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帆眨眨眼,拽著麗娜朝樓道走去,“嘿嘿,你就等著看好戲就行了。我們得抓緊時間,還有兩個房間就完事了,我還想去門口曬曬太陽呢。”
砰!砰!砰!……
“火球術!”
砰!砰!砰!……
“火球術!”
五分鐘后,宿舍樓的門口多了一把躺椅,躺椅上躺著一個手拿鐵棍的少年,這個少年自然就是楊帆。躺椅右邊,麗娜正惴惴不安的來回踱步,焦急之色溢于言表。
“楊帆,我們還是快點離開這里吧,他們馬上就要回來了,到時候你死定了。”
“不走!不走!要走你自己走!”楊帆慵懶的回道,接著還伸伸懶腰。
麗娜沒好氣的回道:“要不是怕你被別人打死,我才不會呆在這里呢。”
“嘿嘿,丫頭,我可不可以理解成你在關心我?”楊帆壞笑著問道。
麗娜白了楊帆一眼,嘆道:“哎,算了,就當我欠你的吧。幫你頂過這次,希望以我在學院的身份能唬得住這幫少爺。”
“咦,你在學院的身份很高嗎?”楊帆好奇的問道。
麗娜剛要回答楊帆,卻被一道怒吼聲打斷了。
“廢物,聽說你把我們的房間砸了?!”
楊帆順著怒吼聲望去,當他看清來人時被嚇了一大跳,差點沒從躺椅上摔下來。楊帆之所以被嚇成這樣,不是因為怒吼的少年長相恐怖,而是少年的背后跟著四五十號人,年齡都在十五六歲左右,不過各個人高馬大,最矮的也有一米六。最奇怪的是這四五十號人的相貌都挺俊朗,最丑的也只比楊帆抽象一點點。
“靠!這么大陣仗?!”楊帆嘀咕一聲,然后掂著手中的鐵棍從躺椅上站了起來,笑瞇瞇的回道:“我這個廢物怎么敢砸你們的房間呢,我只是幫你們稍微收拾了一下而已。”
站在楊帆身邊的麗娜臉色很難看,楊帆不認識來人是誰,她可清楚的很。剛才怒吼的,走在隊伍最前面的金發少年,是帝國公爵卡布羅納的孫子瑪富隆,瑪富隆右邊略微靠后的叫綺羅布克,是帝國宰相耶律基德的孫子,瑪福隆左邊略微靠后的是帝國財政大臣默罕喬西的孫子錢生金。他們后面的是……麗娜輕搖了下有點眩暈的頭,臉蛋變得煞白。要是早知道這座宿舍樓里住的是這幾個人,她打死也不會讓楊帆動手,更不會做文宇的幫手。就算做的,她也會在第一時間拉著楊帆跑路。可現在一切都晚了,要是讓他們知道自己的宿舍被楊帆‘收拾’的樣子,麗娜不敢再想下去了。
楊帆輕輕碰了一下還處在眩暈狀態的麗娜,低聲道:“等會你什么話都不要說,要是他們問你為什么在這里,你就說碰巧路過,正幫他們看著我,防止我逃跑。呵呵,雖然你有點惹人煩,外加一點勢力眼,還有一點自以為是,還有……反正,除去這些缺點外,剩下的勉強算得上優點。看你的臉色今天這麻煩惹的挺大的,我不想把你牽連進來。記住,發生任何事和你都沒關系。”
聽到楊帆前第一句話,麗娜對文宇好感頓加。聽到楊帆第二句話時,剛有的一點好感瞬間轉化為憤怒,恨不得把楊帆那張嘴燒爛。聽到楊帆第三句話,麗娜沒有任何感想,因為她還處在憤怒狀態。
“呵呵,我就說嘛,你怎么敢砸我們的房間。”瑪富隆走到楊帆面前冷笑道,“廢物,以后可不要在無故曠工了,否則就不是拆你的宿舍,而是把你拆了。”
楊帆裝出謙卑的樣子連連點頭,一旁的麗娜看的目瞪口呆,若是她不知道楊帆干了什么,肯定會以為楊帆真的幫瑪富隆他們清掃房間。
“咦”錢生金輕咦一聲,繞過瑪福隆,指著楊帆身后的躺椅怒吼道:“廢物,我的躺椅怎么會在這里?!”
