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悠悠的目光直勾勾地穿過了原本氣場更加強大，一出現，就讓整個大殿之內的溫度都要冷下來好幾度的存在。
穿過了慕容夜，直接是詫異地看向了他身後的那個人。
好久不見。
林悠悠的心頭是浮現了這樣一句話。眼眸之中甚至有種驚詫的神情，也帶著某種喜極而泣，但是又有著某種幽怨。
時間彷彿是過去了很久很久一樣，她寧王著那個女子。
那個女子依舊是一身白色的衣服，只是不是純白，依舊是泛著淡淡的月光光光華的女子。即使在這黑夜之中，彷彿也閃耀著淡淡的光芒一樣。
不同於林悠悠一身紅衣，豔壓羣芳這樣光芒四射的耀眼，而是一種淡淡的婉約的，但是卻又讓人無法忽視的高貴的存在。
歐陽明月！
如同明月一樣的女子，有著驚世才華的女子，也有著這世上舉世無雙的氣質和美貌的女子。
明月樓曾經的主人，驚豔了整個明月樓，也驚豔了整個皇城的存在，可是卻突然間有一天消失不見。
誰也不知道她去了哪裡，就像是天上的仙女一樣，頓時又消失不見。也許是迴天上去了。其他的人也許是這樣想著。
那個時候的離別，帶著一點決絕的傷痛。
大約是以爲永遠都不會再見。可是心中卻爲何又有了那麼一絲絲的期盼。
直到現在，突然剎那間見到，心中好像是多了很多種不同的感情。畢竟事情過去了那麼久，也不是什麼深仇大恨。
時間磨滅了傷痕，留下來的彷彿就是美好的回憶。
她記起了他們在明月樓的日子，她記起了她和歐陽明月還有上官瑤三個人在明月樓裡面莫名其妙歃血爲盟就結義金蘭了。
她記得她們幾個人在明月樓裡的快樂與憂傷，也記得上官瑤家出事的時候，她們共患難的事情。
以爲永遠會是姐妹。卻突然間有一天分道揚鑣，從此再也消失不見，就消失在了彼此的生命之中。
“好久不見。”林悠悠默默地說出了聲。可是聲音卻小得沒有人聽見。
可是聰明機智如同歐陽明月，只是一個淡淡的眼神，擡起頭來便看見了林悠悠，看見她地嘴動了動，便知道她說了什麼。
“是啊！好久不見。”歐陽明月心中也說著。
可是她的到來，她不是來祝福的。
離開的那一天，她就知道，她回來的時候，必然不是帶著祝福、欣喜和喜悅的。
確實是沒有想到。她回來的這一天，和林悠悠的再次見面，會是這樣的場景。
和南風瑾的見面，也會是這樣的場景。
擡頭看著南風瑾。
他還是從前的樣子，彷彿是沒有變化，又彷彿好像變了許多，變得更加成熟，更加穩重了。
她說過，他會成爲一個帝王，她也想過，她會陪著他，她會一直在他的身旁輔佐著他，她甘願爲他出謀劃策，只爲了他坐穩帝王之位，一統天下，成爲一代明君。
可是他不需要她了。她也沒有完成自己的心願。
今天站在他身邊的人不是她。
臉上卻還是露出了微微的笑意，然而笑意卻並未達到心裡。
“南楚皇親自到來，朕實在是不勝感激。”南風瑾面容不動聲色，即使是看到了歐陽明月站在慕容夜的身後也依舊是臉色未曾有過任何變化。
反而是他不經意間看到的觀測到的林悠悠的臉色，讓他的心中有了一絲波瀾。
桌子底下，緊緊地上前去捏住了林悠悠的手。
“一切有我。”
歐陽明月離開的那一天，就已經不是他南風瑾身邊的人了，就已經不是九重閣的人了。從她想要把林悠悠推入絕境，只是因爲那個可笑的關於煞星的預言，她就已經不是林悠悠的姐妹了。
歐陽明月後來去了哪裡，其實他也並不是一點都不知道。
畢竟九重閣這樣一個大的消息系統，所有的消息都會在這裡得到彙總，要想知道一個人的消息不難，有時候就算是不想要知道一個人的額消息也許意外之下也能夠知道。
歐陽明月的去處，便是不想刻意知道卻也能意外知道的存在。
因爲這樣一個女子，無論出現在哪裡，終究都能夠泛起波浪。
慕容夜擡起頭來，目光朝著南風瑾和林悠悠望去，眼眸之中是幽深一片，黑色的瞳孔彷彿將整個眼珠都染黑了一般，深不見底的幽暗，讓人心中不寒而慄。
比之從前，他身上的那種黑暗，只多不少。只是，比起從前，從前的黑暗是內斂的，現在的黑暗卻是張狂的。
“東離皇大婚，朕怎麼能夠不來。朕當然是想要來看一看，能夠得東離皇青睞的女子，能夠讓東離皇散盡後宮的女人到底是何方神聖？”
慕容夜說完，眼眸之中幽暗的光彷彿就直射到了林悠悠身上。
林悠悠無語了。
這大概算是慕容夜說過的算很長的話了吧！對於一個冷冰冰而且彷彿有點惜字如金的人，能夠對南風瑾和她說這麼多的話，彷彿真的是非常非常給面子了。
只不過這話卻感覺滿滿的帶著讓人不舒服的感覺。
“那南楚皇覺得何如？”南風瑾問道。
“美則美，可是卻終究是紅顏禍水。都說英雄難過美人關，看來東離皇也不是一個例外。”慕容夜冷冷地說道。
不說話就已經讓人感覺到一股很不爽很不舒服的感覺了，一說話，簡直是想要把人都氣死。
怎麼她林悠悠一秒鐘就變紅顏禍水了呀？
這還是在她大婚的時候啊，竟然當衆說她是紅顏禍水？這人簡直根本就是來砸場子的吧！
這丫的還是這麼暗黑又腹黑。
當年的事情都多久了呀？
她好歹曾經也幫助過他，雖然她確實也是騙過他。但是那都是不得已。誰讓他要強迫自己做自己不想做的事情，還要強迫自己去南楚。
紅顏禍水？
呵呵……
當面跟她說這些，她怎麼可能不回回擊！不回擊任由人家說是紅顏禍水，這怎麼可能？這簡直是不是她林悠悠的作風。
一下子氣勢就出來了。
笑瞇瞇地看著慕容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