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位于十一弟南風陵。【】
十一弟而今已經不是一個孩子了,已經是能夠獨擋一面的少年了。他看著他一步一步成長起來,看著他一步一步有了自己喜歡的女孩,看著他一步一步慢慢有了當一個君王的潛質。
南風陵當皇上,對東離而言,不會是一個壞的結果,也許比他在位的時候還要好。
南風瑾緊緊地抓著林悠悠的手。
心中默念,“悠悠,不能同生,但求同死。”
若是他們死了,合葬在一處陵墓,此后,生生世世相伴一起。
林悠悠已經是奄奄一息。
產婆們看得是無語凝噎。
“砰”地一聲,打破了所有的寂靜,也打破了所有的死寂。
一陣奇怪的香味不知道是從哪里飄蕩而來。
眾人聞著這樣的香味,竟然仿佛像是感受到了愉悅一般,竟然仿佛整個人心情都變得好起來了一樣,竟然覺得整個人仿佛像是有著無窮的精神力氣一般。
可是現在明明應該是悲傷的時候,現在名模林應該是難過的時候。一個人就這樣會消失在你的面前,為什么會覺得有了力氣,有了精神。
“瑾瑾……”奇跡仿佛也是像出現了一般,林悠悠突然之間睜開了眼睛。
“悠悠。”南風瑾深情地望著林悠悠。
“皇上,娘娘似乎沒有再繼續流血了。”嬤嬤欣慰地說道。
所有的人都高興地看著林悠悠,奇跡仿佛在這樣一剎那出現。
“奇跡出現了,奇跡出現了。”眾人歡呼雀躍。
林悠悠也覺得神奇,她似乎也能夠明顯感受到自己身體的變化,她似乎也感受到自己像是變得越來越有力氣一樣,精氣神也越來越好。
用力嗅了嗅。
鼻尖飄來的花香的味道好熟悉,似曾相識。
她調動了全身的細胞感受這熟悉的花香,才終于是想起來,這花香是血靈花。
“血靈花。”林悠悠激動地說道。
她歷盡千辛萬苦找回來的血靈花,用自己的血液親自澆灌成長的血靈花,傳說之中能夠治療百病,能夠起死回生的血靈花。
可是那個時候,她不是已經是把血靈花給墨白吃了嗎?
白白的身體,用醫學沒有辦法醫治,于是她才費盡心思找來了血靈花。
白白吃了血靈花,然后好了,然后隱居了。
她過得幸福,白白也過上了隱居的閑云野鶴的生活。
林悠悠一個激靈,朝著自己的脖子望去。
脖子上依舊是掛著一個翠竹一般的玉質吊墜。
是她大婚的時候,白白送給她的新婚禮物。她感念白白對她的好,卻無以為報,只能把這個東西戴在身上,表達對白白的思念之情。
有些人,放在心上,有時候,想起來的時候,默默地想念一下。
想著只要自己安好,只要白白安好,兩個人就這樣各自在天涯的彼端偶然想念一下彼此就好了。至少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有一些人是在牽念著自己。
然而現在……
林悠悠朝著那翠竹望去,這才終于是發現了有什么不同的地方,翠竹原本是一節完整的,但是現在它的上方卻冒出來了一點。
林悠悠拿起了脖子上掛著的竹子。
這才發現上面有一個小機關,原來這個主子是可以打開的,原來這個竹子是有機關的,原來這個竹子是實心的,但是里面卻并不是實心的玉,而是暗藏玄機。
林悠悠望著竹子,打開了玉墜。
里面赫然彌漫出一層一層更濃烈的芬芳。
沒錯,此刻的香味是更加濃烈,林悠悠更加能夠確定,這就是血靈花。
血靈花用血澆灌,而且還是用她的血澆灌,芬芳之中帶著一絲血腥的味道。
林悠悠小心翼翼地把里面的紅色粉末倒在了手中,手心之中安安靜靜地躺著一堆粉末,明明是沒有溫度的,可是此刻竟然像是滾燙的,而且滾燙地鉆心。
整個手掌心都跟著燃燒了起來,整個心也都跟著燃燒了起來。
林悠悠竟然有些忍不住了,似乎是想要哭。
南風瑾看著這紅色的粉末,又看了看她脖子上掛著的東西,這個東西,她婚后就一直戴著。他也沒有多問,夫妻之間最重要的就是信任,既然她不說,那么他也就不問。
即使不問,他隱約也能夠猜到一些。
“這是什么?”南風瑾問道。
“血靈花。”林悠悠回答著。
不對,是血靈花的粉末。白白把這血靈花給弄成了粉末,便于保存,也便于放在這玉竹之中。可謂是煞費苦心,用心良苦。
南風瑾沉默著,前前后后的來龍去脈在三個字之中已經是明明白白。
血靈花原本是林悠悠替墨白尋找的治療他病的靈藥,那個時候,以為墨白已經吃了。卻沒有想到原來墨白并沒有吃,而且把這個花藏在了這玉竹之中,并且作為大婚的禮物送給了林悠悠。
原來世界上不僅僅是只有他南風瑾可以用性命相伴,可以用江山為賭。不是他一個人這么深愛著林悠悠。
還有那么一個人,也同樣深愛著林悠悠,為了林悠悠,可以付出自己的一切,可以做一切舍身忘死的事情。
他此刻,由衷地欽佩著墨白,欽佩著這樣一個對手,在他心中,唯一能夠和他比肩的對手。
試想一下,若是當年,若是墨白不是因為自己的病不敢接受林悠悠不敢靠近林悠悠,那么也許當年的一切情形都不一樣了。
只不過造化弄人,也許人和人之間的緣分就是這個樣子吧!失之毫厘,差之千里。有些人越走越近,有些人越走越遠,相忘于天涯。
“里面似乎還有東西。”南風瑾朝著玉竹望去。
林悠悠也緊緊地看著玉竹,發現里面確實是還有東西。
林悠悠抽出了里面的東西。
發現是一個緊緊裹著的紙條。
林悠悠打開來看。
紙條因為蹂躪在一起,字跡是已經模糊,但是林悠悠卻依然認出了那東西。
已經不知道是哪一天的元宵節了,記憶已經模糊,似乎像是上個世紀一般的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