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上打斗精彩,臺下的方凌筑也沒有閑著,正看著辛葦與劍癡打得精彩時,卻覺得兩道目光投向自己,冷冷的,還帶有非常明顯的敵意,這樣的目光自從方凌筑坐在這開始后,他已感覺了不知道多少道,但這一次卻有不同,目光竟然帶著有若實質(zhì)的壓迫感,受他氣機牽引,方凌筑望了去,卻是一個面容冷傲的男子,見方凌筑看去,浮出一個笑容,便轉(zhuǎn)過頭去,繼續(xù)看著比賽。
辛葦一開始便占了上風,劍癡劍法精妙,這內(nèi)力卻是差了辛葦不止一籌,武當本以內(nèi)家為主,內(nèi)力一差,高下立判,堪堪撐過三十招,劍癡退了開去,辛葦對他威脅雖然大,卻還沒有對他達到一擊斃命的地步。
“我認輸!”劍癡對辛葦?shù)溃碱^緊緊的擰在一塊,滿是落寞,他做為武當大師兄的事情已成了過去,屬于他的時代也已經(jīng)一去不復還,在強手盡出的現(xiàn)在,自己甚至淪落到了充當別人馬前卒的地步,心下雖然不甘之極,眼下卻不得不低頭,打定主意就此離去,回到武當山好好修習劍法了。
“那就算了!”辛葦收回要追擊而去的刀,道:“但愿下次見你的時候,你能夠逼我說出認輸?shù)脑挘 ?
“呵呵,我會的!”劍癡因辛葦最后這句話消除了少許挫敗感,收劍回鞘,接著跳下臺起。
連敗三人后,氣氛更加冷場。劍癡的威名在比武大賽之前還是如日中天,在武當派范圍一帶都是數(shù)一數(shù)二地劍客,這下卻敗在辛葦?shù)氖稚狭耍降芏歼@么厲害,那師傅呢,不少人存在這種疑問,并將自己的疑問附在自己的目光上投向了方凌筑。
方凌筑在目光中并無任何的不適。對著辛葦招了招手示意加油,便遞給銀霜一大包的牛肉。看它樣子應(yīng)該是早餓了,不然,它盯著那些玩家時不會流口水的。
終于有人跳了出來,站到臺上,看著辛葦,道:“辛家主別來無恙?”說地卻是現(xiàn)實里的關(guān)系。
“你是?”辛葦瞇了下眼,看著眼前地人道:“現(xiàn)實里貌似還認識我?”
“龍若江!”那人道:“現(xiàn)實里龍家龍若海的哥哥。剛從美國回來,呵呵,聽說,辛家主為了某個小子連幾年的情分都不要,倒戈相向,真是佩服不已!”
辛葦聽著這明為恭維,暗為諷刺的話,卻也沒什么閑話。只是道:“什么叫情分,只是條狗罷了,我理都懶得理呢,龍家?是什么東西?”
龍若江的臉頓時歪了,太不給他面子了,手中武器亮出。卻是一把折扇,唰的一聲張開,在手中幻出幾道扇影,側(cè)削辛葦。
辛葦卻是連一直蕩漾在酒渦里的笑容都消失了,俏臉含霜,不理他那什么破扇子,一刀揮起,空氣中已響起銳利地風聲,仿若鳳鳴,刀上漸漸透出七彩的毫光。劃破長空。速度比之前她之前任何時候所表現(xiàn)的速度都要快上數(shù)倍,一刀帶起千層刀影。鋪天蓋地的涌向龍若江,對于龍若江這種不學無術(shù)的大家子弟來說,滿嘴尖酸刻薄之言今日卻是找錯了對象,他的扇子還沒起到半點作用,便被辛葦?shù)咨习刀汝悅}的一腳踢飛,側(cè)身又是一腳,踢飛了他的人,那勢若奔馬地一刀半點用場也沒派上,最后只是在龍若江的身上掠過。
龍若江被辛葦一刀帶過后,再不是龍若江了,掉在地上便成一一堆肉屑,他被千刀斬過,還會是人的身體模樣么?
