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越來越近的剔骨刀,艾多斯說實話其實很害怕,他在賭獨眼威廉不敢刺傷他。哎,不對啊!怎麼還往下扎!
“不不不,威廉船長,想必您會對更多的金幣感興趣,我想您很想多賺一筆!”艾多斯看著馬上就要刺入眼睛的剔骨刀匆忙高喊道。
“奧?小子,你最好給我一個好的說法!否則,嘿嘿!”威廉收起剔骨刀,將艾多斯推開。
“您一定記得找您的那個穿著銀色晚禮服的青年吧!”艾多斯忙不迭地擦了擦頭上的冷汗。
“奧,小子,那又怎麼樣!”威廉疑問道。
“偉大的威廉船長,實話跟您說吧。這是我老爹的私生子,是跟該死的帝都交際花女伯爵盧克蕾齊婭。埃斯特生的!”艾多斯咬牙切齒的說道。
“奧,就是大大有名的曼陀羅伯爵夫人,這可是大名鼎鼎的美女啊,你老爹還真有本事。不得不說,貴族真是****的代表!”獨眼威廉有點不屑的說道。
獨眼威廉語氣一轉繼續說道:“我爲什麼要得罪一個伯爵呢?怎麼看都不合算。”
“不會,又不是讓您殺了他,偷偷派人綁了他,想必能弄一大筆贖金。再說,咱們又不是光明正大的綁架,威廉船長估計跟誰有仇都不會跟金幣有仇。”艾多斯恭敬的說道。
“不得不說,你們貴族真是噁心,不過大爺我可不會跟金幣過不去。看來你是有計劃啊!來,講講吧!”獨眼威廉有點驚奇的說道。
“第一,領地我可以交管給您,但是在表面上我是子爵繼承人,以後我是子爵,這貴族頭銜表面上一定不能出事。”艾多斯神采奕奕的說道。
“很好,我同意了,繼續。”獨眼威廉笑瞇瞇的說道。
“第二,您去交付任務,就說尤里烏斯號被炸燬,我落入大海,屍骨無存。想必他不敢質疑您,先收了這1w金幣給您當零花錢。然後需要您跟我回尤里烏斯島。”艾多斯有些遲疑的說道。
“哼,1w金幣還可以,跟你回島是怎麼回事!你少耍花樣!”獨眼威廉皺眉說道。
“沒,沒,我不敢,在偉大的威廉船長面前耍陰謀這是找死。威廉船長作爲九階高手,站在世界頂端的人,我可不敢耍陰謀。”艾多斯驚恐的說道。
“那你繼續,要是說不出個理由,哼哼!我這把刀可是飢渴難耐了,很久沒有剔骨頭了。”獨眼威廉揮舞著手中的剔骨刀說道。
“不敢不敢,實話跟您說,這次我父親只要宣佈我爲家族繼承人,我父親死了不管怎麼樣,我都會成爲子爵,別人無法插手。但是,您也知道我很不安全,投資有風險,您還要出把力啊!”艾多斯慌忙解釋道。
“哼!還不錯,本想等等再去,既然你這麼說,那我就提前過去先熟悉熟悉我的領地。”獨眼威廉得意洋洋的說道。
該死的獨眼龍!殺千刀的臭海賊!艾多斯心中狠狠的罵道。
“還有沒?”威廉興高采烈的翹著二郎腿問道。
“有有有,還有最後的錢罐子,想必我父親的那個私生子一定也會回領地,這就是我們下手的最好機會。這可是一個人形的大金幣。”
“好,很好,非常好,不得不說,你們貴族真是噁心。不過誰讓你們有錢。”獨眼威廉起身鼓掌說道。
“來人,傳我命令,看好這個小少爺,先讓他當個雜役,在我們的船上出點力。滿帆,航向東南,去卡索(海盜的天堂,王國一直想要征服的海盜聚集島嶼)。”獨眼威廉拉開船長室的門高喊道。
在卡索呆了兩天,獨眼威廉巧取豪奪,威脅恐嚇拿到那1w金幣,立刻下令休整一天,然後往尤里烏斯島進發。
思緒迴轉,艾多斯在甲板上緩緩起身,看著遠處漸漸顯現的尤里烏斯島,有點哽咽起來。
..。
“特洛,你這個野蠻人趕緊去叫船長,咱們到站了!”二副卡隆看著在懶散坐在甲板上的特洛喊道。
“好吧,好吧!”特洛不耐的揮了揮手,敲了敲門進了船長室。
“哎呀,真是快啊!竟然到了尤里烏斯島了,給我們的大少爺好好裝扮一下,佛朗西斯還有特洛,包括你的的武士隊好好的打扮打扮,咱們準備上岸。對了把我們的旗幟換下來,掛上咱們搶來的其他旗幟。”穿著一身怎麼看怎麼彆扭的貴族禮服的獨眼威廉從船長室出來喊道。
“半帆!換木漿!控制速度!”
