫厚的大手,探進蘇然的脖頸處!
就這麼輕輕一拉扯,壓根不會包裹住的衣領就往下滑了滑。
赫然,點點淤青印記,直射眼球。
看著自己的傑作,陸銘煜乾咳一聲,臉上稍微有些不自然,而蘇然的眼眸中簡直是已經迸出了撩人火苗。
被女兒這麼一整蠱,自己的臉頰就跟被兩團熊火灼傷了。紅暈的很!
“咳咳,鬱郁,你到時間去溫習功課咯?!币庾R到女人有些不滿,陸銘煜知道自己現在最要緊的事情就是支開女兒。
“不嘛,我要陪著媽媽,不然媽媽又要受傷了?!编街∽烀?,然後一溜煙的躲在蘇然的懷中,怎麼都不肯逃脫。
聽到女兒天真無邪的話,蘇然噗嗤的一聲笑了起來,而她自然也看到陸銘煜臉色頓時鐵青的很。
抱著女兒,然後有些挑釁的端倪了一下眼前的男人,波光瀲灩,而嘴角盪漾著的笑容愈發深刻。
但還沒有等蘇然給反應過來,小不點就被男人給直接抱起,然後像是變戲法一樣,從西裝口袋拿出個卡通娃娃,逗的鬱郁樂開了花。
而被玩具吸引的鬱郁,哪裡還有時間管媽媽的死活。
看著陸銘煜抱著女兒走出了臥室,蘇然下意識的把身子往被子裡縮了縮。
因爲第六感告訴自己,等下自己的小骨架可能直接支離破碎了。
“然然……”再次返回房間的陸銘煜,滿臉鐵青,然後反鎖住房門,躲在被子裡的蘇然自然也聽到了這個聲響,而小心臟撲通撲通跳躍極快。
大不流星的走到牀邊,大手直接把蘇然給從嚴實被子裡揪了出來。
“然然,戒指的款式你是不滿意?”像是變戲法一樣,稍微翻身,從大牀旁邊的矮桌上,再次拿起那天蘇然拒絕了的鑽戒。
款式以簡約風爲主,突破陳規纏繞形的小顆鑽石正好把兩人名字的第一個大寫拼音給緊緊包裹住,在燈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輝。
墨黑眸光緊盯著蘇然有些泛紅的雙眼看,但是波瀾不驚,一時之間讓這個在商場上叱吒風雲的男人怎麼都看不穿,猜不透。
屋內一時陷入沉默,剛剛還信心十足的陸銘煜,突然有些不確定起來。
難不成,她還不肯原諒自己?
“然然?”揉捏著胸前小花瓣的大手,不由的停頓了一下,擡起眼眸,喉嚨間有些乾澀。
“銘煜,我知道你的心意,但是……”口腔中那句我答應你,還沒說出來,就被臉色驟然變化的陸銘煜給捂住了嘴。
“我知道了。”深呼吸一口氣,在她的臉頰上烙下一個吻,沒等蘇然給反應過來,就翻身下牀,直接出門了。
“哐啷”一聲,巨響的關門聲,著實嚇了蘇然一跳。
“我……”下意識的衝那道快速消失在視線裡的身影喊了一聲,但是對方哪裡給自己開口的機會,看著空蕩蕩的屋子,身子板微微顫抖,慢慢的滑入泛著涼意的被窩中,緊咬脣瓣,清涼眼淚沒有任何預兆的簌簌往下流淌。
告誡自己不可以哭,但是心酸勁怎麼都遮掩不住。
即使身子痠痛無比,怎麼比得上內心的苦楚,看著逐漸暗淡下來的天際,想都沒想,直接下牀,簡單的換上外出服,連頭髮都沒來得及梳理,就跑了出來。
“小姐,這麼晚了您是要去哪?”在客廳忙碌的劉媽看到行色匆匆的蘇然從樓上臉色蒼白的跑下來,佈滿皺紋的額頭微微緊擰了一下。
“劉媽,你看到陸先生了嗎?”抓著錢包的手,因爲緊張一時流血不暢節骨眼處泛著白。
見劉媽回答不上來,不想浪費時間,嬌小身影閃出大門。
暮色降臨,別墅外面的空氣出奇的寒冷。院子裡也看不到陸銘煜的霸氣座駕,難不成他真的誤以爲自己拒絕了他的求婚?
爲什麼不給自己把話說完的機會?
