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謀,一定有陰謀。
“來,看看這個。”溫和的伸手遞給纖菲一樣書信樣子的東西。
纖菲心想,看,看,看說是有陰謀嘛。接過他給自己的東西一看,奏章?
“我看這個不算越禮嗎?”纖菲疑惑的看著他。
“我給你看的,你看便是。”淡笑的看著纖菲。
上面寫的是前方戰事,纖菲通讀以後便也瞭解了一二。“勝券在握不是嗎?”
“可是我現在要帶軍回去,你可知其中原因?”注視著面前的女子,不知她會如何作答。
“呵……第一,我並不熟悉你們秉性,什麼皇上旨意,什麼戰策的;第二,這是你們這些皇族人權勢之爭的較量,我怎會懂;第三,你我又不是相熟之人,你這樣問我必是有原因的,我的回答你可滿意?”
“好,果然聰明。看來你並不是平凡女子啊。”笑著看著這個女子,如此聰慧,不僅避免了回答剛纔的問題,更是將事情放在了表面,讓自己都無法再爲難她。
“小女子只是一介平民。”纖菲有點不明白,難道自己說的不對,還是好表露的太聰明瞭?
“呵呵,別緊張,我沒惡意。看來,你不是敵方的奸細。”笑著說道。
“奸細?呵呵……那你怎麼肯定我不是?”纖菲外頭看向他,他是如何這麼肯定的呢?
“如果是,就不會什麼都不懂了。”笑著收起剛剛的奏章。
“可以裝作什麼都不懂啊。”纖菲睜大著眼睛,這麼好糊弄?
“可是你是真的什麼都不懂。”笑著看著她,真是什麼都不懂的可愛小女人啊。
纖菲白他一眼,看不起人,怎麼說她在二十一世紀光看電視,對他們這些皇權爭奪,也是知道一星半點的,怎麼能說自己什麼都不知道呢。
笑笑不再多說什麼。這夜她和五爺談論政事到很晚,也從中知道了很多東西,雖是皮毛,對她來說已是很大的收穫。
一路上日子就這樣的過著,纖菲和五爺在前面,其它兵隊在後面,一路並不幸苦。即墨宇瀚對自己也是禮遇相待,其他人對自己更是照顧,這路途倒也充滿樂趣。
而即墨宇瀚對纖菲,卻也高看一眼,一是因爲這個女子身上充滿著謎團,讓他想去一探究竟。另一方面,如此聰慧的女子,若是有心爲之,日後必成大事。再就是不知爲何,對她,他竟有種莫名的親近感。
這日路經一城,城中有一富商姓顧,聽聞五王爺路經此地,特帶領民衆前去攔截,請以民願,要宴請王爺。
無奈應承下來,可是他竟帶了纖菲前去。
席間,富商之女顰婷不時爲五爺夾菜,他淡笑著接受,又頻頻給纖菲夾菜,明顯的拒絕。知他是拿自己當擋箭牌,纖菲也只是淡笑不語。然而兩人淡淡的表情映入別人眼裡,竟也成了郎情妾意,惹得顰婷對纖菲很是不滿。
席後,富商留宿,拒絕不了,也就算了,反正以即墨宇瀚的武功,必要時帶纖菲離開還不是問題。
爲了保護纖菲,即墨宇瀚要求把纖菲的臥房,調到自己的旁邊。確定了纖菲的安全後,宇瀚進入自己的臥房。
推開門,一股香氣傳來,他暗笑,當作沒發現的走進屏風後,只見顰婷香肩外露,衣衫不整的坐在牀榻,如此形象竟然還弄出一份羞澀的表情,惹得他暗笑。
“呀!小姐怎生在此?莫不是本王走錯了房間?”故作驚訝。
“王爺,妾身……”嬌羞的模樣,以手遮面。
“小姐,本王正要去找你們呢。”也不避諱她的目光,依然淡靜的看著她。
“真的?王爺,其實妾身對王爺……”羞澀的向瀚王身邊挪去。
“本王是想說,不必那麼麻煩爲本王和纖菲準備兩間房,本王和纖菲一間就好,她晚上一個
人會害怕。”打斷她的話,彷彿並未聽懂,也沒看懂她的意思一般,生生的躲過她的靠近。
“可是,王爺,妾身哪裡不如那個女人?妾身是真的……”稍微著急的紅了雙臉,想要伸手抓住瀚王的衣袖。
“嘭”不待她說完即墨宇瀚推門而出。他是沒有很大的耐性對付女人的糾纏的。
轉身進的旁邊纖菲的屋子。纖菲轉頭見他怒氣衝衝的樣子笑道:“五爺怎麼如此氣憤?”
