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強占夜夜痛
愛在生死邊緣徘徊,是堅持或是放棄
“在我和我姐姐還沒有出生的時候,我們的爹娘對師父有救命之恩,他才破例收我們?yōu)橥剑且仓皇菫榱藞蠖鞫眩 被☉z星道出了原因。
“那怎么辦?”秋霜和夏荷都焦急地朝易寒冰望去。
易寒冰寒眸一閃,道:“妖女!你前面帶路!如果你師父不救公主,我就殺了你師父!”若真不救她,他就殺了那人,然后跟她一起死!
“就怕你沒本事殺了他!”花憐星嘀咕了一句,看到易寒冰那如冰一般的眼神,自知無趣,手一揚:“跟我來吧,師父救不救她們,就看她們的造化了!”
易寒冰雇了輛馬車,出了城之后,跟著花憐星七拐八拐的到了一個山谷口,谷中央立著個大牌子,上面赫寫著‘無情谷’三個朱紅大字,兩旁還有兩行小字,左邊寫著:女人入谷斷雙臂,右邊寫著:男人入谷斷雙腿!
暈!這可是男人女人進(jìn)去都得死的,那里面住的難道都不是人?
易寒冰觀察過,在這個谷方圓十里之內(nèi),無一人煙,而且這里頗為隱密,若不是花憐星帶路,他們根本到不了這里!
極目望去,谷里面云霧繚繞,他猜想應(yīng)該是機關(guān)重重!
“看見了吧,我并沒有騙你們!你們可要想清楚了,進(jìn)去之后,出不出得來,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花憐星指著牌子對他們道。
“既然來了,又豈有退回去之理?姑娘,前面帶路吧!”易寒冰抱著雪兒示意花憐星帶路,不管怎么樣,他一定要進(jìn)去。
花憐星無奈只得前面帶路,越往谷里走,霧就越濃,濃到幾乎對面都看不到人。
“夏荷,你跟秋霜扶著春雨,千萬不要跟丟了!”易寒冰謹(jǐn)慎地吩咐著。
“哈哈哈……”不知道從何處傳來陰戾的笑聲,那笑聲似乎鬼哭又似狼嚎,在這種情況下聽到,給人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何人膽敢進(jìn)我無情谷?”如鬼一般凄厲的聲音像是從身邊傳來,又好像是從四面八方傳來,那聲音令夏荷幾個丫頭心頭猛然一跳!
又是擾音!他居然也會擾音?難怪上次那妖女會!易寒冰眉心一凜,下意識地抱緊手中的公主。
“師父!星兒該死!”花憐星突然跪了下來。
“星兒,你忘記了谷里的規(guī)矩了嗎?”那聲音時遠(yuǎn)時近,時高時低,卻聲聲敲進(jìn)人的心底深處,讓人心跳加倍。
“星兒該死!只是,他們,他們都是星兒的朋友,星兒求師父救救他們!”
“朋友?星兒,你忘記了嗎?為師說過,這個世上沒有朋友!”頓了頓,那聲音又道:“你居然帶來了四女一男,真是該死,全部都該死!”
那聲音剛過,易寒冰便覺得云霧中有鬼魅一樣的身影飄過,很快,快到不可思議的地步,只是,他并不相信鬼魅之說。
當(dāng)下沉聲道:“前輩!我們冒死前來,請前輩高抬貴手,救救在下的朋友,在下愿代她們而死!”
那如鬼一般的聲音重重哼了一聲:“虛偽的男人!一個男人肯為四個女人去死!這樣的謊話,你以為我會信嗎?”
“只要前輩肯救她們,在下愿意馬上去死!”易寒冰小心地將公主放在地上,然后抽出隨身寶劍,照著脖子就要抹去!
“易哥哥,不可以!”就在這關(guān)鍵的時刻,雪兒悠悠醒了過來,一把用力抓住了易寒冰的手臂。
“公主,要是屬下的死,能讓公主活下去,屬下甘愿為公主而死!”易寒冰一臉誓死如歸。
只聽到那如鬼哭一般的聲音又傳來:“好一對感人的男女!莫非你們是相愛之人?要是這樣,那你們兩個都一起死吧!”
雪兒聽到這個老人說話毫無人情味,不由得胸中一怒,忍痛攀著易寒冰站了起來:“我等只是來求前輩施援手,前輩若不救,我們離去便是,何苦如此將我們逼上絕路?”