辛葦冷冷的站在擂臺之上,遍身散發(fā)著傲氣,龍若江惹得她怒了,現(xiàn)在有些后悔當初沒將龍若海那不知進退的東西趕盡殺絕了,這下才是她做為辛家家主時所具有的上位者氣質(zhì),冷漠,威嚴,不動聲色地卻能將人斬殺于談笑間。
龍若江才在擂臺一側(cè)復活,辛葦便再次沖了去,刀光揚起,龍若江還沒弄清楚是怎么一回事,便再次化做了白光,有時候,口不擇言也得花費一些代價的。
辛葦接著又殺了他一次,等龍若江面無人色的第四次復活時,迎接他的卻是辛葦重重的一腳,整個人便如斷了線的風箏般掉下擂臺,估計沒摔成重傷狀態(tài)也是個七葷八素的結(jié)果了。
“下來!”方凌筑遠遠的對她道,發(fā)了怒的辛葦可是不管三七二十一的,要是接下來哪個玩家在她不高興地當口惹得她更加發(fā)火,,估計就算辛葦沒什么,她那些手下也會找上門去地,游戲里倒沒什么,怕的就是,隔天現(xiàn)實里地新聞里會出現(xiàn)某某江中出現(xiàn)無名尸體的報道了。
“哼!”辛葦跺了下腳,放棄繼續(xù)追殺龍若江的念頭,飛身下了臺,躍至方凌筑的身邊,臉上神情似乎還是不太好。
“我要滅了他!”辛葦仍舊揚著手中的冰羽對方凌筑氣鼓鼓的道。
“沒事!”方凌筑一把摟過她,哄著她道:“將刀收起,何必為這點小事生氣呢?“
辛葦不情不愿的收起刀,又被他撫慰了一會,這才昵聲對他道:“這次,你的乖徒兒表現(xiàn)不錯吧?”
“不錯!”方凌筑夸獎道,邊擰她臉上的酒渦一把,道:“特別是最后那刀,柔中帶剛,把握得恰到好處,只是你還是太過剛強了點,有些使小孩子脾氣,怕是受人一激就會沖動了!”
“那混蛋誣蔑我嘛!”辛葦不依道:“龍若海那小子我可是沒正眼瞧過他一眼的,哪會有什么幾年的情分,倒是他一廂情愿的抱著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的想法罷了!”
方凌筑笑了,直直的看著辛葦,后者這才覺得自己的語氣太過急切,不好意思的吐吐舌,露出一個比唐苜還要天真的笑容來。
“行了!”方凌筑道:“快六點了,我們得下線吃飯去了!”
“下線吃飯”辛葦詫異道:“不是說還要迎接他們的挑戰(zhàn)么?”
“有這必要么?”方凌筑道:“好像還沒有誰打敗你吧?”
“可是……”辛葦?shù)溃骸斑@樣做的話,會不會給你臨陣退縮的感覺?”
方凌筑看著她,笑道:“呵呵,任何人只要看著你最后使出的那一刀,便會重新掂量下自己的斤兩,看來你藏得滿深的,可能在游戲里我都打你不過呢!”
說話間,便看到有人起身想走了,正是剛才那兩道引起他注意的目光的主人,還沒交鋒,只是看著辛葦?shù)哪且坏叮阋x場了。
“冷兄,正戲還沒開場,怎么就走呢?”水洛伊在后邊追著他道。
“哼,哼!”那人冷笑了兩聲,。道:“想必你這次也不是打的什么好主意吧?請我們是不是為了造勢呢,拙劣啊,我武功雖然不錯,但最多也就跟小二的徒弟辛葦打成平手,怎么跟小二打?我可不想受你別有用心的利用,你有壓軸的高手何必要我們這些小人物呢?”
“冷兄,你怎么可以這么想呢,我們洛水劍派完全是為了大家著想啊!”水洛伊還想解釋,卻別那人打斷了,只見他不耐的道:“你叫別人出丑就行,少我冷某一個算不了什么!”說穩(wěn)拿,拂袖而去。
水洛伊聞言便停了腳步,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然后對各個門派中看著他的玩家道:“沒事,沒事,冷兄弟有急事去了,我們繼續(xù)就是!”
說著笑容滿面的坐回了原來的位置,旁邊便是先前吩咐劍癡的那個神秘人物,看著劍癡,眼光里有著詢問的意思。
“沒什么,計劃照常進行!”水洛伊道:“被那小子猜出了一點內(nèi)幕,靠!”
“最后別出什么紕漏,我可不想出現(xiàn)上次風寒鳴與天機酒樓那樣的事情來!”那人道。
“不會的,少爺盡管放心!”水洛伊道:“這次一定將那小二的面子掃個徹底,好讓水沁蘭那賤人交出集團大權(quán)來!”
“恩?”那人用鼻子表達他的不愉悅,看著水洛伊。
水洛伊頓時知道不知道哪說錯了話,面色一白,道:“少爺,小的又哪說錯了話?小的好改正!”
那人露出一絲笑容,緩緩道:““你應(yīng)該記住,水沁蘭是我的堂姐,也是你的主子,可不是賤人,不管怎么說,你只是我們水家的一條狗,我與她光明正大的爭斗不需要你來誣蔑她的人品,懂么?”
“屬下錯了!”水洛伊頓時明白自己觸犯了眼前少爺?shù)募芍M,要不是礙著眼前人多,雙膝早就發(fā)軟跪下了!現(xiàn)在
“你接著演戲,剛才這龍若江便挑撥得很高明,可以挑撥其他人去與小二爭斗了!”那人繼續(xù)對水洛伊道道。
“是!”水洛伊低聲應(yīng)了聲,開始發(fā)短消息,通知安插在玩家的內(nèi)應(yīng)開始制造謠言。