看到她笑的模樣他的怒火也減輕了些,“纖菲,這次你是故意的,你明明聽到我說的話,可以去敲門找我,替我解圍。”
“王爺並沒說要我解圍啊。這不是冤枉了纖菲。”說完自己都忍不住笑了。
宇瀚見如此也笑了起來,搖搖頭,拿她無語。不再理她,徑自走動牀上躺著看她。
纖菲笑意正濃,看他賭氣的樣子,更是忍不住調笑道:“怎麼有美女陪伴卻不要,非要來我這裡搶我的軟塌?”
“這裡不是也有美人相伴嗎?”戲謔的淡笑看著她,心裡竟默默安定。
纖菲微微一愣,不禁臉紅,竟不知說什麼了。走到梳妝檯前,拿起梳子梳著頭髮。
“怎麼?怕啦?”宇瀚說著已走到纖菲身後,笑著看她,從銅鏡裡看纖菲微紅的雙眼。
“怕什麼?五爺本不是那樣的人。”纖菲淡笑著擡頭,從銅鏡裡看向瀚王的雙眼。
“哦?莫不是你比我還了解我自己?怎知我不是那樣的人?”笑著看向纖菲,紅著的面龐在燭火之下自是別用一番風情。
纖菲不知要怎麼說,也不知說些什麼。“五爺別鬧了。”說著起身出了屏風,到外面的桌子上徑自倒了杯茶。
“哈哈……不逗你了。今晚你睡牀,我在凳子上就好。”走到纖菲身旁,也拿起茶杯,纖菲見此提壺給他斟了茶。
“那五爺早些休息。”知他這樣是不想爲難自己,男女同處一室,傳了出去就已不好,若是同榻……哎,自己也算犧牲了些,就也心安的睡在牀上,而且這樣彷彿是最好的辦法。
一夜無語。
第二日早起便上了路。自知沒有希望,看著即墨宇瀚對纖菲的體貼,顰婷不禁氣憤,本想今日給纖菲些難看,沒想到起來後連他們的背影都沒看見。
彷彿別人聽到了什麼,路上對纖菲更是客氣,纖菲也不解釋,只是解釋不清,何必多費口舌,安心的享受他們的待遇。
時間過的很快,轉眼一月將近,天朝皇都終於屹立在自己面前,是很繁華的城市,有很雄偉的宮殿。
剛入了城,纖菲便被宇瀚安排到了瀚王府。本要拒絕,可是盛情難卻,更何況是五萬多士兵的盛情。
而經過這一個月的時間,纖菲也知道這皇家的親族關係:太子即墨宇沅,當今皇后之子,統領禮部,手握禁衛軍軍權;
二皇子即墨宇泊,統領工部,其母安妃是右丞相的姐姐,可惜已經離世;
三公主少年夭折;
四皇子即墨宇瀟掌管吏部,母妃殷妃是左丞相的妹妹;
五皇子即墨宇瀚,統領刑部,並執掌護都軍的軍權,母妃陳妃是廷尉之女;
六公主遠嫁塞外;
七皇子即墨宇瀾常年在外打仗,統領兵部和邊界軍,其母妃是容妃,容妃是他國和親公主,因其子手握重兵,在後宮纔有些地位,可想他母子二人經歷了怎樣的痛苦,纔有今天的成就。
八皇子即墨宇淮,宇瀚王爲一奶同胞,可他卻性格開朗不羈,整日只知玩樂,對國事概上心,對權力也十分淡薄;
九皇子少年夭折,不再多說;
十皇子即墨宇澤,掌管戶部,其母趙妃是著名商戶的女兒,因爲和皇上情投意合便入了宮,又生了十四皇子,即墨宇泓。
十一皇子前幾
年在一場激戰中戰死沙場,追封爲浩王;
十二皇子即墨宇浚與即墨宇瀾同母,從小便跟著即墨宇瀾,兩人在戰場上配合的更是天衣無縫,所向披靡。
說到這不得不說說這天朝的兵權,天朝的兵權分爲七個部分。
