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姐姐。”林悠悠喊著歐陽明月。
歐陽明月點點頭，目光從劍舞身上收回來。
林悠悠又看著眾姐妹的目光，揮揮衣袖笑著說道：“別看了，再看也不是你們的。”又補充了一句，“再好看，和你們也只能是百合。”
眾人疑惑地問道：“什么是百合？”
“只可意會，不可言傳。”林悠悠笑瞇瞇地說著。
眾人聽著又再次打量著劍舞，這才終于發現了不對的地方。雖然這公子英姿颯爽，但是明明有耳洞。
哎！她們怎么總是上這種當啊！
而林悠悠嘴中的百合，她們也終于意會了。
只是撇著林悠悠嗔道：“悠悠姐，你也太壞了。”
“嘿嘿嘿……女人不壞，男人不愛。”林悠悠笑著道。其實這原話是男人不壞，女人不愛。
“昨兒個賭局你們贏了多少錢啊？”林悠悠笑著問道。她在進宮之前是囑咐過果兒通知她們的。
“托悠悠姐姐的福，我們姐妹贏了不少錢。”
“那就好。”
林悠悠笑著，又道：“我也贏了不少錢。以后我就不來你們這里登臺說書了，而今我已經能夠養活自己了。”
“別啊！悠悠姐。”眾姐妹勸道。
林悠悠點點頭，如此心意，也不枉費她還特地為她們眾人都在準備了禮物。
想著便從身上拿出了好幾本東西對著眾姐妹說道：“這是我為你們準備的禮物。”
眾位姐妹拿起一看，發現竟然是悠悠姐在這里說書所講過的故事。有什么《紅樓夢》《三國演義》之類的。
這份禮物，可是費了她不少的心思，當然果兒和劍舞也幫了不少的忙。
因為她林悠悠的字簡直是堪比毛毛蟲，于是都是她口述，而果兒和劍舞幫忙謄抄的。
林悠悠站起身來，站在臺上，對著臺下揮手道：“我們女子也不一定一定要靠女色來掙錢，我們一樣能夠靠其他的來養活自己。”
如此揮斥方遒大有指點江山般的意氣風發。不過其實只不過是一個明月樓而已，而聽眾也只不過是明月樓的眾位姐妹而已。
眾姐妹聽得，覺得受到了很大的感染。雖然她們很多人是靠才藝歌曲舞蹈，只賣藝不賣身。然而究其根本，依舊是出賣色相，依舊還是要靠女色討那些男人的歡心。
在看到林悠悠在這里搭臺說書，竟然能夠靠著自己一張嘴，不靠其他，不用出賣色相，不用討好那些臭男人，也能夠掙錢的時候，她們也覺得很羨慕。
竟然覺得仿佛是看到了希望一般。
林悠悠望著眾姐妹，覺得氣氛有點不太歡快，于是笑道：“嘿嘿嘿……我現在是富婆了，就不跟你們搶飯碗了，你們好好看好好講，努力掙錢。”
眾姐妹聽得林悠悠這么說，又見著她臉上的笑容，簡直是覺得人生都充滿了希望一般。
“謝謝悠悠姐。”眾位姐妹道謝。
她們從來沒有想到，除了歌舞之外，除了嫁給一個男人之外，她們竟然還有其他的出路。
林悠悠擺擺手，“沒啥，就當是我厚著臉皮在這里搭臺的禮物吧！”
林悠悠和眾位姐妹說得高興的時候，卻沒有發現劍舞已經不見了。
彼時劍舞已經又來到了閣樓之上，而歐陽明月此時也在閣樓之中自己的房間。
劍舞見到歐陽明月，親昵地叫著：“明月姐姐。”
歐陽明月點點頭，問道：“現在過得怎么樣？”
提到這個問題，劍舞一下子便興奮了起來，熱絡地說道：“我現在過得很好，你都不知道跟在林姑娘身邊，你永遠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么事情。”
“林悠悠待人很好，待我也很好，像是姐妹一般，從來不把我當成奴婢。明月姐姐也看到了，她連對明月樓的姐妹也這么好。雖然我們認識時間不長，然而她卻并不懷疑我，甚至對我委以重任。”劍舞眉飛色舞地說著。
她們這樣的人，很難遇到這樣的溫暖，也很難被人這樣毫不懷疑地信任。即便是在九重閣，她都是經歷過重重訓練和考驗才走到今天這個位置的。
歐陽明月聽得她在這樣說，臉上卻是淡淡的表情。
突然喃喃問道：“真的有這么好么？”
劍舞趕緊點點頭，“嗯嗯。原本我還很懷疑主人怎么會派我去她的身邊，我原本還覺得委屈。原本也很懷疑主人的審美，覺得主人怎么會看上這么個女人。還替主人不值。”
“然而現在我才發現，主人果然是火眼金睛、瑕不掩瑜。林姑娘一顆七竅玲瓏心，心思剔透，為人又正直又善良，性情也活潑。就是覺得容顏差了點。而今卻是這般容貌，倒是配得上主人。”
劍舞對林悠悠簡直是贊不絕口，對這個未來女主人也簡直是相當地滿意。就差里里外外，把林悠悠的好再說上個三天三夜。
然而歐陽明月聽到這些卻并沒有開口說話。
“明月姐姐，你覺得呢？”劍舞見歐陽明月沒有說話，于是問道。
“嗯。挺好。”歐陽明月說道。
劍舞頗有點自豪地點點頭，“原本我還以為只有明月姐姐這般的人才能配得上主人，卻沒有想到天下竟然還有能配得上主人的人。”
歐陽明月聽得這話眼神之中露出了不明所以的神情。
她想要的不是配得上他，她想要的只是有朝一日能夠看到他站在巔峰，成為九五至尊。
誰說女子不如男，她是天下第一的才女，她從小付出了那么多，她起早貪黑學些那些男人才學的東西。
她要的不是被人稱贊她的美貌，也不是要人稱贊她的才情。她要的不過是看到自己畢生所學能夠施展開來，一展抱負。
即便有朝一日站在他身旁的人不會是她。
然而史書上總會留下關于她的一筆，他的心中也終究會記得曾經有這么一個女子幫助他奪得天下。幫助他一統天下，幫助他成就大業。
“姐姐？”劍舞見歐陽明月發怔，喊道。
歐陽明月眼神之中閃出了晦暗的光，說了一句讓人不明所以的話，“即便她再好，她也是那顆煞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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