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結 暴君,別過來 皇后早朝 易看
夜無眠,
繁事上心間。
思緒萬千,
往事云雁掠過,
徹夜是無眠。
軒轅燁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了,只是這一夜,他失眠了。
夜很黑,很冷,很漫長,左晚晚也是這黑夜中的無眠者,面對無眠的夜她都不知如何是好。她時常能聽見孩子的哭泣,孩子的小腳丫一蹬一蹬的,她時常在夢中驚醒,夢里她的撫、摸孩子的小腳丫。
寂靜的夜里,左晚晚只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躲不掉的是傷痛,趕不走的是空虛,一直纏繞著她。
左晚晚的每一步都很得很孤獨,走得很辛苦,一路走來,她傷痕累累,最終什么也沒有得到。
“軒轅燁,無論你做什么,我都不可能原諒你了。”左晚晚的喃喃地說。
此時的軒轅燁,在榻上輾轉難眠,他在心里默默地說:“晚晚,我們可不可以重頭來過。”
天剛蒙蒙亮,冬雪便告訴左晚晚一個壞消息,夏雨煙意圖對皇上不軌,已被處死。
左晚晚心一驚,她不知道夏雨煙死前有沒有將她供出來,更不清楚,夏雨煙的突然死亡,是不是軒轅燁已經知道什么了。左晚晚不知道云淑到底對軒轅燁說了什么,軒轅燁會相信她的話嗎?
軒轅燁沒有去早朝,也就是在一夜之間,左晚晚發現皇宮有些不一樣了,守衛增加了不少,隱隱地覺得有什么事情要發生。德貴妃死,軒轅燁輟朝五日為德貴妃舉辦隆重的喪事,停靈的三十天時間里,軒轅燁竟然每天親自去舉哀,足見感情之深。
軒轅燁沒有追查德貴妃的死因,軒轅羽送到了昭陽殿,云淑的目的已經達到,她也閉上了嘴,知道軒轅燁心里難受,也沒再挑撥事非。
宮中戒備森嚴,韓子儒已經沒有辦法混進宮來了,他只得通過秘密途徑給左晚晚寫信。收到韓子儒的信,左晚晚心都涼了,韓子儒還沒有找到蘇子靖,說不定已經回來了。
左晚晚感覺危機四伏,她不知道等待她的將會是什么,她不知道軒轅燁到底在籌謀什么,她只覺得她的計劃要提前了,否則夜長夢多。
肖楓進宮的時候幫鬼手帶了一句話,鬼手說:如果不能全身而退,就要放棄報仇,沒有比活著更重要的事了。
左晚晚從來沒有想過與軒轅燁同歸于盡,她希望可以做到全身而退,不留下罵名,不會被追究責任。她就算不為自己著想,她也不能害了軒轅錦。可是,她真的能如愿嗎?做到不知不覺置人于死地,還能不被人發覺,真的可能嗎?
權力啊,果然是最容易讓人墮落的東西。為了皇權,軒轅燁已經秘密調動羽林軍了,清蘭殿門外多了不少人把守著,左晚晚眼中殺機一閃,但是最后卻也還是無奈的隱了過去,
左晚晚來到軒轅殿看軒轅燁,他原本氣質儒雅、卓而不群,但一個月的傷痛已經將他折磨得骨瘦如柴,此刻,他正躺在榻上靜靜地思考。
門外傳來了一陣腳步聲,隨即左晚晚輕快的笑聲從門口傳來,“臣妾給皇上請安,皇上今天好些了嗎?”
這一個月,軒轅燁一直沉靜在失去德貴妃的傷痛里,他還加強了宮中的守衛。
“啊!是晚晚啊。”軒轅燁連忙坐了起來,朝左晚晚伸出雙臂微笑道:“晚晚的心情好象很不錯啊!”
“當然!我看到皇上好了,我也高興啊。”左晚晚坐到床邊,依偎在軒轅燁的懷里,他將她抱得很緊,可是他們的心卻離得很遠很遠。
“晚晚,我有些累了,想撒手不理政事,你說,將皇位傳于太子,命臣相云靖,大元帥韓子儒及大將軍蘇子靖為輔政大臣可好?你姐姐一直很喜歡太子,太子由她撫養我也放心了,就由她輔佐太子垂簾聽政吧。”軒轅燁將他心中的想法和盤托出。
左晚晚一愣,他的計劃很完美,跟韓子儒想的也差不多,如果是軒轅羽為太子,韓子儒為輔政大臣,他應該也不會有異議。
可是,孝淑皇后都垂簾聽政了,唯獨沒有計劃她,難道,軒轅燁的死后準備讓她陪葬嗎?
“皇上,你光知道為姐姐著想,為太子著想,唯獨沒有想到我和錦兒。”左晚晚滿懷委屈不高興地說。
“晚晚,你有我啊,你沒聽明白我的意思,我現在就想退位了放手不管了,與晚晚攜手青山綠水間,可好?”軒轅燁笑道。
“皇上這段時間秘密調集羽林軍,就是為了太子登基的事嗎?”左晚晚狐疑地問。
“嗯。”軒轅燁點點頭。
一生一世一雙人,可是左晚晚希望跟軒轅皓攜手青山綠水間,不是跟軒轅燁,沒有皓,她寧可一生一世一個人,也不愿意與她的仇人在一起,她再次回到他的身邊,不是為了跟他白頭到老,她是來報仇的。
“皇上的想法很豐滿,可是現實很骨感。皇上還年輕,這么年輕就退位,讓年幼的太子執掌朝政,文武大臣能同意嗎?”左晚晚沒有拒絕軒轅燁,她把文武大臣拉出來說事。
“是啊,我也在猶豫啊。”軒轅燁嘆氣道,最恨生在帝王家啊,沒有一點兒自由。
第二天早朝上,鄧公公說軒轅燁稱病不能早朝,正當群臣準備退朝之時候,原本四扇沉重的殿門忽然緊閉。殿外的金甲武士已然不見,頓時不知從何處來如潮水一般的御林軍忽然嘩啦一聲將大殿圍得水泄不通。
正在群臣驚疑不定的時候,殿上的一個小太監忽然尖著嗓子道:“皇后娘娘駕到!”
珠簾卷起,左晚晚著正式的鳳冠朝服由人扶著儀態萬千地走到龍椅前,她紅唇輕啟道:“皇上有旨,本宮是特地來此宣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