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瑾之揚唇:“我不會的,公爵也未免太過于有自信了。”
“那就拭目以待。”
男人并沒有反駁她的話,只是淡淡的拋出了這樣的一句話。
咔噠一聲,林瑾之所在的房間的門板被打開,那個男人首先走到了房間里面,看林瑾之沒有動作。
淡淡的朝著林瑾之挑眉看了看。
林瑾之抿了抿自己的唇瓣,跟在了男人的身后進去了房間。
“這么晚了,我這里也不是很方便留公爵,公爵還是回去自己的房間吧。”
既然暗示對于男人來說沒有半點的作用,那林瑾之索性就直說了。
但是對面的那個男人眼角眉梢昭昭而出的信息,分明就沒有半點要離開的意思。
這叫林瑾之很是沮喪,她上前拿了換洗的衣服,就準備去浴室,但是手腕卻在下一秒被男人強勢的鉗制住。
“你想怎么樣?”
林瑾之蹙眉隱忍的看著眼前的男人。
“不想怎么樣,只是提醒你一下,你的臉上有臟東西。”
男人的修長白皙的手指朝著林瑾之的劉海而去,在林瑾之緊張的 屏息中,從林瑾之的頭發(fā)上拿下了一個枯枝。
那很有可能是在秋千架上玩得時候太開心了,加上上光線暗淡,被風吹上去的。
“謝謝。”看著男人手上的那個枯枝,林瑾之板著臉道謝。
慕至則像是很玩味的看著林瑾之。
“女人,還是要性格柔軟一點才比較好。”
林瑾之沒有和男人辯駁,這樣的論證根本就沒有半點的意義。
她轉身就朝著浴室走去,“公爵還是早點回去吧。”
進去了浴室,林瑾之就講浴室的門板給反鎖上了。
雖然很清楚這里就是男人的地盤,男人分分鐘就能夠拿出備用的鑰匙來,但是這樣的舉動還是給了林瑾之很大的安全感。
林瑾之沒有打算洗澡,男人在自己一門之隔的房間里待著,只要是想到,她渾身都開始感覺到不舒服起來。
但是畢竟還是要做個樣子給門外的那個男人看。
所以林瑾之就打開了洗手臺的水龍頭,看著溫熱的水流從水龍頭里嘩啦啦的流出來,林瑾之將自己的換洗衣服放在了一邊,然后就做到了浴室里面的一個椅子上面,將腳下的平底鞋脫掉,腿擱置在椅子上,抱著雙膝,靜靜地發(fā)呆。
今天發(fā)生的事情著實已經超出了林瑾之的意料之外了。
想到那個男人修長白皙的手指輕輕的給自己的腳掌按摩的場景,林瑾之的目光呆住了。
在燈光下,長椅上,男人那在暗夜中通透而深邃的琥珀色的眸子,似乎能說話,正在無聲的訴說著什么……
想到這里,林瑾之狠狠地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尖,所有的回憶都戛然而止。
對待那個男人有任何的幻想,都叫林瑾之狠狠的唾棄自己。
雖然那個男人看起來外在的條件無比的優(yōu)秀,但是卻不能叫林瑾之忘卻那個男人對自己的所作所為,這些行徑已經給林瑾之和那個男人之間劃開了一道深深的鴻溝,所謂的天塹也不過如此吧。
看著時間差不多的樣子,林瑾之從椅子上慢慢的起身,然后將自己的一捧秀發(fā)就著洗手臺上的溫熱的水,開始輕輕的揉搓起來。
雖然不敢就這樣洗澡,但是洗洗頭,應該是沒關系的吧。
林瑾之這樣想著,就手腳利落的洗了洗頭。
拿著毛巾,一邊擦拭濕潤的頭發(fā),林瑾之咔噠一聲打開了浴室的門板。
她的身上已經換上了舒適的睡衣,寬大的粉色的睡衣,將林瑾之被熱水氤氳的面孔襯托的越發(fā)的粉面嫣紅。
看到外面那個男人的時候,林瑾之錯愕。
等待了那么長的時間,那個男人還沒走?
“你在驚訝什么?驚訝我還在等著你?”
男人雙腿優(yōu)雅的交疊,坐在林瑾之房間里的一個小沙發(fā)上。
沙發(fā)雖然小,但是卻絲毫都遮掩不住男人周身那強大的氣場。
而整個房間因為男人在,突然之間變得無比的逼仄起來。
“公爵,你不去休息么?”
林瑾之對于慕至則沒有闖入自己的浴室還是比較詫異的,但是更叫林瑾之差異的是這個男人居然就這樣在外面等了自己這樣長的時間。
“這是在趕我走?”
男人對著林瑾之挑眉,深深淺淺的燈光投射在男人那俊逸非凡的面孔上,給人帶來了非同一般的魅惑質感。
“不敢。”
林瑾之怯步不前,慕至則就從哪沙發(fā)上起身,接過了林瑾之手里的毛巾,將林瑾之拉倒了自己的身邊,自然而然的在沙發(fā)上落座,而林瑾之就被迫的坐在了男人溫熱的大腿上。
林瑾之只要是靠近這個男人,神經就會不自覺的緊繃起來。
她戒備的目光看著眼前的男人。
“我來幫你擦頭發(fā)。”
男人丟下這句話,上前掬起了林瑾之那還兀自滴水的長發(fā),毛巾輕輕的在她的長發(fā)上挪動,那細微之處,甚至能夠感受到從男人的鼻息中噴出來的略微壓抑的喘息。
“不必了。這個我自己來就好。”
林瑾之拽住了男人手中的毛巾,但是男人卻根本就沒有打算放手的意思,兩個人僵持不下,一個緊拽著不松,另外一個也沒打算就此放棄自己的掙扎。
剎那間,四目相對,電光火石!
