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蛇的吻痕 日更萬字 酗酒
光陰如水,你愛與不愛,喜歡不喜歡,它都一樣的過。
有一段時間莫言若身體極不舒服,似乎肚子里的靈胎長得太快,快到,吸光了她的營養(yǎng)和智力。
她每天暈暈沉沉的過,有時候甚至會喝上一點酒。因為墨冷蕭說過,喝些酒不會對靈胎不利,反而會讓他們更容易吸收營養(yǎng)。所以每天就餐前就會讓翠玉給莫言若上一點酒,開始量還少,一杯二杯,漸漸的,莫言若倒真的喝開了。
坐在窗前,桃花酒汪著一色的碧意,莫言若輕呡了一口,那酒意外地濃烈,而莫言若像喝著茶似地一下就是半杯,她酒量不佳,卻似乎亦喜歡上這種半醉半醒的感覺,這會讓日子過得很快。
漸漸蔓延到全身的醉意讓莫言若全身舒暢,就好像徜徉在誰的懷里一樣。
一個溫暖安全的懷里,讓人不需要去過度的打算。
無法對誰傾吐寂寞心情,喝得頭暈了,就去睡覺。
躺在床上,莫言若意識朦朧地斷斷續(xù)續(xù)回憶著遙遠的仿佛不存在的人間生活。爸爸,媽媽,哥哥……你們在哪里,你們有沒有想著我。
雖然討厭的墨冷蕭一個空間移位,就能讓我們見面,但我卻寧可思念你們,也不敢如此。
因為我怕我不能給你們帶來幸福,反而給你們帶來毀滅的災難。象現在這樣,隔得遠遠的,知道我并沒有影響到你們的生活。知道你們能活得好好的,就心安了。
床搖晃了一 下,旁邊的棉被人掀起,一個人滑過莫言若的身邊占據了床的另一側,然后伸手將她摟住懷里,那手心帶著靈力,于她背部催動著溫暖!
好舒服。
靜謐的夜里只有窗子被風刮得喀喀作響。墨冷蕭小心翼翼地伸出手輕撫上莫言若的眼角。那溫暖的感覺讓莫言若有自己是不是在哭的錯覺,但是她沒有流淚,只是愚蠢地焦急著怕自己的感情會從墨冷蕭觸摸的地方泄漏出去。
可是,這不過是心理作用,墨冷蕭低了頭,估計是親了親莫言若的額頭,低聲哼笑:“最近怎么這么乖!”
莫言若沒回答,繼續(xù)裝睡,不久,墨冷蕭就傳來規(guī)則的呼吸聲,那聲音就像搖籃曲般,莫言若也跟著墜入夢鄉(xiāng)。
這是一種麻木不仁,卻能撐過悠長的寂寞時光 的辦法。
莫言若覺得自己有一點象是人間的酗酒的狀態(tài)。
可是,身邊的人沒有人會反對她,各色的好酒,好多名字都沒聽過的,不斷的從各地送過來,供她享受。墨冷蕭和翠玉似乎都樂于見她喝一些酒,雖然莫言若覺得自己在酗酒,但其實這度,是在墨冷蕭的嚴格控制之下。
這些都是催生靈胎的辦法,他沒有時間,必須早就讓靈胎成熟,不然,他若出事,誰能保護莫言若。
可惜這個小女人別別扭扭,心事重重,總是有一種若隱若現隨時要走開的感覺。
深夜,抱緊在懷里,才有一種充實感,她是我的,是我的,是我的。
“要過年了,你有什么想要的嗎?”墨冷蕭似無意的問。
莫言若靠在桌邊喝著桃酒,她最近有些沉迷于這個,半天好似才反應過來,抬了頭,看了墨冷蕭一眼。
“年年都過,有什么新鮮,又不是小孩子?!”
“你是第一次在蛇界過新年啊,而且是我們一起過,你不覺得新鮮嗎?蛇界的新年可是和你們人界大不相同的?!蹦涫捰X得莫言若醉后,有些直直的,有些呆呆的,說話也不避著誰,很是可愛。所以被莫言若頂撞,也不會生氣,逗孩子一樣的逗她玩。
“那又有什么,你又不會呆在蛇界,你不是要上天去嗎?”莫言若沒什么好話。
墨冷蕭眉一擰,笑全收了:“你說什么?”
莫言若有一會子有一些害怕,她最近真的是太大意了,喝得多了,說得多了,難免失控,怎么這種事都交待了。她寧了寧神道:“你當我不知道嗎?天界過年的時候,要吃什么桃子啊,三千年開花三千年結果,一萬年成熟,還要齊天大圣看守的,所有出了名的仙家都會去啊,難不成你不去!”
墨冷蕭想了想,笑了:“你低智小說看多了吧,那個都相信。那種仙桃是多么珍貴,怎么可能一養(yǎng)一大片,人人都分到。”
莫言若白他一眼:“你的意思是你不會去參加那個年會呢?!?
“年會?”墨冷蕭想想道:“天上一年,蛇界十幾年呢?自然不會是年年都要去天上羅,不過你說的沒錯,今年確實是仙年,我也確實被請了去參加。不過那也不是你們人間的政府工作報告,沒必要人人到位的。再說一天的神仙那么多,多我一個不多,少我一個不少,也沒人一定要看到我不可呢?你要愿意,我陪你過年,也無不可。”
“不要!”莫言若趕緊回答。
墨冷蕭臉黑了,重復:“不要!”
莫言若搖頭,過了一會兒,解釋:“那個,這個,我的意思是說,你有正事,自然而然要先去處理,我是大人了,過年不過年的無所謂的,我現在對什么都提不起精神來,只是想睡。太熱鬧了,我會覺得煩。”
一邊說一邊打了個呵欠。
墨冷蕭看了看莫言若沒說話了。
要過年了啊,那么,白塵風的計劃就要開始執(zhí)行了嗎?身邊這個男人,就要永遠的離開自己了嗎?
莫言若不知道怎么辦,只覺得自己被撕成奇怪的二半。一半思念,一邊逃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