四邊軍:南境軍,北際軍,西疆軍,東邊軍。除西疆軍由紀家統領外,其餘兵權都掌控在皇上手裡。
在邊境就是邊界軍,由七皇子即墨宇瀾統領,即墨宇浚和他配合,使得邊界軍成了最厲害的一支軍隊。
在都城又有護都軍,由即墨宇瀚統領。
在皇宮又有禁衛軍,由太子即墨宇沅統領。
因皇族中四位皇子需安定國亂,所以又特許他們自帶軍隊。但人數不得超過八千,以備不時之需。這四隊分別爲:即墨宇泊的黑鐵軍,即墨宇瀚的元泰軍,即墨宇瀾的銀翼軍和即墨宇浚的武輝軍。
入了皇城,進了瀚王府,纖菲便被安排了房間休息。先沐浴更衣,換了瀚王給她準備的衣服,白色的絲裙上繡有點點蓮花,很是淡雅,又不會太素靜。
把自己藏在懷裡的玉重新放好,因爲知道了玉的特殊,未免惹事,她在離開竹屋時便藏了起來。而血靈卻是藏不住,也就一直留在身邊餵養。
到了晌午還未聽到瀚王回來的消息,想必是宮內有事留住了他。正欲找人去問情況,正好有一侍從前來,找她。
“姑娘,爺回來了,正找您呢。”有小廝在們外稟報。
“找我?可知何事?”按理他要是沒事了該親自來的,如今喚她前去想必有事。
“聽說是要赴宮宴。”恭敬的答道,王爺對她不同是在行軍路上便被衆人傳說的,自己當然不能虧待了他。
“哦。煩請帶路。”纖菲不明白,爲何叫自己去,要是去了是什麼身份?
不多時來至客廳,沒見到瀚王倒是見一女子立於堂中。那女子穿著華貴,金色宮裝,金色髮飾,滿目金碧輝煌,耀的纖菲微微皺眉。因那女子背對自己,纖菲只看見一片金色在眼前閃爍。
“王妃,纖菲姑娘到了。”侍從叫了一聲便轉身離去。
王妃?瀚王妃?找自己不會是……
聽到聲音轉頭看向來人,這一轉頭不要緊,纖菲差點氣瘋過去,這明明就是於倩!
仔細打量發愣的女子,看到她眼裡的震驚,稍有不解,卻也不多問。只見眼前的女子眉如絲,眼若黛,薄脣一點,穿著靜雅,長髮輕挽,有幾縷青絲滑落臉龐,纖腰輕盈,步若水蓮,可謂風情萬種。
這便是王爺帶回的可人兒?果然妖媚不凡。心裡憤恨的很,卻知王爺即將駕到也不發作。
“妹妹快坐。”擡手牽了纖菲在椅子上落座。
纖菲也不躲讓,漸漸緩過神來,對之一笑。再看眼前人的笑臉裡,有明顯的不情願,眼裡也寫滿了對纖菲的嫉恨。只當沒看見,纖菲淡笑不語。
“纖菲來了嗎?”外面傳來爽朗的聲音。
“來了。”自己還未說話,旁邊的王妃先笑著答到,說著挽了自己的手,站起身來迎接即將進門的王爺。
纖菲看了一眼瀚王,自己和瀚王在一起時從不多禮,想來現在情況不同,也要改了。
和王妃一起向進來的瀚王行了禮,靜站在一旁。瀚王見自己如此也不多說什麼,只看了眼自己,眼中別有意味。
“今日父皇爲本王接風,家宴,所以我來帶你們進宮赴宴呢。”特意重說的那個“家宴”二字,小心的看向纖菲。
一旁的王妃聽了更是不滿,眼中的嫉恨多了一分,嘴上卻說:“那妹妹要換身宮裝纔好啊。我去爲妹妹準備。”說著轉頭要走。
“等等……”
(以後對於幾個皇子的稱呼就直接叫王爺了,前面跟上名,以便區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