“叭叭”就在自己兩眼晃神的行走在拐角的時候,一束刺眼車燈直射自己,鋥亮的車燈直接包裹住蘇然的身子。
被車燈這麼一照,刺的眼睛生疼,下意識的伸手遮住眼睛。
在心裡埋怨,自己怎麼走路都不看了路了,肯定是擋住了人家的車道,然後連忙退到一邊。
伸手,示意車上的司機先把車給開過去,然後一臉抱歉。
“蘇玦?”玄黑色悍馬座駕上的男子,緊繃的下顎稍微緩和,自從她離開自己所在的城市後,黎戈每天都照常上下班,但看到空蕩蕩的首席秘書辦公區,內心就有說不出的落寞。
當意識到自己竟然駕車前來她所在的位置後,黎戈才頓時清醒,不住的反問自己,到底怎麼了。
是因爲星妍嗎?
回想起那個早已去世的女子,黎戈的眼神稍微黯淡了一下。
伸手撫平蹙起的眉頭,生怕蘇然看出異樣。
“黎總?!”剛剛有人喊自己“蘇玦”還晃神了一下,當看到一身疲憊的黎戈站在自己面前時,蘇然竟然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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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晚了,怎麼自己一個人還出來?”看著蘇然縮著身子,臉色微微發白,黎戈連忙褪下自己的外套,嚴嚴實實的把女子給包裹住。
“黎總,沒事,我不冷?!毕乱庾R的想要拒絕,但是被黎戈怒嗔了一下,只好作罷。
原本想要問他怎麼知道自己住在這,但後來想想黎戈的身份,想要知道一個人的具體地點,不正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嗎?
兩人一度陷入沉默,而氣氛有些尷尬。
就在這時,一個剛勁有力的大手,直接拽住蘇然的手,然後把女人肩膀上的大衣直接給扔回黎戈的懷裡。
大手摟抱霸道的摟抱著蘇然的肩膀,然後有些挑釁的看著眼前平淡如水的黎戈。
“銘煜?你怎麼在這?”蘇然沒有想到來者是陸銘煜,有些做賊心虛的把頭垂了下來。
說話都沒有半點底氣。
瞠大眼眸,緊盯著地板看,想要抽回自己的小手,卻被男人更用力的按捏住。
“老婆,不是說好在門口等我就行了嗎?怎麼跑到這來了?!庇H暱的握住蘇然稍微有些冰冷的手,放在脣瓣處哈氣。
曖昧的聲音,讓蘇然覺得渾身不由的有些發毛。
況且現在黎戈還在一旁,實在是想不出陸銘煜這是要鬧哪出。
但被陸銘煜陰沉的視線那麼一瞪,膽怯的只能點頭。語音像是被卡在喉嚨間,怎麼都發不出聲響。
“有點晚了,我先回去了。蘇玦,後會有期?!彼坪鯖]有把陸銘煜的不滿看在眼裡,黎戈的臉上始終洋溢著暖暖笑意,擡起眼眸,“黎總……”但不知道該說什麼好,看著對方爽然的背影,蘇然的鼻子有些發酸。
雖然一開始黎戈總是雞蛋挑骨頭,但知道他對自己只是一種精神上的寄託後,蘇然猛然覺得有些心酸。
“回家。”清冷的男低音在頭顱上飄過來,立馬讓蘇然全身打了個寒顫。
“你生氣了?”一路上陸銘煜涔薄的脣瓣緊抿著,板著一張鐵青俊臉,站在他的身邊都能明確的感受到從男人身上散發出來的冷魄氣息。
夜晚,路旁的樹葉在微涼晚風的吹拂下搖曳起伏,冗長的街道在蘇然的眼中,是那樣的陰沉可怕,身子忍不住的往陸銘煜身邊靠了靠,而樹葉的聲響卻不時撩撥著陸銘煜本就煩躁的心。
再次遭到蘇然的冷漠拒絕後,內心浮躁,只想出來透透風,但是沒有想到在裴家大院的街道拐彎處,竟然看到那個男人背對著自己跟蘇然有說有笑,雖然看不到蘇然臉上的表情,但是內心卻莫名其妙的惶惶不安。
再也忍不住的直接上前,明擺著要昭告天下,蘇然是自己的。
但是剛剛黎戈離開的時候,蘇然的眼皮底下顯然劃過一絲說不出的情感,著實讓陸銘煜吃狂的很。
“恩。”看著蘇然亮眼晶晶的模樣,胸口距離的膨脹著。
好像拆開這女人的小腦袋,看看她到底在想些什麼。
“銘煜,剛剛……”正要把剛剛在房間沒有說完的話給說出來時,就被暗沉著臉的陸銘煜直接攔腰抱起,大步往樓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