林瑾之下意識的低下自己的眸子。
那個男人的琥珀色的瞳仁里燃燒著一小簇林瑾之無比熟悉卻又陌生的光火。
那是屬于欲念的光火。
林瑾之脊背僵硬,接著整個人都變得無比的僵硬。
察覺到了懷里女人的緊張,慕至則低低的笑了一聲。
“別緊張,我今晚不會碰你,我說到做到。”
雖然男人這樣解釋了,但是林瑾之卻半個字都沒有打算相信眼前的男人,因為畢竟上次有那個賭約被男人撕毀的前例,所以慕至則在林瑾之這里沒半分的誠信。
林瑾之的手勁終究是較量不過男人,手中的毛巾被抽離,接著男人那寬厚的大掌開始生疏的穿梭在林瑾之的長發(fā)里面。
鼻尖是女人那熟悉的發(fā)香,慕至則聞著這熟悉的味道,回憶卻在瞬間逶迤到了很多年前。
那個時候,那個女人,曾經也是無比溫柔的擦拭著自己的一頭黑發(fā),小小年紀的他就在一旁看著。
……
媽媽,你的頭發(fā)好香……
那個時候的他是那么說的吧。
眸子瞇了瞇,從回憶中掙脫而出,捏著林瑾之長發(fā)的手不自覺的捏緊,力道加重,呼吸瞬間也變得無比的粗重!
林瑾之低呼一聲。
“好疼……”
慕至則被林瑾之這一聲驚呼給弄得從迷霧中掙脫出來,看著眼前女人嬌小而荏弱的身影,自己的手里攥著的白色的毛巾,以及女人那一頭如瀑布一般的青絲。
他陡然從沙發(fā)上做起來。
林瑾之被慕至則這個突然的舉動給弄得狼狽的跌倒在了地面。
而長發(fā)卻是被慕至則揪在手里,所以頭皮劇烈的一疼。
林瑾之眉毛緊緊地蹙起,頭皮上傳來了細密的針扎似得疼痛。
“放手!”
林瑾之的素手用力的拍向男人的大掌。
慕至則陡然松了手,“抱歉。”
丟下這一句很冷硬的話,男人的身影轉眼間就消失在了房間里。
留下一個一臉莫名其妙林瑾之。
林瑾之看著男人消失在房間里,卻在可笑中莫名的升騰出了一種悲哀。
眼角有淚水,但是卻是欲墜部墜的掛在上面,顯得十分的狼狽。
不知道在地板上坐了多久,林瑾之才掙扎著從地板上起身,將自己沉重的身軀丟在了柔軟的大床上,想著想著心事,就不知不覺的墜入到了夢鄉(xiāng)中。
睡到了半夜的時候,林瑾之覺得周身燥熱,而身邊好像有什么繩索在用力的捆綁著自己,就忍不住劇烈的掙扎和扭動著自己的身體。
修長的腿從棉被里伸出來,狠狠的將身上的棉被踹到了腳下。
“別動。”
低魅的聲線在暗夜中顯得很好聽,低沉,卻磁性。
低沉的聲線透過了林瑾之的耳膜,卻瞬間掀起了心底的驚濤駭浪!
林瑾之倏然睜開了眸子,視線首先便透過了窗戶外透進來的月色,看到了圈在自己腰上的手臂!
“你怎么來了?”
神經在倏然的緊繃之后,又迅速的松弛下來,看到男人那一張陰晴不定的臉龐的時候,那剛剛松弛掉的神經卻在瞬間又繃緊的像一張弓!
“我不能來么?”
慵懶的音調,叫林瑾之松了一口氣。
“不是,只是太晚了。”
“多晚,你都是我的女人,這里也是我的地盤。”
男人說話的時候,長指邪佞的捏住了林瑾之的下巴。
林瑾之覺得和男人溝通十分的困難,因為男人有著自己的一套理論,那是屬于強者的理論,霸道而不講理。
“可是,你說過要彼此互相尊重的,不是么?”
“你要的,難道不是我不要碰你的這個承諾么?放心,爵爺我今天太累了,沒辦法動你。”
那邪佞的目光掠過林瑾之那曲線畢露的身體的時候,眸光中閃爍過的玩味,叫林瑾之羞憤不已。
雖然男人沒有說什么過分的話語,但是那話語中昭示著的意思,卻是不言而喻。
好像林瑾之就是那個欲迎還拒的女人,玩得是一種叫做欲擒故縱的手段。
林瑾之狠狠的瞪了男人一眼。
“尊重的意思在公爵眼中僅僅只是這個意思么?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覺得我們大可不必玩什么戀愛的游戲,畢竟公爵強取豪奪的話,會更加的有便利,不是么?”
聽到了林瑾之話語中的嘲諷,男人卻直接就避開了林瑾之那針鋒相對的話題。
“女人,說話還是最好別這么夾槍帶棒的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