“呵呵”楊帆笑回道,“我幫你們收拾完房間剛好想曬曬太陽,所以你的躺椅就出現在這里咯。少爺,您別生氣,是我錯了。我馬上就幫您把它收拾進去。”
“混蛋!快點!要是以后你再敢隨便把我的東西拿出來,我剁了你的爪子。”錢生金強壓著打人的沖動吼道。
楊帆笑瞇瞇的點點頭,右手的鐵棍高高舉起,然后砸下。
砰!錢生金的躺椅就被他‘收拾’好了。
錢生金愣了,瑪富隆愣了,麗娜愣了,這一刻所有人都愣住了。只有兩個人除外,一個是楊帆,另一個是站在瑪富隆這幫人后面的清潔大媽,從頭到尾她都明白楊帆口中‘收拾’倆字的真正含義是啥。
“喂”楊帆好意的喚醒呆滯狀態的錢生金,笑道:“少爺,給您收拾好了。您滿意與否?”
“我、我、我——你等著!你們幫我看好他,別讓他跑了!”說完他就轉身竄進宿舍樓,瑪福隆和另外三人醒過來后也都竄了進去。他們已經隱隱猜到楊帆說的收拾是什么意思了。
“咦,宿舍樓內怎么在往外冒煙?”站在人群后面的一個女生無意間瞟了一眼二樓,卻發現二樓的窗戶正在往外飄著青煙。
“嘿嘿”楊帆奸笑著解答道,“我見他們幾人的被褥之類的東西有點潮,所以就用火烤了一下。”同時他暗贊麗娜火球術的厲害,那些被褥被她的火球術擊中后,不用一分鐘就燒得七七八八,否則現在就不是冒青煙,而是冒濃煙了。
這些學生都是聰明人,自然知道楊帆話中的意思,不過他們除了驚嘆之外,沒一個站出來替瑪富隆幾人出頭,都是抱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態觀望。當然,如果楊帆要是現在逃走的話,他們可就會出手了。
“啊——”
“啊——”
……
從一樓到三樓,接連飄出四道慘叫聲,其悲慘度不亞于中國古代男人受宮刑那一刻的叫聲。
楊帆數著慘叫聲,不解的嘀咕道:“咦,怎么少了一道?難道是被氣暈過去了?”
“咯吱”一聲,三樓只剩下框框的窗戶晃晃悠悠的打了開來,接著從里面伸出一個帶著笑臉的腦袋,“喂,廢物,這都是你干的嗎?”
楊帆笑著點點頭,揚起手中的鐵棍回道:“這東西我暫時借用一下,可以嗎?”
“哈哈,可以。”少年大笑著點頭道,“廢——不,你好像叫楊帆吧。楊帆,等你把這里的事情處理完了后,有沒有時間陪我去喝酒啊。哦,對了,你房間那些東西我可沒碰,就和以前我從不欺負你一樣。接著,這東西比你手中的鐵床腿好用。”說完他手中就憑空出現一根狼牙棒。
聽少年說他從來沒欺負過楊帆(曾經的),楊帆心中生出一絲歉意,見少年要把狼牙棒扔下來,趕緊阻止道:“兄弟,謝了!不過我還是覺得這根鐵棍好用。再說,你要是把那家伙扔下來,估計我就被砸死了。”
“哈哈……”少年大笑著把頭縮了回去,“我馬上下來!”
“小子,這都是你干的?!”瑪富隆鐵青著臉走出了宿舍樓,充滿怒火的眼神似乎隨時都能把文宇變成烤人干。
楊帆揚揚手中的鐵棍,“都是用它干的。”
“好!好!哈哈,好一個廢物!”瑪富隆怒極而笑,兩三步跨到楊帆面前盯著他的眼睛道:“廢物,敢不敢接受我的挑戰?!”
麗娜急的如熱鍋上的螞蟻,心中焦急的喊道:“楊帆,別接!他這是在找借口殺你!”從頭至尾她都沒說一句話,不知是因為不想給自己惹麻煩,還是在乖乖的聽楊帆的話。
神日學院雖不禁止學生私下斗毆,卻有一條規矩:學生私下斗毆如果出現人命,參與斗毆學員,不論身份,一律開除學院。只有一個地方不受這條規矩的限制,那就是擂臺。一旦上了擂臺,生死各安天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