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壹擺了擺手不想再去說這件事情,如果曲雨欣的離開就是天意,那宋壹現(xiàn)在能做的又是什么呢。
“這里的每一口呼吸都是新生活的味道啊。”
曲雨欣伸了個懶腰,這是這座城市里秋日難得的好天氣,雖然那些記憶還在腦海當中揮之不去,雖然還有什么難以割舍,但是她已經(jīng)做好準備,要懷揣著這些重新出發(fā)了。
再也不是一個有大把時間的大學生,曲雨欣要開始為自己未來的工作做打算,首先就是要找到實習的工作,為自己的大學生活畫上一個圓滿的句號。
“這不是我們的曲雨欣同學嘛,不是應該已經(jīng)過上闊太太的生活了嗎,怎么還回到這個小廟來了,我們可容不下您這尊大佛啊。”
曲雨欣聞聲看去,一個熟悉的面孔出現(xiàn)在自己的眼前。
“錢坤,你怎么在這兒。”
曲雨欣明顯有點錯愕,但是沒有意識到錢坤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的真正來意。
“怎么,又能認出我來了?”
錢坤的臉.上露出一絲不屑的笑容,滿是挑釁的意味,相比較上次見面,錢坤更加肯定,這個女人身上一定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這些日子以來,因為那天看到曲雨欣和一個不知名的男人出現(xiàn)在酒店里,所以錢坤的心里就出現(xiàn)了復雜的情感,這段時間展開了秘密的調查。
很快,那個男人的身份薄紗就被揭下來了,宋壹,宋家財團的總裁,是一個想要隱瞞也無法掩蓋光芒的身份。
而那時的曲雨欣,就是依偎在那樣的一個男的身邊,而這件事,他沒有理由的無端難以接受。
“誒?”
曲雨欣皺了皺眉,看出了錢坤眼中流露出的不友好。
“上次不還是裝作不認識我的樣子嗎?我說,我親愛的前女友。”
錢坤把“前女友”三個字咬的格外清晰,好像是在諷刺,又好像是在嘲笑。
“我不清楚你在說什么。”
曲雨欣躲開錢坤審視的目光,果然這個人還是像從前一樣的不可理喻,戀愛果然會麻痹一個人最起碼的判別能力。
“哦,是這樣啊,怎么,現(xiàn)在和之前的身價不一樣了,到現(xiàn)在為止還能夠被你承認是認識的人,我是不是應該感覺到榮幸呢?”
錢坤說著這樣的話,抓住了曲雨欣纖細的手腕。
“瘋子。”
曲雨欣甩開錢坤的手,臉上寫滿了不耐煩。
錢坤一直都是那種從來都不愿意去站在別人的立場思考問題的人,讓人沒有想要和他說話的想法。
曲雨欣轉身離開,無論如何她都不想看著這個人咄咄逼人的嘴臉,更不想在他的嘴里去回憶之前剛剛經(jīng)歷過的事情。
“是被包養(yǎng)了嗎?”
身后傳來不和諧的聲音,像是挑釁,更像是在詆毀。
曲雨欣回頭,惡狠狠的瞪了錢坤一眼,心中五味雜陳,醫(yī)院里那股消毒水的味道一時間似乎在自己的口腔和鼻腔當中翻騰。
“如果是那樣的話,我想我也可以,只不過錢會少一點,但我們至少有感情基礎不是嗎?”
曲雨欣越走越遠,錢坤的聲音也漸漸地消失在呼嘯而過的風里,可是不知道為什么,那些話好像是一把一把的刀子,扎在曲雨欣的心臟.上,那種疼痛幾乎讓她壓抑到窒息。
“呵,曲雨欣,你一定會為你做的事情付出代價。”
錢坤看著曲雨欣遠去的身影,一個想法正在心底醞釀開來。
“接下來呢,曲雨欣安靜下來,好好想想自己應該怎么做,冷靜下來不要去考慮別的事。”
曲雨欣坐在只剩自己一個人的寢室里,努力讓自己從剛剛的情緒當中逃出來,現(xiàn)在不是考慮之前的事的時候。
“喂,那不是被有錢人家包養(yǎng)的那個女人嘛,果然像聽說的那樣,回到我們學校了啊。”
陳星走咋路上,感受到身后有小聲嘀咕的聲音,還有人在背后指指點點,投來異樣的目光。
起初曲雨欣只覺得奇怪,自己已經(jīng)是應屆畢業(yè)生,自己同屆的同學已經(jīng)大多數(shù)都離開這個學校去實習了。而對自己指指點點的人,全部都是和自己素未謀面的陌生人。
“是被那種年紀大的油膩大叔吧。”
一個女生歪了歪頭,上下打量著曲雨欣,一身樸實無華的衣服,雖說搭配的普通,但模樣卻很耀眼但是沒有一件價值連城的名牌可言。
曲雨欣回過頭,身后的人都一拍而散,悻悻的離開了。
很快,周圍投來異樣目光的人不再遮遮掩掩,仿佛自己做的事情沒有任何的不尋常。
她們時而看著曲雨欣,時而看著自己手機上的東西進行對照。
曲雨欣有些愣神,其實某種程度上來講,現(xiàn)在能夠自己支配的時間已經(jīng)彌足珍貴,相比較周圍人的指指點點,她更想要享受這樣的安靜的時光。
“曲小姐,通過對您咨詢的總結分析,我們將您的資歷和您的意愿和多家公司匹配,已經(jīng)為您成功匹配到了幾家公司。”
“謝謝。”
曲雨欣掛掉了咨詢熱線,臉上的愁緒舒展了幾分。
下一步,就是自己確定之后把簡歷投到各家公司了,然后面試,工作,很好,這一切終于開始變得井井有序了,就像所有的普通人那樣,會迎接自己嶄新的人生。
這期間,不管有任何的問題,都可以迎刃而解。
曲雨欣這樣祈禱著,發(fā)送了求職信和簡歷之后,蓋上被子,很久沒有這樣輕松地安穩(wěn)的睡上一覺了。
多少個日日夜夜,他躺在宋家的別墅里,周圍的一切都是那樣的奢華,那個定制的床也舒服到像是躺在云朵里,但是現(xiàn)在自己躺著的這個床,卻堅硬的讓人踏實。
她不用再去考慮父親的債務,更不用因為肚子里的孩子而半夜起來孕吐,因為手腳的腫脹而半夜麻木到?jīng)]辦法動彈……想著,想著,曲雨欣閉上了眼睛,這個夢很長,也很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