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的有些看不透,明明還是那雙清澈見底的大眼眸,可是卻閃爍著不一樣的光彩,是他以前從未看過的光彩。
讓人驚艷又有些害怕,想要接觸卻又害怕接觸。
尹知初苦笑。
“本太子又何曾知道那么多,向陽太過高看本太子了。”
“是么。”她掀了掀唇,“那德妃的事情,恕向陽也無能為力。”
尹知初蹙了蹙眉,“向陽,你何時變的如此的狠心,是做了琉璃尊主為妻之后的事情嗎?”
之前的她,很是善良,單純,無害。
可如今……
她轉(zhuǎn)過了身,目光望著他:“知初哥哥,你有曾了解過向陽嗎?你知道向陽是善還是惡嗎?你從來不了解,現(xiàn)在站在你面前的,就是真正的我,從未善良過。”
從未單純過。
從小就知道的事情,她一直壓抑在內(nèi)心里,不與人說出來,不是代表著她不懂,不是代表著她內(nèi)心不明白,不跟個明鏡是的,只是想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以前有爹爹在,可是現(xiàn)在她是只身一人,不得不面對。
面對之后才覺得,爹爹承受的明顯比她更殘酷。
“知初哥哥,若是您現(xiàn)在不說,他日,也別怪向陽。”
她微昂著下巴,說的話沒有一絲半毫的玩笑。
尹知初在袖子下的手微抖,唇動了動,張口欲說,最終還是閉合了上。
“本太子不知向陽在說些什么。”
慕向陽烏黑的大眼眸轉(zhuǎn)涼,扯出官方笑容:“是么,那就沒有什么可說的,向陽還要去陪墨墨,恕不多陪。”
“燕兒,送客。”
“是。”
她微微傾了傾身,隨即轉(zhuǎn)身離開。
看也不看尹知初半眼,燕兒作了個手勢,“太子,請。”
尹知初無奈離開。
——————————邪王大人,求放過!————————————
慕向陽有些悶氣。
以前不知其本心,注重的只是外表,知曉之后開始為以前的癡心不改有些悔意。
有些人,還是——初見的好。
人生若只是初見,這樣最起碼他在內(nèi)心里還是好的,不會越接觸下去,就發(fā)現(xiàn)不一樣,一點點的破壞他在內(nèi)心里的形象。
從而破裂不堪。
知初哥哥越是不愿意說,爹爹的死越是與皇宮脫不了干系。
那一日皇帝尹天的神情就有些不太對,必然是瞞了什么事情……
在她思索之間,不知不覺已經(jīng)入夜。
渾然不知。
直到。
月光印在房間里,照在她的身上透著一種幽幽的光芒,而她坐在桌子旁,沉思著,而這時窗戶旁有個人影在晃動。
隨即瞬間被推了開。
聲音有些大,將處于發(fā)呆中的慕向陽給驚了驚。
“誰!?”
她扭頭看過去,只見窗口男子豎立而站,一身銀灰華服,鄉(xiāng)著精致的花紋,低調(diào)又奢華,淡薄鳳眸邪氣的睨著她。
原來是墨傾塵。
“你來做什么。”她看了看外面。
原來不知何時已經(jīng)夜深了,他這么晚到她房內(nèi)來做何?
他伸出修長有力的大手,食指向她勾了勾。
薄唇輕啟。
“小野貓,本尊帶你去見好玩意。”
“……”
夜半出門,準沒好事。
只是眼前的墨傾塵,也不知是月亮印倒的關(guān)系,還是他本身就是魅力非常,竟然如此絕色,向著她指著手指,讓人有種無法忽視,很想走向他身邊的這種莫名的吸引力。
而且,越看他,竟然覺得越俊美。
她脫口想要拒絕,可下一秒眸光深凝了起來。
“魚上鉤了?”
窗口的他,薄唇上揚,唇間有種自豪的笑意。
“本尊的小野貓,腦子真好使。”
聽著他說,她立即向著窗口邁幾步,小手向著他伸出:“現(xiàn)在可以將我的麒麟鑰匙還給我了吧。”
讓尹風眠帶到寶庫之地,他們沒有真正的麒麟鑰匙。
若許趁著亂,她可以用麒麟鑰匙打開寶庫。
想要看一看,爹爹留給她的鑰匙,究竟藏著什么樣的秘密。
她小手向著他直直的伸著,想要鑰匙。
卻被反手抓了住,大手緊握著她的小手,還未在她反應(yīng)過來之間,整個人被拽出窗口,后牽著她的肩,整個人被拖了出來……
從著窗口的另一邊硬生生的拖出來。
“墨傾塵,你就不能溫柔點!”
待到她反應(yīng)過來時,人已經(jīng)在他的懷里,被帶上了半空,飛了起來……
動作太過迅速,讓她有些反應(yīng)不過來,只能憑著直覺驚呼叫罵著。
她可是女子!竟然把她從著窗口直接生拖硬拽了出來,太不溫柔了!
雖然不痛就是了……
半空中的墨傾塵垂頭看著她,“之前你不是叫本尊墨墨。”
“……”她硬著臉,哼了哼:“有么,你聽差了。”
離的他特別近,就在他的懷里,可以清楚的聞到他的身上有著一股淡淡的藥香味。
估計是長年喝藥的緣由,才會這樣。
至今她還是不明白,他明明就是好好的卻還是要喝藥。
“往后你就叫本尊墨墨。”
雖然不怎么喜歡這稱呼,卻是從她口中說出來,并不討厭。
“……”
尹王府。
尹風眠帶著一批訓(xùn)練有素的士兵出府,黑衣人就在尹風眠的左右。
“主子,一切都已經(jīng)準備妥當。”
尹風眠面上揚起大大的笑容,笑容擴大:“好,非常好!”
“本王已被父皇給召了幾回,再晚幾日怕是事情要瞞不住了,虧的一切都準備妥當。”尹風眠愉悅而笑,卻絲毫不知在不遠處的屋檐之上,趴伏著兩人。
不是別人,而正是慕向陽與墨傾塵。
一早就準備釣的魚,現(xiàn)在才開始有所行動。
他們不知道寶庫之地在哪,只有尹風眠一人知道,怕是連著當今的皇帝都不知。
“算那慕青衫識趣,在臨死之前,將寶庫之地告訴給了本王,否則……”尹風眠臉色一狠。
屋檐上的慕向陽聽著,心中一怒,火氣中燒。
果然,爹爹死前,尹風眠在場!
她緊緊的攥著手,緊握成拳頭,心頭之火亂燒亂燒的。
恨不得下去將尹風眠給當場了結(jié)了。
可現(xiàn)下只能壓抑著火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