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二十
他怎么會忘記了呢、、、豹王是不可以有情的。
他是付出了多大的代價才坐上這個位置的呢?搖搖頭,他不愿去想。
一個部落?還是一個民族?
都不是,是他的良心,他把他的良心給了惡魔,才有了現(xiàn)在的他。
但是、、、、、、
垂首,眼睫的投影下是看不出表情的瞳孔,那之中有流光回轉(zhuǎn)。
懷里的人,那么虛弱,那么渺小,像一朵嬌弱的水仙,仿佛不堪一擊。但是他知道,這孩子并不似外表般如此軟弱,他很堅強,甚至事高的。只不過因為太堅強。反顯的更脆弱罷了。
他是一個需要保護的人,但卻并不是玻璃做的水娃娃。
就是這樣的人,他愛上了,并深陷其中。
他不后悔,甚至感到驕傲,他看上的人是那么堅強,那么善良。
足以打動他的心。
怎么可以放他去面對死亡?!既然這個身子此時在他懷中,他就不會放手。況且,他還沒有得到他的答案。
他愛上他了,那么,他呢?
在沒有得到答案的時候,在他剛剛確定自己的心意的時候,怎么可能會就此放手?!
如果真的需要面對死亡,他去,不就可以了嗎?
原墨依然直視著偉大的豹王,昭示著他的決心,但是他的王卻突然笑了。
笑的決然。
原墨這一刻似乎已經(jīng)知道王的決心了。
“原墨,除非你有本事殺了我”
豹王淡然的落下話,然后頭也不回的轉(zhuǎn)身離開。
看著豹王莫宵的背影,原墨露出一絲苦笑。
真是的,這倆父子簡直一模一樣!
老者不語的離開,走向另一個地方。
莫明啊!你的兒子真是長大了呢!看來豹族,又要選擇新王了。
那么,王,你們又能走到哪里呢?又可以走多遠呢?
、、、、、、、、
莫宵的眉頭越皺越緊,因為懷里人的呼吸越來越輕了,像是會隨時離開一般。
別開玩笑了!既然他在他的身邊,又怎么可以讓他死去!他會恨自己的無能一輩子的!
我不會放手,連死神都沒有從我這帶走你的資格!
你是只屬于我的!我莫宵一個人的!
將懷中人平穩(wěn)的放于自己那張大床上,莫宵雙手撐在名一言頭顱兩側(cè),居高臨下的靜靜看著他。
名一言的面色此時是那么的蒼白,幾乎快與這純白的床單囧囧囧囧了,但是那虛弱的人流出的血液,很快就將床單染出大面積的紅,像一朵美麗的奇葩,來自彼岸的死亡之花。
莫宵輕撫著他的面龐,雙手忍不住的顫抖,繃緊的神經(jīng)突然松懈了下來。
王不是不寂寞,王不是非常堅強,王不是神,他有感情,有七情六欲,只不過被眾人追捧,被臣民稱贊,被弱者所恐懼,漸漸的就忘記了該如何表達的自己的感情,該如何表達自己的不安,他其實比任何人都更像孩子。
何謂強者?!也不過是披著嗜血的皮囊罷了。表面為人所畏懼,那么,內(nèi)心呢?誰又知道。
他會離開嗎?
這個想法突然躥入莫宵的腦內(nèi),讓他的心臟急速跳動了數(shù)下,他差點被自己的想法嚇到窒息了!
混賬!他在想些什么亂七八糟的!
現(xiàn)在要緊的是救他選擇上的人!
但是,要怎么救?冷靜下來冷靜下來!他做的到的!
但是,真的不知道!冷靜不了!
無助感鋪天蓋地的向他襲來…
去找宮內(nèi)的?那是不可能的了,原墨應(yīng)該已經(jīng)去說了,沒有人會聽他的,他違背了圣御。
王不該有情的嗎?他現(xiàn)在真正的才知道,這是多么殘忍的一個規(guī)定,一個可笑的規(guī)定。
他倒是希望自己可以無情,但是,他做不到。
到底要怎么做才好?!他的雙手只懂得如何殺人,卻從未救過人!他知道哪里是敵人的死囧,知道如何把握出手的力度,知道撕咬獵物時該從哪里下口,卻不知道,該如何救人。
莫宵更不可能知道的是,名一言此時五臟俱毀,只余剩一絲意念支撐著,至于那份執(zhí)念是什么,就無從而知了。
莫宵發(fā)著抖的身形突然一怔,像是想到了什么,繼而露出苦笑。
莫明啊莫明,當(dāng)年我嘲笑你的癡狂,如今,教訓(xùn)來了,只是你比我更幸福,起碼你享受過他的愛。
莫宵看著名一言蒼白的面容,緩緩的舉起右手,利爪從中而生,然后,他果斷的,毫不留情的刺向自己的身體!!!鮮血瞬間噴涌而出!
“不——王!住手!!!”,門口傳來一聲驚呼,那聲音中包含著太多復(fù)雜的感情。
是邵玉。
年輕的雪豹族的王子,邵玉,此時他的心臟疼到崩潰!
豹王莫宵看也不看他,繼續(xù)著自己自的行為,他知道的,他的父王,就是這樣救了他的愛人。
為愛癡狂的人,什么事都做的出來。
“王,我來救他!不需要你以血來換!我做的到!”
一道聲音打斷了莫宵的行為,他抬頭,疑惑的看著他:“你做的到?”
“我可以的,但是,我有條件。”,邵玉的聲音變得異常的堅定。
“我憑什么相信你”
如果能救他,無論什么他都會答應(yīng)。但是這個害名一言的受傷人,他找不出可以說服自己去相信他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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