“哈哈哈……”如鬼哭般的笑聲,聽起來十分的刺耳:“女娃娃!你以為無情谷是你們想進(jìn)來便進(jìn)來,想出去便出去的地方嗎?難道你們沒有看到谷口的牌子嗎?想要出去,那就先自斷雙臂雙腿再出去!”
雪兒冷哼一聲:“都說醫(yī)者父母心!前輩枉有過人的醫(yī)術(shù),卻不替天行善,反而視他人性命如草芥,如此真是令人心寒!我等四肢俱全的進(jìn)來,那么,也必定要四肢俱全的離去!”
“好個狂妄的女娃娃!我看你們怎么出我的無情谷!”話音一落,四周漂來無數(shù)的鬼形,易寒冰等人連忙招架,可是,剛要碰上那些人影,那些人影卻像霧一樣消失了!
“大家閉上眼睛,這是幻覺!”易寒冰畢竟有些江湖經(jīng)驗,一下子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果然,雪兒她們輕輕閉上眼睛,雖然感覺到有東西在飄動,但卻已不怕。
“哈哈哈……你們真以為那是幻覺嗎?”空氣中又傳來那鬼哭一般的聲音,秋霜突然驚叫一聲,像是被人重重的拍了一掌!
“秋霜!”雪兒摸索著朝她走去。
“公主,我,我沒事!”雖然胸口翻騰不已,可是,秋霜還是忍住疼痛。
“師父!都是星兒的錯!您要罰就罰星兒吧!放了我的朋友!”花憐星不停的求著,最后咬咬牙,從身上掏出一把匕首:“師父!你答應(yīng)過我爹娘,一定會好好照顧我和姐姐,如果現(xiàn)在您要殺了她們,那星兒現(xiàn)在就先自殺!”
“星兒,你太胡鬧了!”空氣中傳來另一名女子清澈的聲音:“師父!星兒還小,您別生氣!待會月兒會好好教訓(xùn)她!”
“姐姐!他們都是我的朋友,他們還救過我,我不能恩將仇報!”花憐星固執(zhí)地將匕首緊緊抵在喉間。
“星兒,你……”那邊的女子顯得有些猶豫:“師父……”
那鬼哭一般的聲音再次冷哼一聲:“好!就把他們帶到谷中,我倒要看看,是什么樣的人值得你如此救他們!”
話音一落,旁邊飄動的人影轉(zhuǎn)瞬消失,而那些霧也漸漸地散去!
“走吧!”花憐星面上一喜,招呼著他們朝面前繼續(xù)走去。
當(dāng)他們進(jìn)入谷中的時候,不由得驚嘆,這谷里果然是別有洞天,他們剛才以為那樣一個怪人住在這里,那住的地方,一定是非常怪氣陰森的。
可是,呈現(xiàn)在她們面前卻是一座非常漂亮大別苑,四周樹木郁郁蔥蔥,隱隱有鳥兒唱歌的聲音傳來!
微風(fēng)吹過,陣陣花香撲鼻而來,未見花,卻有花香,更加奇怪8226;!這簡直就是一個世外桃源!
一顆老榕樹下,一個滿頭銀發(fā),且丑陋無比的老頭坐在那里,旁邊站著一個長相清秀且與花憐星有幾分相似的女子,眼神清冷,隱隱帶著煞氣!
“星兒,還不快過來!”那女子眉梢?guī)е⑴o人一種不怒而威的感覺。
“姐姐!”花憐星像一個做錯事情的孩子一般慢慢地走了過去。
那老頭微微抬起臉,那如鬼魅的眼睛上下打量著面前雪兒她們,那眼神直盯得人汗毛根根豎起!
當(dāng)他的眼神劃過雪兒身上的時候,似乎停留了半會,有那么半會的疑惑,不對,是應(yīng)該說,他的身體似乎僵了那么一會。
不過,雪兒他們看清楚他的臉時,卻不由得倒抽了一口涼氣,不管是在現(xiàn)代還是在這破古代,雪兒發(fā)誓,她從未見過相貌如此丑陋的人!
那張臉上縱橫交叉著許多像是劍傷,亦或是其它的東西,那破敗得簡直不能叫一張臉了,嘴與鼻子根本就看不出來在哪里分開,那高聳的顴額,那深陷的眼睛,形成鮮明的對比,讓她不由想到了電視里的那些被人用硫酸毀了容的惡魔!
怪人就一定有怪脾氣,看來要他救人,恐怕是有些困難了!隔著那么遠(yuǎn),雪兒仍能感覺到從那怪老頭身上發(fā)出來的戾氣!
除了無心人有這樣的戾氣以外,這是雪兒碰到第二個有如此可怕戾氣之人!