“老大!你看看這麼多旗幟咱們掛哪一個?”特洛扛著一大堆旗幟問道。
“這要問我們貴族少爺了!說吧,掛哪個旗幟安全點?”獨眼威廉一把抓過有些木然的艾多斯問道。
艾多斯從特洛手中的旗幟翻找了一會,拿起一個頂著皇冠的黃色獅子旗說道:“掛這個吧,這是王國皇室掌管下商隊旗幟。應該沒有問題。”
“特洛,上去把這個掛上去,然後領著你的那羣渣滓去換身像樣的衣服。”獨眼威廉把旗幟扔給特洛說道。
“好嘞”特洛把手中一大堆旗幟交給身邊的海盜,把半人高的旗幟綁在背上,猶如猴子一般,嗖嗖嗖的就爬上了旗桿頂部。
“好了,佛朗西斯,你領著我們的貴族小少爺去換身衣服。”獨眼威廉接過船舵說道。
佛朗西斯立刻領著艾多斯下到船艙去換衣服。
少頃。
“船長,兄弟們都準備好了。”佛朗西斯走到船舵前面彙報道。
“來,我們的小少爺過來,你們尤里烏斯島的兩個海防要塞可不是吃素的,我可不信他們不會發問,你給我老老實實呆在這裡。”獨眼威廉獰笑道。
“好吧,但是請注意,到了島上請在表面上以我爲主,你知道的。”艾多斯微笑道。
“哼!這個不用你跟我說。”獨眼威廉惡狠狠的說道。
咚咚咚,咚咚咚,咚。從海岸的要塞傳來了一陣鼓聲。
“怎麼回事?被發現了?”獨眼威廉一把抓住身邊的艾多斯問道。
“快,降低船速!讓你桅桿上面的旗語手兩個旗子上下揮三次,左右揮三次,再上下揮一次。”艾多斯趕忙說道。
“按照這小子說的做。”獨眼威廉下令道。
嗚,嗚嗚,嗚嗚嗚。從海岸的海防要塞傳來一陣號角的聲音,兩側要塞上的巨大要塞炮緩緩地瞄準過來。
“這又是怎麼回事?你小子敢耍我!”獨眼威廉一把抓住艾多斯按到欄桿上。
“沒有,剛纔的號角聲音是示意可以進港,要塞炮轉動是爲了海港的安全,到了海港經過審查後就沒事了。”艾多斯臉色發白的趕緊喊道。
“哼,最少耍花招,你最好別離開我五步遠,不然!哼哼!”獨眼威廉陰險的說道。
“是是是。”艾多斯趕忙答應道。
“降帆,右滿舵,收右側漿,扔纜繩,準備艞板。”(yaoban,置於船、案之間上下的長板)
“好了,小子,我們下船吧,你最好給我小心點。”獨眼威廉拉著艾多斯說道。
船隻緩緩靠岸,岸邊卻有一隊衛兵早已等候多時,難道出了變故?還是被認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