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還未等我衝出去,餘弦就開口了:“我也從來沒有想過老師是這種滿口胡言,污衊他人的無恥之輩。我知道我妹妹到底是什麼樣的人,她昨天也和我解釋過她是因爲(wèi)有人擋著纔沒有看見你,如果老師執(zhí)意要爭個高下的話,我們可以去校長那裡,再調(diào)監(jiān)控錄像看看。”
餘弦的話說得沉著冷靜,讓一旁的我感覺心裡暖暖的,但是心知這種想法不太對勁,我就立馬衝了出去。
“你他媽、的說什麼呢!”來到餘弦的身邊,我想都別想地破口大罵,“我告訴你,騷、婊、子,你愛怎麼污衊我怎麼污衊我,我還不屑和你這種女人鬥來鬥去的,簡直就是侮辱我的人格和智商。但是你要是敢動他一下,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我的話說的兇猛有力,加上黑色的眼影,應(yīng)該也能看出來我算是一個不良分子。那女人昨天也看見我和邱昱峰在一起了,顯然是不敢和我說些什麼,怪不得把餘弦找出來,應(yīng)該也有這麼一個理由吧。
“你,你......”女人說不出什麼話來了,只能淚光盈盈地又看向了餘弦,“你看看,你看看!這就是你說的好妹妹?這就是你說的品格優(yōu)良的好妹妹?她分明就是裝出來的!餘弦,我看你是個好學(xué)生所以才提醒你!你要再和你妹妹混,你到時候怎麼考大學(xué)!”
我瞇了瞇眼睛,心裡的怒意翻滾著,一浪更比一浪高。正準(zhǔn)備繼續(xù)罵,卻被餘弦給擋住了。
“這點不勞老師您操心,我妹妹到底怎麼樣我自己看的清楚看的明白,她是在罵你不是在罵我。”餘弦用沒有溫度的視線看著那老師,“我覺得我現(xiàn)在有必要去找校長要調(diào)監(jiān)控錄像的資格。”
說著,竟是一點沒有猶豫地準(zhǔn)備往校長室走去。雖然說餘弦是學(xué)校重點培養(yǎng)的苗子,但是校長應(yīng)該也不會這麼任由他胡來吧?我心裡帶著隱隱的擔(dān)心。
“你等等!餘弦!”數(shù)學(xué)老師在我們走出幾步之後終於急了,大吼著喊道。
餘弦終於停下了腳步回頭看去。
“我。”數(shù)學(xué)老師卻又突然不知道該說什麼好,羞紅了臉。
餘弦轉(zhuǎn)身又要走,她終於是開口了,“是,是老師的錯,老師沒有看仔細(xì),以爲(wèi)是你妹妹故意的。對不起......”她的聲音越來越輕,到最後幾乎是聽不見了。
我一笑,慢悠悠地走了過去,臉上帶著故意的笑容:“老師,麻煩,我耳朵好像有問題,聽不清楚您剛剛說了什麼。”
“你!”她的臉又漲紅了幾分,但看見餘弦冷漠的視線,還是說道,“對不起,是老師沒有看清楚!”最後那句話說得簡直理直氣壯,彷彿沒有看清楚就是我的錯一樣。
不過能讓她這樣對我道歉對我說話,我已經(jīng)很滿意了,就也沒有計較。
“是嘛,那老師下次記得小心一點,要是再被撞到了,可就不得了了......”我陰冷的眼神一直在她的身上徘徊著,又把昨天邱昱峰對她說的話給搬了出來,讓她打了個哆嗦。
“行了,我先走了!”我朝餘弦揮了揮手,連忙往天臺跑去。
草!浪費(fèi)那麼多時間在一個婊、子身上!
“呼。”終於到了天臺,我吐出一口氣,看著邱昱峰的背影,晃悠了過去。
我眼睛閃亮亮地,裡面彷彿寫著大大的“快問我怎麼回事”的字。
“怎麼了?今天這麼晚纔來。”邱昱峰無奈地摸了摸我的頭,夾著煙的手抖了抖菸灰,隨了我的意願。
我笑了笑,舔了一下嘴脣,“昨天的數(shù)學(xué)老師和餘弦吵架呢,我去幫了個忙。畢竟我和那婊、子不對味,讓她道了個歉。”說著說著,傻呵呵地樂了幾下,覺得在邱昱峰面前說這種事兒倍有面子。
邱昱峰掃了我一眼,吸了一口煙,“嗯......她竟然還去找你哥。”
他的口吻有些危險,但是隻是一句陳述,沒什麼感情,所以我也不知道怎麼接下話茬,只能自己又起一個話題。
“對了,你一個高一的學(xué)生,纔開學(xué)不久,爲(wèi)什麼我提起你她都怕啊?”我問道。這學(xué)校可沒有什麼初中部,所以剛開學(xué)沒多久就能打下這麼響亮的名號,這可不是一件小事,這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事!
“你不知道?”邱昱峰嘴角勾起一抹邪笑,“因爲(wèi)我是留級生啊......”而後淡淡地說道,又吐出一口煙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