“師父,他們就是我……”花憐星似乎想說什么。
“住口!”一旁的長相清秀的女子低低喝住了她。
那老頭看似顫巍巍地站起來,如鬼般駭人的眼神直盯著雪兒,那枯瘦如柴的手指著雪兒問道:“說!你是誰?”
雪兒心想救不救反正都是個死,她反倒不怕了,上前一步,淡淡地答道:“鳳非雪!”
“鳳非雪?”老頭的眼神閃了閃,但似乎還不是他想要的答案,又問道:“你娘是誰?你爹又是誰?”
雪兒想想告訴他也無妨:“我爹是北國皇上,我娘是北國皇妃!”哼!查她身家嗎?
“怎么可能?”老人似乎喃喃自語起來,跟著眼神一挑:“我再問一次,你娘叫什么名字?”
“靜兒!”雪兒從易寒冰那里知道了靜妃的真名,可是,她覺得自己沒必要告訴這個人,更何況,她身上背負(fù)著別人不懂的秘密。
“哈哈哈……”老頭仰頭發(fā)出一聲如鬼嚎般的笑聲,直震得雪兒兩耳嗡嗡作響,暗驚,這老人的武功竟然如此之高。
老頭笑罷,眼神再緩緩從雪兒他們幾個身上劃過,還是那鬼魅般的聲音:“既然你們是星兒的朋友,看在星兒的份上,我可以救你們其中一個,但必須有一個人死!”
“救她!我死!”雪兒毫無猶豫地指著春雨。
“公主!”易寒冰三人異口同聲的叫道。
“不要再說了!這是命令!”雪兒小臉一沉。
“我們情愿代公主而死!”易寒冰三人都趴一聲朝雪兒跪下。
雪兒小臉一沉:“難道你們連我的話都不聽了嗎?”美眸中不怒而威!
易寒冰錚一聲抽出佩劍:“公主!屬下活下來的使命就是保護(hù)公主,如今,屬下保護(hù)公主不力,就已是死罪,又豈能再讓公主涉險!屬下的使命沒有完成,亦無臉去見父親,這個,屬下走后,請公主代為保管!”
說完,易寒冰將脖子上的菱花玉佩扯下來高舉過頭!
日光剛好照在菱花玉佩上,發(fā)出一陣耀眼的光芒,那怪老頭眼神一凜,就在雪兒伸手去拿玉佩時,一陣疾風(fēng)從身邊旋過,再一看時,玉佩已到了怪老頭的手上。
“不要碰我的玉佩!”玉佩被搶,易寒冰騰身而起,手中劍直取那老頭!
只聽那頭冷哼一聲:“不自量力!”也沒見他怎么出手,就是隨手那么輕輕一揮,只見易寒冰反被震了回來,整個人重重地摔到地上!
“易哥哥!”雪兒奔過去將他扶起來:“易哥哥,你怎么樣?”
“屬下沒事!”易寒冰撫著疼痛不已的胸口,驚怒交加地望著那老頭。
那老頭仔細(xì)盯著手中的玉佩,突然身子一旋,已如鬼魅一般來到易寒冰和雪兒身旁,那枯瘦如柴的手緊緊抓住易寒冰的手,長長的指甲幾乎要嵌入他的肉里。
“說!你這個玉佩從何而來?”老頭的雙目如血般紅,這樣近距離的看他,他的尊容幾幾乎令人窒息。
“與你無關(guān)!”易寒冰狂傲地扭過頭。
“我再問一句,你這個玉佩從哪里得來的?”老人手上不禁又用了三分力,易寒冰的額頭已開冒出汗珠,可卻不再說一個字。
雪兒心念一動,代為答道:“這是易哥哥父親留給他的遺物!”
老人的臉色頓時大變,那破敗的身子也像是在風(fēng)中顫抖一般:“說!你父親是誰?你又是誰?”連聲音都似乎在顫抖!
易寒冰眼神亦一傲:“我爹楊軒,我叫楊寒!”
“楊軒,楊寒!哈哈哈……”老人突然仰天狂笑起來,那笑聲凄厲無比,卻也凄慘無比,在整個山谷里回蕩著,令人倍感驚悚!
仿佛間,雪兒看到他的眼角似乎有些滋潤,他在流淚?她一時沒想明白,可是事實容不得她多想,手臂上的痛楚又猛地傳來,毒性再次發(fā)作!
“呃……”她痛呼一聲,捂著手臂,只覺得兩眼一黑,跟著不省人事,耳邊似乎傳來他們驚呼聲,慢慢地,她陷入了無邊的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